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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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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菁忍不住哭出声来,双手一撒,两柄唐刀落地,她十指蒙着眼睛,任眼泪顺着指缝流淌。

    “我当时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刘驽忍不住为自己辩护,他走上前尝试着将李菁拥在怀里,却被她一把推开,并就势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不要碰我,你始终都在骗我。我曾经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李菁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虽然眼睛哭得红肿,但在月光下看起来依然轮廓秀美。

    “随你怎么想吧!”刘驽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厘清,日积月累的误会早已成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李菁冷笑着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就和所有的负心男人一样。”

    两人在月光下的院子里对峙,许久不再说话。众隐卫和仆役待在屋子里直是不敢出声,悄悄地躲在门后、窗后向院子里张望。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刘驽首先开了口,“我还要去趟皇宫,其余的事情等我回来后再和你说。”

    “但凡甚么事儿,都比我重要吗?”李菁从地上捡起双刀,将刀尖对准了他。

    “黄巢大军马上就要进攻长安,我必须和皇帝商量一番,那些王公大臣固然可恨,但不能让全城百姓因此遭殃。“刘驽耐心地解释道。

    “呵!”李菁冷笑一声,“贼军围城之事,整个长安城里已经妇孺皆知,只有你们这些人躲在隐村里才这么孤陋寡闻。不用你去说,皇上应该早已知道。”

    她将双刀向旁伸出,拦住刘驽的去路,“告诉你,你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是不是那个千人骑万人骂的骚狐狸柳哥?”

    她企图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即便这个答案令她伤心,与她心中所想大相径庭,也无所谓。

    “不许你这么骂她,她也只是个弱女子!”刘驽听她折辱谢安娘,不禁有些生气,嗓音不禁高了起来。

    “原来,你心里的那个人真是她!”李菁哭喊出声,舞起双刀,像一只暴跳如雷的小老虎,径直向刘驽扑来。

    她的潜龙九吟功已经练至第四层,袈裟斩的功夫更是已经练到了逆袈裟的境界。

    只见她刀出如影,在夜空中划出道道霜华。

    刘驽见她来动真格,身形一晃,一股强劲至极的真气包裹着他向旁横掠而去,与其刀锋擦身而过。

    李菁见状大叫一声,双刀舞得更加起劲,招招不离刘驽要害。

    刘驽只躲闪,不招架,更不还手。

    两人就这么过了百多招,他突然长叹一口气,停下身形,静立不动,等着李菁的双刀招呼过来,“罢了,你杀了我吧!”

    他万念俱灰,觉得任自己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果然哪怕再豪情壮志的男儿,只要陷入俗套的儿女私情,都会显得手足无措,进而被这俗套的事情耍得狗血淋头。

    “好,我这就杀了你。”李菁的双刀没有停,而是交叉从他的胸口掠过,将他的袍子前襟割成四片,露出里面那件残破、绣着金鹰的青袍来。

    袍子虽然残破,但绣工甚好,一看便是做工不凡,定是出自心灵手巧的女子。

    李菁不是笨人,在看见青袍上的金鹰后便明白了一切,她抹了抹眼泪,一阵冷笑,“乖乖,草原上的雄鹰!知道你这个称号、并能给你缝这件袍子的人,估计也只有那个骚狐狸柳哥了。这么破的袍子你都穿在身上,你果然无耻,无法对她忘情!”

    刘驽只感一股苦涩泛上心头,索性道:“好罢,你说的都是对的。”

    李菁顿时哭得伤心欲绝,撑着两柄刀,身子向前倾斜,只差贴进前方的泥土里,“既然如此,你们俩就私奔啊,浪迹天涯啊,你为何还要回中原来找我,捉弄我!?”

第五百三十节 违心之举() 
刘驽道:“不管怎样,我认定的人是你。”说完抿紧了嘴唇。

    “是我?”李菁哭着反问,用手强撑着刀,重新站起身,“你何必说如此违心的话,从此往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

    她嚎啕大哭,转身往院外冲去,见一名仆役挡在道中间,抬手便是一刀。

    刘驽正在怔怔地发呆,哪里来得及出手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仆役惨叫一声,倒在了她的刀光之下。

    李菁的马匹系在院外的栓马桩上,她翻身上马,一边哭,一边消失在了夜色中。

    众人见此女离开,一涌出了屋,朝地上被砍倒的仆役围了过去,只见鲜血流了一大滩,人已是气绝。众人心中极其愤慨,但碍于刘大人的面子,却又不好发作出来。

    刘驽深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两锭纹银、一叠银票,这几乎是他的大部分积蓄。他将这些财物交给在旁的两名仆役和一名隐卫,“这些钱财你三人收好,不得藏私,买副好棺材把人收殓起来,好生安葬,至于剩余的银两,都交给他的家人吧。”

    他特意选了身份不同的三个人分管财务,以便互相挟制,确保所有财物应能尽数用到这死去仆役的身上。

    三人接过这些财物后不禁一阵眼花,以他们的俸禄怕是一辈子都难赚得到这么多钱,是以这个仆役死得虽惨,但他的家人算是走大运了。

    刘驽脸色伤感,转身进了屋。经李菁今晚这么一闹,时候已晚,那住在皇宫里的皇帝恐怕已经入梦,此时再去怕也是枉然。

    他闭上房门,继续彻夜练功。他的身体逐渐适应了体内的万灵大蛇之力,浮现于他体表的鳞纹越来越浅,不再突兀显眼。反倒是他的双眼中,时而闪现出异样的光芒来。

    翌日清晨,他照旧骑着飞龙上山,于山顶上又练了一阵叠浪神掌,气势愈盛,功夫进步神速。他遥遥望见城外的灰影愈聚愈多,已是灰蒙蒙的一大片,据此推想黄巢、王仙芝大军已经快要完成集结,攻城不过是一两日之间的事儿。

    他下山后与众人共进早膳,期间似是不经意地说了句,“此番我去大理寺做正卿,想带着诸位与我同行,如何?”

    众人听后沉默不语,原因莫过于两点。一来陈义等人在雍州死得不明不白,最后连骨灰也未能带回,令他们感到兔死狐悲;二来昨夜李菁视大唐国法如无物,怒而杀人,虽然刘驽事后尽力弥补,但仍寒了不少人的心。

    第一件事顶多只能算起因,第二件事却是关键。他们皆是看出李菁与头领大人交情颇深,虽然口中喊着恩断义绝,但断不会就此不来往,说不定哪天这样一个杀人魔王又找上门来,见人就杀。

    刘驽见众人不肯答应,大叹了一口气,从桌前站起,“罢了,既然如此,那还请各位保重,告辞了!”

    他只身向出屋向院中走去,背后仍是一阵静默。他翻身坐上马背,朝院门外走去,心中颇感苍凉。他曾征战无数,可从未被属下这般抛弃过。

    “刘大人,请留步!”在他背后传来一声大喊。

    他回头一看,众人陆续跟至院里,朝他跪倒在地。

    刚才喊住他的人是一名老隐卫,此时继续说道:“方今乱世,像刘大人这样身负大才、又有良心的人实在不多,我们愿意跟在您的鞍前马后效劳!”

    刘驽坐在马背上点了点头,“我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今后必当思过改正!”

    先前陈义等人的事情其实怪不着他,一方面,他已经着令刺史张文正去寻找几名隐卫的尸体,奈何张文正后来被软禁,他又接连遇上变故,此事只能不了了之;另一方面,夔王的武功高出他实在太多,既然执意要杀陈义,又岂是他能阻拦得了的。

    这些话他都憋在心里,并未说出口来,他接着对众人说道:“我现在就去趟皇宫,等讨了皇帝的谕令回来,就带着你们一起去大理寺上任。”

    “大人,此时皇上已经上朝,恐怕打扰不得。”其中一名隐卫赶紧谏言道。

    他们都是老长安,在朝中当差数十年,深知皇宫里的规矩。

    刘驽微微一笑,“不妨!”

    他轻轻拍了拍飞龙的后颈,飞龙长嘶一声,冲出院门,如离弦之箭,瞬即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众人见状面面相觑,只觉这位头领大人的做事方式令人摸不着头脑,实在不可以常理揣度。

    大明宫,含元殿上。

    台阶下,一众文武大臣在殿中依序站列,朝议由新任宰相孙钰主持,他位列百官之首,志得意满。

    大太监田令孜命人搬了张凳子,大大咧咧地坐于龙椅之旁,俨然是个副皇帝。他身穿紫服,腰系玉带,若非右臂被刘驽当初一掌击碎,以至于右肩略微垮斜,简直算得上气度华贵非凡。

    各部尚书和数名德高望重的老大臣先后走出行列,上前向圣上禀报近日来各地州郡发生的大小战事,特别将眼下黄巢、王仙芝大军围困长安之事说得很急,企盼引起圣上的重视。

    诸位大臣禀报完后,偷偷瞄了眼斜靠在龙椅上的皇帝。皇帝并没有答话,代替的是一个长长的哈欠。他昨夜连御宫女数名,是以眼眶乌黑,精神有些不济。

    “田公公,此事你认为如何?”皇帝笑着望向大太监田令孜,将球踢给了他。

    田令孜微微一笑,并未从座上站起身,而是将背又往后面的椅背上靠了靠,挺了挺微凸的肚子,“陛下,老奴以为此事还是要问问新晋宰相孙大人。”

    他刻意将“新晋”两个字说得很重,以突显自己在此人升迁过程中出过的大力。

    孙钰是个聪明人,特别是在逢迎拍马方面,他很快会过意,清了清嗓子,冲着身后的百官大声道:“诸位同僚不必为城外贼军之事过于惊慌,只要夔王殿下尚在摄理朝政,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凭王爷的武功,想要在万军之中取敌人上将首级,简直易如反掌,哪个贼首若是胆敢攻城,那他肯定活不过三天,王爷迟早会杀了他!”

    以一人之武功对抗百万大军,自古以来皆是罕有!

    百官听后神色各异,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任谁都知道,当今朝中的皇帝不过是个虚架子,所有的权力尽皆握于那个神秘的夔王手中,便连这堂上权势熏天的大太监田令孜,也不过是此人掌握下的傀儡而已。

    众臣皆是些官场老油子,深知其中道理,连忙齐声道:“孙大人所言甚是,夔王殿下威武,必能一举破敌!”

第五百三十一节 骑马上殿() 
“有刺客!”

    “来人哪,快来护驾!”

    就在群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样恭维夔王时,门外传来宫廷侍卫们惊慌失措的喊声。群臣顿时大惊,纷纷伸头往殿外望去,只见一人一骑直入午门,向含元殿的方向疾驰而来,所过之处官兵侍卫望风而逃,不能力敌。

    田令孜原本懒洋洋地斜靠在椅上,见此情形腾地跳了起来,急喊道:“来人,快护驾,带着皇上下去避一避!”

    与此同时,数百铁甲侍卫从宫中各处支援而来,齐齐拔出刀剑,将含元殿的大门堵得密不透风,只等那个骑马的来自投罗网。

    怎料来人不躲不避,在距离众铁甲守卫尚有数丈时,呼地双掌挥出,真气澎湃而起,好似滔天巨浪。数重巨浪接连而至,将阻拦在含元殿门口的铁甲守卫尽皆崩飞。

    那人马不停蹄,在一片惨叫声中快马加鞭,直入含元殿中,望见几个小太监正搀着皇帝往屏风后逃去,双手箕张,殿中顿时气流倒卷。皇帝和几个小太监还未走出几步,便被倒吸了回来,扑通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大太监田令孜和新任宰相孙钰皆是识出了来人,直吓得面无人色。孙钰眼睛咕噜噜一阵转,盘算着该怎样尽快逃离此地,去向夔王通风报信。

    田令孜显然是个草包,脸色惨白,跌坐在座椅上,惊道:”刘驽,是你!“

    刘驽没有理他二人,而是骑着飞龙踏上大殿的台阶,径直来到正在地上呻吟的皇帝面前,问道:”你是……?“

    ”朕是皇帝!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胆,骑马擅闯含元殿?“地上穿着龙袍的青年昂首道,为此人的有眼不识泰山感到愤怒。

    刘驽听了他的话后竟松了口气,“原来如此,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人?”皇帝一阵紧张,额头上渗出大粒的汗珠,任凭孙钰怎么在旁使劲做着眼色,始终无法恢复帝王该有的风度。

    他尝试着从地上爬起,可四肢忍不住发抖,爬了好几次,跌倒好几次,到最后仍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地仰头望着马上的刘驽。

    刘驽没有直接回答皇帝的话,冷道:“你心里最清楚!”

    皇帝身子一颤,又问道:“那你又是谁?”

    刘驽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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