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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子底下。夔王既然知道有这个人存在,并且还蛊惑了大批自己的部下,那肯定不会放过他。我们这样做,无疑于杀鸡取卵。”
萧呵哒哈哈一笑,“掌门,恐怕只有这最后这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
刘驽尴尬地应道:“局势使然,不得不如此。”
萧呵哒连摇手指,“不,不,掌门,我还是喜欢曾经那个在草原上杀伐果断的您。正所谓英雄做事不拘小节,功过是非还是让后世评说去罢。请恕我直言,您自从回到中原汉地后,便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刘驽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呆呆地望着窗外,“我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身不由己,做下的很多事情都有违我当年离开中原时的本意。”
“您那时候只是个孩子,现在却是个逐鹿天下的英雄,所思所想当然会不一样。”萧呵哒安慰道,他出言补救,生恐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让掌门面上难堪。
刘驽沉默片刻后,从座椅上猛地站起身,长吸了一口气,所说的话回到了两人刚刚讨论的原题,“就这么定下了,孙梅鹤不必出动,你也别孤身犯险。至于狄辛这个人,我自有办法引他出来,你且给我留下一封信,将所有打算用来说服狄辛的话都写纸上,到时我自有用处。”
“就这样?”萧呵哒一愣。
“是的,就这样。你必须尽快赶回洛阳,那里是我们的根基,若是少了你,我一刻不得安心。”
萧呵哒收起了扇子,他本想再说几句,却最终打消了念头,“那就依掌门说的办,明天一早,我就让唐彪送我出城。城外有弄玉接应,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弄玉也来了?”刘驽奇道。
“是的,她只是不愿来见你。”萧呵哒不禁笑道。
刘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见也好,我那菁儿是个醋坛子,她两人若是再见面,恐怕真的会打起来。”
“掌门,其实我还想再多说一句。”萧呵哒踌躇后一脸郑重地说道。
“尽管说。”刘驽朝他摊开了掌心。
萧呵哒将收好的折扇在自己手心轻敲了几下,“小心李菁,她已经不是曾经你认识的那个女孩。就像我刚才所说,言语的种子只要洒进了一个人的心里,并且成功发了芽,那么会比任何迷药都要好使。她现在相信夔王远胜于你,将来你们可能会成为敌人。”
刘驽听后没有吭声,低下了头。
萧呵哒见状忙道:“抱歉,掌门,我知道您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可有些话不得不说,放在心里,如鲠在喉。”
刘驽抬起脸看着他,苦笑道:“我明白你的忠心,你累了,早些歇息吧。”
第五百九十六节 出城突围()
刘驽当晚留在楼中留宿,与萧呵哒抵足而躺。两人谈论天下大势,各抒己见,一直聊到后半夜方才昏沉睡去。
翌日,两人并未出门,由萧呵哒出面向楼里的老妈子讨了几碗面,两人用碗分了吃,虽颇为简陋,却甚觉有趣。
两人议论时局,说到火热时偶尔会几句争执。好在二人皆是心胸旷达的汉子,即便争得面红耳赤,也多以击掌大笑结尾。
“掌门,若是我们真有掌控天下风云的那一天,我萧呵哒也不枉此生所学了,即便是死也心甘情愿。”萧呵哒将右手放在左胸处,满脸的真诚和向往。
刘驽微微一笑,“洛阳的堂口还需你谨慎经营,务必防止被有心人给盯上。”
萧呵哒一愣,道:”这个自然,还请掌门放心!”
两人一直等到半夜子时,见街上已是漆黑一片,于是决定离开。刘驽从窗口跃下,街上人群中等待萧呵哒。
萧呵哒经由屋门下楼,在柜台处结了帐后,从大门走出,与刘驽在街上汇合。
两人直奔城门而去,在那里遇上了早在等候的唐彪。唐彪带着一副青铜面具,平常人等难以识得出他的真面容。
唐彪事先已将守城将士买通,这些兵士得了钱财后个个皆是笑嘻嘻的,客客气气地将刘驽三人请上了城楼。
城楼上居高临下,可将城外形势一览无余。此时黄巢大军仍未展开攻城态势,城内城外静谧一片。城外护城河畔,黑森森地皆是义军驻扎的帐篷,连绵起伏足有数十里远,在月光下一眼看不见尽头。
刘驽见状十分震骇,心道:“人马如此之多,彼方号称百万,怕是并未夸张太甚。夔王纵使有通天的能耐,只怕也无法左右眼下的战局,落败只是早晚之事。”
两名兵士将一根长绳索系在萧呵哒腰上,寻了个僻静方位,将萧呵哒从墙头缓缓放下去。
箫呵哒刚刚落地,黑暗处,一名牵着匹闲马的骑兵便朝他直奔而去。
刘驽见状心中一惊,待看清来者乃是弄玉后,忐忑的心情方才平复下来。
弄玉为萧呵哒解开了腰间绳索,将其扶上马背,两人并肩驰骋,直朝护城河上的木桥冲去。
此时,那些包围在护城河畔的义军帐篷中纷纷探出一个个脑袋,看样子已是发现了二人的行踪。
须臾之间,数十名彼军将士先后翻上马背,直朝二人包围而来。
刘驽心道不好,他长啸一声,飞身跃下城墙。他尚在半空中时,突觉背后有风声响起,以为有人突施偷袭,于是倏地回头,见是唐彪跟着跳下,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落地后,唐彪低声道:“掌门,我来打前阵!”
“不,你跟在后面,用暗器掩护我前行即可。”刘驽伸手拍了拍唐彪的肩膀。
他长吸一口气,朝即将被围困的萧呵哒、弄玉二人狂奔而去,脚下步伐极重,所踏之处尘扬石碎,声势好似奔雷一般惊人,惹得城上城下的两军将士纷纷侧目。
那些义军将士很快反应过来,并赶在刘驽之前冲上了渡桥,企图封住他的前行道路。
刘驽怒喝一声,双掌齐出,滔天骇浪般的真气自他掌间狂卷而起,前后相连,足有九叠之多。
那些涌上前来的义军将士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还未反应过来,便连人带马被真气巨浪卷至半空。
浪潮狂吼,这些人被巨力抛至数丈开外,落地时惨叫声响成一片。一个个地摔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呻吟,难以爬得起身。
有义军弩兵趁此间隙,已将箭矢瞄准了刘驽,只待主官一声令下便要发箭。
唐彪在刘驽身后瞅得亲切,他双手齐扬,数十枚暗器在夜色下划出道道银弧,朝远处那些弩兵招呼过去。
那些弩兵还未反应过来,便感眼前一亮,接着又是一黑。
“啊!”“啊!”“啊!”这些可怜的兵士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弩弓,双手捧着流血的眼睛,痛得在地上来回打滚。
刘驽得此机会,一鼓作气冲出渡桥,来到萧呵哒和弄玉的马前,双掌连发,将那些围攻过来的骑兵尽皆击飞。
他朝二人喊道:“跟在我身后,务必不要分神!”
话音未落,他已向前狂奔而出。
萧呵哒和弄玉对视一眼,急忙策马跟在了刘驽的身后。
刘驽见四面八方围攻过来的义军将士越来越多,其中还有不少已经在马背上弯弓搭箭,心中不禁咯噔一声。
这些人所用的普通的弓箭固然很难伤得着他本人,但对于没有武功的萧呵哒和武功并非顶尖的弄玉而言,却可能是致命的威胁。
他一皱眉,朝身后的二人喊道:“你们跟紧了。”
他突变方位,直朝彼军中人马最多的所在冲了过去。凭着多年的作战经验,他深知越是人马混杂的地方,彼军为避免误伤自己人,越是不敢放箭。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他已带领二人向黄巢大军中突进了三里路远。
唐彪施展开轻功,飘飘然跟随在三人身后,手中暗器连出如雨,所过之处义军兵士连连中招,余者见状惊骇,纷纷作鸟兽散。
正当刘驽等人看见一丝希望之际,义军中突有鼓声震天响起,数万人马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围来。
冲在队伍前方的乃是数十名红衣人,看服色和行止应是朱温麾下的全忠门徒无疑。
这些全忠门徒虽然单个武艺并非拔尖,但他们常年在一起作战,配合起来亲密无间,便连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见了,也要为之头疼。
他们纷纷拔出腰间的刀剑,朝刘驽等人围来,看脚下的步伐,竟是在摆一种奇怪的剑阵。
在他们的身后,其余义军将士纷纷挺出数丈长的木枪,朝刘驽等人步步逼来。
刘驽望着眼前逼近的枪刺丛林,暗叫不妙。他若想独自脱离此处固然容易,可此刻萧呵哒和弄玉同样身陷险境,让他做出弃友逃命的举动却是万万不能。
“掌门,别管我们,您赶紧走吧!”萧呵哒大声道。
“要走一起走!”刘驽不肯让步。
“掌门,我的暗器用完了,怎么办?”唐彪焦急地插了一句。
“掌门啊,你听我的吧!”萧呵哒见四周围过来的敌人越来越多,不禁声嘶力竭地喊道,“昔日项羽欲于城头上烹杀汉高祖之父,汉高祖尚且面不改色,笑着要分一杯羹。如此这般才是第一等英雄,妇人之仁切不可有。待您将来夺下了江山,在我的坟头浇上一杯烧酒,我也就知足了。”
“刘邦的天下,不是我想要的天下。我的天下便是要和自己的兄弟们同享富贵!”刘驽昂然道,口气不容置疑。
他眼中金芒闪现,大吼一声,双掌向前推出。掌间气浪喷涌而出,发出尖厉的嘶吼,将冲在最前方的一名全忠门徒及其麾下的数十名骑兵尽皆抛至半空,继而撕碎,一时间血雨飘洒,将方圆数十丈内的地面尽皆染赤。
第五百九十七节 十面包围()
刘驽连连出手,先后诛杀了数百名冲上前来的义军兵士,尸首在他面前方圆数十丈内躺了一地。
可彼军进攻的态势竟然连绵不息,前者刚死,后者赴继。黑压压的一片大军,将他四人包围得如铁桶一般。
他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义军纪律竟如此森严,以至于这些将士畏惧军令胜过死亡,可见这军中统帅必是个可怕的对手。
夜空下,成百上千支长矛朝四人围攻过来。刘驽把箫呵哒和弄玉护在身后,双掌连出,掌风将刺来的长矛尽皆折断。
可即便如此,那围攻来的长矛长枪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半晌过后,刺向他四人身边的枪尖反而越来越多。月光下,但见刀枪尖上闪耀的锋芒星星点点,好似浩瀚无际的星海一般。
唐彪护卫在三人身后,使用从地上收集的石子作暗器,击退了数十名妄图从后方包抄的敌人。
他身临生死之际,神情却甚为淡然。只因他已得圣人教化,知晓死亡来临之时,将是自己洗清此生罪孽的大好良机。届时他周身将被道德真言所萦绕,并以纯洁身躯缓缓升入极乐世界,比起在这乱世苦海中挣扎,堪称好了亿万倍不止。
弄玉虽然跟随花流雨习武已有些时日,但她终究只是个教坊舞女出身,从未见过战场上这等肃穆厮杀的气势。她直吓得身子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发出声来,生怕萧呵哒责骂她乱了人心。
约莫又僵持了半个时辰,由于刘驽的叠浪神掌实在威猛,而他双目中流露的金光,又令敌军见后不禁心生畏惧、谓之为妖,局势终于渐渐缓和下来。
后来攻到的敌军因此只敢持枪在外围寻找机会,并不敢过分靠近四人。
萧呵哒明白,眼前短暂的安宁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他自知今日难以幸免,神色凄然。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一卷用油纸包裹的书册,下马后来到刘驽跟前,磕头便拜。
他将手中书册呈上,“启禀掌门,此乃我十数年来潜心钻研写出的一部兵法战书,至今尚未用诸于实战。今日将它交给掌门,掌门将来见它便如见我。若是掌门将来能用这部兵法一统天下,那我此生也是无憾了!”
刘驽知他这是要作死前诀别,连忙将他扶起,拒绝接过他手中的卷册,“不,这书你亲手保管,任何其他人都不能染指。从今往后不论生死,你就是我掌剑门的大军师!”
萧呵哒听后热泪盈眶,他奉掌门之命在洛阳苦心经营堂口三余年,身份却始终只是个代管人而已。今日掌门亲口封自己为大军师,可见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之尊崇。
想到这,他更加坚定了报主的决心。他一咬牙,道:“掌门,古人云:’女为知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若非掌门当年在草原上出手相救,我萧呵哒恐怕早已化作一捧尘土。今日若因我之故,令掌门身陷险境,萧呵哒万死难偿!”
他话音刚落,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