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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击倒六人后,随即反守为攻,双手连出如影,将剩余来敌打得连连后退,接连毙敌九人。
尚君长虽然与朱温相处日久,但没想到此人武功竟然高到这种程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见形势不对,正准备策马逃命,没想到朱温快步追上,一拳正中他胯下战马的脖颈。
只听马脖子处传出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尚君长的战马随之毙命。
尚君长反应极快,还未等马匹倒地,便已运力于脚底之下。他用力一蹬,整个人往前飘出数丈之远,眼看就要逃出朱温的掌心,却见那个始终未曾出过手的青年正站在自己面前。
青年没有说话,挥掌径直向尚君长拍来。这一掌说慢也慢,慢得能轻松看见招式,说快也快,尚君长虽然看清了,却偏偏躲不开。
青年这一掌正中尚君长的胸口,只听涛声犹如雷鸣。尚君长惨叫了一声,骨骼寸断而死。
那些亲随眼见主帅身亡,随即丧失了斗志,纷纷抢身上马,落荒而逃。
朱温急追上前,连续击杀了数人,可碍于分身乏术,终究漏过了两人,让他们逃了去。
刘驽眼见朱温气急败坏地走了回来,不等其说话便开口解释道:“我轻功不好,追不上那些马匹,所以没有帮你忙。”
朱温有些无奈,指着地上尚君长的尸体道:“你不该杀了他。”
刘驽道:“此人与师兄作对,留着只怕是祸患。”
“尚君长志大才疏,论起真本事比起他的弟弟尚让差得甚远。我本来只想威胁下此人,令其收手,没想到你却径直杀了他。”朱温叹了口气,“如此尚让必然极为恨我,从此与我成为死敌。”
刘驽面色歉然,“没想到我一时冲动,为师兄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朱温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他说着话,将地上的十几具尸首收集起来,与尚君长的遗体放在一处。他运气温候功,丝丝血气从地上的尸首中腾起,往他双手掌心吸去。
须臾之后,地上的尸首尽皆瘪去,只剩下粘着层皮的骨头,全然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朱温吸完精气后精神饱满,将刚才心头的不快一扫而空,翻身上马道:“走,师弟,咱们继续找张惠小姐去!”
两人骑马往前走了一段路,刘驽突然道:“师兄,你继续练习这个温候功,恐怕会对身体有碍。”
“会有何碍?”朱温笑着问道,心中颇不以为然。
“师兄体内积聚的血气过盛,将来脾性会愈发暴躁。不出六旬,你必将气血冲脑,双目尽盲,功力全废,说不定会当场暴死。”刘驽认真地说道。
朱温有些不肯信,“我身体并无任何不适,师弟未免有些言过其实,说得过于吓人了。”
刘驽轻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册早已撰写好的小书,扔给了朱温,“这是我改编的一门小功法,名叫清心诀。师兄每日间修炼此诀,心中旺火会逐渐消去,不用吸食人血,同样能练成深厚的内力。你若是不信,自可练练试试。”
刘驽为了编修这门名叫清心诀的心法,委实费了不少心神。其中不仅有他从滴水功中领悟的道理,更蕴含着他从玄微指法中演绎得来的一些运气法门。这门清心诀以归气化瘀为主旨,算得上是一门清心弃欲的上等内家功夫,正好与朱温修炼温候功带来的气血过盛症状相对应。
朱温接过小册后看也未看,径自揣入怀中,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若是哪日我心头焦躁,自会照你这册子上练上一练。”
“你必须练!”刘驽望着师兄,“张惠小姐是个温柔慈悲的雅人儿,她必然不想看见你吸食人血的样子!”
朱温听后微微一愣,身躯好似被寒风拂中般陡地一震。
两人骑着马前行,好久未再说话。
“师弟,这门清心诀我会练的。”朱温突然说道,望向师弟的目光坚定异常。“为了她,我等了十年,不在乎多练这一门功夫。”
第六百七十四节 诸葛世家()
黎明将至。
刘驽和朱温骑马行至华山脚下,只见一处村庄里冒起冲天的焰火,直染红了半边天空,阵势十分之大。
刘驽勒紧马缰停下,“师兄,咱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从火里救出几个人来。”
“嗯,只要不耽搁太久便好!”朱温轻轻应了一声,悄悄松了口气。
他十分思念张惠小姐,可即将见面之际,心中却忐忑起来,生恐自己配不上她,有种自卑得想要逃离的感觉。
眼下刘驽请他救火,正好遂了他的心思。
两人策马沿着乡间小路急跑,进入发生火灾的村庄,来到那栋熊熊燃烧着大火的屋宅门口。
这座宅子单门独户,四周并无相连的村户,因此火势并无蔓延的危险。
刘驽见状方才稍稍松了口气,他见距离宅子不远处聚着大堆村民,却无人肯上前救火,不由地感到奇怪。
朱温笑道:“或许这户人家是为富不仁的土财主吧,所以村里人都恨透了他们家,乐得隔岸观火。”
刘驽摇了摇头,“这户宅子看起来颇为破旧,不像是有钱人家。”
他并未听见宅子里有人呼救,想来屋里面应是无人,
“师弟,你看那些是甚么人?”朱温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朝华山腰间上一条小路指去。
此时天色仍然没有亮,只见隐约有人正在上山。
刘驽定眼望去,“应该是早起砍柴的樵夫吧!”
“应该不是吧,反正这里没有人需要救,我们上山跟过去看看!”朱温建议道,他见有人上山,心情不由地焦急起来,已然对继续待在此处没了兴趣。
“你先去,我随后就来。”刘驽道,他对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感到奇怪,想着继续查探一番。
朱温点了点头,“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要让火势蔓延,百姓的性命要紧。”
“明白。”刘驽轻声答道,目光往火焰深处望去。
朱温快马加鞭,向山腰中间的那条小道疾驰而去。
刘驽将马系在旁边的树上,向那些旁观的村民走去。
他走到这些村民跟前,向其中一位老者问道:“敢问这位老丈,为何这户人家发生了火灾,却没有人上前去救?”
“哼!”老者冷冷地哼了一声,“那是因为这户人家活该,你若是知道其中缘由也绝不会救这火的,而且还巴不得这把火快快将这里烧光!”
刘驽心下生奇,“老丈,此言何来?”
老者没好气地说道:“这户人家的主人名叫诸葛穷,自家吹牛是诸葛武侯的后人,可是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他们家好几代人都喜欢炼丹搞火药,败家且不说,还常常发生火灾,将自家宅院连同周围村民的房子一同烧光。经过这些年的教训,村里已经没有人敢在他们家旁边建房子了,个个都盼望着这个诸葛穷快点把家当败光,再不要搞这些可怕的玩意儿了。”
刘驽一听来了兴趣,“这个诸葛家世代研究火药,竟有这事?”
据他所知,火药乃是在数百年前北魏时由炼丹道士发明,深谙此道的人少之又少,江湖上除了江南霹雳堂之外再无人染指,没想到竟能在这里碰见。
“绝对是真的,这个诸葛穷放了一把火跑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老者指了指那座燃烧的大宅,义愤填膺地说道。
刘驽从这位老者的口中了解到,原来这户宅院的祖辈名叫诸葛财,家里有钱财万贯,是本地有名的大富绅。诸葛财不知从哪里弄来火药的配方,从此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一辈子买了不少名贵丹药,引发了好几次大火,赔了村民不少钱。
到了父辈诸葛富这一代,诸葛家仍然颇为富裕。只是诸葛富同样秉承了老爹的爱好,喜欢搞火药,而且玩得比他老子诸葛财还要凶,结果几年下来败光了大量家产,只剩下几十亩地和两个长工,连老婆也被他给气跑了。即便如此,诸葛富也依然故我,于前几年炼丹时不慎被炸死,只留下了一个叫诸葛穷的儿子。
这个诸葛穷虽然穷得家徒四壁,可比他老子诸葛富还要倔强。此人即便打光棍,遣散长工,卖光了家里仅剩的几十亩地,也不肯放弃祖辈流传下来的搞火药爱好,因此被村里人称作疯子。
刘驽望着那座燃烧的宅子,撇了撇嘴,转身正待离去,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救命啊!”
声音竟是从大火中传出!
刘驽大吃了一惊,来不及思考,使出叠浪神掌中的横流无忌,飞身窜入火中,护体真气逼开了冲天的火焰。只见火里孤零零地站着个少年。这个少年除了喊救命之外,竟然一直在笑,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刘驽冲过去一把抓住此人手臂,将其夹在肋间,从火中飞奔而出,又将此人放在了地上,只见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脸上满是狂喜之色。
众村民原以为少年放火后跑了,这才没有救火,聚在宅子外面围观。此时见少年被刘驽救出,悉数愤怒地围了过来,朝着少年又是吐口水又是骂,其中要属那个老者骂得最凶。
少年自始至终面色如常,唾面自干,笑吟吟地看着众人,不停地拱手道:“对不起了,各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
众人见他终究是个孩子,举止又如此客气,于是撂不下面子,骂了几句后陆陆续续地散去。
“谢谢你救我!”少年望着刘驽,擦了擦脸上的黑灰,对身后燃烧的宅屋毫不在意,显得十分高兴,“我叫诸葛穷,请问你叫甚么名字?”
“我叫刘驽。”刘驽有些奇怪,“为甚么你家都被烧了,你却一点都不关心?”
“因为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我爷爷和父亲都不如厉害!”诸葛穷志得意满地说道。
“甚么重大发现?”刘驽故意问道。
“不能随便告诉你,我研究这个只是兴趣,不想让它落到陌生人手里。”诸葛穷连连摇头,接着说了句,“我可是诸葛武侯的后代,谁也骗不过我的眼睛。”
“是的,我相信。”刘驽点了点头。
只是瞬息之间,他突然觉察出少年目光中的锐利。这个诸葛穷虽然自负到了极点,并且异常执着,但绝对是个第一流的聪明人。只不过乡间普通村民见识短浅,难以识得这等真才而已。
“你既然相信我,那就是我的生平知己,不妨借我几两银子花花。”诸葛穷朝刘驽伸出手,大大咧咧地说道:“我现在家都烧没了,也没有生活来源,若是没有人救济我,恐怕活不下去!”
第六百七十五节 八门之阵()
刘驽有些哭笑不得,从怀中掏出张银票塞入少年手中,“这里是五百两银子,你留着慢慢用,可别花得太快了。”
诸葛穷毫不客气地将银票揣入怀中,“放心,我不白收你的钱。”
刘驽没有在意此人的承诺,笑道:“在下掌剑门掌门刘驽,很喜欢诸葛先生这样的人物。诸葛先生若是有意,不妨加入我们掌剑门,保你吃穿用度不愁,还能继续炼丹。”
他对诸葛穷这等异才青睐有加,一心想要揽入麾下,便连珍重多年的鸳字铁令也不吝啬,掏出来作为信物递给了诸葛穷。
“哦……”诸葛穷伸手接过铁令,嘴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此倒是甚好。”
刘驽见诸葛穷并未明确答应,忙道:“当然,掌剑门堂口虽小,但足够供奉诸葛先生的炼丹费用。”
少年老成的诸葛穷点了点头,“若真如此,还请刘掌门容我思虑一番。”
“还请先生答应!”刘驽翻身上马后向诸葛穷抱拳告辞,向师兄朱温前往的方向追去。
刘驽骑着马紧追了数里路,只见山间小路越来越陡,只得弃马前行。他施展轻功,沿着石阶飞奔直上,连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半山腰间的一处尼庵前。
只见小小的禅院兀自落于崖边的山石上,院旁的石缝里生着几棵歪歪斜斜的古松,看上去颇为落寞。
晦暗不明的晨光中,庵门牌匾上的清水庵三个字隐约可见。
刘驽推门进院,只见院中有四人正在对峙,正是傅灵运、余小凉、韩不寿和朱温四人。
朱温以一敌三,明显落于下风,只见他额头上冷汗如豆,神情颇为焦急。
庵中仅见的一名老尼正站在一旁求情,“各位施主,这里真的没有叫张惠的女子,还请你们离开吧!”
“不,她就在这里。我闻得出她的味道,至死也记得。”韩不寿冷冷地说道。
十年相思令他鬓发染霜,可俊朗的面孔依旧如粉雕玉琢一般,堪称当世美男子。
老尼心虚地往通向后院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