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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她也只好拿出笔在本子上划起来,她当然不会去记那些无聊的发言,那简直就是数人家吐了多少口水嘛。这两日停电晚上没能研究闪电风暴,雁衡阳便在纸上编写病毒代码,写得不如意,她摇摇头便又划掉重新写。
如果写得对了,她便满面笑意地点点头,全然忘记这是在
13、第十三章 。。。
公司高管年终总结的报告会议上。会议室的各部门负责人瞧见她又喜又忧的模样忍俊不禁,碍在楚偕在场才没笑出声来。楚偕也注意到雁衡阳多变的神色,忍不丁瞟过她好几眼,但她仍沉浸在病毒代码的编写中,对外界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已经达到世间唯我独在的境地。
“下面应该请雁董说几句话,雁董来公司主持大局也有一个多星期,想必有一些看法吧。”
雁衡阳抬起了头,说话的是坐在自己右手方向的李化雄,他说话时嘴唇上的络缌胡子还一抖一抖地,雁衡阳最看不惯不修边幅的堪比艺术家的男人,如果这男人还是个长相凶狠的老男人时,雁衡阳就会更厌恶了。
人和人的印象最先就是从相貌开始,相貌不讨喜,就很难相处。雁衡阳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忠坚会员。于是李化雄这句话在雁衡阳耳中怎么样听都很刺耳,再加上对李化雄妻女的恶劣印象,雁衡阳觉得李化雄这句话带有挑衅和嘲讽的意味。
“对呀。雁董一直不停地做笔记,肯定是对我们的发言有些想法了,那就请雁董谈谈吧。”
接话茬的是行政部的女经理,雁衡阳更厌恶起来,行政部就是个流言的集中所,给自己起外号散播谣言的就是行政部的员工。
她微微一笑,嘴角向上挑起正欲开口,忽然放在会议桌下的脚背被人轻轻地一踩,她一愣便见楚偕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并摇了摇头。雁衡阳冷笑一声,楚偕大概是知道自己会说什么所以阻止自己。她更生气,自己这个董事长真他妈的做得窝囊,到处看别人的鼻子眼睛和个傀儡没有区别。
“我是有些看法,那就说两点吧,第一点我希望财务部的李总监能在两天内向我提交一份本年度的公司财政报表,第二点我希望各位负责人做总结报告不要像小学生念检讨,能否简明扼要,我只需要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还有什么没有做,接下来你们会做什么,不需要你们长篇大论泛泛而谈,不知道这样很浪费时间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全体变了脸色,雁衡阳这番话几乎把所有人都囊括进去,楚偕眉目间隐含怒气,他早就提醒过雁衡阳注意说话的语气,可这丫头只顾自己说得爽快全不顾他人的感受。
“还有些人希望在开会时,不要随意地挤眉毛弄眼睛,既然是开会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雁衡阳仍不忘把楚偕也骂进去。
果然楚偕的脸乌云密布。
“雁董,本年度的公司财政报表我已经提交给楚总。”李化雄按捺住了怒火,一把年纪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女孩子批评,一时老脸没地方去搁。
雁衡阳又火了,李化雄他莫非认为楚偕才是董事长吗
13、第十三章 。。。
,分明是看不起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人不敬我,我不敬人。思虑许久的想法顿时冲口而出,“既然如此我就不看财政报表,但我有权对公司的经营和财政状况有所了解,所以我打算聘请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公司所有资产。”
李化雄勃然大怒,道:“你是认为我贪污公司的财产吗?”
“请会计师审计公司资产不是很常见吗?李总监何必动怒。”雁衡阳颇为不屑,说到请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公司所有资产,这老家伙就慌了神分明是心里有鬼。“听说李总监日前购下一处价值一千五百万的高档别墅,而且还是一次性付清。”
这下底下的众人炸开锅,一次性付清一千五百万即便身为高管人员的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众人看李化雄的目光都不禁怀疑起来。
雁衡阳知道话到此就该为止,其余的留给他人想像的空间,她顿了顿道:“好吧,会议结束,我有事先离开,谢谢各位。”
说完她起身离去,可是刚走出几步她又后悔了,关于李化雄买别墅的事不应该轻易就抛出来,或许李化雄真是借钱买的别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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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办公室的门应该是被踢开的,雁衡阳坐在办公桌后面瞧着眼前步步逼近的男人,即使抿着薄薄的嘴唇也能看出他使劲地咬着牙,浅灰的眼眸里好像被火烧着一样,以至于把他全身都变成了一团烧灼的火焰。
这团火焰越烧越猛,似乎要把周围的人都要烧毁。雁衡阳知道将会有一场争吵再所难免,或许看他的架势可能还会动手。
“雁衡阳,你真让我失望。”楚偕极力地在忍耐,他的脾气本来极好,可是雁衡阳总是能轻易触到他的底线。
这个傻东西不知道她一说话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吗。
但是雁衡阳比他更易怒,这句话直接让雁衡阳跳起来,她大声道:“因为我没看你的鼻子眼睛,所以让你失望了是吧。楚偕,我没必要听你的,这个公司是我妈妈给我的。”
楚偕瞧着她,年轻的雁衡阳是那么的桀骜不驯,她的整张脸都写满了对自己的敌视。他叹了一口气,明明今天早上还能很友好地相处,只是一下午的功夫又变得水火不容。他忍耐住怒火,以一种低声下气的语气道:“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是你务必要给李化雄道歉。”
务必这个字眼又让雁衡阳恼怒,楚偕凭什么资格对自己说务必两个字。“楚偕,在公司我是董事长,你没资格命令我;凭关系,你更没资格用务必的字眼命令我。而且我也不会给李化雄道歉,我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你说的什么事实,你是让别人怀疑李化雄挪用公款买房,你不觉得你应该去道歉吗。”
雁衡阳蹙着眉,用牙咬了咬嘴角道:“凭李化雄的薪水根本就买不起一千五百万的别墅,我的怀疑有道理。”
“是我借钱给李化雄,现在你满意了吧。”楚偕冷冷道。
雁衡阳一愣,楚偕的面孔黑得可怕,真好像自己挫败了他什么大事一样。雁衡阳也懒得去想楚偕的话,直接道:“真没想到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连花都舍不得送的人会借一千五百万给根本没能力偿还债务的人,想必是贪图人家的什么吧。听人说你和李化雄关系非常好,难不成是李化雄看中你当他家的女婿,他家那个女儿我见过,尖酸刻薄正好和你是天生一对,你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看就是你和李化雄两个合谋想夺取我的公司。”
楚偕的手扬到了雁衡阳的面前然后重重地挥了过去,雁衡阳站立不稳又重跌回椅子里,她趴在椅子上抚摸嘴角里淌出来的一丝腥甜的液体,白细的手指上染着殷红的一点梅花状的鲜血,她笑了笑,柔滑的舌尖在嘴角边轻扫便将血渍舔尽嘴中。
“好像快下班了,我得收拾东西。”她轻声自言自语,将桌上散乱堆放的文件放进文件篓中。
时间是下午五点十分
14、第十四章 。。。
三十六秒,楚偕忽然感到一阵从心底窜出的寒冷,其实以他的判断雁衡阳会发疯般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砸向自己才对,可是此刻她却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洒向过自己。
她是刻意地把自己忽略,更或者说是彻底地无视了。
“衡……衡阳。”楚偕突然觉得自己的舌头仿佛打结似的不灵活,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念出口却是那么的艰难,他能想像刚才的一巴掌让雁衡阳产生了其他无法预料的想法。
雁衡阳全神瞧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啪啪拍得直响,一些看似无序组合的字母和数字在桌面上以迅雷般的速度呈现。其实她并不认为楚偕会和李化雄合谋夺取公司,有时心底的气话总是不经头脑就说出口。
楚偕站立了一会抬起脚离去,性格执傲的雁衡阳若决定什么事在短期内不会更改,恐怕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来与她磨合。
门咣当一声被关上,雁衡阳的手指也随即停止了在键盘上的敲动,她摸了摸嘴角,那里犹是火辣辣地痛。手用力地捏成了拳头,似乎把所有胸腔内的愤怒捏进手心里,但只是片刻却又无力地散开。
妈妈的东西,原来自己曾经动心过。
雁衡阳走到了窗前,隔着透明的窗子能听见外面北风呼啸的声音,一种冷的感觉就在她的全身蔓延开来,从头冷到脚,再从皮肤冷到骨头里,甚至血液中。
温暖阳光,雁衡阳想到清晨雪地中听到的那句话,说实在那刻自己为这句话感到讶异,还有些欢喜过。但是现在这么冷,冷得全身发抖。
雁衡阳终于等到了五点半钟,她拎起包就冲出了办公室的门,要快点赶回家躲进被子中就不会冷。
路面的积雪有半尺来深,此时正值下班的高峰时期,许多条公路都严重堵塞,而且还有行人随意穿行在车流当中,雁衡阳焦急地坐在车中按喇叭,但前面丝毫没有松动的迹向。
雪越下越大,车前玻璃上的刷子不停地来回刷着,忽然车流松动,雁衡阳迫不及待地轻踩油门,但只往前驶了一小段又开始堵车,瞧着左边的车流似乎宽松,还能插|进两台车的距离,雁衡阳向左转动方向盘把车头打了过去。
不料雁衡阳却心急了些,车身打过去的时候有些快,车头直接撞向前面黑色奔驰轿车的车尾。糟糕,雁衡阳为自己的坏运气感到悲哀。
前面车上走下一个男人,雁衡阳没有细看赶紧也下车,人家是来谈赔偿。
“衡阳。”
雁衡阳刚走下车门就听到一声温柔惊讶的声音,她抬起头,昏黄的路灯下是周成儒雅斯文的面容,忽然雁衡阳就笑了起来,这男人的长相和性格都是让人感到舒服的那种。
“不小心撞了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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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车不识趣挡道。”周成笑呵呵地。
车流又开始松动,两个人赶紧回到车里将车驶离这条拥堵的道路,雁衡阳放在包中的手机在响,她翻了出来是正在前方道路上行驶的周成打过来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点,周成略带着笑意的声音流淌出来。
“我们去古意茶轩。”
雁衡阳马上同意了,周成是个很睿智的男人,同他谈话会使自己有茅塞顿开之感。
周成开车很慢,雁衡阳却能奇迹地忍耐住性子而不去超越他,但如果是换成楚偕的话恐怕早就超越好几回了,面对楚偕雁衡阳总是难以抑制的一种争强斗胜的心理。这个男人,不只是母亲欣赏他,风雷公司所有人也都欣赏他。
雁衡阳鄙视楚偕,但所有人鄙视雁衡阳。
当两人坐在狭窄弄堂里的古意茶轩各自端着一杯铁观音品味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从萧江路到水云路用时一小时五十分,明明这条路按照自己的速度最多只要五十分钟。
原来迁就一个人也要看是什么人。
茶轩里的人很冷清,但是却不冷,每个茶座旁边放着一只烧炭小火炉,火炉上的水壶冒着白白的烟雾,里面的水滋滋地沸腾翻滚。雁衡阳搓了搓冻僵的手,放到水壶的上面暖着。
周成的眉毛上掩饰不住温柔的笑意,他将一碟剥好壳的瓜子仁放到雁衡阳面前,道:“可以吃了,我的雁小姐。”
这个暧昧的称呼让雁衡阳胀红了脸,她悄悄瞟了周成一眼,周成面色自若,从小火炉上端起水壶慢慢地向瓷杯中注水。雁衡阳不禁想到,以周成的年纪孩子估计只比自己小几岁吧,自己怎么就怀疑他呢。
雁衡阳放下心,将碟子中的瓜子仁一把抓起放进嘴中,没一会的功夫碟中空空如也,周成耐心地又开始剥瓜子壳。
周成一定是个慈父。
“你和楚偕现在相处怎样了。”周成不经意地问道。
抿进唇里的清香的铁观音忽然有了些苦涩,雁衡阳用牙咬着青花瓷的杯沿,半晌道:“今天又吵架了,我和他合不来。”
周成笑起来,道:“你还是不能忍住性子,也难怪,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火爆脾气。”
“怎么忍嘛。”雁衡阳想着就委屈,公司一群长舌妇散播自己的流言蜚语就够火的,而且一大群男人瞧不起自己,尤其是那个李化雄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个董事长。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由楚偕决定,自己这个董事长却是最后知道,简直连个普通员工都不如。
她愤愤地把这周来的委屈和抱怨统统讲了出来,她相信周成会替自己分析,周成会站在自己这边。
周成沉默半刻,认真地打量面前的美丽的女孩子,她是个技术上的天才却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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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人情世故的圆滑能力,以至于和他人有格格不入之感。
“衡阳,在他们的眼中你是个毫无建树的人,所以他们看不起你也是理所当然。至于楚偕让你向李化雄道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