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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肖对着袁浙送的那束价格不菲的花儿发了一下呆,回过神儿来发现袁浙正看着她,觉得有点尴尬。“你坐。”
袁绍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他指着杂志说:“这个主题是我们公司策划的。”
“你们公司也办杂志。”陈肖随意地说。
“不是。这本杂志的总公司在美国。这是我们跟厂家还有杂志合作的一个文艺广告。现在的经营模式不一定是广告公司或者杂志单独做宣传……”一说起他的专业他就有点儿滔滔不绝。他说着看了陈肖一眼,发现她眼神儿有点虚,想必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见状微微一笑,马上转了话题说:“你和我们公司的小耿是高中同学?”
陈肖微愣,想这人怎么说话跳跃性这么大,刚才还说业界的事儿,怎么转到——“耿静楠?是啊。”
“她是我们秘书室的人。给我工作也有两三年了吧。”
“是么。”
这回换袁浙微愣,想说陈肖这样的回答他要怎么继续接话?第一次见面没觉得她是这么无趣的人啊。是生病了精神不济?“是不是累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他赶忙又转了个方向。
“有点儿。”
“那就躺下休息一下吧。”
“那袁总,我就不送你了。”
袁浙一愣,然后有些无奈地说:“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他是想拔腿就走,跟这个大小姐相处实在是无趣至极。她不懂看脸色,不会讨好,也不可爱。由于她的家庭背景,注定了她也不是那种能随便诱惑上床的人,而且他对病人也不感兴趣。但是他得给介绍人面子,得做给他母亲看。不能进来说了不到两分钟话就离开。所以他忍了又忍,挑了一句最温馨的话,给自己一个留下来又能得到好评的理由。
陈肖心里琢磨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大男人大咧咧地坐在这儿我能睡着?可是鉴于目前两人之间有点儿不尴不尬的关系,只好忍着。她拿了一个苹果给他:“吃苹果。”
袁浙接过来,看了看,“这……我怎么吃啊。”
陈肖又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在社交场合,需要人衣冠楚楚举止优雅,就算是吃自助水果,也都是切成小块放在小碟子里,用银色的小叉子叉着吃。没有谁会捧着整个的苹果这么啃啊。袁浙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是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圈子里的规则,并且每时每刻都是按照那规则在生活。估计他在家里吃水果也是切成小块儿的。“啊,抱歉,我忘了。”陈肖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说。
“忘了什么?”
“忘了你的身份。我随便惯了,吃苹果就那样连皮咬着吃。”
袁浙看看手里的苹果,红彤彤的,“女孩子那样吃苹果很可爱。可是我是一大男人,那样不是有点不合适么。”他给了个认为体贴的回答。
陈肖看着之前羲扬给她切的那一碗苹果块儿,想要不要给他?又觉得他现在肯定不想吃,自己又有点舍不得,就作罢。袁浙也看见那碗苹果块儿了,想这女孩儿是不是在为难自己,明明那儿就有切好的,虽然并不想吃,可是像他这样的男人注意细节又讨厌被人忽视,自然心里有些许不舒服。但良好的教养让他不屑跟苹果这样的小问题纠缠。还是说点有用的话吧,“陈肖——你家人都叫你肖肖么?”
“恩。”
“冒昧问一句,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
“啊?还是叫名字吧。我妈也陈肖、陈肖的叫。”
袁浙点点头,“等你出院了,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也应该互相了解了解。”
“再约吧。”
“好的。”他看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有点事。”
“我送你吧。”陈肖赶忙下床,刚才就一时不想动就没送出去。
“你休息吧。”袁浙走到门口,回身想跟她说句再见,确看见她深吸口气,腮帮子鼓的像一只偷了很多粮食鼹鼠,然后又如释重负地吐出去。如释重负……想到这个词那一瞬,他心里有些许的不愉快。他手里拿着苹果晃晃说:“谢谢这个。”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袁浙一开门,看见一个男人倚在墙上,嘴里叼着烟。他看他的眼神有些挑衅,让他的不愉快升了一级。“先生,这里不能吸烟。”
羲扬把烟从唇间拿下来,冲他晃了晃,那是一支没点燃的烟。袁浙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羲扬看着他进了电梯才开门进了陈肖的病房。
“没睡么?”
“没刚才有客人。”
“谁呀?”
“一传媒公司的老板。”
羲扬没去计较她的答非所问,晃晃手里的车钥匙说:“我自动请旨,接你回家。”
“我妈回来了?”
“刚到。听说你病了就飞回来了。我说,你爸妈……”
“恩,就差离婚了。”
“还是因为那年的事儿?”
“恩。那之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啊,我爸妈没什么问题也不见面。他们都忙着为了社会主义建设奉献呢。”
“没什么问题有时候就是最大的问题。”
“谁说不是呢。他们那辈子人,太没意思。”
陈肖抬头看他一眼,那意思是,我们就有意思了?羲扬看懂了,点点头,“我们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见天的作妖儿呗。”
陈肖要去洗手间换衣服,羲扬说:“你就这儿换,我出去给你把风儿。”
陈肖换了衣服,把羲扬给他买的洗漱用品和他盛粥来的保温壶都放到一个装水果的塑料袋里,然后又拎起另一个装水果的大塑料袋,才出来。
羲扬见她这么仔细,不禁说:“都扔这儿得了,你还真拿回家啊?”
“都是时鲜的水果,东西也都是新的。”陈肖垂眼看着手里的塑料袋说。
羲扬接过她手里的两个塑料袋,“走吧。”
在车上,羲扬状似不经意地问:“勤俭节约的好习惯,是在福建山区养成的么?”
“你知道?”
“我后来去你们学校找过你,就你去山里的那一年。”
“嗯。”
“不惊讶?”
“惊讶。”
羲扬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要是认识的人都能看出她的改变,这改变面对他的时候尤为明显。那像是动物的一种伪装行为,面对危险和威胁的时候变色或者缩回壳里。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沉默到家。
羲扬把车停在两家之间的小操场旁边。陈肖要开门下车的时候羲扬抓住了她的手。陈肖就保持着一手放在车门上的姿势定在那里。
“陈肖,呆一会儿,就一会儿。”
陈肖放开要开门的手,坐回去。只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我现在不住在这儿了。”羲扬说。“我回国就没回来住过。”
“买房子了么?”
“我在三里屯儿那买了一户SOHO。”
“……你们家原来在东钓鱼台那套呢?”
“还放那儿呢。三里屯儿这套是我自己买的。”
“嗯。”陈肖听着羲扬说,时不时出个声证明还活着。本来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她似乎是个悲观的人,在很久之前,在她和羲扬的感情还如胶似漆的时候,她就想过他们分手之后的事情奇Qīsūu。сom书。她那时候就有种他们不会长久的预感,没来由的,就是有。要不是他握着她的手,也许她会更自在点儿,配合着他胡侃一会儿。
“我看着这个操场,就想起我们那时候。”羲扬打开车窗,趴在那儿看着那昔日打篮球的小操场说。“那时候我为了一女孩儿,大夏天的,从中午开始,在这儿打了三个多小时的篮球儿。就我一个人。”
“三小时45分钟。”
羲扬回头看她一眼,“你知道?”
“你弄那么大动静儿我能不知道么。”
“那你不下来,让我在那儿晒着。”
“我也怕晒。”
“嘿……你小没良心的。我现在还记着我那时候的想法,我想这是一场战斗。”
“你一个人的战斗。”
“是,我自己跟自己较劲。”
“这不好。跟自己较劲。我们都应该学着放手,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
“陈肖,你这是在说服我么?”羲扬突然用严肃的口吻说。
“恩?不是。我随口一说。我都撇了20奔30的人了,早就不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了。”
“你才多大,20才过了一半儿。”
“一大半儿。要四舍五入的话就30了,”
“有你这么算的么?”
“我是说真的。”
“哪一句?”
“不是四舍五入那句,上一句……我不在意了。等我再老一点儿,老到已经记不起还有个男生儿在这儿顶着大太阳为我打了一下午的篮球……我那么老的时候,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跟谁在一起,甚至你是谁,都完全的不在意了。到了那时候……”
羲扬握着陈肖的手蓦地收紧,又松开。陈肖抽回手,放在膝盖上。“我打算回北京工作了。我们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
“今天在医院那人?”
“恩?……啊,是啊。”
“相亲……这像你陈肖干的事儿么?”
“也没什么……王佳都要结婚了。”陈肖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慢条斯理地说话。可就是这样的态度让羲扬觉得她真的不在意他了,就算还有一点儿怀念,她也在用力地抹去,抹去关于他的一切,用另外一个人的感情或者婚姻。
“我送你上去吧。”羲扬有些烦躁,他觉得他快要发火儿了,所以赶紧离开现在的气场,开门下车到后座拿出陈肖的两包东西,送陈肖上楼了。陈肖跟在羲扬后面,一直看着他的脊背,亦步亦趋。她数着他的脚步,从小操场到她家的门口,一共301步。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给“胯下”平反!
其实我真不愿意说这些破事儿,我不想别人说我愤青。于是乎我心平气和地说——
最近互联网管制也太严了吧。严的没道理又夸张。我在某文学网上写篇文,我想写“胯下运球”,结果他不让我发!胯下怎么了?胯下就是淫秽的词儿么?这都什么想象力啊!能提出把“胯下”给禁掉的人绝对不是平常人,估计他一天24个小时都在意淫才能到这个境界——别人一提“胯下”他就能想到淫秽上去。 另外“高潮”、“裸体”等字都不能写。那小学教科书估计也得改,书上说记叙文要有开头、结尾和高潮。高潮部分尤为重要。
你想保持网络环境清洁不是这么保持的。而且也别再以什么“危害青少年身心健康”为理由再搞什么网络扫黄。有能耐你让那帮小孩儿别上网啊。他自己有好奇心自己要浏览黄色网站,那是那些大人的错么?他到了那个年龄他自然就会有性幻想,这是什么违反法律违反自然的事儿么?你要是青春期性教育能跟上,让他科学地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不就得了么。你要是再抬杠说要是他知道了就像做爱怎么办呢?——那谁管的了啊!天要下雨,人要做爱,这你管的了么?再说,你凭什么管吧!你为这就大张旗鼓地在网络里禁止这禁止那,你烦不烦啊!你要不放心你们家孩子你用裤腰带把他栓着,你走哪儿都带着。
网络媒体跟电视跟报纸不一样,别什么都想控制。人家爱看A片怎么了,看A片的就都不是好人啊?那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是人。现在更扯的是不光是视频,连字也要禁,那人家要发一篇篮球教学怎么办?人家要发一篇男性医学论文怎么办?人家有妇科问题需要帮助怎么办?难道都要被迫写错别字?
婚礼
婚礼《青铭》微若妮卡 ˇ婚礼ˇ
爱是恒久忍耐的恩赐,爱是不嫉妒——《圣经》——————————————————————————————
因为病了,所以陈肖工作的事儿也搁了下来。她妈妈肖同志本来是打算回来照顾陈肖一段时间的,可是在家里见到陈同志的第二天就买了飞机票走了。走之前告诉陈肖“上你姥姥家住去”。弄得陈同志好不尴尬。陈同志也没脸对着陈肖,在家里陪了陈肖一天就一会儿一个电话的不得安生。陈同志也走了,临走时说了跟肖同志一样的话:“上你姥姥家住,你舅妈会好好照顾你。”然后给了陈肖一张卡一叠钱。
陈肖躺在地板上,数着她老爸的钱,心想这要换成钢镚儿数那更过瘾。对于她父母这种幼稚的避而不见行为陈肖只能报以无奈一笑。事情的起因真的很好猜,一个有钱人,离家很远,身边围绕众多年轻貌美的女子——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他不出轨的可能性比萨达姆和布什结亲家还小呢。
肖同志和陈同志是恋爱结婚的。肖同志毕业之后就在新华书店工作。不用说您也知道这是一分十分清闲的工作。肖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很疼爱。本来打算让她进军队文工团的,可惜肖同志天生五音不全,肢体僵硬,连强人所难都没办法。她毕业之后就在书店给她要了这么一个清闲的差事。那时候陈同志是一个到北京投奔亲戚的愣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