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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讽刺我?”
“出去,把门关上。”
“就不,你说你是不是讽刺我?”
陈肖伸手从床上把她拉起来推出门去,啪嗒将门反锁。
孙瑞雪在门外砸了两下门,“你虐待孕妇。”
“孕妇不要脸也不能姑息!”
“谁不要脸了?”
“你说呢?”
孙瑞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站在陈肖门前。过了很久,她觉得腰有些酸痛了才转身下楼,打开客厅旁边的客房的门,里面陈肖放了一套淡绿色的给孕妇穿的内衣。她看着那套内衣,微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完毕!
因为
因为你,我的心留在了那一年,也因为你,我逃离着年少时的记忆。而光阴,却不管我们想走还是要留,就这样一直向前。很多年之后我终于明白,残忍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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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羲扬的突然到来,陈肖什么也没问,而羲扬也对上次吵架的事儿绝口不提。不问,这说不上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还是执拗。
“咔嚓!”羲扬拿着照相机对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陈肖拍照。
“不错么,面积不大位置却很好……别拍了,我有什么好拍的?”
“我们以后就住这儿吧。”
“我们?”
“对,我们。”
“你跟我?”
“对,你跟我,”
“你不回去了?”
“你在这儿我回哪儿去啊?”
“你不出国了?”
“出啊,摄影可是我的第二生命啊。”
“那在这里买房子不是浪费么。”
“谁说我非要现在就走啊。”
“你爸妈同意你来杭州?”
“我爸好像意见挺大。我说我没有您的政治理想,您就放我自由吧!”
“贫,还贫?你出国的事儿不可能是你一人儿决定的。我再傻这点儿事儿还是能想明白的。”
“你不傻。你只是不说。”
“我不说,怕越说越多。”
“那就说吧,我们来日方长。”
陈肖看了他几秒钟,才问:“你是怎么说服你爸妈的?”
“我爸那儿,我懒得说。我妈说我要是能说服你跟我一块儿出国,就让我来。”
“你就那么自信?”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羲扬把相机放进包里,“走,今儿哥哥我请客。”
“开始打马虎眼了。”
“反正我妈也没说要我什么时候说服你,反正我是纨绔子弟么。”
羲扬的两个“反正”理论支持了他蹉跎时光和不务正业。陈肖说你蹉跎岁月的时候也被岁月蹉跎着。羲扬反问说那你觉得是自己一个人被搓好还是像你们大学里的人那样被集体搓好?陈肖无语地看着他,到最后还是无语,却变成了对自己的无语。
因为陈肖,羲扬很快就和腾跃他们乐队的人打成一片。羲扬陪陈肖去看他们排练,看见腾跃的吉他就拿起来看,“芬达?”
“来一段?”
“这都多少年不玩儿的玩意儿了。”羲扬得意洋洋地拿起来,“上帝之爱。”然后就华丽丽地solo了一曲。
腾跃瞪大了眼睛,“哥们儿,深藏不露啊。”
“过奖,过奖。”
“你是不是练过?”乐队的贝斯九鼎问。
“那当然,没练过能有这水平么。”
“你谦虚一下会死啊?”
“这下完了。”看九鼎深受打击的样子没人过去安慰都落井下石地大笑。话说陈肖第一次来到他们排练的地方,九鼎就对陈肖一见钟情了。九鼎进大学之后的最大理想就是组一个乐队,找一个人人都羡慕的女朋友。在见到陈肖之前,他的理想实现了一半,在见到陈肖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他梦想中的美好生活正在向他招手。得知陈肖有男朋友的时候他有些受挫,但是马上又振作起来,扬言要用音乐打败情敌。今天情敌在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登场就来了这么一手,让他措手不及。最悲哀的莫过于被对手在自己的地盘上用自己擅长的东西打倒。
“你们玩儿吧,我要带她出去。”羲扬拉过陈肖的手说。
“陈肖。”一直默不作声的孙瑞雪突然叫住陈肖,“我们宿舍今天说好要去吃火锅的。”
“那就推迟到下个礼拜吧。”陈肖把牛仔裤里的手机拿出来放进羲扬斜跨的包里。“最近好像有点胖了,手机放在后口袋里挤的不舒服”
“陈肖!……那都说好了今天去。”
陈肖看了孙瑞雪一眼,“那你们去吧。”说完就拉着羲扬走了。
“孙瑞雪好像很喜欢跟你在一块儿。”走在路上羲扬跟陈肖闲聊。
“她寂寞。没人跟她玩儿。”
“她寂寞?横竖看不出来她寂寞。上回一块儿去卡拉OK那次,这女的都玩儿疯了。”
“她说她寂寞。也许是心里寂寞,只有她自己知道,我们看不出来。”
“你就同情心泛滥了?”
“也不是。她说我也寂寞。”
“好吧,今天哥哥就带你去涮寂寞。”
有些无聊的话就说的无聊的程度就好,不要再往下延伸到某种意义上去。那样会给别人找麻烦,也是自己的麻烦。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杭州的冬天冷的让人不能忍受,陈肖认为冬天下雨简直让人不能忍受,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路小跑冲进宿舍。金铃和李珊已经收拾好行李打算走了,看见陈肖进来有点惊讶,“我以为你走了呢。”
“我们系变态,今天才考完最后一科。”陈肖拿毛巾边擦头发边说。
李珊:“你们听说没有,下个学期就要调整宿舍了。像我们这样的混系宿舍应该会拆了重组。”
“是么。”陈肖倒是不怎么在意,她担心的倒是孙瑞雪,要是她没跟自己分到一个宿舍,她得闹到后勤去,就算是用抹脖子威胁也非要人给她们调到一起去。想到瑞雪,她抬头看了一眼最近有所收敛的孙瑞雪,“瑞雪,要份宿舍了。”
“分就分吧,离你远点,省的天天看你跟你男人缠缠绵绵的我郁闷。”
“孙瑞雪你真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我怀疑你的性取向。”金铃说“这个不用去医院吧。”李珊说。
金铃摊摊手,“不管怎么说,祝你们白头偕老。”
陈肖把手里的毛巾扔过去,让李珊接住了。“陈肖,你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
“跟你男朋友一起?”
“他先不回去。他要到快过年才能回去吧。”
“他不是无业游民么?”
“他师傅不是无业游民啊。”这事儿说起来也挺巧,陈肖和羲扬去乌镇玩儿,赶上下小雨。两个人缩在小吃店吃东西避雨的时候遇到一个摄制组,他们在拍一组纪录片。好像是进展的不顺利,摄制组的老大心情不好,一进来就大声骂人,他手下的不敢吭声。一会儿东西上来了,他吃着吃着又发飙,把筷子扔到了陈肖他们桌子上。陈肖脸上表情一变,斜了一眼那一桌,已经在发火边缘。她男人好像今天心情也不好,比她还火,因为她看见他的眼睛眯起来了,这是他发火前的习惯性动作。羲扬捡起那根筷子,走过去什么也没说一下子敲在那个正在骂人的人的头上。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气氛紧绷的好像随时都会断裂一样。
小子你要干什么?老大首先打破沉默。
只是提醒你,公共场合不要大声喧哗。
那人看一眼他们一桌。两个人?小子你胆子不小啊。言下之意你带着个小姑娘还敢找茬,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们一帮全上我是没胜算,可是拉着你做垫背不成问题。
那老大一听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一声:找死,你们谁都不准上!说着就伸手抓羲扬。两个人身高差不多,纠缠到一起别人还不敢上去拉。其实摄制组的其他人多半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不想干预。摄制组的另一位负责人上来拉架,拉了几下没拉开,就对剩下的人说:快点过来拉啊!
别来,我他妈看谁敢拉!那人一边骂一边一拳打在羲扬眼眶上。两人总算分开点距离,羲扬回身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使他退后好几步坐在地上。他马上爬起来又开战。四周的人看见真的打的挺凶的,才上来拉架。摄制组的一个女孩过来对陈肖说:快点劝劝你男朋友!陈肖把握着啤酒瓶的手悄悄放到身后,说:我也没办法。事情后来闹到当地民警赶过来才消停。民警把他们带回派出所问话,他们的另一位负责人说是组里内部的因为拍摄问题吵起来了,搞艺术的都有点偏激,就动了手,并连连道歉,答应赔偿店里打碎的东西。警察问了几个例行性问题,就放他们走了。羲扬牵着陈肖的手走出派出所的时候问陈肖:你刚才是不是要动手?我看见你拿着啤酒瓶子了。
陈肖:我怕他们拉偏架。
羲扬:以后碰见打架离远点。
陈肖:恩。
哎!我叫你呢,那小子!那个打架的艺术家一出派出所大门就冲着羲扬大喊大叫的。
羲扬一回头,你是不是挨揍没挨够?
你不是我们组的么?现在要拍摄了,你要上哪儿去?那个二把手走过来笑眯眯地对羲扬说。他是刘杨,你要是学过摄影就一定听说过他,他欣赏你。
羲扬当然知道刘杨是谁,他是国内知名的摄影师,是有史以来获得纽约十大摄影师奖项最年轻的华人。陈肖看看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艺术家,晃晃羲扬的手臂说:去。
羲扬:这人还真是有被虐待的倾向。
从那以后羲扬就跟着刘杨,刘杨的教育方式就是把徒弟放在一边,随时支使,但是不干预他拍什么。羲扬一度认为刘杨把他放在身边就是想整他。有一天羲扬突然接到国内某影展的摄影新人奖的颁奖典礼的邀请书,他拿去问刘杨,刘杨说我想让其他人也认识你。刘杨说干摄影的需要的是天分,没有天分的人再努力有什么用,你有天分,不用我指点什么,你随便拍,拍完了,给我看看就行。至此羲扬终于明白刘杨能给他的是什么了,除了把他介绍给摄影圈,除了给他一个眺望世界的机会,他什么也没打算给他。然而对于一个有天分的人来说,一个机会就够了。羲扬从那以后就不太呆在刘杨身边了,他跟组里的其他人学习技术,学习摄影和剪接,学习如何使用暗房,也学数字编辑。他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把四周能吸收到的学问吸的点滴不剩。
李珊看了歪在床上的孙瑞雪一眼,拉着陈肖说:“陈肖,走,送送我们。”
陈肖被不由分说地拉出来,有些讶然,心想这李珊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我了。
“那祝你们一路顺风。”在校门口陈肖跟她们挥挥手说。
“陈肖,其实我叫你出来是有句话想跟你说。”李珊犹豫着,陈肖看她那么为难就问道:“借钱?多少?”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年轻男女分开太久容易出轨哦。”
“嗨!你们是不是最近老在宿舍看见我烦了?他有他的事情做是好事儿。”
“我不是说那个……本来这件事就不好说,出于同室情意我就提醒你一句,不是谁都像你心思都是透亮的。”
“恩,谢谢你。”陈肖虽然还不知道李珊具体指哪件事,但是已经知道她指的是哪个人了。她不想再深究李珊究竟知道了什么,她觉得目前的情况很好,有些事情不知道就等于没发生。
第二天羲扬送陈肖到火车站,给陈肖买了大堆的吃的。
“一晚上就到了你塞那么多东西给我干什么!”陈肖颇无奈地看着那些零食。
“怕你旅途寂寞么。”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吃零食?”
“你好像是不吃。你们女的不都喜欢吃么,你怎么不吃啊。”
“谁说女的就一定要吧唧吧唧嘴不闲着的吃东西。”
两人闲聊了几句,火车里广播请送站的亲友下车。羲扬在陈肖额头上亲了一下,“在家等着我。”
“恩。拜拜。”
“小两口感情好的。”对铺的大姐调侃了陈肖一句,陈肖罕见地脸颊发热。临铺的人见了都善意地笑笑。陈肖赶忙把羲扬给她买的零食分给大家,以掩饰她的不好意思。
整个寒假陈肖基本上都跟安然泡在一起。她父母大人闹分居,她爸爸陈同志干脆就在长江流域不回来了。她妈妈肖同志好像突然想开了,开始追求高品质的生活,前段时间刚跟几个驴友去旅游回来。平时也部在家呆着,逛街上美容院跟朋友吃饭打麻将,生活比陈肖这个20郎当岁的人丰富多了。陈肖又不敢去她姥姥家,怕她姥姥逮着她就问她爸妈的事儿。于是乎,可怜的陈肖只能跟安然呆在一起。安然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即使是假期也是早晨六点起床,晨练,早饭,之后写一个小时毛笔字,喝一大杯水,然后看电影或者看点外文书;下午去道场练武术。陈肖跟安然在一起受益良多,也开始学习跆拳。其实陈肖的姥爷肖将军是有功夫的人,陈肖小时候肖将军亲自教授过。可惜陈肖小时候身体素质并不好,又是女孩,肖将军也就没管她太严。她哥哥肖飞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