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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了。”
“陈肖是有哮喘啊还是百日咳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戒什么烟啊。”
“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陈肖?这段时间你身边出现的适合结婚的人好像就只有陈肖吧。”
“你管太宽了,小桥。”腾云要是目不转睛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能把人汗毛都看的竖起来。
李桥举起双手,“ok,是我错了,我不问了。……还能做朋友吧?”
“还是工作关系更合适,从今以后,如果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只能是工作关系。”
李桥抚摸着中指上的戒指,“腾云,我说的只是朋友而已,你有必要做的那么绝情么,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我只是觉得,我最不堪的模样都被你看过,你就形同我的患难之交……你是不是太冷情了点儿,竟然拒绝的那么彻底。”
“我最后一次站在朋友的立场跟你说句心里话,我要对我未来的妻子负责,我不想让她有一丝的怀疑和不快,更不想她的怀疑是来自我。”
“这跟我们做朋友冲突么?”
“我们是朋友么?我为什么要自己对自己编这样的谎言。”
“在你抱我去医院洗胃的时候,我就把你引为知己。”
“在我跟你上床之后,就没法把你当作朋友。我将来要怎么跟我的妻子介绍你?这是我的朋友李桥——你不觉的讽刺么?我说不出那么虚伪的话。”
李桥苦涩地笑了,“腾云,你不能不那么正直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诚实正直已经接近无情了么。”
“人能有多少感情,我的感情要给成为我妻子的人。我的妻子是我要珍惜和相守的人,我对她的用心,就从整理旧情开始。”
李桥定定地看着他,最后终于放弃,“你是本世纪最珍奇的男人,比大熊猫还稀有。那么,再见,腾云。”李桥站起来背对着腾云挥挥手就向外走去。
世界上那么多人,只能把被现实蹉跎之后所剩不多的感情留给最心爱的人。是谁被伤了心却只能假装清醒,又有谁知道微笑转身之后又变成什么表情。这世上最多的情绪就是无可奈何,最多的顾虑就是摇摆不定。腾云选择了铁石心肠,他坚持了他的坚持,不心软,不动摇,在他的新娘还没有到来之年,他就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干净的围城,并且用最强硬的方式守护着它。
陈肖开车到妇产医院,停车的时候前面有一辆车正要向外倒车,陈肖就让了一个车位让它出来。等那辆车一倒出来,陈肖猛打方向盘,迅速精准地停了进去。抢车位,在乎一个快、狠、准。陈肖下车,发现前面那辆车还停在那儿,陈肖走过去他竟然在后面按喇叭。陈肖回头,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从车上下来。“陈肖,好久不见,你开车还那么快。”陈肖看着她走过来,心想北京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她以前有恩怨的人都汇聚到这儿来了。
“怎么,不认识我了?”
“贺美。”
“找停车位啊。”
“啊。”
“有空儿么,聊聊吧。”
陈肖马上想起她的职业,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没空儿。”
“还是那么酷啊,你这点儿真像你爸爸。”突然提到陈同志让陈肖有点儿莫名其妙。“我采访过你爸爸。”
陈肖本来就头晕反胃的,不想跟这个女的闲扯下去,就冲他挥挥手,“回见。”
“等等!先别急着走啊。”
“你还有什么事儿么?”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会在这儿遇见我?我来这儿干嘛?”
“不好奇。”
“……你还是那么不招人喜欢呢。”
“你也是。”
“怎么说我也大你几岁,你是不是该尊重我一下。”
“东条英机大我100多岁呢。”
“如果我说我来这儿个你爸爸有关你也不好奇?”
“……不好奇。”
“说谎吧。”
“无外乎工作和□两种或者两种兼有。采访我爸的人多了,多你一个不嫌多,我爸的女人就更多了,少你一个不嫌少,有什么稀奇的啊。”
贺美被陈肖噎的说不出话来,差点一巴掌打过去,要不是顾及肚子里还有一个今儿真要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拼命了。陈肖冷眼看着她,见她也没话了,转身就进了妇产医院。倒是贺美见她进去了稍微愣了一下,“不是也有了吧。”
陈肖边走边想:狗改不了吃屎。又一想对象是自己老爹,好像不太妥当。是谁说过了,男人偷腥就像吸毒,只要有一次,就永远改不了。这个贺美还真不是普通的讨厌,怎么老招惹她身边的男人啊。大爷的,真应该找几个人做掉她。
陈肖到的时候王佳已经检查完出来了,“亲爱的,你还特意来接我。”
“我本来有点儿不舒服,想检查一下。谁知道你在这么专科的医院啊。”
“你来之前我告诉你了啊,不然你怎么找来的?”
“……啊,对,我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最近,这个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了,整天浑浑噩噩的。”
“是,你也感觉到了?看来我那遗书得接着写。”
“你写个屁!”
“胎教,注意胎教。”
“你怎么了?感冒了?别传染给我啊。”
陈肖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去看看吧,这儿也能看感冒,你就说你是孕妇呗。”
“……这也行?”
“医院也是要盈利的!”
陈肖去挂了个号,然后和王佳一起坐在走廊等叫号。“亲爱的,我喜欢这医院。”
“怎么了?”
“别的医院是看病,这个医院看的是希望。你没见这儿的医生护士都要和善很多。”
“没觉着啊。”王佳左右看看,纳闷儿着陈肖的理论。
“你得用心眼,用心眼看。”
“我又不是黄金圣斗士,还心眼呢。快去,到你了。”
陈肖也没听见叫号,就开门进去了,她的前面一位刚好在问医生:“那能跟我对象那个么?”
“房事要节制,现在最好不要,等5个月之后稳定了就可以了。”
“啊,我倒是还好,我老公他……”
“你老公来了么?”
“没来。”
“这个事儿得慎重,孩子的事儿可大可小,你把道理给他说清楚了,养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得当爸的全力配合,下回检查让他也来……好了,给你开点儿维生素和补血的,你贫血,维生素缺的也忒严重……”
孕妇出去了,陈肖愣愣地看着她刚才坐过的座位,心想:我坐么?
“坐!”医生慈祥地看着她,“几个月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
“头一次来?以前在哪儿检查的?”
“头一次……不是,大夫,我就是有点儿感冒……”
“感冒了?这可不太好。多长时间了?”
“恶心了快一个礼拜了,今儿早上起来头晕的厉害。”
“咳嗽么?”
“不咳嗽。”
大夫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也不高,验血吧,保险点儿。”
陈肖现在是骑虎难下,她拿着验血的单子看着王佳,王佳眼睛一瞪,说:“现在感冒上医院都让验血,你真是个土人。”于是土人陈肖拿着单子左转左转再左转到采血的部门让人家扎了一下子。然后等了20分钟拿着结果又回来找大夫。
“支原体感染……问题不大。你现在才1个多月,是最不稳定的时候,是头胎吧?要加万分小心。”
“啊……不是,您等会儿,我……我是感冒,我来就看看感冒……”
“我知道,你感冒不严重。晨吐也是正常现象。要是特别厉害就熬点儿大麦粥,放点儿红枣、红芸豆,不能放桂圆啊,喝点儿大麦粥就会好点儿。”
“大夫,我没怀孕,我是陪朋友来的,正好我也不舒服就顺道儿检查下……”
“你怎么没怀孕,都一个多月了。验血还有假。给你开点维生素和补血的,你贫血……”
王佳看陈肖出来就站起来,“怎么样?”
“这儿还真能看感冒。中午哪儿吃啊?”
“这都快晚上了!”
“啊,对,晚上……你要回家吧,我送你先。”
在车上,陈肖问王佳:“你当初是怎么知道你怀孕的?”
“月经没来就知道了。”
“那么神奇?”
“然后就买个验孕棒验一下,两条红杠。”
“是验孕棒准还是验血准?”
“当然验血准。验血还没着床就能验出来。”
“哦。”
“你问这干什么?”
“好奇么。对了,那医生是不是说你缺乏维生素还贫血?”
“啊,还给我开了挺多滋养药品。”
“这医生还真好当,跟所有人都说一样的话。她跟我前面的人也那么说。”
“医生也卖药。”
陈肖把王佳送到就快速地开回家,她进洗手间查看上上个月买的卫生巾,竟然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儿,连包装都没拆开。她扶着额头,“天!我都傻到什么份儿上了……”她从小就是个马大哈,她姥姥给她辅导功课的时候说:你这个坏习惯要是不改将来会在小问题上吃大亏的。这叫什么——不听老人言呐!这段时间她精神不济,竟然没留意到这么明显的问题。她反省着,发誓再也不在没有准备的时候上床。反省之后问题还是存在的,而且是个不能狠心放弃的存在。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小腹,突然间她有个奇怪的感觉,这也许是瑞雪的孩子转生,或者这根本就是瑞雪的转生。搁着衣服轻轻抚摸着,直到感觉微热,竟然不再像初初知道的时候那么慌张,心里还有了一丝温暖。
陈肖躺在床上,看着暮色降临,一轮明亮的大月亮升上了夜空,窗棂的影子倒映在床上,又看着那影子慢慢倾斜,天蒙蒙亮,朝阳初升……天光大亮的时候陈肖起床,用冷水敷脸,洗漱完毕之后下楼吃早饭,然后开车出去。
羲扬接到陈肖的电话的时候正在跟贺美吃饭。他跟贺美是老交情了,原来在杭州的时候因为刘杨相识。贺美是个大咧咧的人,但是专业素养很好,她的新闻得过很多奖,也算是年轻有为。羲扬出国那几年断了联系,最近贺美突然联系羲扬,说她现在在北京,工作调过来的。昨天贺美给他打电话,说心情不好,羲扬说哥们儿请客,不过得等明天。
贺美:“谁电话啊。”
“快吃,我还有事儿呢。”
“谁呀,让他过来不就完了么,这都饭口儿了,什么大事儿也得吃饭啊。”
“我怕她见了你吃不下去。”
“什么意思啊,我就那么讨人嫌啊,什么话……”
“陈肖找我。”
贺美的动作停了两秒,然后笑着说:“我当谁呢,陈肖也不是不认识,你就让她过来呗。”
“你忘了她开车撞你了。”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再说,现在我还能跟她计较么,从她爸那儿论我还是她长辈呢。”
“你别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你跟陈晋的事儿跟她没关系,你别拿你那破事儿烦她。”
“什么叫我那破事儿啊!我的事儿就是破事儿?你有没有点儿良心啊,还是哥们儿呢。”
“你是新时代新女性,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我想,没人能喜欢跟自己老爸 有一腿的女人,除了自己亲妈。”
“你也这么看我?”
“我怎么看你不重要,你跟陈晋在一块儿我也不在意,因为那跟我没关系。可是跟陈肖有关系,她能当着这么多人就甩你两巴掌。”
“她凭什么呀!”
“她就那脾气。”
“你们是不是都太惯着她了?”
羲扬叹口气,“我倒是想惯着她了,她倒是让我惯着啊。”
贺美想了想,随即笑笑,“嗨,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我不会跟陈肖说那些个的。你叫她来吧,不然哪天她无意间看到我们俩在一块儿指不定又生气开车撞我呢,还是光明正大地见面好。”
羲扬点点头打电话告诉了陈肖地点。
陈肖来到羲扬定的日本料理店,停好车大步走进去。“小姐几位?”“羲扬,在哪个包厢?”“羲先生么?您这边请。”
陈肖站在和式拉门外,深吸口气,拉开门就看到贺美。羲扬背对着她坐,听见声音回头,“陈肖,进来。”
陈肖站在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我说了我找你要谈事情吧。”
“我刚好跟贺美在这儿吃饭。”羲扬说着就站起来迎她进来。陈肖一侧身,指着外面对贺美说:“你出去。”
贺美愣了两秒钟,冷笑了一声,“行,咱走,咱不跟小辈一般见识。”边说边慢慢地站起来。
“陈肖……”
“贺美,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你就心烦。”
“哎,我说陈肖我招你惹你了?你一进来就针对我你什么意思?我都让着你说要走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行了,你不是记者么,又不是戏子,演什么戏啊。你明知道我烦你还让羲扬叫我过来不就给我找不痛快么。你那点儿小心思我用膝盖想也能想明白,你就甭装了,我看着恶心。”
羲扬伸手握住陈肖的手,“陈肖,你让她走吧。”
陈肖一侧身,“我也没留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