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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撑着。而无名自身也在努力摆脱魔音所困。望着她不知如何下手。
“无名。你若肯出噬魂。这些妖魔岂能有命猖狂。”
她目光停留在他心脏之处。心里何尝清楚。因那里有轻羽的魂魄。他永世不会再用噬魂。
最后怜儿还是无法赢得过一凡。笛音随着她一口鲜血终止。一凡一指点弦。收住尾声。无名随即倒向她。如个失修的木偶挂在她肩头。她抱住那具身躯。久久无法移步。
“他需要休息。”
一凡立刻走到她身侧。接过无名的身体。扛在肩头匆匆离去。她一步不拉紧跟其后。步出北神殿。她随着一凡朝天山寺赶路。不料到达山顶。看到整个寺庙一片狼藉。僧侣们和上香民众尸体遍地。惨不忍睹。
“怎会如此。。”
一凡几欲失控。放下无名。直接冲入寺庙深院。她不敢离无名太远。只在附近细查。这场屠杀看似來得突然。但该是精心准备过。现场未留一点敌方的足迹。更不用说尸首。不出所料。一凡再次回到她面前时。还是一脸迷惘。看來并未找到有用线索。
“我。我们还是现在地方安身。”她小声提议。
“嗯。”他艰难地点头。重新扛起无名。这次却是朝皇城走去。
他和这座皇城有万般牵连。此时心情该是沉痛难解。她更不敢多说多问。只是安静跟在身后。当他们來到城门口。只见巨大石门立刻打开。里面传來一低沉传话。带着无尽喜悦:
“皇上。回宫。。。皇上。回宫。”
她惊愕地双脚发软。跌倒在地。看着城内一堆人马急速朝他们奔來。接驾。她自觉羞愧失礼。立马爬起。稳住神情。其实。一凡本就为皇。何须大惊。
那堆人马走近了。她才看清领头的是位年轻貌美女子。衣冠华丽。以红为基调。绫罗绸缎玛瑙玉珠挂满娇艳之躯。她想:后宫之首。非这女子莫属。
“臣妾恭迎皇上回宫。”离得甚远。那女子已经半跪半屈。温婉而语。
只见一凡朝她点头。径自朝大殿走去。几个臣子模样的随从立刻靠近。欲接过他肩头的无名。
“传太医至西厢房。”他简单吩咐。接着转身朝西走去。
早已吓成机械玩偶的她。只会左右挪动双腿跟着他的身影。路过那女子时。不可逃躲的敌意从那双丹凤眼里冒出。她似听到“嗤嗤”声。燃烧地剧烈。
君无情。卿无意。
她心念着。待无名苏醒。她自会离去。
220 后宫芳华()
西厢院离议政大殿不远。由几栋古香古色檀木搭建的楼阁组成。藏在浩雪枯枝间。步入其中一屋。里面陈设皆为深棕木色为主。古玩物点缀。外室设有茶座棋盘。内室设有简单卧铺壁橱。一看便知是政客留宿之地。
一凡也不多介绍。直接把无名放置床铺。紧接着有小侍卫领來几名深蓝大褂老者。只闻侍卫小声道:“皇上。太医到。”
“他必须活。”
一凡回身望着太医们。声沉气重。之前深藏的王者气势此刻显露无疑。老者们立刻俯首称“是”。她顿感自己愚笨。怎奈相处如此多日。居然毫无察觉。
他移开脚步走到她面前。低声道:“你随我來。”许是气氛感染。她禁不住也低头称“是”。耳边立刻传來一凡轻语:“你非宫中人物。无需拘礼。”
想來也是。自己不过元神附于师父恒梦里的狐妖之身。可谓不神不妖。更不是人族。她抬头望着一凡。干笑两声算是回应。步出西厢院。她立刻留意到雪地上等候的四名皇宫侍女。她们皆粉装玉戴。白里透蓝的长裙覆地。各个容貌不逊。姿色甚好。
“凤姑娘乃宫中贵客。你们好生伺候。”一凡简略吩咐道。
她注意到此时他称自己为“凤姑娘”。而不是“七夫人”。许是多年那场嫁娶。依然留伤。提及“夫人”心头免不了忌讳。
四名宫女马上点头。连连称“是”。这好生伺候。不过一番梳洗打扮。华池温水。锦衣绸缎。之后是好菜好饭热茶款待。最后留她在一间华丽厢房歇息。期间有宫女过來传话:“皇上懿旨。姑娘且暂居东院香阁居。”
这香阁居当属女眷住地。单是那满屋百花香便足矣说明。更不用提满橱衣裙。春夏秋冬。各种款式应有尽有。居室也分里外两套。外室偏蓝调。星月帐帘垂挂。兰木成矮桌。软垫成椅。檀香轻点。热茶起泡。一派暖居雅阁调。舒心惬意。内室偏粉。红帘粉帐。更具女子优雅之色。
她毫不犹豫躺上那张红木大床。盖上蚕丝被。舒服睡上一觉。此时的无名。也该和她一样得以片刻的安然。正睡得迷糊。耳边似听到孩子的嬉闹。脑中莫名出现一张粉里透红。熟睡的小脸。
“小念。”
她惊叫着坐起。心口一阵抑郁。那是无名和轻羽的孩子。一直留在三岁模样。等着他们回归。从城破到再次见到轻羽。要整整两百年。无名不能如此一直受伤地活着。至少。他得着找到自己的孩子。跳下床。她披上一件厚重外套。朝屋外走去。
“姑娘这是想去哪里。”背后忽然传來一女子轻问。同时昏暗屋里亮起几盏烛光。之前陪同的四名宫女依然静守外屋。发话的正是其中一名。
她立刻笑答:“想去看看一同进宫的那位朋友。”
“皇上有话。姑娘的那位朋友需要歇息。暂时不宜打扰。”
“哦。”她悻悻应声。毕竟身为客。不便强求。
“万妃遣人送來糕点。姑娘若是不嫌弃。可略微品尝。”
一名宫女缓步到小桌边。随手添加茶水。此时她才注意到桌面上烛光微闪。映照一盘精致糕点。另一名宫女早已推出坐垫。第三名立刻添加炉火。最后一名点燃更多蜡烛。端着放到桌边。她这是不尝也得尝。便不再推脱。径自坐到桌边。随手挑起一块正欲放入嘴里。
“姑娘等等。”一名宫女跪到她身侧。小心挑下糕点一角。先放入自己嘴里。
原來。她们还有试食之责。对万妃送來的食物都如此小心。看來这深宫后院不容她大意。
“多谢。”她感激回望道。
糕点入喉。酥脆爽口。还有淡淡桂花香。实乃美味佳点。只可惜这人心猜疑。少去许多原有的味道。品热茶食糕点。她无心透过窗棂眺望远方。惊讶发现这香阁居是赏景好地。窗台似故意修落大方。外不设围栏。由东至西。视线毫不受阻。
此时已是暮色浓厚。从东阁楼栏到西边残阳照雪。整个皇城一角尽收眼底。偶尔会看到几片雪花散落。不知是从天界而來。还是枯枝风动而飞。忽然几个孩童相互追逐的身影溜入画面。立刻捕捉她的视线。耳边传來吵杂话语。她听得不是特别清晰。正欲凝神细听。却见一团雪球飞旋而來。“啪。”地一声砸到窗棂。
她们同时吓一跳。其中一宫女立刻飞身出屋。随后传來婉转劝话:“此地乃皇上贵客居室。请太子另行去处玩耍。”
太子。。她立刻起身走到窗边。只见不远处一约莫五岁大的孩童。站立雪地上正盯着窗棂。更确切地说是窗棂后的她。七、八个看似同岁贵族装扮的孩童也跟着他遥望窗户。忽然。他们几乎同时俯下身。抓取雪球朝窗户砸來。空中传來朗朗嘲笑声。身后宫女立刻冲到窗前把她拉离。同时厚重蓝色帘子垂落。隔断他们的视线。
“刘护卫。此地可不是太子嬉戏之地。”屋外宫女再次厉声呵斥。
其实她早望见不远处那十几个守护这些贵族孩童的侍卫和宫女。许是权威之顾。他们也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是孩童之举。不足计较。
“艾大人息怒。我这就带他们回东宫。”一男声立马应道。接着屋外吵闹声渐渐远离。
待门外宫女回到雅阁。她立刻上前一步。有礼道:“原來姑娘系艾氏一族。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回想起來。自己虽未怠慢她们。但心里一直以为是一般宫女。外加自己思绪本就杂乱。对她们更不上心。
“姑娘见外。所有交到我们手上的。皆为贵客。自然是我们的主。”那女子点头微笑。算是回礼。
“据说艾氏一族与皇族极有渊源。”她正闲寂。能偶遇艾氏一族倒有许多话睿胩浮
“姑娘见笑。其实艾氏一族散落凡间后裔举不胜数。皇亲正族与皇族确实关系紧密。我们这些散落的。能宫里混个职位已足矣。血统算不上高贵。如何能与皇亲正族相提并论。姑娘若不嫌弃。可唤我纱绾儿。免艾氏即可。”女子亦不避生。倒是款款相告。
“是啊。我们不过沾点艾氏后裔血统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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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久前。我曾在翠苑居留宿过。记得当时是阿疲嗯恪!彼⌒奶讣按湓肪印P南肽侨账又亍@肷窕ㄉ踅E潞驼獍细星A
果然。纱绾儿立刻道:“翠苑居是艾皇住地。更靠近北苑。”
“一城之中。岂容两皇。”她诧然。
“姑娘即是皇上贵客。怎会不知宫中之事。”另一宫女更为惊讶。
她正欲解释。忽然门外传來一声低呼:“万妃求见。”
四位宫女脸色微变。相互对视一眼。纱绾立刻细语:“姑娘随心谈话便是。无需烦忧。沫儿。请她入屋。”
不一会她便看到身着华丽彩裙。笑容可掬的万妃。记得那双丹凤眼。此时柔光满目。
“小儿打扰贵客。妾身委实过意不去。特來谢罪。”说着鞠身行礼。反倒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五岁孩童。天性所使。娘娘无需介意。”她立刻应答。
万妃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笑道:“不过几年不见。姐姐居然忘了。一凡的后宫从未设正宫娘娘。我不过一妃嫔。得子保位罢了。”
心口一阵悸动。她确实忘了。她不是凤莞。更不是七夫人。在万妃眼里。她该是一凡的姐姐。
“自从下嫁狐王。与贤弟不常往來。很多旧事不提也罢。”她婉转应道。
“宴儿已过五岁。从未亲眼见过自己的爹爹。一凡向來听姐姐所言。恕妾身斗胆。求姐姐让宴儿得见一凡一面。”说着。“噗通。”一声。万妃居然双膝跪地。泣不成声。
她愕然。立刻急步上前。欲扶起万妃。不料明晃短刀从万妃袖口抽出。“嗤”的一身插入她小腹。疼痛扯筋带骨。她可感到刀刃从背后穿出。纱绾儿几乎是同时冲到她们之间。一掌推开万妃。揽她入怀。
“沫儿。立刻通知一凡。皓。拦住万妃。你马上叫太医。”
她听到纱绾儿最后几道命令。两宫女立刻闪出阁楼。沫儿同时夺下万妃手中短刃。套牢双臂于背。
“哈哈。放心。我不会离去。我会等到他出现。”万妃看着满手鲜血狂笑。突然抬头盯着她道。“狐妖不除。他怎会回头。”
她心里苦笑:凤莞追他百世不得果。又该去杀谁。九重天上的那个神么。以画锁魂。他百世不愿相忘。即便最后这世。他不记得自己的过去。潜意识里怕也不会再去爱上别人。勉强撑着最后那口气。直到一身高贵。书生卷气浓郁的一凡出现在她眼前。
“一凡。万芳妹妹不过思君心切。无罪之有。”
她嘴里吐出最后这句。其实。当时的她并不知万妃本名。更不敢私自赏罚。那口气语调只有一个可能。是凤莞的心声。聪明如他。怎会听不出悬音。
221 几度错过()
“我知道。”
他急步靠近。掌心轻抚过她眼敛。有意要她昏睡。那穿腹之痛。不是常人能受。即便修炼千年的狐妖。痛楚之余。功力怕也要损个百年……往往在濒临绝望和死亡时。会出现幻觉。那晚她在极度高温下度过。大脑烧得糊涂。睡醒之间。眼前不断飘飞各种画面。该是凤莞的记忆。
……
那一世。他风雨路途。只为追神的影。
那一世。他闭关百年。只为以画锁魂。
那一世。他痛斩前尘。只为换她永世清宁。
最后一世。他重获新生。却无法再爱他人。
……
十五岁那年。他不告而别。她寻遍天下。年复一年。依然毫无线索。
“我只想知道。他可安好。”
呼啸寒风中。她娇小之躯雪地长跪。据说一统妖魔两界的北极狐王。弟子上万。拥有人类无法媲美的触觉和嗅觉。她一狐之力。怎抵得过万狐之威。
“我为何要帮你。”狐王问的。不过是每个被求者总会想到的问睿
“我慕名而來。与狐王素未谋面。更无交情可言。今日。我求便求了。帮不帮请狐王自作思量。他日。无论狐王有何需求。我能说是绝对不会说不。寻个人影。于狐王而言不过是道命令。这份情有无价值。狐王心明。”她答得心虚。
“回去吧。若无小命。诸事无意。寻得消息。我自会告之。”狐王长袖轻挥。转身消失在风雪间。
等过春秋。她终于等到狐王的召见。
“你真想知他在何处。”
“是。”她望着他答得坚定。
不料狐王突然冲下高台。揽她入怀。带着她踏空飞驰。越过苍茫山脉。最后停至皇城之巅。那里几乎可俯视城中一切。此时整个城池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她不曾记得那日是凡界的节日。
“可知你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