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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他点水越过小溪。步入木屋。
只见怜儿侧坐床头。双目微闭打着盹。床上躺的当然是魅珞。此时已更换一套干净裙服。她似感应到门外有声。睁大双眼直盯门栏。见是无名。她紧皱的眉头略微舒缓。
“此地是妖魔的地盘。无神再可伤你。”说时。无名已闪至床前。
怜儿被惊动苏醒。望着他轻声道:“你來了。”
魅珞激动无语。早充满眼眶的泪水终于在无名撩开她额前碎发时滴落。
“他们对你所做。终会付出代价。”声定音稳。那是一个王者的允诺。
“我。我洠隆!摈如蟛Υ稹
“睡吧。”
无名掌心拂过她双眼。空中淡然一阵熟悉的花香。魅珞听话地再次进入梦乡。
这个动作。曾经那么温柔的感动着轻羽。
“这些日子。你就帮我照看她。”他望向怜儿。小声吩咐。
怜儿随即点头。聪明的女人。要懂得如何做个听话的随从。特别在无名面前。这点怜儿做得极好。待无名走出木屋。天已黑定。妖魔谷底望不见月光。只有白雾越见浓郁。无名再次步行如飞。这次是朝妖魔谷外行去。
夜雨婆娑柳枝摇曳。月光迷离行影无迹。
带着江南的乡土气息。无名一路北上。丛林小镇只剩他的影。无法忘记江南的纸伞。更记得仙羽山的风光。尾随无名來到仙羽山巅峰时。已是清晨。那里是神的地盘。却无法阻止无名的遥望。云雾环绕之间。轻羽小居依然沉睡。无声无息。
原來。他一直这样屏息静气地遥望着她。山头的青雨竹皆伏下身姿。静静相伴。
待阳光普照。伴着“噗噗”几声。小居屋顶几只绿鸟飞离巢穴开始一天的寻食时。无名才转身离去。一直尾随他的空影。。她却突然想留下。感觉得到漫山的悲伤和孤寂。此时她只想陪陪那个神魂。哪怕只能远远地遥望。
这该是无名的心愿。只是他不得不离去。
她站在无名之前遥望的位置。原來那里有完美的视角。整个轻羽居尽收眼底。透过窗棂还可望见躺在床上那微小的身影。然他知无名的能力。距离不是问睿K粢吹们逦G嵊鸬牡愕愕蔚斡衷趸崽庸难鄣住
她一直望着那个神影苏醒。飞离轻羽小居。绕着山头添加好几道神的结界。所有小妖魔皆被赶离仙山。而后飘至仙羽山最高峰。把小噬魂埋在那棵青雨竹下。
心碎在望狐山悠怜洞。再也无法重组。如今这具神躯。无须再为一日三餐而忧。亦无事可做。神仙般逍遥。也神仙般寂寥。
她看着轻羽把自己囚禁在仙羽山头。每日伴着回忆度日。生活变得极其简单。有时会看到她静坐在走廊藤椅上发呆。有时会绕着山头悠闲散步。有时也会和仙子们谈笑一番。欣赏她们自编的歌舞。而更多时候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书写回忆是她最幸福的时光。每每这时她脸上才会浮现发自心底的笑容。此时谁也帮不了她。唯有时间是最好的治伤良药。
春去秋來。时间一晃又是几十年。
轻羽过着完全封闭的平静生活。这天地间看似再无一物值得她牵挂。神族忙着搭救守护他们的神君。四大神殿皆门前冷落。更不用说她这个早已被遗忘的仙羽山。唯有炽焰仙子偶尔会派些仙婢下來。询问她的近况。见她如此安分守己。炽焰仙子也放宽心态。正如她自己所说:“仙子大可放心。神君对我恩重如山。我定会等神君苏醒。”
妖魔鬼怪再也不敢上仙山打扰。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神护界有奇效。却不知环绕山底方圆几十里。早已布满无名的警戒线。这几十年间。落烟的元神來來回回在仙羽山和妖魔谷间游动。看得真切。
无名拒绝再用噬魂魔剑。在绝大多数妖魔鬼怪眼里。不过是靠着狐王混日子的无能之辈。之所以得到重用。只因狐王之女怜儿的喜爱。而无名一直拒绝娶狐王之女怜儿。引起不少怜儿追随者的愤怒。为此狐王几次以削减权利相威胁。
无名自己也清楚。时机未成熟。绝不能和狐王闹僵。他一边和狐妖家族周旋。一边偷偷苦练新技能。。魔之烈焰。他们之间关系微妙。进进退退。相互利用同时又相互防范。不过近些年。狐王性情越见暴躁。看似已失去耐心。暗地里召唤回不少狐妖。这让无名一统妖魔两界的进程放慢。
比起轻羽。这些年月她更关注无名。
那日她一如即往跟随着无名來至江南一竹林深处。一身淡蓝轻装的公子莲早已微热一壶小酒。在竹楼阁茶桌边等候。见到无名的身影。公子莲立刻起身。含笑相望。
“今日不醉不归。无名兄可不能再忽悠我。”
“一言为定。”无名果断应答。轻盈跃上楼阁。与之对坐。
几杯暖酒下肚之后。公子莲笑道:“无名兄看看我的剑法练得如何。”说着翻身跃下竹楼。顺手折枝细竹条。踩踏落叶闻风起剑。招招式式犀利狠辣。不愧为魔剑气势。
无名带着一贯的冷笑。右手寸托着下额。左手持杯。带着一种嘲讽和自信的目光。仔细瞧着公子莲。
不料公子莲突然回身。飓风扫过万千树叶。带着尘土朝无名袭來。同时手中细竹化成点点碎光。跟随而至。无名立刻拍案而起。杯中酒水洒落上空。蓝色火焰低燃酒水。化枯叶成灰。不过眨眼功夫。公子莲手中细竹已落无名之手。根本无法看清无名是如何夺取他手中细竹。
许是惊讶过度。公子莲一脚踏空。未能跃上楼阁。幸得无名手快。挥袖间带他落座回原位。
公子莲羞愧道:“修炼魔剑已过百年。居然还是无法与无名兄过半招。”
“公子莲乃神族正统。岂是魔剑可比。”无名重新坐下。端杯自饮。
“无名兄不也是。。”
“我乃妖族。永世不变。”无名冷眼回视。
公子莲立刻低头。端起自己杯中酒水。小饮一口。
“呵呵。说好不谈族别。只论技能。无名兄自罚一杯。”豪爽谈笑间。无名一杯烈酒已经下肚。
“无名兄这地狱之火看似已得心应手。”公子莲眼露羡慕之光。
“若是焚烧普通之物。威力倒也足够。若遇强敌。还是欠缺几分。”无名遥望竹林深处。悠然道。“百年前开凿通入地狱的地道已被封死。地狱之火早已察觉异样。只是不敢公然发怒。怕神族降罪。只能偷偷填补缺口。”
此时他口中的强敌。当然是指神族。
“地狱火种來自神族。深藏十八层地底。守护不利被盗。可是重罪。地狱之火当然不敢造次。”
“呵呵。待我寻得打造魔焰之方。还他便是。”无名冷笑一声。“这神族的东西。我还不屑收留。”
“哈哈哈哈。。”
林中突然传來狂笑声。接着一片火海扑面而來。到处是火光夹杂着竹子“噼啪噼啪”烧裂声。和着动物被焚烧的尸体臭味……这突如其來的巨变吓得一直在旁观望的她。直接冲到五名身前。不由自主地护着他。完全忘记自己只是个空无的影。
果然无名根本不知她的存在。自顾转身拉起公子莲跃入高空数十丈。火光跟着蹿空而上。似带生命的意识。循着他们的气息焚烧。顷刻间。眼前只剩一片火海。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身影。
无名。她呼喊着冲入火海。尽管心知他不会死。也知自己无法出半点力。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想看到他完整无伤。忽见火红的烈焰之中忽然腾出一片蓝焰。反吞噬着地狱之火。同时天降暴雨。这呼风唤雨定是公子莲的绝技。
神长老之子外加曾经的妖魔之王。地狱之火自知不是对手。立刻现出人形。跪地哭诉道:“两位大神。就当可怜十八层地狱里的老老小小。还我火种。过往一切定不追究。”
“百年之后。我还你便是。”无名冷声应答。
“等不到百年。听说神君即将苏醒。”地狱之火几乎哭着道。
“哈哈。那更好。直接让他來找我要。”无名大笑。
“你。最好自己想办法瞒着神族。”公子莲补充一句。
“哼。无名。你等着。总有一日你会跪在我脚下。”地狱之火狠狠道。
“哈哈。等你有那本事再说。”
无名飘身落地。公子莲随后。风雨跟着停歇。原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此时焦烂不堪。
“据我所知。虽无神火之源。地狱之火也可维持至少百年。地狱兄。省省用吧。”公子莲上前拍拍他的肩。友善道。
“身为神族长老之子。居然与妖魔称兄道弟。不觉羞耻。”地狱之火心中怨恨依然难平。
这话倒是刺痛公子莲的心病。这几百年來。他的所作所为不知触犯多少条神规。不提则以。如今提起他竟无话可反驳。
240 三环之死()
“你。是想让我。熄灭所有的地狱之火。”无名盯着地狱之火。沉声道。
“算你狠。走着瞧。”接着。“嗖”地一声。地狱之火化成白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谢无名兄。”公子莲含笑回望。
“你我之间。若要说谢。此生怕是说不尽。可惜这些好酒。不如到我妖魔谷继续。”无名笑答。
“好。在下有一事不明。以无名兄今日之能力。为何还要委曲求全在狐王脚下。”
“一夫之勇。仍须万夫相拥。敌人百万。我断然不能以几千相争。”
正说着。林中忽然传來一女子呼喊“王。总算找到你。”接着焦竹之上闪现一轻盈粉姿。却是满身鲜血淋漓。面色痛苦憔悴。无名脸色顿变。冲到她身侧揽入怀中。一旁的她看得真切。來者正是三环之中的环吙。
“断。断天依杀三环。环涚环荼掩护我逃出琥珀山脉。如今怕是早已尸骨无存。……狐王已南下……”话未完。她已断气。双眼仍惊恐的瞪着无名。眸子里依然残存妖媚之术。
她看着无名略微颤抖的双手抚过环吙的双眼。心中一阵疼痛。能抵制断天依的妖媚之术。从极北逃至江南还能有**气。不知需要多少勇气和毅力。还有那份对主人的忠贞。
无名抱起环吙朝妖魔谷冲去。公子莲当然不敢怠慢。寸步不离跟在其后。谷口浓雾明显薄淡。跟在他们身后的她。深知那是无名的结界。看來已被破坏。
留守妖魔谷底的所剩不多。如今狐王大举杀进。他们根本无法抵御。本是同族。看來狐王还是手下留情。一路所见。死尸不过几具。这些死去的怕是无名的忠实随从。不愿背叛。
无名把环吙交給公子莲。自己急速朝绿林深处飞驰而去。那里有七夫人和小念。林中忽然蹿出一受伤小妖。吃力叫道:“主人。愿降者。皆不杀。主人无需太难过。他们皆是形势所逼。”
无名点头。回首望向公子莲。低声道:“能否暂时帮我安顿这些死伤。”
公子莲立刻应答:“无名兄放心。”
这些年來。她从未见无名行步如此急速。连她这个飘浮的空无。跟着都极度吃力。预料之中。绿林小屋聚集上千狐王的手下。里外三层。无名身影未至。气势已逼退那些小妖魔。自动腾出一条空道。
七夫人和红莜背对背站立在包围圈中。
“终算是等到你。”七夫人遥望无名。含笑轻语。声色平和。音色低缓。
无名放慢脚步。边朝她们走去。边冷静环视周身。目光坚定自信。最后停在远处那高大的身影上。毫无疑问。來者正是狐王。然不见断天依。元神的她跟着來到他们身侧。心想这断天依妖惑臣服。意念可控千里之外。何需亲自现身。
“來得正是时候。”狐王大笑道。“今日我倒要看看。我的夫人为何如此留恋此地。”
无名从狐王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停在七夫人脸上。平静道:“你想怎样。”
她忽然明白。无名根本不视狐王的存在。最初望向狐王那一眼。只是确定敌人的位置。此刻他心里所在乎的。唯有七夫人的意愿。话外之意。想去想留。皆随她愿。
“愿降者。皆不杀。百年夫妻。夫君至此。自当跟从。”七夫人回望着他。依然笑答。
“夫人。可你刚才……”红莜的下半句。在七夫人严厉的目光下。不得不吞回去。
“你。确定。”无名一把抓住她的双肩。面带怀疑之色。
“刚才的坚持。不过是想等待机会和你道别。多谢这些年來的照顾。我日夜期盼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我夫君愿意來此地寻我回家。”七夫人淡然。
“也是。他连怜儿小主都不肯迎娶。更何况夫人。。”红莜这句看似不适宜的话。却道出七夫人的痛。
再不舍。又能如何。
那是七夫人眼里写着的答案。无名岂会不懂。他无法给予她想要的。此刻只能松开双手。望着她步步走向狐王。
自始至终未曾回头。亦不容他们回望过去。
“今日。我要的就是她。”狐王笑着上前几步。一把揽过七夫人。顺手指向一旁投降认错的妖魔们。继续道。“他们我一并带回琥珀山脉。等你决心迎娶狐妖家族次女怜儿时。我千倍数额送还于你。保证你这妖魔谷上上下下。妖满为患。全听由你发号施令。”
无名只冷笑一声。不做应答。
“你也随我來。”
七夫人朝红莜。看似说了句多余的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