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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无瑕已经全然忘却了对猿猴的恐惧,只觉得他太过可怜,带着一脸的同情问道:“你醒来之后,有打听过那位阿青姑娘后来怎样吗?”
猿猴拿起葫芦又灌了一气酒,苦笑道:“千年时光何等漫长,如今除了汗青史册见的只言片语,或是人们口耳相传的一些轶闻故事,还能有什么留下?
“两位若是读过史书,应当知道关于范蠡那厮的记载倒是较为清楚,据说是带了他那被人称作西施的心上人弃官归隐,放舟五湖,后来还改名换姓为陶朱公,成了有名的巨富大贾。
“而关于阿青的记载便模糊了许多,涉及到她结局的更是片纸皆无,实在是无从找起。”
陈祎举起葫芦向猿猴示意,一起再喝了一气后问道:“道友今后有何打算?”
猿猴有些茫然地道:“在遇到阿青之前,我只想努力修行,看看是否可以成就金丹甚或元神大道。但是我现在的这具身体极为古怪,虽然拥有了许多奇特能力又保留了以前的修为,但体内的经脉窍穴已全部消失,原来的修行法门也无法再用了。以后该如何,现在我也是毫无头绪。”
陈祎沉吟半晌后忽道:“对于道友身体的变化,我却是有些了解。”
那猿猴精神一振追问道:“陈公子知道些什么?”
在猿猴说了自己坠落地缝之后的经历后,陈祎在完成“金蝉蜕凡术”的第二次蜕变之后,脑中凭空出现的那些零散信息中的一部分浮现了出来,再印着先前看到这猿猴展现出的几种能力,登时便有了答案。
“在天下各类猿猴之中有四类异种,为‘混世四猴’。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陈祎先背诵了前世那部经典名著《西游记》中的一段文字,也不知那位撰著此书的是个什么来历,这一段文字竟与陈祎脑中莫名而来的信息极为贴合。
“那日道友在地缝中遇到的土黄色雾气应当是珍稀无比的‘先天戊己精炁’。这实在是天大的机缘,‘先天戊己精炁’为坤土精华所化,它化为石卵裹住你精魄涵养千年,将你转化为混世四猴之中的灵眀石猴。
“灵眀石猴的天赋便是灵通变化,与之相应的,还有一套直指大道的修行法门,名为‘**玄功’。”
“**玄功?”猿猴愈发急切,“这门功法有何玄妙之处,难道没有经脉窍穴也可修炼?”
异类得道本就艰难,他因机缘巧合得了灵丹剑谱,从而踏上修行之路,一颗向道之心殷切无比。然而上天赐予他这具新的身体,虽然拥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神通妙用,却也断绝了他进一步修行的道路。这些日子他做出掳劫牧羊少女的这种胡闹一般的事情,其实也是在烦恼苦闷之下的一种宣泄。
如今在陈祎身上看到修行之路的希望,由不得他不紧张又急切。
陈祎道:“世间功法,不论正邪皆是讲究利用天地之间的各种能量修炼真气,进而结丹化神。唯有这**玄功以修炼肉身为要,所以自也不需要什么经脉窍穴。在传说中,这**玄功练到极致,不仅肉身坚不可摧、不毁不灭,也可由肉身之力衍生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大神通,绝不输于练气之道。”
猿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陈公子对**玄功了解得如此清楚,可是通晓这门功法。”
在猿猴满怀希望的目光中,陈祎先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确实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玄功,可惜得是功法残缺,只有前面的一小部分,估计不足全篇的三成。”
猿猴大喜,扔掉酒葫芦翻身拜倒在陈祎的身前:“我愿拜公子为师,只恳请公子传我玄功妙法!”
第四十六章 赐名;悟空()
见这猿猴拜倒在自己身前,陈祎忙不迭地摆手道:“道友何出此言,在下修道的时间连你的一个零头都不足,何德何能来做你的师父?”
猿猴再次施礼道:“陈公子不必客气,须知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公子你方才已经将我击败,又通晓‘**玄功’,又哪里做不得我的师父?还请公子念我一片诚挚求道之心,勿要将我拒之门外!”
一旁的白无瑕见陈祎还在犹豫,急忙开口帮腔道:“陈公子,我看他也是一片诚心,而且你也说了能够转化为灵明石猴是他天大的机缘,现在你既掌握了他可以修行的秘法,为何不成人之美?”
从猿猴述说的身世经历之中,陈祎已看出其心性质朴纯正,而他灵明石猴的跟脚又注定了将来前途无量。能收这样一个弟子,他心中自然没有不愿意的,现在看看火候已到,终于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你诚心求道,我便将你收归门下。”
那猿猴大喜,急忙大礼叩拜,口称:“弟子拜见师父!”
既然已经定了名分,陈祎自然要拿出些师道尊严,摆了摆手淡淡地:“不必多礼了,你姓甚名谁,说出来也方便为师以后称呼。”
那猿猴苦笑道:“上启师父,弟子生于山林,除了当年的阿青,也从未与人有过交往,故此一直无名无姓。以前我一身白毛阿青便唤弟子做‘老白’,如今毛色转为金黄,谷中的这些女孩子又唤弟子做‘老金’。”
陈祎皱眉道:“你已开启灵智,又踏入修道之门,如今更成为我门下弟子,怎可没有姓名?也罢,为师便赐你一个姓名。”
说到此处,他自然而然地便想起前世那只在华国家喻户晓、跟脚同样是灵明石猴的猴子,一时恶趣味发作,便道:“猿猴又称猢狲,我便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若是将‘猢’字去个兽旁,乃古月之‘胡’。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其意不美。不如将‘狲’字去了兽旁,姓子系之‘孙’。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你赤子本性。
“为师不久将到净土寺出家,你是我弟子,名字也需有些佛家气象。佛门讲空,正所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为师便为你取名为‘悟空’。从今日起,‘孙悟空’便是你的姓名了。”
“弟子孙悟空,谢师父赐名!”得了姓名的猿猴大为惊喜感动,他孤独千年,只结识了一个阿青还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今天拜的这个小师父如此认真地为自己取名,令他心中平添了几分亲近。
“好了好了!”白无瑕在一旁鼓掌笑道,“这里的事情算是圆满解决,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处理善后呢?”
陈祎道:“现在那些姑娘们应该醒了,白姑娘先去安抚她们一下。悟空的事情还请你代为隐瞒,只说那掳劫她们的妖物已被我斩杀便是。等她们平复了情绪之后带来见我,我来将她们送还家中。”
白无瑕道:“我被你这好徒弟掳来时,感觉飘飘荡荡地飞了许久,路程应该很远。那些女孩儿们虽然学了些剑法,但本身没有半点修为,要走这么远的路怕是不太容易。”
陈祎笑道:“白姑娘只管将她们带来,我自有办法。”
白无瑕见他似是胸有成竹,便答应下来,自去安抚劝说那些少女。
等白无瑕走后,陈祎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交给孙悟空:“悟空,你变化了人形,持了为师这块玉佩到洛阳的‘如意坊’,交给一个名唤‘摩勒’的昆仑奴,然后说明我们两个的关系,他自会妥善安置你。等为师料理完这里的事情,再去和你相见。”
孙悟空摇身变成先前的白衣少年,双手接过玉碑,有些羞赧地道:“弟子先前胡作非为,有劳师父费心了。”
陈祎含笑摆手,孙悟空施礼告辞,化作一道白光而去。
过了半晌,十多个牧羊少女都来到陈祎的面前,一起向他盈盈下拜,齐声道:“多谢公子斩杀妖魔,救我等脱此大难。”
白无瑕在一旁听得直翻眼皮,心道人家孙悟空虽是将你们掳来,却并没有亏待你们半点,又哪来的什么“大难”?
陈祎指了指先前孙悟空放在地上的那堆金锭:“诸位姑娘此次受惊非小,这些黄金你们仍是每人取一锭去,便算是那妖物给你们的赔偿罢。”
那些少女们彼此互望了一阵,然后一起上前争先恐后地拿了一锭黄金。总算当着陈祎这位“高人”的面不敢放肆,她们倒也没有做出争抢的事情来,人手一锭黄金恰好分完。
白无瑕并未上前去拿黄金,少女们看到黄金被自己这些人恰好分完,而白无瑕却两手空空,脸上都现出一点尴尬神色,但每一个人都将自己得到的黄金紧紧攥在手里,丝毫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陈祎又道:“稍后我会施术带大家离开,到时无论出现什么异象都不可慌乱,更不许大呼小叫,以免干扰了我的术法而至出现什么意外。”
少女们怀着敬畏与紧张的心理,纷纷点头答应了。
陈祎当即施展了一个大型的“风行咒”,摄来一股狂风将人裹在其中,呼啸着拔地而起,向着山谷的外面飞去。
白无瑕已经问明了这些少女的家门所在,又熟悉嵩山一代的城镇村落,在空中为陈祎指点方向,将这些少女一一送到家门前,最后才轮到她自己。
陈祎收了咒法,与白无瑕一起落在一个竹篱茅舍的院落外面。
白无瑕笑道:“这便是我的家了,现在天也快亮了,不如你到我家里略作休息,顺便也见一见我爹娘。”
说到这里时,她也感觉自己话中似有歧义,脸上微微一红,忙补充道:“这次是你救了我,我爹娘也该当面向你致谢。”
陈祎含笑摆手道:“不必麻烦了,我……”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从那院子里忽地传来一声晴天霹雳般的暴喝:“好小子,原来是你掳走了我的女儿,受死!”
随即便有一个豹头环眼、虬髯如铁的灰衣僧人纵跃而出,一双铁掌挟着崩塌天宇的霸道之势,向着陈祎的头顶击落!
第四十七章 武道禅宗;少林神僧()
向着自己头顶落下的那双坚厚巨大的手掌,使陈祎感受到前所唯有的压力。
他已来不及考虑这僧人的身份,瞬间笼上一层淡淡金光的双手上翻,一上手便是压箱底的“截道九势”,一双手在刹那之间演化出拳、掌、指、爪等无穷变化,一次次试图截断那双铁掌的落势。
只可惜对方的实力太过强悍,陈祎揣测这僧人的修为只怕已接近甚至达到先天圆满,再进一步,便是真正以武入道,筑就武道金丹。
面对陈祎双手演化的无穷妙招,那僧人的一双铁掌没有变化,便那么由上而下笔直地压了下来,其势直如一位天神力士抱起两座万丈巨峰自九天砸落,一路将陈祎的变化碾得粉碎。
陈祎脸色凝重无比,双手依然在头顶布下层层叠叠的防线,一点一滴地削弱那一双铁掌上的可怕力量。到最后同样舍弃变化,双掌以托天之势上举。
两双手掌相接,却没有一丝劲气溢出,而陈祎的双脚如同踩在又稀又软的烂泥里,无声无息地向下陷落直至膝盖。
陈祎虽然如标枪般站得笔直,但全身的骨骼已在咯咯作响。他双目怒睁,凸起开声暴喝道:“开!”
他的双掌奋力向上托起,终于将那双落下的铁掌推开不到一寸的距离。然后身体向后一仰,将双足从地下拔出,身体平贴着地面向后滑了出去。瞬间滑出十余丈外后直起身形。
“好小子,有些本事!”那僧人落地后冷笑一声,双掌一错便要追杀过去,却忽地心中生出一抹惊悸之感,定睛望时,正看到陈祎扣在掌心的一柄淡青色飞刀。
凭着武道宗师的灵觉,这僧人清楚的感应到对面这修为远逊与自己的少年人手中那柄小小飞刀若是发出,绝对可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他虽然脾气暴烈,却并非毫无头脑的莽夫,感应到危险之后立即止住身形,凝神戒备。
“住手!”方才那僧人与陈祎交手的一合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白无瑕终于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在遥相对峙,她又急又气,忙跳到两人之间,张开双臂拦住那僧人,急吼吼地嚷道,“爹爹你在做什么?这位是救了女儿的恩人!”
僧人的脸色登时大为尴尬,举手抓了抓锃亮的头皮,哈哈大笑道:“竟是恩人么?前几天白老哥夫妇来寺里找我说你失踪,怀疑是被那专爱掳劫牧羊少女的歹人掳走,为父发动了全寺的武僧找你,却一直没有什么线索。方才为父忽地听到空中有人使用御风类术法,出来看时便看到你们两个从天而降,还以为便是此人将你掳走的。”
白无瑕气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