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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知”安慕华神色剧变,猛地转头去看站在身边的车夫。
那车夫忽地疾奔了几步到了杜山的身边,转回来向着安慕华得意冷笑。
“原来是你?当初若非我收留,你已经饿死街头,如今竟出卖我!”安慕华立时明白一切,咬牙切齿地咒骂。
那车夫呸地吐了一口浓痰,骂道:“你帮过我不假,但我这几年为你牵马坠镫,也算报答了你。几顿饭的小恩小惠,难道要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安慕华大怒,还有心再骂时,那车夫却已转身向杜山赔笑道:“杜大爷,如今这姓安的已经是你们砧板上的肉。他那些财宝自然是两位的,但小人的那一份酬劳是否也可以赏下了?”
杜山双目中闪过一丝冷芒:“此次全靠你通风报信,我们才知道姓安的在客栈另有收获。你既为我们兄弟立下功劳,我们自然要好生酬谢你一番。”
“多谢杜大爷,小人”车夫眉开眼笑地忙不迭称谢。
不料他这句话未说完,杜山起手一掌按在他的胸口,凹陷的掌心向外一吐,凝聚在掌心的真气送入车夫体内,将他的内脏震得一塌糊涂。
车夫的身体如一条死狗般摔了出去,口中狂喷出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摔在地上后当即气绝。
另一边的杜海拔刀出鞘,大笑喝道:“大哥早该动手,哪用和他们啰嗦?姓安的,痛快一点将东西交出来,杜爷便也给你一个挺快!”
见对方分明不止要劫财还要杀人,安慕华面如死灰,在心中悔恨万分的哀叹道:“早知如此便该带那丫头同行。若有他在此,哪有这两个莽夫撒野的地方?”
此刻一旁的陈祎忽地开口,神色和语调竟都不显丝毫惊恐:“两位杜爷,本来今日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但事情既然被我们看到,想来你们也不会放我们离开罢?”
杜海提刀缓缓逼近,狞笑道:“姓陈小子,只能算你们倒霉了,这姓安的在洛阳有些势力,我们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陈祎摇头叹息。话音未落,身体陡得如一支离弦的弩矢激射向杜山。
杜山显然未料到这十来岁的少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脸色猛地一变之下伸手便去拔刀。
陈祎右掌一拍杜山长刀刀柄的末端,略显纤细的手臂上爆发出令人不可思议地巨大力量,一下便将刚刚拔出半截的长刀拍回鞘内左手五指并拢骈伸,如刀如剑,阴狠无比地从杜山右肋下的骨缝间插入。
杜山一声惨叫,脸上现出无比凶厉和狰狞之色,双手索性将长刀丢开,十根手指如同钢钩向陈祎面门抓来。
陈祎冷哼一声,左手五指一收,将杜山肋下的两根肋骨连同大块皮肉生生扯了下来,同时仰身后翻,双脚飞起狠狠踢中杜山胸口。
虽说陈祎至今未练成真气,但完成“金蝉蜕凡术”的第一重蜕变之后,他的体质已超出正常人类的范畴。本体力量所能发挥的杀伤力绝不逊色于修炼真气有成的武林高手。他这两脚踢中之后,杜山的胸骨大片碎裂,胸口明显塌陷了下去。
一举重创杜山之后,陈祎旋身迎向扑上来的杜海。
在陈祎扑向杜山的同时,杜海也冲到安慕华近前,带着一脸厉色举刀斩下。
安慕华眼底闪过一丝决然,右手忽地从左袖之中拔出一柄长约尺二、弯如犀角的漆黑匕首,举手挥向落下的长刀。
刀匕相触,却没有金铁交鸣之声发出,只有“嗤”得一声轻响。
杜海只觉手上一轻,一柄精钢打造的厚背长刀已经拦腰断折,手中的半截断刀虽然随着惯性依旧斩下,却没有伤到安慕华。
在他稍稍惊愕的瞬间,安慕华已仗匕首向他胸腹间此来。只是他手中匕首虽然锋利无匹,本身却实在不通武艺,失去了出其不意的便利后,反应过来的杜海只是飞起一脚,便将他踢得口中喷血跌成了滚地葫芦。
恰在此刻,杜山的惨叫声传入杜海耳中。他转头望时,正看到兄长被陈祎踢飞,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情景,不由得目眦欲裂,口中发出一声狂吼,索性丢开断掉的长刀,举双拳向陈祎扑来。
陈祎转身相迎,杜海凝聚狂暴真气与满腔怨怒右拳当凶击来,陈祎不闪不避,举右掌相迎。
拳掌相触之下,杜海立时试出这少年只是拥有一身极是骇人的蛮力,却是不具一丝真气。他登时大喜,暴喝一声:“小崽子,给老子去死!”
伴着喝声,他拳上的真气狂涌而出,打算先震断这小子的手臂,然后再慢慢炮制为大哥报仇。
岂知他真气才涌出,对方的手掌上却似蓦地生出一个黑洞,凭空生出无比吸力。他的一身真气立时如江河决堤,一泻如注。。。
第十三章 金蝉摄元术,玄空青冥金()
虽然已经得到“金蝉七术”这一整套来历神秘又不明品阶的修行秘法,但陈祎先前能够修炼的只有一门“金蝉蜕凡术”这门练体之术。
其中原因,是“斩虚”、“听风”、“舞空”、“蛰息”、“啼魂”等法门都要以七术之中的练气养神之法“金蝉摄元术”为基础,而他的“金蝉摄元术”尚未真正踏入门径。
“金蝉摄元术”的要旨便在一个“摄”字,便如陈祎前世听说过的“北冥神功”、“吸星大*法”之类,可以吞噬他人辛苦修炼的真气为己所用。更有甚者,等这“金蝉摄元术”练到后期,除了真气之外,便是金丹、元神也可吞噬炼化。
陈祎前世是干杀手的,一切以实用为目的,自然不会存在什么精神洁癖而将此功法弃置不用。但他也知道此功法大为常理乃至近乎邪道,若是被人知道,自己怕是将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所以一早便决定了要闷声发财。
当然,陈祎心中还是保留着自己的底线,绝不会为了修行此术而胡乱杀人,但杜氏兄弟主动惹到了他的头上,他自然不会客气,要将他们的一身修为纳为己用。
感到自己的真气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杜海登时骇得魂飞天外,急忙拼命挣扎想要收回与陈祎手掌相抵的拳头。但他越是用力,真气流泻得越是迅速,霎时间已是全身乏力彻底堕入陈祎掌控。
“你……”杜海张口欲言。
不管他是要辱骂还是求饶,陈祎决不允许其道出自己功法的秘密被在场几人知道,左掌掌缘在杜海的轻轻一斩,发出一股暗劲震断了他的声带。
杜海的修为尚算深厚,只是因为本身修习的不是什么高明功法,真气未免驳杂。这些真气在进入陈祎体内后,依循着“金蝉摄元术”的行功路线,以极快的速度在陈祎的经脉间运转了九个周天,一路被提炼、精纯、转化,到最后原本如一条河流的真气被凝炼成一根散发着淡淡金色光华的细丝。这一根金色细丝却没有纳入丹田,而是进入胸口的膻中气海盘踞下来。
这“金蝉摄元术”的法门委实霸道,不过片刻工夫,杜海的一身修为便被陈祎吞噬殆尽,随着陈祎心满意足地收回右掌,已经汗出如浆、脸白如纸的杜海登时瘫倒在地上,连指尖都动不得半点,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睛里满是彻骨的恐惧。
陈祎很是随意地一脚踏断他的颈骨,转身又到了重伤的杜山身边,俯下身来扣住他右腕脉门,杜山的体内的真气立时倾泻而出,片刻之后尽入陈祎体内,使陈祎膻中穴内那根金色细丝微不可查的变粗变长了少许。
杜山身负重伤,失去体内真气的支撑后,不用陈祎动手便自己气绝身亡。
陈祎收手起身,回头看时,见陈兴、陈喜和安慕华都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陈兴和安慕华的满脸震惊之色,陈喜表现出的却是兴奋和羡慕。
此刻安慕华已经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才杜海那一脚虽是仓猝踢出,却也让他受了点内伤。
看着陈祎脸上仍带着平日的淡淡微笑,用从杜山身上撕下的一块衣襟擦拭沾满鲜血的左手,安慕华的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寒意,暗叹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十龄童子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厉角色。”
惊魂甫定之后,安慕华有些蹒跚地走到陈祎面前,拱手深施一礼:“全赖陈公子仗义援手,鄙人此次能够才能保得性命。大恩不敢言谢,日后鄙人定有厚报!”
陈祎摆手道:“安老爷不必如此,方才这两个恶贼分明要我们三人一并灭口,小子出手亦不过自保而已。”
见对方态度温和,安慕华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陈兴和陈喜也走上前来。陈兴有些惶恐地道:“四公子,这里出了三条人命,我们是否要报官处理?”
“不可!”安慕华抢先开口,正色道,“一旦报官,陈公子杀了杜氏兄弟的事情便难以隐瞒。虽然陈公子是见义勇为,于法理上有功无过,但杜氏兄弟在洛阳还有些亲友,日后怕是会有些麻烦。”
陈祎本来也没有报官的打算,于是顺水推舟地道:“安老爷所言有理,然则此事究竟该如何善后?”
安慕华道:“此处少有人至,索性便将三具尸体就地深埋。然后此事便与陈公子无关,等回到洛阳,鄙人自有言辞向杜氏兄弟的亲友交代。”
陈祎心中也是如此设想,当即点头表示了同意。
于是四人一起动手掘了一个深坑,将三具尸体扔进去埋好。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清理了现场的痕迹之后,四人立即离开。安慕华已经没有了车夫,只好自己亲自驾车。
两辆车从松林中出来上了官道后,立即加速奔驰起来。一直走到了傍晚时分,才找了一个镇店落脚。
晚饭之后,陈祎正在房内引导那两丝金色真气在经脉中穿行,并在脑海中模拟如何借助真气修习“金蝉七术”中的其他几种秘法,安慕华忽地过门拜访。他请安慕华到房内落座,随即问起对方的来意。
安慕华从怀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包,轻轻地放置在桌案上:“陈公子的救命之恩在,鄙人无以为报,思前想后,只能将昨夜偶得的一件宝物相赠,聊表谢意。”
随即却不等陈祎说话,直接将那布包打开。
陈祎知道这便是他从那方青石中取出来的东西,先不管是否要手下,心中却总有几分好奇,当即低头仔细观看。那布包之中的是一块半透明的天青色晶石,形状不甚规则,内部似有神秘氤氲流转不定。感应到晶石散发的丝丝清凉之意,陈祎确定其确是来自那方青石之中。
“安老爷,此物……”陈祎虽然猜到这块晶石绝非凡物,但其具体用途却仍不得而知。
安慕华肃然道:“陈公子,此物在西方称为‘羽石’,在中土则称为‘玄空青冥金’,乃是造化成就的天材地宝。在锻造兵器之时,只须加入一星半点,虽凡铁亦可锻成神兵。西方有一位号称战争与智慧女神的雅典娜,传说她的一柄圣剑便是用此物锻造而成,于是拥有了无坚不摧的锋芒。陈公子既是习武之人,此宝送于你也算相得益彰。”
若是其他的东西,陈祎也未必会看在眼里,但这可以用来锻造神兵利器的宝物却恰是投其所好。略做沉吟之后,他虽然猜到对方将如此至宝相赠,除了感恩之外必定另有所求,最终还是决定接受此物。
“既然安老爷盛意拳拳,小子恭敬不如从命。”他起身向安慕华躬身致意,然后便等着对方将东西送到自己手里。
安慕华将那晶石重新包好,却没有交给陈祎,反而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第十四章 火神后裔()
虽然安慕华的行为令陈祎大感意外,但他并没有因此动怒,他相信以安慕华这生意人的聪明,绝不会做出这种当面挑衅自己的蠢事。
果然安慕华还有下文:“陈公子,鄙人尚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祎淡然道:“安老爷请讲,小子洗耳恭听。”
安慕华道:“若要将这块玄空青冥金锻造成兵器,非大师级的铁匠不可。如果陈公子没有合适的人选,是否可将其交给小女来锻造?”
陈祎讶然道:“难道令千金竟精通冶炼铸造之技?”
安慕华脸上现出自豪的神色,从袖底取出那柄曾用来削断杜海长刀的犀角匕首,平置于桌上推到陈祎面前:“陈公子不放先品鉴一下这柄匕首如何?”
陈祎拿起匕首,只觉这匕首的份量颇重,显然不是寻常金属所铸。它的首尾长约一尺二寸,刀身形如犀角,弧度充满难以言说的美感和玄妙,虽是漆黑无华,却散溢出丝丝浸入肌骨的寒气。与刀身成反向弯曲的刀柄却当真是犀角所制,表面以阴刻法雕刻了一层火焰纹饰,既美观又可防止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