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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珂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听颜暖这样对她说,她有点儿尴尬:“我是你的经纪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白彩儿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了,三个人从医院的后门离开,一辆出租车正等在那儿。
车子很快驶到了慕珂所说的公寓。
在南城一处新开发建成的小区。刚开盘没有多久,入住的人不是很多。
小区绿茵环绕,小道纵横,配套设施很不错。
保安设施也很完善。
记者们不能轻易进去。
慕珂的公寓在七楼,搭了电梯上七楼,开门,把东西搬进房间。
慕珂拿了两双室内拖鞋给颜暖和白彩儿,自己也换了一双。
“你们随意。”说着,她开门进了一间房间。
颜暖环顾了一下这件小公寓。
坐北朝南,光线十分充足,整间公寓看起来大而明亮。
三室两厅一厨房。
不大。
但对慕珂自己来说却有点儿大了。
特别是,在南城,慕珂明明可以住在慕家,怎么会在这里买房?
颜暖心存疑惑,她觉得慕珂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
白彩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躺在软软的床垫上,舒服得直喊:“慕珂真有钱,真好,以后我赚钱了也要自己买一套这样的房子。”
颜暖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
慕珂从房间出来,她对颜暖说:“你就住这一间吧,我稍微整理了一下。”
“嗯,好的,谢谢你。”颜暖点头道谢。
三个人在慕珂这里叫餐吃了晚餐,白彩儿就先离开了。
慕珂在洗澡,水流哗哗地响。
颜暖坐在客厅的一角,这儿放了个书柜,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
颜暖抽出一本推理的书来看。
85。这根本就是一段无望的爱恋【表白5000+二更】()
翻了几页。
啪嗒——
带出了另外一本书,掉在了地上。
颜暖伸手要去捡,指尖还没有触到书本,人先愣住了。
那是一本相册,掉下来,摊开了踺。
里面满满的是一个男人的照片。
这个男人颜暖很熟悉犬。
不仅熟悉,还从小一起共同生活了好几年。
照片上的言枫显然比现在年轻了许多。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柔软的的碎发,干净的白衬衫,言枫正坐在一张书桌前,面前是一大堆的书,他带着耳麦,在听歌,又在认真看书。
似乎发现有人在拍他,唇角微微弯起一个邪肆的弧度。
那是多年以前的言枫,悠闲自在,没有一丝轻愁。
和之前颜暖记忆中冰冷痛苦的言枫,全然不同。
指尖颤抖着,她把相册从地板上拾起。
翻着相册。
看书的言枫,打球的言枫,抽烟的言枫,吃饭时的言枫,穿着校服的言枫,西装革履的言枫。
满满的一整本相册,都是言枫。
颜暖突然有点明白慕珂为什么,就单单为了见言枫一面,就呆在她身边替她做这么多事情。
慕珂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在书架旁边的颜暖正在专心的看着什么,给自己和颜暖倒了杯白开水,走了过去。
靠近,看到颜暖看的东西,慕珂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水杯,速度极快地抽走她面前的相册。
相册突然被抽走,颜暖抬眸看慕珂,慕珂双手抱着那本相册,神情十分紧张。
颜暖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起身,歉然地对慕珂说:“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随意动了你的私人物品。”
“没事。”慕珂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仿佛刚从她的失态只是颜暖的错觉,她冷淡地把相册放回原处,“是我说了你可以随意的。”
相册放回书架原处,慕珂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淡淡的声音传来,她对颜暖说:“你也早点休息吧。”
颜暖怔怔地望着慕珂消瘦的背影,忽然又想起她在厕所的呕吐,迟疑地开口问出之前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慕珂,你是不是……,是不是怀孕了?”
声音极其的细微,说是问,但语气里包含着肯定。
慕珂的步伐停了下来,浑身僵直地站着,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
偌大的客厅,十分的安静。
“孩子,是……言枫的?”看到那些照片,再联系慕珂一直想要见到言枫的执着,忽然什么都清晰起来。
慕珂,怕是喜欢言枫吧。
可是言枫呢?
那么痛恨慕家的言枫,怎么会和慕珂扯上关系?而慕珂,为什么又一直想要见言枫?
如果不是言枫特意对慕珂避而不见,以慕珂的能力,要见言枫一面当真会那么难?
“孩子,是言枫的,对不对。”颜暖轻轻地问。
她实在不想问出口,如果她的想法是对的,那对慕珂,太残忍了。
慕珂仍然是僵直地站着,像一个呆板的木头人一样,但细看,肩膀隐隐地在颤抖。
良久,颜暖终于听到慕珂轻飘飘的回答。
“是!”
她转过身,回头看颜暖,脸色十分的惨白,有种被人拆穿心里最隐晦事情的狼狈。
“孩子,是言枫的。”慕珂坚定的说着,手不自觉地摸上平坦的小肚子,“所以我一定要见到他,我必须……见到他。”
然后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孩子。
慕珂微微笑了起来,身上的气息柔和了下来,和平时干练的她完全不同,不再冷淡。
而只是一个单纯的,即将做母亲的女人。
“可是我没有办法见到他。”慕珂的眸光黯淡了下来,痛苦和悲伤的空气在她身边流淌,“他根本不想见到我。”
“他恨慕家所有的人,包括我,也许还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唇角泛着苦涩地笑容,声音酸涩地说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我们慕家欠他们言家的,言暖,你知道的,就是本来言枫的妹妹,就是因为慕家才死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珂越说越激动,心也越来越痛。
这根本就是一段无望的爱恋。
从言暖死的那个时候开始,她慕珂的爱情也就到头。
可是她不甘心,她喜欢言枫喜欢了那么多年,从最初的年少,到她长大成人。
那个少年,那个男人,一直就是她心里最爱最爱的人。
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和他在一起。
慕珂唇角牵了牵,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她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轻声说:“这件事情,你就当作不知道吧,好好忙你自己的事情,接下来可能会有些辛苦。”
已然恢复了平日里,那个淡漠干练的慕珂。
任何事情,她都可以自己一个人抗下来。
看着慕珂的背影。
颜暖忽然觉得很心痛。
门,被轻轻关上。
阻隔了颜暖的视线。
但是她可以想象得出,慕珂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冰冷的公寓里。
多么寂寞,多么孤单。
——言枫!
第二天天一亮,颜暖就起床了。
慕珂的公寓里该有的东西都有,备得很齐全,感觉她是把这里当成她自己的另外一个家。
也许在她的想法里,她还想着把这里布置成她和言枫的家,很多东西都是成套的。
颜暖煮了一锅白米粥,又热了一袋牛奶,烤了几片面包。
一切都做好后,慕珂还没有起床。
她给慕珂留了一张纸条交代了一下,换了衣服,戴上口罩,出门。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
今天的早报已经发行。
行人匆匆,很多人买了报纸。
颜暖站在一个小报摊前,随手翻了几份报纸。
昨天新闻招待会的报导都已经出来了。
《大反转,慕天后推新人为捍卫爱情》
《另有隐情:慕天后和贵公子唯美爱情曝光》
《贵公子否认恋情,慕琪所言是真是假》
……
各种各样的标题,各种各样的噱头。
但明显的,都是偏向于慕琪所言的,她原本和欧晟钰在交往,而颜暖的出现,横刀夺爱。
而欧晟钰在会场的极力否认,则被认为是吃抹干净之后的变心。
一时之间。
”冷艳贵公子”成了渣男。
颜暖成了小三。
而最大赢家——慕琪。则变成了人人同情的弱者。
发布会上那样的楚楚可怜,青春靓丽的她被人逼成那个样子,甚至不惜做出歹毒的事情,都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
粉丝们被慕琪的宽容所感动,纷纷祝福慕琪和欧晟钰的感情,希望欧晟钰能回心转意,不要被小三蒙蔽了双眼,放弃纯真的琪琪。
颜暖没有再看报道上的内容,她得先回去确认一下单玉珠是否真的听从她的话先离家几天。
搭上公交车,早晨公交车上人少,只有一些早起上学的学生。
颜暖挑了个最后座的位子坐下。
她的前面坐了两个穿着学校制服的女孩子,两个人刷着手机,小声讨论着。
“慕琪好可怜啊,之前被人家那样冤枉。”
“对啊,虽然把那个新人推下楼有点残忍,但是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小三就不应该姑息,那个人太不要脸了,……可是这样一来,贵公子就有女朋友了。”语气有点沮丧。
“好讨厌,贵公子明明是大家的,不想他属于谁……”
“贵公子那么美丽啊,我觉得慕琪也配不上他啊。”
“啊,虽然现在知道实情了,可是还是好喜欢贵公子啊,花花的浪荡少年,感觉更有魅力了。”
“对啊对啊,我也这样觉得……”
……
细细碎碎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钻入颜暖的耳朵。
她微微闭着眼睛,阳光透过车窗的玻璃,洒在她的脸上,似氤氲着一层淡淡地光圈。
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着。
叮咚!
有短信的声音。
颜暖瞥了一眼。
是裴云发来的短信。
“你现在在哪儿?”
颜暖快速给裴云回了条短信。
“我在回家的路上,我去看看我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公交车倒二站的时候,颜暖下了车。
巷子很小,清晨的小巷,烟雾朦胧,小巷里的店面很多都早早开张了,颜暖穿过小巷,往自己家里走去。
这里实在太破旧了。
要是在前世,她肯定连出现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重生后,这里是她的避风港,和单玉珠在这里,她觉得很安心,有个全心全意疼爱她的妈妈,即使物质生活条件和前世差距巨大,她也觉得幸福。
视线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她家所处的那栋楼。
果不其然,楼下围着好一些狗仔。
不过看他们没有上去的样子,妈妈应该是真的有好好听她的话先离开几天了。
颜暖松了口气,她想要往回走,一转身,撞上了一个纤瘦但结实的胸膛。
“小暖儿。”夜雾般的声音响起,短短的三个字,从他唇中逸出,好似天籁。
来人在她面前投射下阴影。
她抬头。
来人背对着光,金色的光芒似环绕在他的周围,她只看到他完美的下巴弧度,还有左耳泛着银色光芒的耳钉,面容妖冶,看不真切。
“对不起。”欧晟钰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又是道歉,“我又搞砸了,对不起。”
欧晟钰挠了挠头,他明明是想帮助她的,可是每次每次都搞砸。
颜暖看得有些晃神,回过神来,她凝视着他,平复了一下被突然吓到的心跳频率。
欧晟钰紧张兮兮地看着颜暖。
小暖儿要是怪他怎么破,都怪他太不理智了。
嘤嘤嘤,王妃的话还是得多听听的。
欧二少现在的心里活动要是被戴安知道,估计戴安会觉得他家祖坟冒青烟,得去多上几柱香。
保姆车里的戴安,忽然打了个喷嚏,浑身上下被一股阴冷之气包围起来。
戴安自言自语:“不会是犯小人了吧。”哎,最近流年不利啊!
颜暖看着欧晟钰像个犯错的小学生站在她面前,耷拉着脑袋。
他比她高许多,可是这颓然的样子,真的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没有什么两样。
颜暖轻声问:“你是想帮助我的,对吗?”
“对。”欧晟钰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像一条大型忠犬,就差没朝颜暖摇尾巴了。
“那么,你就没有必要道歉。”颜暖轻轻笑了起来,清丽的眉梢染上笑意,漆黑的眼珠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墨玉,清亮得惊人。
欧晟钰一下子就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