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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祸,侯门毒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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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擎忽然起身,温恪转身再看,南生正推门进来。

    她朝温恪点点头,算招呼。

    “药好了,过来喝。”她朝贺兰擎笑着说。

    “苦。”贺兰擎皱眉。

    温恪浑身一震,脸上无笑,实则快憋笑成内伤。

    大哥嫌药苦?

    “有糖给你去药味。”南生手里帕子包了几块叮叮糖递给贺兰擎。

    “我不爱吃甜。”

    “那喜欢什么?”南生为哄他吃药,压着脾气。

    “难道你不知道?”

    温恪嘴角抽筋,忙想个托词赶紧离开。

    温恪一走,南生哼了声,“不吃算了!”她拿块糖放进嘴里慢慢嘬,不再管贺兰擎是否要喝药。

    被人惯,要懂见好就收,贺兰擎端药,仰头喝下。

    然后眼巴巴瞅着南生。

    南生嘴里甜蜜蜜,想到那碗药的确苦涩要命,手朝他一伸,“喏。”

    “太大块。”贺兰擎嫌弃,眉头皱的更紧。

    南生故意嘬出甜滋滋的声音,边说:“该,苦死你才。。。。。。”下颌被他捏住,随着仰头,被贺兰擎吻上,他没费多少气力撬开她的唇,舌尖灵活扫过她口内,最后那么一勾——

    “嗯,真的好甜。”贺兰擎啧啧两声,细嚼慢咽嘴里小糖块。

    南生睨他一眼,一巴打在他胸膛上。

    她那力道比搔痒还没小力,贺兰擎反而比她撩拨起。

    住在傅家,他们每天相处很规矩,南生为他承受来自各方面压力,贺兰擎看在眼中,他本随性惯的人,为她学着与傅家人相处,夜夜相对,他学会克制守礼。

    南生轻戳他额头,肤白的人双颊一抹粉色更添加艳丽。

    “尽想这个。”她低声说,咬了咬唇露出笑容,食指勾住贺兰擎下颌,欣赏他平常难以会表露的神情。

    贺兰擎有点吞咽困难,南生主动解开他衣衫,胸口缠绕白纱布,纱布包裹的精壮胸膛微微起伏。

    南生的手轻覆胸膛伤口,她问:“还疼吗?”

    贺兰擎摇头,黑瞳深深。

    明明隔着一层纱布的寻常触碰,他已快隐忍不住。

    “不要逞强。”

    逞强?

    贺兰擎眯了眯眼睛,忽然大手扣住她脑后朝前推人过来,两人唇间,药的苦涩混合糖的甜蜜,奇异反常一对,永远不该在一起呀。

    南生推他躺下,初夏午后,紧闭的门内,贺兰擎神思混乱,却又无比清楚看着南生微微抬头,发簪摘下,黑发落下又随之轻轻甩动。

    贺兰擎浑身血液沸腾奔涌。

    南生的黑发几缕黏在嫣红唇角,贺兰擎抬手被她按住,她微微垂下脸,轻笑:“我要在上面。”

    她没有再说话,之后发生的一切也已经令南生说不了话。

    日落西山,黑夜来临。

    有情人做/爱/做的事,别管是劫是缘。

第九十七章() 
天不亮,贺兰擎离开傅家,其实南生早醒了,她没出声闭着眼睛直到他走。

    留在傅家养伤,虽然贺兰擎没对她提过离开,但南生知道,留不住这个男人驻足。

    好半天她才起身,酸痛的身体泡在热水中得到纾解,原本想多舒服会儿,薄如素却派人登门请她入宫。

    薄如素小产,幽居深宫,南生是为数不多她真正想见的人犬。

    “随意坐。”薄如素这次伤了元气,身体大不如从前,见不得风,宫窗紧闭,寝宫内浓浓药味挥散不去。

    南生嘱咐小莲几句,然后与薄如素面对面坐。她眼神清透,像洞悉什么般,看的薄如素忍不住说,“本宫真的变了很多?”

    “体弱的人,气色都不会太好。”南生目光早已扫过一圈,没看到宫镜,就连水盆都隔得老远。

    薄如素顺着南生视线一目了然,笑笑很坦然说:“皇上很久没过来。踺”

    没自怨自艾,口气淡淡,不过叙述一句话。

    “娘娘看的通透就好。”此情此景,任何安慰的话都苍白无力,后宫女人不再得到皇上的宠爱,幸运的生了皇子或者公主,余生还有寄托,不走运呢,很快就成了偌大宫中被遗忘的某个人而已。

    被遗忘还没到绝望谷底,至少比皇后的境况来的好。

    “没什么看通透的,不过将往后的日子提早罢了。”她说着咳嗽几声。

    南生手边放着茶壶,伸手一探入,不声不响站起身。

    薄如素宫内原来有个小厨房,眼下伺候的人不知去哪里,南生动手洗茶具,烧热水,沏好茶端进去。

    “尝尝我泡的茶。”

    如南生这样做的顾忌薄如素身份脸面的实在没有过。

    南生记仇没错,不过大多仇她以牙还牙回报过,也就放下。

    薄如素还算没泯灭良知。

    南生不过离开一会光景,薄如素脸色不太好看。原本倚靠床榻的身体,正坐的笔直,两手掌心按压被角。

    “你怎么了?传太医吗?”

    “没事。。。。。。不需要劳烦太医。”

    “需要我出宫与素官说一声吗?”

    薄如素猛然抬头:“今天本宫请你入宫见面之事,万万不可告诉素官半个字。”

    “为什么要见我?”南生放下茶盏,离薄如素床边几步距离正襟坐着。

    薄如素正焦虑担心另一件事,冷不丁南生靠近,她目光一下变的锐利,不自觉手抓的更紧。

    身后原本几张锦被与墙壁相抵,层层叠加小半人高方便平素躺靠,失去薄如素的倚靠变得松松垮垮,与墙壁之间便留了一块空隙。

    不大不小,正好够一人藏身。

    薄如素没回答,南生视线轻轻掠过继而说:“素官儿提起娘娘,总说长姐如何如何不容易,对他照顾呵护,他视长姐为母,远离家乡在西苍,他能相依为命的只有这一个亲人。娘娘对素官儿这番话可认同?”

    饶是坚强如薄如素,听到这些,仍难免心绪波动,她不后悔为薄家斩断情丝背井离乡入宫为妃,她负过一人,无力挽回,如今只担心将来无法庇佑素官儿。

    南生无心窥探他人秘密,特意提醒不过要薄如素行事小心,人难免会被一段感情冲昏头脑,等清醒后才会发现因此伤害了身边最亲的人。

    “娘娘歇息吧,南生告辞。”

    “傅小姐。”

    南生等她说完。

    薄如素第一次对南生产生好感,冷冷淡淡的人骨子里实则相反,只有亲近了懂得她内在的好,就很容易被她吸引。

    “我以前阻止过素官儿和你在一起。”

    “娘娘误会了,我当素官朋友看待。”

    薄如素笑笑,她经历过纯粹的情爱,怎么会看不出南生对素官儿少了男女间的情愫。素官儿却是一头栽下去,他第一次喜笑颜开叙述自己认识了个奇特的女子时,薄如素又开心又担忧,素官儿轻易不动情,一旦动心,她害怕弟弟执拗到底。

    “素官儿非常容易知足,他知晓自己的身体,南生,你能多去见见他吗?和他说说话,提醒他按时服药,不要劳心劳累。”

    薄如素像一个母亲般叮嘱。

    “娘娘养好身体,就是对素官儿最大的爱护。娘娘能给素官儿的,远远超过我。”

    南生说完,看见宫门外唯念朝她这里跑来,她刚抱住唯念,笑容突然凝住,远远地,一行人脚步匆匆也正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她看向薄如素,后者仿佛从南生眼中读懂什么,喃喃说:“来的好快。”明明无风经过,薄如素手臂抱紧肩头。

    南生转头亲亲唯念,对他耳语几句,唯念眼睛一亮,直点头。

    内侍官一行人来的飞快。

    “奴才给娘娘请安。”内侍官尖声尖气从嗓子里憋出声音,连寻常的三分假笑都省去。他原没想到薄如素宫

    中还有别人。“哎呦,这不是锦荣郡主的千金嘛,奴才给您请安!”虚虚屈膝下跪。

    南生低头摆弄裙子,她穿着绣满大朵牡丹的百褶裙,裙摆铺满在地,像朵盛开的花。

    “公公这是要做什么?”南生朝内侍官身后瞧去,几个宫女五大三粗长的壮实,御前侍卫身配刀剑。

    “哎呦喂,这说起来吓人,前些日子有歹人闯入宫中,这些废物没逮着!”内侍官冲带来的侍从翻白眼,“这不是担心歹人再度入宫嘛,皇上有令要彻底搜查,确保各宫娘娘安危。”

    “薄娘娘身体不适,况且我一直与她在一起并没瞧见歹人,公公可否通融。”

    “郡主千金,奴才也是奉旨。”他嘿嘿笑两声,朝薄如素说,“娘娘,皇上的旨意谁又能违抗,您说是么?”

    心知肚明的事总要绕来绕去,南生端了茶盏品了口,复而重重放下,没表情道,“既然搬出舅舅的旨意,那请公公仔细搜吧。”

    再大的地方,这么多人一起搜,还是一无所获。

    内侍官视线定在薄如素床榻,还有一直稳坐不动的南生。

    “公公怀疑歹人藏在这里?”南生视线落向裙子,笑盈盈的脸陡然沉下,“也好,公公尽管搜,不过有言在先,搜不到的话公公要如何赔罪?”

    内侍官皮笑肉不笑道:“皇上的旨意,您别为难奴才呀。”

    南生笑而不语,内侍官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到底皇命难为,咬牙去掀南生裙角。

    裙下一双小脚规矩,脚踝纤细白嫩,再朝上——

    内侍官一声尖叫,急急忙忙捂住一只眼,跺脚直跳,“天杀的东西,还不快拿下!”

    南生裙下,唯念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握着弹弓,冲着内侍官瞄准又是一发。

    谁人敢动他半分!

    内侍官顿时蔫弯半个人,扑通跪下,连声颤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公公此话严重,奉皇命办事怎是该死,不过白长了一双眼。”南生摸摸唯念脑袋,慢悠悠接着说,“带人闯入这么大阵势,惊扰娘娘,差点伤了贺兰少爷,这也是皇上吩咐的?”

    内侍官头像粘在地上般,始终不敢抬半分。

    南生哼了声,说:“娘娘,您看怎么处置?”

    薄如素开口言道:“交给内务府总管,就说本宫的意思,既然没眼力劲,这管事的位置还是留给明眼的人。”

    南生抱唯念离开,走前薄如素虽没说客气话,眼底流露感激之情。

    人一旦涉及到感情两字,往往有出超乎寻常的举动。

    只不过几个时辰,南生不经想起贺兰擎。

    “南生。”唯念叫她。

    南生看着唯念纯真无暇的眼睛,轻声说,“以后,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你叫我娘亲。”

    “为什么没人在的时候才可以喊?”唯念歪着脑袋不明白。

    “我和你之间的秘密,连你爹爹都不知道。”南生捏捏他脸蛋,“你不想喊也可以。”

    “拉勾。”唯念伸出小拇指,“你不能反悔不当我娘亲!”

    南生笑呵呵,与他拉勾勾。

    哄好唯念,南生再次觐见宋齐正。

    宋齐正料到她一定会再来,放下手里奏折。服用成妃献上的丹药,宋齐正病情转好,身体也较之前感觉硬朗。

    老虎虽老,仍是森林之王。

    “贺兰擎养好伤离开了?”

    南生说:“好的差不多,走了也没和我招呼声。”

    宋齐正轻笑,“南生,你从前任性,如今改了不少,不过对贺兰擎需要更温柔。学学你母亲长葶,她一直恭顺温和,是内命妇的典范。”

    南生低头瞧着脚尖不语,忽然抬头说:“南生觉得皇后娘娘才是后宫妃嫔的典范。”

    宋齐正脸色发沉。

    南生浑然不察似的,说:“贺兰擎对我提过从前的事,他说小时候身体弱时常生病,您不常在身边,都是皇后娘娘不分昼夜照顾。”

    虞俏姝是宋齐正的禁忌,也是宋瑾怀生母,最初夫妻两人和睦亲密的岁月,也因为宋瑾怀的存在。

    宋齐正神情没那么阴沉了,开口道:“他还说了什么?”

    南生摇头:“没,他不说我也没多问,问多了怕他起疑心。他说的我听了记住,然后再告知您。”说完又踌躇片刻,一副壮着胆子的样子说,“南生担心爹爹年岁已大受不住苦,求皇上您开恩,赦免我爹爹。”

    宋齐正若有所思看着南生。

    南生手指绞紧至泛白,仰起头:“我会与傅家断绝来往,一心陪在贺兰擎身边探听消息。为确保皇上放心,请皇上赐南生一副药。”

    一副至关生死的药。

    宋齐正眉头微挑,“你想与贺兰擎共死?”

第九十八章() 
宫墙内外截然不同,就连风也仿佛变了个样,冷冷飕飕,吹得南生乍然个激灵,摸摸脸,触手黏黏的,汗湿的衣衫贴着身体很不舒服犬。

    出宫门,南生对身后西苍皇宫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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