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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镖车上插了“长风镖局”的旗子。
镖师吐出嘴里的草棒,缓缓开口:“听前面的人传来消息,同洲的官道塌方了。”
“塌方?怎么会塌方?”楚泽大惊失色,同洲可是他们回乱云庄路上的必经之路,若是官道堵了,那他们怎么继续赶路?
可是镖师不知道是不清楚具体情况还是不愿意再多讲,回答完了楚泽的话之后便又衔了根草棒咬在嘴里,闭上了眼睛。
楚泽看问不出什么了,便说了声“谢谢老哥”后就向旁边的另一队人马打听了一下,原来那天导致他们不得不在破庙中过夜的那场暴雨,把同洲某处官道旁的山体冲下来了,足足有十尺之高,官府赶忙加派了人手清理道路,可是塌方这么危险的事故让人不得已多加谨慎,恐怕没个两三天是清理不完的。
楚泽赶忙回到玉箫先生和神算先生旁边,把打听来的消息细细说了,神算先生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双手不住发抖,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回不到乱云庄,那他的潇潇该如何度过这次大劫
玉箫先生忙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神算先生,不要着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会有法子解决的。就算来不及回到乱云庄,潇潇的身边有你有我还有楚泽,想来不会出什么大岔子的。”后面的这句话是压低了声音在神算先生的耳边说的。
神算先生听了这句,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赶忙思索着有没有别的法子。
楚泽和柳潇潇也抬眼望着两人,虽然神算先生一直没有说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让两人回乱云庄,但是想来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如今被堵在路上,心中竟也有淡淡的恐慌。
“同洲同洲”神算先生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几人说道,“我们走水路!”
第60章 水路()
同洲有条运河,西起河中府,东至河南开封府。
神算先生略微合计一番,若是走水路,到了孟洲便算是出了太行山脉,开始好走。如此,只需用四天时间坐运船从同洲东行至孟洲,便可再改回陆路。如此,只需用七天便可回到了乱云庄。比来时一路快马加鞭,也才多出两日光景。
选定了路线,神算先生心中这才稍微有些安定。
神算先生将路线说与众人,玉箫先生亦是转动手中玉箫出声道:“此法甚好,山石塌方最是难办。若是等人来开凿通路,只怕尚需多日,颇为耽搁。倒是不如改走水路,登上往来客船,养精蓄锐,到时下了船,赶起路来也更加轻松。”
众人闻言也不耽搁,翻身上马赶往运河码头。
这运河正好是从同洲开始进入太行山脉,两边高山耸立。湍急的江水到了这边,竟然反而平静下来。不过啊,能在这运河行进的船只,亦是需要一定的规模。
神算先生赶到码头时,一艘运河客船正好已经起了锚,两个赤着上身的精壮船工正要扬帆。从远处看这船只,船体浩大,上方是甲板,中间是桅杆,桅杆底部是还未升起的布帆。中后部直至尾部却是一栋房型建筑,里间应是宴厅客房。
神算先生见此,欲要赶上这艘客船。但已方众人距离船只尚远,有心开口唤船家等一会,奈何这地儿虽较空旷,但风声呼啸,神算先生没有内力在身,无法将声音远远传出。本欲想托玉箫先生唤上一声,但是想到玉箫先生转动玉箫所出之声如金石铿锵,怕是反而要吓走这客船。又看了看柳潇潇,心忖这女儿怕是还有些气,便将目光瞧向楚泽。
楚泽会意,手掌在小腹前凭空往下一压,却是调动起琉璃体中存储内气,以运气传声的法子,远远喊道“船家,等一等!”
这声音裹携着内劲,在空中连绵传开。
只见船夫一愣,果然停下手中揽绳,往声音对岸处望去。这才发现又有四人在码头吆喝等船。
这种情况以往也常见,若是船上还有空闲,船家自然是愿意多接待几位客人,好每趟路能多赚一些。
那两个船夫听得声音,便停了手中扬帆绳索。领航船员听得声音,更是想调转船头去码头接人。
柳潇潇轻哼一声,直接纵身跃起,凭空几番借力,稳稳的落在船头甲板。
这一手,虽说看似有些惊世骇俗,却也常见。运河客船都是跑长线,沿路碰上的江湖好手也不少,许多亦是同柳潇潇一般,嫌船头调转得太笨,直接以轻身功法跃上。
虽说船夫们见怪不怪了,只是若是能省点调转船头的力气,也是极好的。不由望向岸边众人是否也要这般登船。
神算先生却是被柳潇潇这一手吓了大跳!此刻自己等人距离船只尚远,船头亦未完全调转,若是这船突然又往远处驶离,那女儿不是要一个人在船上不知会被带往何处?偌大江湖,万一碰上了什么邪道高手,又或者命劫降临,没有楚泽这个变数,如何是好?
这倒是神算先生关心则乱了,况且神算先生一辈子都在与天机打交道,也遇上许多奇事。这番想法虽然有些不太可能,但指不定就会发生。。。。。。胡思乱想之间,只觉身体凭空而起,周围风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身子又一稳。待睁开眼睛时,自己竟然已经在船头甲板,赶紧环顾周围,见到柳潇潇,楚泽与玉箫先生皆在周围,这才冷静放心起来,亦是明白了想必是玉箫先生托住自己施展了轻功。
有心开口呵斥柳潇潇招呼都不打,就如此任性登船,但是又想到一来柳潇潇心中还在生闷气,二来不知自己着急赶回去的缘由,倒是不好开口。
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穿得锦衣华服,带着满面笑容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神算先生等人拱了拱手,赞道:“几位好俊的功夫!”又问道:“在下是这客船当家,不知几位是要去哪?”
闻言神算先生亦是拱手回礼,说道:“我们要去往孟洲,不知需银两几何?”
客船老板听得这话,笑道:“几位倒是会挑地方,同洲到孟洲这段水路,正好穿了太行山脉,陆地难以行走。过了孟洲,倒是有段丘陵和平原,反而适合在陆地跑马。故此,这同洲至孟洲虽也不算远,但价格可是这段商路上最贵的一段。待过了孟洲,价格反而低廉,几位确定是要在孟洲下船?”
神算先生知晓这客船老板是想让众人多乘坐一段水路,只是几人急着回庄,只好抬手婉言道:“船家,价格好说,我等几人着急赶路,在孟洲下船,确实是最好。”
客船老板闻言,也不再多劝,洒然一笑,说道:“从同洲到孟洲,约莫四天光景,每人三两银子包住,伙食另算,如何?”
四人便是十二两,神算先生倒也不太在意,摸了银钱交给客船老板。
客船老板将银两包好,看了众人一眼,似是有话想说。
神算先生察言观色,问道:“船家可是还有什么事?”
客船老板沉吟一会,这才说道:“几位既然已经支付了银两,我们便算达成了交易,本不该多言,只是孟洲城最近发生了一件不算小的事。。。。。。”
神算先生闻言开口询问:“不知这孟洲发生了何事?是否影响我等赶路?若是有影响,我等亦可加些银钱,再行前进一段。”
客船老板沉吟一会,这才说道:“唔。。。。。。倒是不影响赶路。”
神算先生这才放下心来。客船老板见状,招呼众人去里间小坐休憩,也好讲讲那孟洲城中之事。
却说这客船不用掉头,两位精壮船工自然又是扬起风帆。此处风力不小,一激之下客船若离弦之箭距离码头越来越远。。。。。。。
。。。。。。。
塌方官道之前,那疤痕镖师原本正在闭眼休息,此刻突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大声招呼道:“差不多了,我们赶紧把路面清理了,别妨碍了其他人上路。”
听得此言,众多长风镖局的镖师站起,跑到镖车附近,将箱子打开。
只见里面并非货物,而是一些铁锹锄头,榔头大锤等开路工具。
众镖师一人挑选一件工具拿在手上,走到塌方处,喊着号子,开山凿土,运石开路起来。只一会,这路面竟然已经清理干净。
原来,此处塌方并非自然造成,而是这一众镖师人为的移了一些巨石挡路,又装作很是严重,难以通行的样子,不知意欲何为?
那疤脸镖师吐出嘴中衔草,叹了口气,说道:“剩下的,就看老大你的了。。。。。。”
第61章 说书人()
客船老板对四人介绍道:“这船上宴厅,虽装饰较为普通,但偶有歌女舞姬或是唱戏说书的艺人前来卖艺谋生。”
将四人引入宴厅之中,果然最上方戏台上有一花甲老人,穿着说书长衫,手执纸扇站在一方铺着黄色台布的桌台之前。台上放了水壶水杯,旁边有一惊堂木,正是说书人架势。旁边却是跟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双马尾小女娃,眼弯如月,模样机灵可爱。
楚泽的心思却不在那台上,而是一眼就看向了在台下众多桌椅中的其中一桌,众多乘船宾客里的三个人身上。
因为这三个人,穿着统一样式的衣服,这衣服皆为纯白色,稍微有些别色点缀。
楚泽自然是一眼认出这三人来自剑神宫。
十年之前,楚泽父母命殒剑神宫,而剑神宫的弟子却是在玉箫先生和方清音合奏的极乐净土之下损伤惨重,当代宫主更是死在了楚泽手上。十年间,剑神宫人低调许多,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此刻这小小渡船上,竟然出现了剑神宫弟子。
其中二人看年纪,似乎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与楚泽同辈弟子,另一人年龄颇长,中年模样。
楚泽虽与剑神宫有着深仇大恨,却也明白与这三人无什干系,这仇恨断然不至于延续到他们身上。
玉箫先生随着楚泽眼神望去,却也是脸露铁青之色。楚泽的娘亲,不也正是自己那琴之一道上天资卓绝的弟子?此刻独有玉箫,却是没了天魔琴。
玉箫先生独自演奏,时常忆起自己那徒儿,每逢想起,都是感慨万千,甚至是希望当年的魔头丁喜重现人间,再施浩劫。待这些人想起当年平了丁喜之乱的极乐净土,会不会后悔那日发难,逼死了天魔琴方清音。。。。。。
忍着心中翻滚的恨意,楚泽随着客船老板的牵引入桌。倒是来不及开口,却听得一声震响,响声直刺入心。让人心中一颤,众人寻声望去,却是台上说书老人拍了下惊堂木,知晓这是说书人要开始说书了,便是想听听这人要说些什么,若是说得不好,少不得要冲去台上,算算这惊心一拍的账。
“爷爷,我们今天说什么故事呀?”说书老人身边的小女娃开口发问,声音清脆悦耳。
这小女娃便是与说书老人搭戏的,爷孙俩相依为命,一起在这客船说书卖艺,想来身世经历亦有故事。
说书老人隐晦的望了眼客船老板处,又望了望那群白衣弟子,咬了咬牙,面色却依旧如常,只是转头瞬间,似是叹了口气。说书老人清了清嗓子,用说书的腔调说道:“今日要说的故事,就是‘蓝龙骑兵’大败魔头哥舒白的故事!”
“这‘蓝龙骑兵’是何人?”台下虽已有宾客问出声,老人身边的小女孩却还是依照事先排演的吩咐,故意问出这个问题。
老人亦是转向自己孙女,答道:“这蓝龙骑兵,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既然是一个人,为何又叫蓝龙骑兵呢?”
“只因他爱穿蓝衫,又是姓龙,所以自己给自己起了外号叫‘蓝龙骑兵’!”
“那怎地不直接叫蓝龙,而要叫蓝龙骑兵?”
老人瞪了女娃一眼,似乎是有些嗔怪,只是这眼神亦是事先所排练,故此并未吓到女娃。只听老人继续说道:“因为这个人可是大有来头。早年间,曾为神威军效力,神威军人人骁勇善战,这龙姓男子更是骑兵编制。所以,这才自号蓝龙骑兵!”
听得神威军之名,只见柳潇潇耳朵一动,又将椅子转动方向,待面向说书老人之后,端正坐着,似乎也想听听这“蓝龙骑士”的故事。
女娃见爷爷解释完毕,便又继续问道:“以往听爷爷说书,那外号都是江湖中人依照不同人的特点事迹所取,比如‘白眉大侠’,亦是表示这人的眉毛是白色,又是侠之大者,故此江湖人才送了这白眉大侠的外号,又好比汾州城的雌雄双煞,亦是江湖人所送名号,只听这名号,便可大致判断分析出这是个什么人。可从未听爷爷讲过还有人自己给自己起绰号的事,再说了,这蓝龙骑兵,倒也听不出这个人是好是赖。”
老人闻言,作势要敲女娃娃的头,却被女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