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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王听罢心中冷笑道:看来这些人是真的不了解陈琉膺,他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后患呢?即便先帝曾有易储的想法,可是毕竟没有付诸实施。
而且,先皇突然暴毙又没有留下遗诏。不管怎么说,陈琉膺如今是东宫太子,就是理所当然的新君人选。为先帝发丧,登基即位亦是无可厚非。
自己虽然是先帝议储的人选,但是毕竟有太子陈琉膺在前,如今陈琉膺即将成为新君,他当然是对自己最为忌讳的。若是让他知道,先帝曾留有遗诏给自己,这份遗诏不但救不了自己,反而会让太子立刻起了杀人灭口之心。然后,毁了先帝遗诏,污蔑自己伪造遗诏,而自己百口莫辩。到时候自己非但活不了,就连自己原来的计划也功亏一篑。
这四位大人是真心想帮自己的。可惜他们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到头来只能越帮越忙。搞不好遗诏一出,悦王湘王两府近百余口人的性命,外加这四位大人的前途和性命也一并丢了。那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这不是他陈睿彦做事的风格。
悦王想着,不禁忧心忡忡的皱起眉头。头向一侧偏去,正好与弟弟的目光对视。看到了一张与自己相同的脸,悦王不禁惊诧不已。
二人相视而笑,看来他们的心思是一样的。可是,看着四个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他们清楚现在他们要做的是,把这四个老家伙搞定才行。否则,他们天亮也进不了宫。
二人便使出浑身解数与他四人周旋。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那几句话,二人采取声东击西、避实就虚的策略。既不回应也不说出遗诏的下落,折腾半天没有任何头绪,让四人自动放弃原来的打算。
半度微凉()
在东方发白时,二人摆脱了四人的纠缠,与他们一同进宫去。
经过协商,四人放弃了打遗诏的念头。但是,只要陈琉膺一旦向悦王发难,四人便一定要挺身而出。
二人实在拗不过,只要他们不打遗诏的念头,其他一切条件无所谓。
进得宫门,湘王远远的看见阮凤滟站在宫门里面,一身素服焦急的等待着。见到他们来,连忙跑了过去。
“王爷你们终于来了!”阮凤滟急切的看着一众三人。
“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湘王见妻子站在宫门口,脸色阴沉有不好的预感。
“王爷,悦王爷,嫂嫂万福!”虽然急切,仍不忘礼数。
“免!”
“皇上大发雷霆,说是要治你们的罪呢?妾身在皇上面前分辨好久,他才允许我在宫门口等你们的!”说完,还向三人身后看去。
疑惑的道:“莲韵公主呢?”
悦王蠕动着嘴唇,还是没有说话。见悦王为难,尉迟寒烟连忙笑着道:“公主正在病中,不宜出门!我们进去吧!”
悦王冷冷道:“现在他已经自称皇上了吗?”
“二哥还不知道吗?登基大典七天后举行,礼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阮凤滟道。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很沉重,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御书房。
苏管家低声在陈琉膺耳边说着什么,只见陈琉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指节捏的‘咯咯’响。
一只手击在案上,一只茶碗在他手掌中落在地上。头上青筋尽显。
“皇上,悦王和湘王到!”沈公公道。
“传!”陈琉膺厉喝道。转身坐在龙椅上。
不多时,沈公公将悦王一行人带进书房。
阮凤滟跪在一旁,磕头道:“臣妇不辱使命,将二位王爷接回!请皇上恕其罪过!”
陈琉膺摆摆手,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悦王:“湘王妃暂且退下!”
“是!臣妇遵命!”
只这短暂的瞬间,陈琉膺的心思已经转了千百回,心中不停的挣扎。
苏管家站在门口,听着沈公公的话,眉头紧锁。向沈公公摆摆手:“你先退下吧!”径自向陈琉膺走来,再次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陈琉膺听罢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摆摆手屏退所有人:“你们都退下,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苏管家略一后退,退了下去。
“臣弟守灵来迟,因私忘公。特来请罪!请皇上赐臣弟应得之罪!”悦王道。
陈琉膺见悦王如此识时务,没有跟他碰硬的意思,心中的念想便也更加坚定了。
湘王见他向龙椅上的人请罪,还自称臣弟。心下虽然疑惑,但是也只能勉强咽下所有的疑惑跟他一道自称臣弟,向他请罪。
尉迟寒烟此时不便说话,这样惊心动魄的场合,今夜她是从头看到尾。她是个深闺宅院里的女人,偏偏只是会识文断句罢了,却不曾有经营一个家甚至是一个女主人应该有的杀伐决断。
她是悲惨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她对她的丈夫充满幻想,因为她的丈夫是最优秀的男人,他完全可以保护她。让她可以继续做她的闺阁女儿梦。
可是她忘了,她的家世注定她必须要有女主人一般的胸襟和决断。因为她的丈夫是皇族,刀光剑影随时可能发生,兵不血刃的政变以及最惨烈的骨肉相残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反其道而行()
她把皇族的生活想的过于简单和理想化,今晚的一切,她尚且来不及反应。哪里还有能力去说些什么呢?
龙椅上的陈琉膺不动声色,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震怒还是其他的什么情绪:“二弟一向是谨慎识时务的人,私自离宫所为何事?朕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对吗?”
“臣弟府中出了些事,不得不亲自回去处理故而离宫片刻。耽误了守灵的时辰,请皇兄赐我等应得之罪!”悦王道。
陈琉膺眯缝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悦王,嘴角的笑容微微扬起。陈睿彦,原来你也有今天。我等这一天,已经三十几年了。今天,就是你向我俯首称臣的日子。你的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心里想着,脸上不免露出关切的神情:“二弟府上出了大事吗?”
悦王听罢低头不语,他不知该如何说。见他为难,尉迟寒烟连忙道:“皇上,是莲韵公主她、、、、、、”
“莲韵公主怎么了?”虽然他早已知道实情,可是他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巧合,他一直怀疑,悦王趁机回府想要调兵遣将或是做什么小动作。
当他得知苏管家来报时,心中总是存着半信半疑的侥幸心理。如今,此话从尉迟寒烟口中说出,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一则尉迟寒烟是悦王正室,悦王在她之后有了两房妾室。虽然表面上不予计较,可是心里难免觉得吃味儿。莲韵公主进府后,连水无垠的房间悦王都很少踏入,更何况是她?女人的嫉妒心使然,她也决计不会撒谎。
二则莲韵公主一直体弱多病,犯不着为了帮丈夫圆谎而编造这样借口。而且,莲韵公主无论是在皇宫还是王府,都是备受关注的人物。
先帝在世时,还经常过问她的近况,多次因为悦王的照顾不周而责难与他。若是尉迟寒烟以莲韵公主当借口,是很容易被揭穿的。
“莲韵公主突然小产,臣弟便和二哥一同离宫。事出突然,请皇兄莫怪!”湘王见尉迟寒烟面有难色,便接过来道。
陈琉膺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跳起来的身体,全身却仍在不停的颤抖:“沈太医怎么说?”
“孩子没有保住,不过公主身边有沈太医照顾,还有随身服侍的两个婢女。想来应该无碍,我们待她睡了才离开。“悦王喃喃道。
悦王府只有一个沈太医和两个不通人事的婢女,没有人照顾怎么行?自己不能亲自去悦王府,否则,一切计划将功亏一篑。
想到这儿,将目光移向尉迟寒烟:“悦王妃!“
不想陈琉膺会喊自己,连忙答应:“臣妇在!“
“你且回去,从即刻起不必进宫守灵。回去管理好悦王府,照顾好莲韵公主即可!“陈琉膺道。
此言一出,众人哑言。满脸错愕的看着龙椅上的人,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上的意思是、、、、、、“尉迟寒烟的头脑顿时罢工,不知所云。
“悦王湘王两府无人主事,莲韵公主又在病中不能打理王府中事。悦王妃,不知你可愿意?”陈琉膺眯缝着眼睛看着她。
以不变应万变()
尉迟寒烟半张着的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皇上此话可当真?”
“朕如今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以后悦王湘王两府中事,就有劳悦王妃了!”说着,陈琉膺便深深的看着尉迟寒烟。
尉迟寒烟低下头,激动的浑身颤抖:“臣臣妇谢恩!”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门口响起了一片嘈杂的混乱,沈公公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没走几步腿便软的瘫在了地上。
陈琉膺坐的高看得远,冷冷的看着瘫在地上的沈公公:“有什么事?”
苏管家连忙小跑着过来搀扶起沈公公来:“皇上面前也这样失态,你是怎么回事啊?”
沈公公颤抖着身体爬到悦王等人身旁,满脸惊恐的:“皇上大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陈琉膺冷喝道。
可是,一旁的悦王和湘王看在眼里,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担忧。
他们很了解沈公公的为人,他是先帝跟前的人,原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断不会因为些些小事而吓得魂不附体的。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该不会是、、、、、、
“四路总兵杀进宫来,已经与禁卫军和大内侍卫厮杀在一处。他们一定要进宫,还说还说、、、、、、”沈公公眼神闪烁的说着,不敢正眼去看龙椅上的陈琉膺。
沈公公的话,验证了悦王和湘王心中的疑惑。果然是四位将军杀过来了,眼下是要出大乱子了!
“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逼宫!简直没把朕放在眼里!”陈琉膺从龙椅上走下来,来到沈公公近前。
悦王心下大叫不好!眼神与湘王碰在一处,二人脸上写满了担忧。眼下败局已定。若是他们杀进宫来不但给已经板上钉钉的败局雪上加霜,还会让他们所有的人有来无回。
“他们有多少人?”陈琉膺低声问道,目光森然的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沈公公。
“粗略看上去,双方的人数大概相当。正厮杀的难分难解呢!皇上您、、、、、、您还是避一避吧!”
陈琉膺并不说话,心中转着念头。四路总兵不受地方节制,直接受皇帝管辖。无论是谁即便是口谕也概不受命,除非有圣旨在手,否则任凭你是谁都无法调动他们。
他们现在逼宫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如今正是政权交接之时,自己这个新君还没有登基,他们更不知奉了谁的命,行此悖逆之举。
想着,不禁向一旁的悦王瞄去。难道是他,应该、、、、、、虽然这个猜测是在匪夷所思,但是他的嫌疑最大。
“他们逼宫的理由是什么?”陈琉膺道。
“奴才不知!”沈公公道。身体却已经挡在他身前。
“皇上你快走吧!这里有我们呢!我们和沈公公还有苏公公几个人断后,皇上安危要紧!”悦王说着。
说完,众人也附和着。苏公公和沈公公早已护在陈琉膺身前,欲掩护他离开。
其实悦王心中默默祈求陈琉膺即使不被人杀死,也可以死在乱军之中。但是他知道,这也仅仅是希望罢了。现在只希望,他们之中能有活口。
“走?走去哪里?”陈琉膺冷冷说着,迈着大步向门外走去。
周瑜打黄盖()
双方厮杀的难分难解,眼看离陈琉膺的御书房只有一阶之遥,四人的嫡系部队怎么肯就此放弃?
于是所有人都已经杀红了眼,只有种要冲破重重阻碍势要取的陈琉膺的项上人头。
悦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心中却异常急切。他们如此厮杀下去,最后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御林军和禁卫军的援军正源源不断的向禁宫围困过来,到时候人一多,他们只能束手就擒了。
陈琉膺站在高台之上观望了许久,身前已包围了一些侍卫、宫人。苏公公和沈公公紧张的护着他向后退去。
这些人虽然带兵多年,行军布阵带兵打仗是行家里手。可是若论起宫廷争斗,他们却一窍不通。他们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懂得以逸待劳。
如今宫内兵多将广,援军已经源源不断的赶到。他们到时候孤掌难鸣,可是自己要迅速平息这场叛乱,以提高自己的声望,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到底这四位将军谁才是领头之人呢?
“大内侍卫、禁卫军何在?为何不来保护皇上!”悦王喊道。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