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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莲韵一身粗布麻衣,头上挽着髻。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虽然风尘仆仆却不失庄重。
“免!”
“公主,这是要远行吗?”
莲韵想了想道:“皇上若要这么说,也可以。”
“你要去哪里?”陈琉膺走下玉阶,激动的握住莲韵的手。
莲韵将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陈琉膺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将手拿开转过身去:“你还没回答朕的话。”声音恢复冰冷。
莲韵低头笑笑:“这要由皇上来决定!“
“朕?朕如何左右得了你的去留?“陈琉膺不禁有些愕然。
“是啊!臣妇今日所请之事,若得皇上金口应允,臣妇便可安然离去不再回头。否则这个,就为我家王爷而穿!“说完,莲韵将包袱中的一袭白衣抖落在地。
陈琉膺上前一看,是一袭丧服。顿时心凉了半截,没来由的一阵揪痛:“公主所请何事?“
“请皇上屏退左右!我想接下来的话,皇上是不愿意让任何人听到的。“
“来人啊!“
苏公公连忙小跑进来,跪下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你带着外面所有人全部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得靠近御书房。若是,让朕知道你们有谁探头探脑,朕必不轻饶!赶紧滚下去!“陈琉膺呵斥道。
苏公公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哈着腰离去。苏公公领命离去,挥挥手带走了所有人,不敢靠近半步。
想象着刚才的场景,他似乎看到了地上有一件丧服!应该是莲韵公主之物?在国丧已过的时候,莲韵公主却带着丧服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苏公公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心中不免涌上了阵阵隐忧,悄悄的吩咐着所有人在远处盯着。自己则去找宫知秋。
胁迫()
“现在你可以说了?”陈琉膺看着莲韵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莲韵恭敬的跪在地上,向他行了个大礼。
陈琉膺心下更加疑惑不解:“公主此举,究竟所为何事?”
“请皇上答应臣妇,无论将来我们王爷有任何过失,请皇上免其死罪,饶他一命!”莲韵说罢,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那声音,响在陈琉膺的心上。
陈琉膺看着莲韵,眼中却似要冒出火来。莲韵啊莲韵,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思呢?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居然让我放过他?怎么可能?
想罢,冷冷的转过身去:“你既然要离开,何必多此一举?”
莲韵听罢,停止了动作跪在那里:“即便要走,也要做这最后一件事。就当是,臣妇的最后一个心愿吧!”
“朕很奇怪,陈睿彦怎么肯放你走?”
“这无需皇上担忧,皇上只需答应臣妇。莲韵便不再烦扰皇上,立刻消失!”
陈琉膺逼近莲韵,在她面前停下。近距离的盯着莲韵:“如果朕想让你留下呢?”
莲韵眼神闪烁开,一下坐在地上:“皇上的意思是、、、、、、”
陈琉膺转过身去,背着手道:“很简单!你既然是来跟朕谈判的,总要有筹码吧?否则,你凭什么有把握朕一定会答应你呢?”
“我本就是来与皇上做交易的,只要皇上的条件臣妇能力所及。莲韵当然义不容辞!”莲韵一口应承下来。
“朕的条件就是,你留下来。”
“我,留下来?”莲韵不明所以,疑惑的道。
“没错!留下来做朕的女人,朕保证会让你坐上皇后的宝座。如何?”陈琉膺试探着问。
“皇,皇上是认真的吗?”莲韵呆呆的坐在那里。
“君无戏言!”
“这,我从不敢有非分之想。望皇上收回成命!”莲韵机械的说着。
“你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想想清楚。只要你应允,朕立刻下旨绝不犹豫。怎么样?”
“这、、、、、、”
莲韵一片茫然,她原本觉得自己很有把握。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皇上居然用陈睿彦的性命相要挟,向她逼婚?
难道自己注定这辈子,都不能回去了吗?那遥远的故国,真的就离自己那么远吗?眼见着,它近在眼前,如今却再也无望了吗?
疏影坐在地上,看着宫外的天空。闭着眼睛,仿佛下定了决心:“臣妇愿意!莲韵答应你便是!”
莲韵的表情,陈琉膺尽收眼底。他故作无知,微笑着上前扶起她:“这就对了!事出突然,朕先派人把你的寝宫打扫出来,你先到夏园暂住。一切事宜,交给朕处理即可!”
疏影从里面出来,向夏园走去。
疏影心中担心等在宫门口的陈凤允,虽然陈凤允未必敢真的和陈睿彦进宫抢人,可是,她心中仍然不免忐忑。心下打算,到了夏园再派人送个信儿也就罢了。
夏园曾经是淑慧公主的住处,淑慧公主过世后,那里虽没有人住,可却是悦王经常来小住的地方。
放手()
后来,这夏园便换了主人。疏影离开后,这里依然有人打扫。因为那里,还是有人常住的。
疏影来到夏园,所有的一切包括夏园旁边的那个小屋,还是一如旧貌。
疏影向夏园里面走去,她来到桌边,看着床头的那个泛黄的诗笺。想起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立刻挥笔疾书。随即走出去。
莲韵抓住一个小太监:“快去把这个送到宫门口,亲手交给湘王爷。要紧要紧!”
那个小太监,连忙点头离开:“奴,奴才知道了!”转身跑开。
陈凤允从车上跳下来,接过小太监手中的纸条。闭着眼睛叹气:“我就知道会这样!她怎么这么傻呢?公主在哪儿?”
“公主在夏园!王爷若没别的事,奴才该回了。若是被人发现奴才与人私相授受,可是死罪啊!”那小太监央求着。
湘王摆摆手:“你自去吧!”
“多谢王爷!”那小太监如蒙大赦,逃开似的离去。
陈凤允坐在车上想了想,如今事已至此,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只有通知二哥了,否则事情超出掌控能力,到时候没有任何的回转余地了。想着,陈凤允驾车离去。
御书房。
“你说的可是真的?”陈琉膺问道。
“奴才哪敢欺君?”沈公公保证道。
看来将莲韵公主被送走,是悦王的意思。莲韵公主是他最宠爱的人,他怎么舍得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外人所不知的内幕呢?
“想必湘王爷这会子已经去了悦王府?“沈公公猜测道。
此时陈琉膺心中百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先退下吧!“
沈公公听罢,转身离去不提。
你知道吗?自从见你第一眼,我就告诫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不管有多艰难,都要成功。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无奈,因缘巧合你居然嫁给了陈睿彦。自己想保护的人,却成了别人的女人。从那时起,陈琉膺便发誓,要将她夺过来,好好照顾她、疼惜她。
但时至此时,他才知道,她心中眼中根本没有他的位置。她竟然为了他愿意答应他的逼婚。
当他让她嫁给自己的时候,莲韵那一系列的表情,全都刻在他的心上。那种绝望,就是心死的预兆。
就在自己知道,莲韵要嫁给陈睿彦的时候,自己当时的感受是一样的。那种表情,只有感同身受的自己,才能体会。
自己娶了一个空壳子又有何用,她的心不在我这里。她活着,不过就是为了那个人。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放了她?将圣旨交给她,从此两清。
陈睿彦,你要感谢莲韵。否则,你怎能逃得一死?临行前都要为你做这种事情的女人,心中若不是真的有你,又怎么会这样做?
想罢,叹了口气:“看来这辈子,朕是没有这个服气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放手吧!“陈琉膺不禁苦笑着摇头。
“即便身在高位,就算天下尽归我所有又如何?终究难得一心人,何不怜取眼前人呢?“
御前失言()
悦王府。
陈睿彦猛烈的拍着桌案,桌上的笔都跳了起来:“你怎么能做这样的糊涂事?我不是反复叮嘱你,头也不回的把她送走。你怎么还走回头路呢?”
陈睿彦深吸一口气:“允弟,你从来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现在却学会感情用事,还、、、、、、”陈睿彦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坐了回去。
“二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冲动嘛!”陈凤允连忙过去扶他。
“她说这是她最后的心愿,做完这件事,她才能安心的离开。在这个时候肯为你涉险的人,除了真心为你的人,还会有谁?我也,不忍拂逆了她的意!”
“妇人之仁!”陈睿彦大声呵斥道。
“你要知道,你一时心软可是害了她呀!她如今身陷宫中,要如何脱身?”陈睿彦此时心乱如麻。
“我早该有所警觉的,第一次见到他跟莲韵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察觉的!”
“二哥,你说什么?”陈凤允惊讶道。
“来人!”
“王爷!”章管家走了进来。
“你去宫里打探一下消息,看看皇上有没有下什么旨意。还有莲韵公主身在何处?”
“是!”章管家听罢,转身离去。
“为今之计只能等待了!”陈睿彦愁眉苦脸的道。
“天色不早了,二哥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陪你上朝!”
“哪里睡得着呢?恐怕这一夜都难安枕了!”陈睿彦慢慢的叹气。
“二哥,稍安勿躁。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吗?且听听他如何说?”陈凤允安慰着道。
夏园。
望着窗外的明月,疏影也是没有丝毫的困意。
“从来不知道,月亮居然这么大。就像一个大圆盘,它那么大,究竟能装下人们多少的心事呢?”疏影喃喃自语道。
“刚出王府,又入宫门。想要一世的平安喜乐,无忧无虑,怎么就这么难呢?”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能事事一帆风顺呢?”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莲韵一惊,靠在一边试探着,向门口挪出:“你,你是谁?”莲韵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我!”门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谁啊?”莲韵颤抖着问道。蹭着步子,向门口走去。
莲韵转念一想,这里是皇宫啊,陌生歹人是不可能进来的。还找到这里,这更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莲韵方才壮着胆子走到门口开门。见是陈琉膺,莲韵松了一口气:“皇上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也不派人事先知会一声?”
“朕只带了一个人出来,循着月色而来。走到这儿,就听见你的声音。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到了夏园。”
“可见,就连月光也是眷顾你的。”
“皇上真有雅兴!难道皇上深夜到此,就是要与我吟风弄月的吗?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焦急,现在就要将臣妇移出这夏园?莲韵冷冷的说道。
“放肆!”陈琉膺断喝道。
莲韵连忙跪下道:“臣妇有罪!请皇上恕莲韵失言之罪。可是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皇上深夜来此的真正目的!”莲韵面无表情的说道。
转瞬即逝的团聚()
陈琉膺心下一转,何不就此治她个御前失言,赶她出宫去。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放她走了,也不算朝令夕改。
想罢,冷下脸来:“传旨!”身后跟着的苏公公,连忙小跑着进来,静静等候。
“公主莲韵,御前失言。实为大不敬,着削去公主身份,贬为庶人。永除名宗室!”陈琉膺说完,看看窗外。
“如今,夜色已晚。莲韵暂住夏园,明日一早见驾后,可自行离去!”说完,转身离去。
陈琉膺走后,疏影坐在地上。是错觉还是真的?难道是他有意要放自己出宫,这猜测是不是太离谱了?
悦王府。
“你说的可真吗?”
悦王和湘王都被这样的消息所震慑:“你有没有听错?”
“湘王爷千真万确,皇上已经下旨了。此事,已经弄的宫里沸沸扬扬,只是依旧不知道是何缘由。”说完,章管家懵懂的看着悦王和湘王二人。
“你先退下吧!”
“二哥,这,这不太对吧?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陈凤允看着陈睿彦问道。
“我竟然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按照他的性格,怎么就肯这么轻易放手呢?到手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陈睿彦念叨着。
“可是旨意一出,便再难追回。皇上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啊!”陈凤允道。
难道他真的会放过疏影吗?如果是这样,那他隐藏的也太深了!陈睿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