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声音,行云连忙走了过去:“公公是我行云!”
“是你小丫头啊!找咱家什么事啊?”说完,摆弄着自己新长出来的指甲。
“公公,这清单长公主已经过目了。公公就费心了!如果这次差事弄砸了,皇后娘娘可是要将人送到司刑监法办的。”行云道。
“咱家做事你放心就是!咱家可是伺候过先帝的人,长公主的习惯,咱家还是清楚的。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说完,伸过手来。
“把清单给我,你可以走了!”姚总管下了逐客令。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行云将清单交给了他。转身离开复命不提。
梦溪走后,秋枫开始为疏影更衣打扮。冬藏捧来一奁首饰问道:“长公主要戴哪一个好呢,这个怎么样?这个鎏金的凤凰看起来十分大气呢,也符合你的身份?”
疏影看了一眼满满一奁的珠光宝气,在烛火辉煌的屋内显得很是刺眼。便没了心思:“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家宴,寻常妆容即可。”
“是!”
疏影提前一刻来到翊宸宫,只见梦溪的寝宫中烛影幢幢,满眼的钗影珠光。楚恒早已恭候多时,自己还是最后一个。
这样的气氛让疏影觉得恍若隔世,仿佛这样的气息早已绝迹。再次身临其境,竟觉得有些不适应的低下头。
“行云,把那个端过来!”转身看到略微垂首的疏影走了过来。
“长公主?”
“幽兰姐姐你怎么、、、、、、”疏影心下了然,原来那个人竟然是她日夜牵挂的幽兰。
家宴()
幽兰兴奋的握着疏影的手:“长公主,你真的回来了?先前听皇上长公主要回来的事,还以为是谣传。想着悦王怎么会轻易放你回来?今日亲眼见到,才敢相信!”
疏影一时哽咽,不知说什么。看向一旁的楚恒:“是啊!幽兰她一直在提醒朕,怕是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所以,对于长公主要回来的消息也是犹豫不决。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
“我来迟了!怠慢了贵客!”梦溪姗姗来迟。
“都准备好了吗?”楚恒问道。
梦溪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菜式,挨个核对:“差不多了!御膳房的姚总管还特意加了几样,我们所有人都喜欢的。皇上,长公主,你们尝尝?”
众人放眼望去,却是梅菜笋丝。那笋丝如刚采摘一般鲜嫩,上面放着一撮香菜和几个鲜红的辣椒,看的人垂涎欲滴。
幽兰拿过酒壶,给所有人斟满:“我烫了几壶好酒。皇上、长公主、姐姐,你们尝尝,这是我酿的十年的女儿红呢!”
楚恒听罢,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动筷吧!这酒味道醇正,绝对的佳酿!”
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桌上的菜肴杯盘狼藉、所剩无几,上面的人也东倒西歪。幽兰趴在桌边昏昏睡去,楚恒也早已被梦溪扶到床上,只有她和疏影两人依旧清醒着。
梦溪吩咐行云等人收拾残局后喊道:“化雨,化雨!”
“皇后娘娘?”看到幽兰醉倒在桌旁连忙跑了过去。
“娘娘!娘娘!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连忙扶起醉倒一旁的幽兰。
“快把你们娘娘扶回去吧!天黑难走,你们可要小心一些!”梦溪嘱咐道。
“是,奴婢告退了!恕奴婢不能全礼!”化雨吃力的说着。
“你去吧!”
疏影却是一个人端着酒杯,站在窗前,心中有所思。
梦溪见状,关切的问道:“长公主,你还好吧?”
疏影转身笑了笑,衣上的枫叶也跟着一起动了起来:“我没事!”
“臣妾送你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路不好走的。”梦溪说着,披上了披风向疏影走来。
“不必了,天色晚了,本宫自己回去就好。皇上要紧,我没关系的。”说完,自己就要离开。
“没关系!”说完,梦溪走出殿外将行云叫了过来嘱咐两句,便走了进来。
“我们走吧!”
疏影打量着梦溪,随她走出殿门。
“梦溪整晚都没见你说过什么话,长公主有心事?”
疏影摇摇头,抬头看着天上的残月:“没什么。总觉得世事无常,一切都来得太快!”
“我看,你似乎并没有醉意。”
疏影苦笑着:“本宫倒是真的希望,能够一醉解千愁。可是这酒,却是越喝越清醒。”疏影说着,还在专注的看头上的明月。
“就连阴晴圆缺,悲欢离合也看的那样透彻!我却不懂,这是什么缘故了。”疏影说话间仍将目光投向皎洁的月光,话中似有所指。
宿醉()
梦溪听罢,垂首微笑:“长公主难道不知一句话吗?”
“什么话?”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你只有真的看透,才能释怀。”
“长公主口说自己已经看透,却为何依旧愁容满面,借酒浇愁呢?“梦溪问道。
疏影一怔。梦溪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太过执着,以至于无法忘怀。
她在陈国泰然自若,面对悦王见招拆招。虽然处于劣势,但是自己到底也有咸鱼翻身的时候。如今身在青楚,怎么还思念起在陈国的日子了呢?这却是什么缘故,连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到了!“
疏影猛然抬头,可不是吗?溪苑到了。远远的看着总管张明在门口张望着。
“时间不早了,你回吧!一切小心!“疏影嘱咐过后,向张明走去。
见疏影消失在门里,梦溪才独自一个人回去。她的预感是,长公主一定有心事,这块心病来自陈国。或许会不会跟悦王有什么关系呢?
溪苑。
“长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可把奴才急死了。“张明嘴上焦急的说着,一旁还不忘护着她。
“长公主当心!“
“本宫不是吩咐过你,不必等我你们尽管歇着去!“疏影淡淡的说着。
“今儿奴才值夜,您不回来奴才哪儿敢就歇了呀!“
“长公主时间不早了,你该歇了!“转身来到殿门口。
“春蕊,春蕊!“
“来了!“春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
“长公主喝了不少酒吧?快喝了这碗醒酒汤,歇了吧。“春蕊道。
疏影将醒酒汤端在手中,一饮而尽。顿觉困意袭来:“时辰不早了,你们也睡了吧!“
说话间,疏影呵欠连连,倒身便睡。见疏影就寝,张明和春蕊全部退下不提。
翌日清晨。
疏影头痛欲裂,实在不能安寝。勉强睁开眼,见天已大亮。起身道:“夏荷,夏荷!“
门应声而开,夏荷端着一碗醒酒汤,秋枫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脸盆走了进来。
“长公主好睡,已经快午时了呢!“夏荷道。
“这么久?有谁来过吗?“疏影问道。
“下朝的时候,皇上来过。见你还在睡,就回了。恐怕,还会再来的。“秋枫道。
“昨夜春蕊姐姐值夜,特意吩咐我:今早长公主醒来,定要喝碗热热的醒酒汤。“夏荷说着,将醒酒汤递过来。
疏影接过来一饮而尽,头脑立时清醒了起来。秋枫一手捧杯盐水,一手拿着漱盂递到疏影面前。疏影接过盐水漱了漱口,掩着嘴向漱盂吐了一口。
夏荷服侍了疏影净手、净面。疏影问道:“水里可是放了香料?”
“只是一些花瓣提炼的,晒干了之后放到水中的。”夏荷解释道。
“这花瓣的颜色极好,味道也自然些!“疏影听罢,才看清那里面漂浮着几片花瓣。
“长公主,早膳已经备下。你看、、、、、、“秋枫道。
“传!”
二人听罢,退下传膳不提。
夏荷担心疏影吃不惯粥汤,解释道:“长公主昨夜喝了酒,定是要损伤肠胃的,早膳用一些粥与脾胃是大有裨益的。长公主慢用,奴婢告退!“
一语双关()
春升殿。
“她刚回来。宫里这么多年也变化太多,或许她是不习惯呢?”楚恒猜测到。
“自己家里,有什么不习惯的?依臣妾愚见,长公主的心病来自陈国。幽兰有句话一直没有跟皇上说。一则因为时机未到,二则也实在没有必要。”
“那现在呢?”
“据我多年的观察,悦王对长公主怕是动了心。”
楚恒不置可否:“什么时候你也开起朕的玩笑来?”
“悦王此人行事谨慎,敢于冒险。手段狠毒,但却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与当今陈国的皇帝虽然行事作风如出一辙,但是当今的皇帝却是比他更加狠毒,算得上真正的不择手段。”
“这也就是为何到了最后,陈国的先皇属意悦王为储君的缘故!”幽兰缓缓的说着。
幽兰后面的这番话引起了楚恒的注意:“那么后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后来,就在陈国先皇决意另立储君的时候,陈国太子,也就是现在的陈国皇帝,为了保护自己即将失去的储君之位,派人杀了前往礼部的丞相水沢。也就是,我在陈国的丞相爹爹。”
“这一举动,使得陈国先皇以及所有人都不敢再提废太子一事。这件事,也就搁置了。直到,陈国先皇离世,也一并将它带进了棺材。而太子,则名正言顺的以储君的身份登基为帝。”
“悦王此人十分自负,一生从未有过败绩。却在第一次与长公主交手的时候败下阵来。以后他所做的一切,也就不难解释了。”
“那又如何?这似乎,跟你要说的没什么关系吧?”楚恒冷冷的打断。
“皇上恕罪,臣妾扯远了。言归正传!”幽兰自嘲的一笑。
“一个男人在富贵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算不上什么,不过是能力所及罢了!”幽兰说着,抬头看向楚恒。
只见楚恒也低着头,品着她话中的含义。幽兰见状,嘴角微扬继续说道:“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能给予心爱的女人一些什么,自认为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这一点,我私下觉得,悦王此举,足以令所有男人汗颜!”
楚恒彻底迷惑了,难道喜欢一个女子,想与她长相厮守有什么错吗?
“悦王自知夺位失败将会大祸临头,整个悦王府也将不复存在。那么悦王府里的人,也将跟着悦王府一起毁灭。这个时候,谁在他心中的位置最重,他便会很自然的先想到那个人。会把她看做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只要她活着,自己结局如何他不会在乎。”
“可是,他以后就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呀?”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见得到也好,见不到也好,总之不能让她有一点儿危险。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值得长公主留恋吗?”幽兰似有深意看着楚恒。
楚恒被幽兰的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他觉得这正是幽兰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又如何?这不过就是你的猜测罢了!”楚恒惺惺的说着。
必输之赌()
幽兰淡淡一笑:“是不是猜测,臣妾跟皇上打个赌如何?”
“打赌?赌什么?”楚恒问道。
“如果幽兰赢,皇上要答应我做一件事情。”幽兰信心满满的看着楚恒。
“那如果你输了,你只需答应朕,尽除心结即可。以前是朕的错。现在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楚恒低低的说着。
楚恒此言一出,幽兰顿觉不知所措:“皇上说的哪里话,你我本是夫妻。怎么会有心结?”幽兰的眼神不自觉地向旁边飘去。
“有没有朕说了不算,你心里清楚就好。“
“说了半天,你究竟要跟我赌什么?“楚恒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长公主对悦王,亦是旧情难舍。只怕到时候,皇上也是无可奈何呢!“
“你说的,未免太过儿戏?这是不可能的!“楚恒冷哼着。
“要不然,臣妾就和皇上赌上一赌!我们,击掌为誓。如果你输了,可不要忘记答应幽兰做一件事哦?“幽兰神秘而又自信的道。说着,幽兰举起手掌。
见幽兰如此有信心,楚恒反倒有些犹豫:“怎么?“
楚恒伸出手掌与幽兰击掌盟誓:“皇上,今日之事可不能反悔哦?“
“当然,朕乃一国之君,无戏言!“楚恒拍着胸脯保证道。
击掌过后,楚恒突然对幽兰的自信满满颇感兴趣:“幽兰,你真的这么有信心,一定会赢?”
“现在看不出什么,那只好走着瞧了!”幽兰淡淡的笑容,浮于嘴角。
陈国悦王府漪澜阁。
悦王站在漪澜阁门前:“你怎么还没走?”
“臣妾的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