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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今晚的话题根本一点儿喜悦之情都没有,反而十分沉重,仿佛是在互相责难一般。
她早已对楚恒死心,可是她仍然能够期盼可以回到青楚,继续留在枫叶堂,却不敢奢望有今天这般的地位。
虽然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是她始料不及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们久别重逢的第一个晚上,竟然是这样令她伤心。
“你似乎跟从前不太一样?是我不了解你了,还是你走的太久,让我忘记了你曾经的笑容?”楚恒似在喃喃自语。
心死如灯灭()
“那么皇上,可还记得姐姐的笑容?”幽兰幽幽的问着。
“幽月?”楚恒重复着幽月的名字,不再言语。那是他和幽兰之间永远不能遗忘的痛。
“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提这些不开心的往事!是臣妾唐突了,皇上请!”幽兰微笑着敬楚恒酒。
楚恒感觉到今日这顿晚膳,实在沉重,让他觉得不堪重负。心中好像,有千斤巨石堵在那里。
“皇上觉得幽兰与从前不同,是因为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皇上与我已经不是曾经的穆王和幽兰了。”幽兰向楚恒的碗中夹菜。
楚恒吃着碗中的饭菜,尽力咀嚼着,似要将自己听见的话全部都嚼碎。
“今日之心又怎能与昔日相比?过了这么多年,皇上与臣妾所经历之事已然不少。若还是如昔日那般,便是死上十次也嫌少。”幽兰似有所指道。
“如今幽兰与皇上有个这样的结局,也算皆大欢喜。我们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还是值得庆贺的!”幽兰为小额再次举杯与楚恒碰杯。
用过晚膳,楚恒宿在春升殿。可是,幽兰躺在床上转眼间,便沉沉睡去。
楚恒转过身来想与她说些话,但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瘦削的背脊。满腹的话只能化作唾液,咽回了肚子里。
他忽然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曾经那样热烈的眼神换成了淡然。曾经她只想跟自己在一起,一刻也不想离开,还为自己派她去陈国跟他大吵一架。曾经、、、、、、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个曾经,到如今都已经变了。或是因为人为的因素,诸如自己或悦王。或是因为客观的因素,诸如青楚的国势。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能让一个女人的心如此成熟,如此冰冷的究竟是什么呢?
陈国悦王府书房。
“砰砰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英管家一躬身道:“王爷,这里有您的书信。”说完,递到悦王的手上。
悦王展信,定睛一看却是尉迟震庭的信。悦王冷笑着不再往下看,将这封信先丢在一边,看其他的信。
这些信都是郭春和、慕尔旦、云天扬、韩柳的信,悦王一边看着一边道:“四位总兵怎么说?”
“四位将军说,鉴于王爷的建议,他们现在就陆续带人进京。以免王爷的后顾之忧!”英管家道。
“告诉他们千万小心,莫要声张!”悦王嘱咐道。
“这点无需王爷担心,诸位将军已经有了主意!”
悦王听罢点点头,忽然道:“告诉御书房和皇上寝宫附近的人,严密监视太子。”
“王爷的意思是、、、、、、”
“上次本王通过莲韵公主寿辰的机会拉拢了不少的地方势力,想必太子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悦王懒懒的不再说话。
“哦,对了。那两个人还活着吗?”悦王突然问。
“按照王爷的指示,一直在逼供,只是没弄死他们!”
“很好,你退下吧!”悦王吩咐道。
“奴才告退!”英管家躬身退去。
家有小儿()
英管家退出后,陈睿彦再次展开尉迟震庭的信。从头到尾的扫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无法抑制。既然尉迟震庭言辞凿凿,且十分恳切。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说本王冤枉了你。到底还是,父女情深啊!
陈睿彦拿出一张纸笺,飞快的回复着。书写毕,陈睿彦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字迹:“来人!”
“王爷?”
“将这封信速速寄出,按照上面的地址。要紧要紧!”
“是,王爷!”说完,英管家转身离去。
悦王忽然想到什么:“等一下!”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送了信再过来!”
“是。”英管家转身离去。
悦王府牢中的那两个人,他们到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了结了。
陈国湘王府。
自从上次发生了二哥杖毙莲韵事情之后,为了避嫌,自己就已经很少去悦王府了。
现在成亲之后,有了家室,王府琐事也多了起来。料理王府的重担也需要与阮凤滟共同承担。
有很多时候,自己想去悦王府探个究竟。想知道,哥哥和莲韵如何,他的宏图大业进展的如何。可是,每当想起那次濒临死亡的嫉妒,陈凤允便噤若寒蝉,不敢再踏进悦王府一步。
面对阮凤滟,自己都恨不得逃开。但是她是湘王妃,与自己是夫妻,他无可逃避。
自从成亲之后,感觉自己比从前更冷酷。失去了往日的云淡风轻以及漂泊天涯的情怀。更多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对待这王府上的每一个人,包括他的妻子。
他曾经幻想自己可以跟喜欢的女子,漂泊天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他抛却王位、名利。只跟心爱的人一起,将所有烦恼相忘于江湖,过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可是,他心中牵挂陈睿彦的宏图大业,惦念莲韵的处境。担心太子是不是又对陈睿彦,使了什么手段。
他有太多放不下的事,又如何与心爱的人相忘与江湖。陈凤允用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连连叹气。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陈凤允啊陈凤允,我都看不起你。
青篱桂楠宫。
“快快快!你们快去传太医!”
“是,娘娘!”
秦榕坐在床边,看着高烧不退的南宫离,心急如焚:“怎么好好的,身子就烧起来了?”
“都是奴婢的疏忽!”林氏跪在那里连忙磕头。
“若是皇子吉人天相也就罢了,若是有个什么,本宫定要你陪葬!”秦榕怒吼道。
“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桂楠宫的奴才跪了一地。
“平身!阿离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阿离一直高烧不退。臣妾已经照顾他一天了,就是不见好转。“秦榕忧心忡忡道。
“已经烧了一天了,为何现在才请太医来?“南宫傲怒不可遏的道。
“皇上恕罪,都是臣妾的错。只是想着不过是着了风寒不碍事,不想到了黄昏身子滚了起来。请皇上,恕臣妾死罪!“秦榕再次跪下,向南宫傲请罪。
欲擒故纵()
化雨小跑着进来:“皇上,娘娘。太医来了!”
“老臣给皇上,娘娘请安!”
“卢太医赶快过来看看,阿离他一直高烧不退!”南宫傲摆摆手命他近前。
“老臣遵命!”
卢太医应声近前。将手放在南宫离的手腕上,沉吟片刻,眯着眼睛微微点头后起身。
“太医怎么样?”秦榕问道。
“还好不是很严重,小孩子高烧风寒比较常见,小皇子的身体目前没有其他的病症。只要退了烧,身子就会痊愈。从现在到后日的这个时辰,若能退烧,就无大碍了!这期间,只能吃奶,其他的东西暂且停了吧!”卢太医一边写药方一边说着。
秦榕和南宫傲听罢,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化雨,快跟卢太医去煎药”秦榕吩咐道。
“是!”化雨答应着,转身向卢太医一福。
“卢太医,这边请!”
卢太医转身向秦榕和南宫傲深深一揖:“老臣先告退了!”说完,转身跟着化雨离去不提。
南宫傲看着躺在床上的幼子,因高烧不退而绯红的脸颊,因呼吸不畅而呼吸沉重。心中忍不住一阵阵刺痛:“阿离,是父皇没有照顾好你,都是父皇不好!”说着,声音竟哽咽了起来。
“皇上,都是臣妾的过错,与皇上无关。你也别再自责了,皇上忙于前朝事,分身乏术也是有的。”秦榕劝和道。
“这两日皇上也不必过于担心,这边有卢太医和榕儿照顾,阿离定无大碍。皇上尽可放心的把他交给我,前朝事忙,皇上还是回御书房吧!”秦榕道。
南宫傲惊讶的看着她 ,若是从前,她会想尽各种办法把自己留在身边。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竟然会把自己推出去。这,实在不像秦榕的作风。
“可是、、、、、、”南宫傲看着床上的南宫离,心中担忧不已。但是御书房的确有很多折子要看,两难之下,南宫傲面犯犹豫之色。
秦榕看见南宫傲面有难色,认为此时时机难得。既然南宫傲自己不想走,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这样的机会可是可一不可再啊!
“皇上,前朝还有大事等您裁决。臣妾身为阿离的母亲,会照顾他的!”秦榕道。
南宫傲的眼睛一直在南宫离的身上来回梭巡,眼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心中实在不忍撇下生病的皇子。
南宫傲本想让内侍将奏折全部搬到桂楠宫来,可是一想到会影响太医治疗。再者,人太多也不利于皇子身体痊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御书房。
“摆驾御书房!”
言公公走到桂楠宫外:“皇上摆驾御书房!”
“你小声一些!不要吵醒了皇子!”说着,一巴掌打在言公公头上。
言公公低声道:“快,御书房!”
抬肩舆的内侍,悄无声息的向御书房走去。
言公公见走远了,便试探着问:“皇上,不知今晚要去哪位娘娘的宫里,奴才好去让他们准备下了。”
“不必了!”南宫傲冷漠的声音从言公公头上传来,声音很低。
得见天颜()
言公公小心抬头:“皇上的意思是、、、、、、”
“今晚朕就在御书房歇了,不必麻烦了。有什么事,你要随时通知我,知道么?”南宫傲居高临下俯视着言公公。
“是,奴才遵旨!”说罢,言公公不再答言。
看来今晚皇上哪位主子都不肯临幸了,不过这也算是秦榕欲擒故纵的结果。虽然皇上没有因为小皇子生病留在桂楠宫,可是皇上却也没了去其他妃嫔的寝宫的心情。这,就是胜利。
陈国悦王府。
陈睿彦坐在书房等英管家的时候,研究着尉迟震庭信中的意思。决定今晚去一趟漪澜阁。
推门走出书房门口,见一个婢女经过便叫住:“你等一下!”
那婢女低头走路,并未看见陈睿彦在远处叫她。抬头向远处看去,竟然是悦王,吃惊不小:“王爷?奴婢给王爷请安!”
“你有没有看见英管家回来?”悦王低声问道。
“奴婢没有,没有看到英管家!”
“既然如此,你去告诉守门的家丁。看到英管家回来,告诉他今晚本王有事,不必去书房。”
见悦王声音低低的,那婢女的头都要低到地上了:“奴、、、、、、奴婢遵命!”抬头望去,早已没有了悦王的身影。
那婢女激动的望着悦王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我终于,终于见到王爷了,他离我那么近,声音那么吸引人。我来到王府已经快一年了,今天第一次见到王爷、、、、、、”那婢女咽了咽口水,仿佛是一只找到食物的野兽。
那婢女突然想起悦王让她传的话,飞也似的向门口跑去不提。
陈睿彦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漪澜阁的方向走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喜新厌旧?不对,确切的说。她与无垠都是不同,如果尉迟震庭的这封信能早点儿到,他们也不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
陈睿彦心里很清楚,他当初完全是因为尉迟寒烟的门第 ,将来争夺大位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考虑到这一点,即使对素未谋面的尉迟寒烟没有任何感情因素,他还是答应了父皇的赐婚。
至于无垠、、、、、、陈睿彦的记忆,瞬间回到疏影生辰的第二天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啊!”
听到响动的陈睿彦立刻穿衣起身,走到门前:“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的?”
听到了声音的莲韵也醒了,连忙叫菊香道:“菊香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是,公主!奴婢先去看看,你再睡会儿吧!”说着,菊香从外面进来道。
只片刻,悦湮苑门前就聚集了许多人
悦王穿了中衣,站在众人中间:“发生什么事,这么早大呼小叫做什么?”
从这里经过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