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白衣女子自己都没有发现,从她醒来到现在,她对墨青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堪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否则手中那柄锋利无比的剑,就不是依然停留在墨青脖颈间,而是已经把他穿透了。
第七十五章他要干什么()
第七十五章他要干什么
‘你的伤还没有好,’白衣女子在心里又把这句话细细的重复了一遍。
是啊!
自己的伤还没有好,而且何止是没有好啊。
破阵珠的威力有多大,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虽然自己释放的只是一颗拥有正真破阵珠一半威力的半成品。
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那份防御力惊人的软甲,再加上自己不惜发动了双鱼玉佩的全部威力,那么自己绝对会被自己放出来的珠子炸死。
虽然有着它们的防护,自己活了下来,但是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只有自己知道。
如果当时有的选择的话,她一定会立即找个地方服药疗伤。
但是事实情况却是自己拖着身子,透支着法力,在继续拼搏。
特别是后来激发雷鸣珠之后,她几乎都要昏过去了。
不过做这些她一点都不后悔,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她做的会比现在更加决绝。
那些人,都是该杀之人!
想起了之前令她火冒三丈的事情,白衣女子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句话绝对不会是凭空产生的。
不过有些残忍的是墨青成了那条倒霉的鱼。
而且他还一点都不知情,依然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熬制着药汤。
心中刚刚升起的些许别样的情绪,在愤怒之下被冲了个一干二净。
白衣女子心中一横,就要把手中的剑向后按去。
也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只需要向后那么轻轻拉两下,那个夺取了自己身子的人就会死去。
心中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就跟着动了起来。
一缕鲜血从墨青的脖颈间渗了出来。
正在那里熬着药,想着怎么跟背后那女子怎么解释的墨青,忽然间就觉得脖子上猛的一痛。
不用想他就知道,脖子上流血了。
他停了手中的动作,同时也在心里制止了暴怒的浑身茸毛都炸了的福将。
他其实在心里一直都不认为那女子会杀自己,这也是剑架在脖子上,他也毫不担心举止自若的原因。
没有为什么,只是一种从心底升起出的感觉。
哪怕是现在,剑划破了他喉间的肌肤,他也不认为那女子会杀掉自己。
墨青转过头去,看着那个满目都是煞气的女子,不由的笑了,笑的很自然,以至于那两片肥肉嘴都变了型。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这句话愚蠢的话他没有说。
他觉得只要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来,那女子绝对会把剑从自己的脖颈间缓缓按下去,用事实来证明他说的话是错误的。
她的伤依然很重,虽然她在竭力的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却不能逃脱墨青的眼睛。
白衣女子的脸冷的如同一张万年的寒冰,眼睛里充满杀机。
不过墨青却从中看到了一丝浓不忍,和复杂。
“别闹了,快点回去歇着。”
咧着肿的老高的嘴,无声的笑了一阵子之后,墨青看着白衣女子说道。
声音是轻柔的,语气关切的,并且在关切中又带着一些责怪。
就像是一对正在热恋但又闹了小别扭的恋人,男孩子在宠溺又心疼的对那个正在发小脾气的女孩说话那样。
又像是一个家长在叮嘱着自己不听话的孩子。
在听到墨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衣女子脑海中突然间就出现了这样两幅画面。
只是那个发着小脾气和闹人的孩子是自己,那个宠溺恋人的男孩和那个慈爱的家长,则是脖颈间被自己用剑划的流了血的大孩子。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自己才是个大人,而他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在心中出现这种想法之后,白衣女子心里就有些奇怪的想到。
其实在手上的力道加大的那一瞬间,白衣女子心里就后悔了。
不知为何,在看到鲜血从眼前这个占了她身子的大孩子的脖颈间流出的时候,她心里忽然间很难受。
比小时候师傅为了让她好好练功,把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玩伴,一只被她叫做黄黄的小鸟打死时都难受。
在那一刻,她甚至想把手中的剑扔掉,然后蹲在地上,把他的伤口小心的包扎好。
不过那也只是心里的想法而已,事实上她并没有动,而是持着剑,看着那道鲜血如同一条小蛇一样,向着那大孩子的脖子下方蜿蜒爬去。
在脖子的最下方,顺着衣服和身体间的缝隙,可以隐约的看到一些清晰的咬痕。
殷红色的小蛇既快又慢的向下方爬行,缓缓的越过了那些咬痕,继续向下爬起……
在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咬痕时,白衣女子的心不可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那些吻痕是怎么来的,她心里清楚。
那一刻羞涩,紧张,心疼种种情绪交织着涌入她的心里。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那些情绪之中单单没有杀掉眼前这个看着他笑的人的恨意。
你怎么不知道躲开?
你可知道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要你向后走两步,那怕是一小步,这剑就会离开你的喉咙?
别在这傻笑了,赶紧离开,包扎一下你的伤吧。
白衣女子责怪而又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说过话后,又冲着自己微笑的大孩子。
她此时比他更在意他脖颈间的伤,因为那是她用剑划出来的。
事实上她也知道,那个伤口其实也不大,只是划破了表层的皮肤。
白衣女子心里着急异常,但是表面依然纹丝不动。
那柄剑还是紧紧的贴在墨青喉间,一丝红润出现在和墨青肌肤相接的剑体上。
她是一个从小就在冰冷环境里长大的人,这么多年过来,也早就习惯了保持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这样也好,不用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事实上,她也用不着对谁笑脸相迎。
她那冰冷的面庞之下,其实有着一颗情感丰富的心,只是平日里被她心外面那层冰冷的外壳掩护在里面罢了。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波折也太多,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特别是她中了七步情花蛇的毒,把保留了这么多年的身子,失去了。
而对象还是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
这件事让她的心绪完全乱了,那层包裹在心脏外面的冰壳,于无形之中裂开了一条缝隙。
无论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都不可能不对自己的身子不在意。
在醒来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慌乱过后,这才拿起剑抵在了墨青喉间。
心灵外边那层冰壳上的缝隙,随着与那个大孩子的接触,继续扩大着。
直到此刻她用长剑划破了他喉间的肌肤,那道裂缝就变得更大了,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颗复杂而又激烈的跳动着的心脏。
不过那个冰壳并没有消失,事实上它也不会这样容易就消失的。
几十年养成的习惯,不可能就这样一下子就没有的。
就是因为这层冰壳的存在,才使她即使意识到自己不想这样做,也依然固执的把剑横在他的喉间,不肯收回。
即使现在因为受伤而带来的无力感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是啊,这怎么能把剑收回来呢,毕竟是他占了自己的身子。
在这个前提下,自己这样做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为什么在看到他的脖颈间滑下鲜血时,自己会那样的难受?
自己竟然又难受了,好奇怪,这是多少年都没有出现在自己心中情绪了?
他也是因为占了自己的身子,心怀愧意才不躲避的吗?
不过看他的神情和所做的种种,到也不像是完全因为那样。
那种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的关心,还不是完全因为愧疚能做出现的。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白衣女子的眼神中露出的思索之色,她在思索着到底为什么墨青会有这种表现。
身体的疼痛,和疲惫来的更加猛烈了,可她还在那里思索着,完全不在乎那些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如同一片在寒风中孤独无依的树叶。
不过她身上也有一个部位没有颤抖,那就是握着蓝色灵剑的那一条手臂。
墨青收起了笑容,伸手拿开了逼在他喉咙间的剑。
比想象中要好拿的多,他只是轻轻的用手往外边一拉,那柄剑就离开了。
他终于拿开了。
这是白衣女子在心里说的。
只是为何自己会有一种长出一口气的欣喜?
嗯?他这是要干什么?
白衣女子在发出这声疑问之后,随即就慌了。
第七十六章给你讲个故事吧()
第七十六章给你讲个故事吧
白衣女子想把手中的长剑横在胸前,阻止大孩子的动作。
不过她的浑身却无力的厉害,努力了两次,手臂都是刚刚抬起了一小半,就又无奈的垂了下去。
她想躲避,但是身子受伤太重了。
前一些时间她还能凭借着一时的冲动和攒下的力气做出以上的那些动作。
不过现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消耗,她那仅剩的一点体力已经用尽。
再加上严重的伤势压制不住的反扑,身子已经不受她控制了。
在闪避的念头做出来之后,身子依然在那里颤抖着,连一丝躲避的动作都没有做出来。
迷迷糊糊的脑子,此时对外物的感觉倒是格外清晰。
身子一轻,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被那个站起身的大孩子抱了起来。
她想挣扎,结果浑身无力,挣扎所带出来的力量小的可怜。
她的脸不可抑制的变红了。
虽然她是一个冷冰冰的人,但她更是一个女子。
而且还是一个才给眼前之人发生了关系,心灵外边的那层冰壳刚刚打开了缝隙的女子。
昨晚处于癫狂状态,那些事情都是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做出来的,倒也没有太多的感受。
现在她的脑子清醒无比,此时再被墨青抱起来,那种属于一个正常女人的情绪终于出现在了她那张冰冷的脸上。
白衣女子慌乱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她的感觉。
温暖,羞怯,一丝感动,等等,都有吧。
“伤都这样重了,还在逞强。”
这是墨青在抱起那个倔强的愚蠢女子时所说的话。
对于这个女子,墨青有着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
有了夫妻之实,那就是他的女人。
自己的女人,自己当然是要疼爱的。
虽然他一时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快的转变。
从昨晚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墨青就成熟了很多,也懂的了很多。
这也是他在发现白衣女子身体出现状况,却依然在这里死撑之后,立马就把她的剑拿开,把她抱向石壁后面床铺上的原因。
如果是在昨天,别说是抱了,就是看上这个女子一眼,墨青估计都会脸红大半天。
而现在,他竟然可以把她抱起来了。
虽然他的脸色依然不可遏制的微红起来,但是这对于墨青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长足的进步。
是啊,人总是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能成长起来。
而这种成长,往往不是按照年龄来计算的。
怀里抱着这个一身白衣,身子柔软而又略显僵硬的女子,墨青在快步的向被褥走去。
她穿白衣的样子很美。
这是墨青对怀里脸色微红的女子做出的衷心的赞叹。
脸色微红的样子也很美。
相对于她寒着脸的模样,墨青更喜欢现在的她。
怎么说呢?
他觉得现在的她才是她最真实的状态,没有刻意的伪装,也没有故作的冰冷。
石洞并不是太大,洞口离后面的铺着被褥的地方也没有多远。
一二十步的距离,走过去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即使怀里抱着一个人也是这样。
铺在地上的褥子,很是凌乱,眼尖的墨青还在褥子的中间处发现了一小滩血迹。
墨青可以肯定,以前的时候褥子上绝对没有这东西。
难道是怀里女子身上沾染的?
可是昨天晚上的时间,这女子身上的血也都被自己擦干净了啊,没道理还能把褥子染红啊?
墨青怀抱着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