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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其实就是想让朱元璋不理朝政,因为很多大明后世,所谓不可违的祖制就是在洪武二十六年到朱元璋去世这段时间定下来的。
其实朱允炆一直想取消**不可干政的这条祖训。有些枕边人,往往要比朝廷上的大臣的脑袋好使。很多大臣,因为皇权的压迫,已经麻木不仁了。当然,这个**对政事的影响也是要有限度的。
很快,内阁五人就已经来齐。看到现在内阁的阵容,朱允炆不禁眉头一皱,一个想法的火花瞬间迸出。
“参见皇太孙殿下!”内阁五人纷纷向朱允炆行礼。
朱允炆立即双手虚抬,制止了他们跪下继续行礼的动作。
“几位爱卿为我大明ri夜cao劳,应该是本宫感谢你们才是啊。”朱允炆说了一句客气话,倒是搞的这内阁五人惶恐不安,“好了,王忠,赐坐!”
朱允炆知道这次肯定是要说很久,可以说整个内阁都要他一个个去劝服。
刘三吾在感谢赐坐之后并没有坐下,而是正了正衣襟说:“殿下,臣以为殿下今天在献俘仪式上言行不妥。这也算是殿下的旨意,我们内阁投票后决定执行封驳权。”
朱允炆也没有什么表情,默默的说:“为什么进行封驳,请刘首辅给一个内阁讨论出的理由吧。”
朱允炆早就料到自己会被封驳,但是没想到刘三吾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封驳自己在受俘仪式上算是随口,但也是认真的旨意。
“殿下,臣等有多点理由。”刘三吾自然算是胸有成竹,可以说很流畅的说,“兵戈乃天下凶器,大动,非仁。武将权柄过重,可能会危及我大明。前宋太祖赵匡胤就是后周大将,然则篡权。还有就是殿下,你不觉得现在的制度,对文官是不利的么?这会让整个朝廷失衡,现在大明主要还是靠文官来治理,那些疆域,对我大明还是可要可不要的。”
朱允炆摇摇头,本来他以为刘三吾可以提出更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但是没想到刘三吾做了这么久翰林,战斗力还是不够强。
“詹尚书,你的意思呢?”朱允炆只是点点头,就示意刘三吾坐下。而朱允炆自己却转头望向了詹徽。
“臣附议……”詹徽其实没有什么想法,甚至他还想让这个旨意推行下去。因为无论怎么说,这个旨意并不算很触犯他的利益。
朱允炆看了看詹徽,直接站了起来说:“刘首辅本宫想,你的这三个问题都不是问题。”
刘三吾的脸se不变,又站了起来说:“臣愚钝,希望殿下解臣之惑。”
“第一个问题兵戈非仁者之器,但是在历史上,哪一个朝代不依靠兵戈?兵戈指向谁,我想这才是仁与不仁的区别。现在我大明不对那些有异心的异族动兵戈,来ri,就是这些鞑子凌辱我大明子民。要是现在大明不修兵戈,那么大明或许就会在某次天灾之后,像那些前朝一样……
”第二个,所谓武将权柄之过重。其实这个问题并不存在。有些弊端,本宫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去改变,但是本宫可以在这里说,应该以后大明之兵应该以团练为主。到时候大将只是平ri在京,需要带兵的时候持虎符或圣旨前往即可。等到班师回朝之时,自将上缴圣旨、归还虎符。所以所谓之权柄过重,危我大明,也是不存在的。
“至于第三条,更是无从谈起。本宫说了,这个旨意不光对武将有效,对所有大明子民,都是有效的。只要你为我大明建功立业,你就可以获得你应有的赏赐。至于到底是不是谬赞,每封赏一个人,都会有公布他的功绩,值不值得你们一看就知道。”
朱允炆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完成了对刘三吾说的三点反对理由的反击,整个文华殿入了一片沉默。
“臣支持皇太孙殿下的旨意!”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詹徽推翻了原来自己的想法。于是乎,因为不是整个内阁全部反对,所以内阁史上的第一次封驳权行使,以失败告终。
刘三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詹徽,过了几秒钟才说:“詹尚书,我觉得这道旨意最大的受害人是你吧……你现在是文官之首啊!”
詹徽笑着说:“刘首辅,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现在殿下提高了武将的地位,是因为武将的地位比我文官要低,但是未来呢?”
听到詹徽说的话,朱允炆都笑着点点头。确实,关于提高文官集团活跃xing的想法朱允炆已经在酝酿。但是短时间之内,自己也只是一个监国,根本没有权利做这么大的改革。
监国任期还是安分点,这是朱允炆现在的准则。
刘三吾叹了一口气,但是此时詹徽已经转移了注意力。
“对了,齐尚书、黄奉常、还有方学士你们怎么不发表意见?”这才是詹徽最疑惑的,因为这三个人在文渊阁的时候就是随大流,没表露出自己的意思。而现在更是一言不发。”
黄子澄清了清嗓子,说:“詹尚书,我和齐兄是至交,为皇太孙殿下获得储君之位有着密切关系……”
“而方学士是本宫一纸中旨从陕西招入内阁的……”朱允炆接话说,“这三人,都和本宫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尤其是黄奉常,他还是本宫的老师,自然要在这种事情里沉默了。”
刘三吾有些落寞的点点头,他才发现现在的内阁里,他是个异类。詹徽可以说唯利是图,而另外三人又是皇太孙的人……
朱允炆也发现现在内阁人员分配的不科学,缓缓的说:“刘首辅,这几天你关注下翰林里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尽快填补上这内阁的空缺。这内阁的工作已经越来越重了,你们也要更好的休息才能为大明做更多的事情。”
“臣遵旨!”刘三吾有些激动,立即跪下行礼。
“唉,下次本宫单独会面内阁的时候,跪礼就可以免了吧……”朱允炆急忙拉起了刘三吾,“毕竟这跪来跪去的,对人的身体也不好……”
“王忠,传锦衣卫封锁文华殿大殿,和上午一样,除了内阁五人其余人全部离开文华殿大殿!”突然的朱允炆的语气就强烈起来。
“殿下,你这是?”刘三吾不禁有些紧张,以为自己,或者内阁做错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机密……”朱允炆走回了自己的桌子,如同变戏法一样拿出了那张蜡丸里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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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内阁之不足()
刘三吾先接过了这张纸条,只不过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刘首辅……”詹徽见刘三吾手中紧紧攥住那张条子,不禁出口呼唤到。
刘三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把纸条递给了詹徽,然后继续保持石化状态。
詹徽拿到了从刘三吾手上接来的纸条,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
“这是……真的?”詹徽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抬起了头。
“什么真的假的……”齐泰有点心机,直接凑到了詹徽的身边,紧接着,齐泰张开了嘴。
“……”确实,刚才齐泰张开嘴,硬是一个字没憋出来。
刘三吾、詹徽、齐泰三人的行为让黄子澄方孝孺这两人也感起兴趣,纷纷凑到了詹徽的身边。
“你们没看错,这个纸条的真实xing,你们不用怀疑。”朱允炆见他们都看得差不多了,直接出声:“献俘仪式上,让你们听诏待召,主要就是因为这个。藩王,才是我对大明、对我的未来最大的危险。”
刘三吾现在算是明白朱允炆谨慎的原因了,即便是某个藩王或者是某些藩王真的有反心,现在的朱允炆也什么都不能说。
“臣等……”
朱允炆摆了摆手,说:“诸位就不要表什么决心了,本宫想有些事情完全可以心照不宣了。倒是马上要新进来的阁员,还是要把关好。现在朝廷已经开始站队了,不要拉上一票别的队的来。
“好了别的话本宫就不说了,你们自己有数。现在这文华殿上并无旁人,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你们就放心说说吧。”朱允炆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问起了这内阁五人的态度。
“削。”黄子澄迅速而简洁的回答了朱允炆。可以说在另外四个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候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朱允炆自然知道黄子澄是个不折不扣的削藩支持者,但是其实朱允炆更佩服的是他在历史上,那些奇葩的想法……真的有时候怀疑他是内jian。
“削,黄奉常,这削也不是说削就削的。”刘三吾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顺序、手段、借口,都不是一个‘削’字可以解决的吧。”
朱允炆也点点头,说:“本宫也想听老师的见解。”
黄子澄这倒是沉默了,具体怎么削,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削,就是他刚才第一个想到的。
“殿下,臣以为,可以先从那些势力比较小的藩王削起,比如周王殿下、谷王殿下等等……尤其是周王殿下,他是燕王殿下的同母兄弟,大有敲山震虎之作用。至于怎么去削,完全可以让凉国公重返沙场之时,顺路奉密旨就抓回京师了。再说借口,殿下差锦衣卫去明察暗访下,这些藩王各个都不算干净,鱼肉百姓,截留税款。再说,即使他没有什么大罪,从古至今都有一句名言可以参考--yu加之罪,何患无辞?”最后,在一番思考之后,黄子澄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朱允炆真的是满头黑线,这黄子澄的做法,和历史上可以说是如出一辙。这些点子,除了削周王敲山震虎外,别的没有一个是有用的。可以说都馊的出奇。
“臣以为不妥!”这次是詹徽站了出来,直接指出了黄子澄的问题,“首先,擒贼先勤王。从周王殿下下手,还是可以的,但是我不能理解,黄奉常为何要去削谷王殿下一类根本不足为患的藩王。臣以为,要削,削完周王殿下,只要燕王殿下还是不安分,就直接削!”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苦笑:“老师,詹尚书。你们说的都是很有道理的,但是,要是削藩的话,到底削谁,似乎是最后决定的。相必之下,通过什么理由,用什么手段削藩才更重要吧!”
一直一言不发的方孝孺,突然开口说:“臣以为,黄奉常说的‘yu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点还是很可取的,现在只要定好步骤,这罪名,随便都可以张罗……”
“不成!”刘三吾此时也不注意礼貌了,直接打断了方孝孺的话,“这同姓亲王,不同于大臣,或者是异姓王。若无谋逆、僭越、嗜杀之醉,根本不能去逮捕他们,最多是一道圣旨斥责下罢了。而这谋逆、僭越、嗜杀之罪名,却不是随便加就能加的。”
“臣以为这谋逆之罪,完全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黄子澄在自己发表完看法之后,一直在沉默思考。
“谋逆为大罪,何为随便‘yu加之罪’?”刘三吾和黄子澄针锋相对,直接追问黄子澄。
“谋逆,为犯上之罪。而是否犯上,是由这‘上’说决定,为何这谋逆不能直接加呢?”
其实朱允炆很赞许黄子澄对于谋逆这个罪名的看法,但是他却不想让这个话题,再争论下去。
“好了,刘首辅、黄奉常。”朱允炆直接出声打了圆场,“这个问题先不深究,我们还是看看通过什么手段去削吧。本宫认为,这让凉国公带兵奉密旨顺路抓捕,可以说是一种偷袭的行为,为天下之大不齿。”
“殿下,这也是最不打草惊蛇的方法了。”黄子澄很明显对自己的想法被否决而耿耿于怀,“要是不偷袭,光明正大的,说不定有反心的就直接反了,到时候这削藩,削到最后就是削成笑话。”
“臣倒是认为,让新的黔宁王沐去更适合。”齐泰倒是鲜有的拆了自己挚友黄子澄的台,“毕竟要面对亲王,这国公的身份,还是稍微低了一点。而且像黄兄说的,秘密行动,那么凉国公就没有一个公开的钦差职位,自然在藩王面前挨了一头。到时候,说不定就真的要通过偷袭去处理了。这样会寒了所有藩王的心啊!”
黄子澄听齐泰讲讲,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而朱允炆点点头,也认可了齐泰的说法。确实,这偷袭,目前大明只在捕鱼儿海战役中用过。对象是蒙元鞑子。要是偷袭逮捕藩王,那么完全就可以理解藩王的待遇,已经和蒙古鞑子差不多。
齐泰仿佛话题总结者一样,在他说完之后,整个文华殿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咳咳。”朱允炆感受到了现在的尴尬,不由自己说起话来,“本宫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希望列位爱卿给本宫找找本宫想法的漏洞。
“首先藩王,是必须要削的。这藩王的藩国,现在就像我大明中的国中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