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喊了一声成贵。
管家成贵急急忙忙跑过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应秀灵道:“啊,刚才上街说给两个孩子买玩意儿吃食,也没有买成,你赶紧派人挑他俩买回来。”
成贵忙说:“大人已经派人去买了,店里马上给送来。大人说孩子还想要什么,他再派人去。”
应秀灵一时无语,半晌才对成贵道:“那你下去吧,东西到了赶紧送过来。”
成贵急忙点头。
这一天果然孟公府没办法平静了,孟定国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眼下国朝局势危急到了空前的地步,他每天都是深夜才回来。然而今天不同,他一路从府衙飞驰回到孟公府,跳下马。门人急忙将大门打开,孟定国几步迈过台阶进了前院。峦石一直没敢走,此刻带着伤急忙上前迎接,孟定国二话不说,挥起马鞭狠狠朝他抽过去,一边抽一边怒喝道:“你是怎么听我话的?敢带夫人上街,你涨行式了,这孟公府是你的了吧!今天不收拾死你!”
峦石吓得跪在地上,也不敢躲,鞭子劈头盖脸抽下来,血立刻从脸上流了下来,衣服也两鞭就被抽破了。春秀早就留了意,此刻听到声音,急忙跑出来,将峦石护到身后,急叫道:“大人停手!”
孟定国收手不住,春秀也挨了一鞭,惨叫了一声,峦石急忙将她推开。
好在春秀是应秀灵的心腹丫环,孟定国已经收了手,仍然怒骂着:“老子让你们,你们样,是想拆老子的台是不是?”
峦石知道今天算是着实惹了大人,只得道:“属下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
孟定国气恨哪能消,想着今天自己狼狈到了极点,并且最可怕的是,以后和夫人如何相处,他简直不敢想象,就更恨峦石。
他怒叫道:“把他给我拖翻,先打五十棍子,给我打花了他!”
两边的家人都你我他们并不知道街上生的事情,对于峦将军突遭惩罚摸不着头脑。
春秀刚才也被一鞭抽到胳膊上,已经是春末,她穿得单薄,手臂上立刻一道红印,细嫩的皮肤也已经皮破血流。此刻她顾不得自己疼痛,护住峦石:“大人,饶了峦将军吧,咱们孟公府从来没有这么打人的,大人您是怎么了?”
孟定国气的:“他让夫人上街,差点遇到危险,我打不得他么?”他随即又怒叫道:“还不去拿棍子!”
他一时气得火气冲上天庭,却不想他闹这么大动静,夫人肯定是会知道的。应秀灵已经匆匆赶过来,正赶上家人已经将峦石拖翻,准备拿着棍子打,春秀哭着拼命在拉。
不过大家故意拖延了一会子,正好将应秀灵等来。
应秀灵一的非同小可,愤怒地对孟定国道:“大人你在干什么!”
孟定国秀灵来了,只是一肚子话却全憋在心里的感觉,他跺了一下脚,怒道:“还不把这小子拖走,都给我滚下去!”
春秀急忙将峦石扶起来,和另一个家人扶着他去上药。
应秀灵盯盯地定国:“大人为何这么大脾气?峦将军也是跟了大人多年,出生入死流过血受过伤的,今天刚为救人又受了伤,大人是不是手狠了些?”
孟定国一股气憋在胸口,半晌方道:“我跟他叮嘱过不要让你上街,京城还不平静,叛军余党不会甘心的,出去有多危险他不知道吗!”
应秀灵淡淡地道:“可那些人劫持的是孟定国的女人,并不是我应秀灵啊。”
孟定国一时语塞,好像头上有一飘冷水泼下来,半晌方道:“我不管劫谁,我只是不想让你有危险。你若是不理会我的苦心,那就当我没说吧。”
应秀灵道:“大人,秀灵要去石,就不陪大人了。大人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让厨房给你备饭,大人先回屋休息吧。”
孟定国知道夫人是在冷着自己,一时有些万念俱灰:“今日的御前会议我请了假,想回家已,那我先走了。”
他说罢有些不情愿地朝内院走去。
应秀灵走了,便朝一边卫士居住的房间走过去,秀不愿意离开,已经亲自替峦石敷了药,眼圈红红的。应秀灵觉得心疼,峦石对孟定国和她都是最忠心的,跟着孟定国也是出生入死。就因为他做事牢靠,孟定国才让他负责孟公府的安全防卫。
应秀灵安慰他道:“今天的情形,你也知道的,不要记恨大人。也是我没有提前想到你受苦了。”
峦石摇头道:“夫人,峦石没什么事。之前大人也确实是嘱咐好几次不让您上街,是我疏忽了。其实我是想夫人好不容易有兴致上街,路途又近,有我跟着不会有什么事情。好在夫人今天没有出事,不然大人将我宰了也挽回不了。”(。)
第429章 戳穿秘密()
应秀灵笑一下:“哪里是你的错,你是替我在受罚了。就是我非要上街嘛。”春秀委屈地说:“夫人,这说起来,那劫持又和夫人有什么关系?夫人是好心救人,峦石也算是救了那女子的,不是因为那女子才挨打的么?大人这是怎么了,外边人家里人都不顾了!”
应秀灵看着春秀破碎的衣袖和手臂上的伤痕,叹了口气:“这次是大人不对,你们都是孟公府的有功之臣,我也只能劝你们别计较他。终究是战时,他心里也烦。”
春秀道:“只要夫人不受委屈就行,春秀只是气不过。”
应秀灵很疼爱地拍拍她,心里想,春秀真是惦念自己心爱的人,可惜自己再也没有这样年轻的好时候了。
这时候,春桃过来躬身道:“夫人,大人请您去用饭。”
应秀灵点点头,对春秀道:“你今晚就陪着峦石吧,半夜里他要是疼了,给他再服一次止痛汤药。”
春秀脸红红地说:“夫人,这……”应秀灵有些哀愁地笑笑:“不要在意那些,我给你们两个作主。”
峦石心里也很高兴,一直以来他和春秀都不敢公开他俩的事。春秀是出于害羞,而峦石却是真的很害怕孟定国。
春秀突然又不放心地说:“夫人,牢骚归牢骚,夫人千万不要跟大人冲突啊。大人终究是这府里的天,春秀也希望夫人和大人能和睦相处。”应秀灵笑了一下:“放心吧。”
应秀灵走进饭厅,看到因为孟定国很稀有地回来吃晚饭,还特意加了几只菜。孟定国看到应秀灵进来,便站了起来:“孟雨这些日子也很忙,今天就我们两个用晚饭。”
应秀灵点点头,孟定国扶她坐下,两个人坐在桌边,汤盆冒出的热气和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两人却一时无话。
半晌,孟定国才道:“我已经将她安置了,明日一早就将她送走。我以后不会再见她。”
说罢,他给应秀灵盛了一碗汤:“你回来之后,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吃,把汤喝了吧。”
应秀灵很顺从地接过汤,很久以来他吃的饭都是她亲手做的。然而今天却是厨房做的,她端起汤喝了一口。那是阿肥做的天麻乳鸽汤,味道确实很鲜美。然而孟定国虽然将萧梦时当初的厨子阿肥接到府里,却很少吃他做的东西。他习惯了吃应秀灵为他做的菜,为他沏的茶,休息时也习惯她铺的被褥。
他看着默默无语的应秀灵,心里也是很忐忑。
半晌,应秀灵才道:“大人,一直以来,秀灵也只是认孟定国这个人,并意做不做辅国公夫人。随时来,随时去是秀灵的本性,也只是看大人的意愿。只是如今不同,孩子都大了,我也不再会有年轻时那些荒唐的言行,大人自可放心。”
孟定国一时眼中湿润:“夫人,你不仅是我的夫人,你心里明白。你就是我孟定国的心脏,你若走了,我的心就没有了。我知道是我荒唐,我也知道孟雨和小雪,他们不要贻笑于世人,你也不会走的。但我孟定国不要这个,”
他好不容易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应秀灵垂下眼睛:“大人,有些事情,我也不是今天才感觉到的。只是亲眼见到,才知道心里如何的痛。可是,我也不能硬拉你回头。”
孟定国一下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一下高了:“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
他突然低下头,声音又变低了:“是的,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心里痛苦过。”
应秀灵看着他,她分明看到他眼中蕴含的痛苦,她也知道那多少年折磨他的不可言说的隐情。
她的眼泪滴了下来:“大人心里痛苦,所以就让秀灵也痛苦吗?”
孟定国有些慌了:“夫人,我没有!我只是苦闷中的发泄。我承认我不讨厌她,她也很善解人意。但我只有最痛苦的时候才会去找她。她是很年轻的女子,我之所以会找她,也是因为她的身份能让我对她少些愧疚。”
应秀灵低低地说:“如今,这个事被秀灵知道了,大人是希望秀灵痛苦,还是不痛苦?”
孟定国呆住了,他又慌乱起来,双手也搓着衣襟:“夫人,我笨,我以为你不会知道。我想你不知道,就不会难过。而我,确实有时候苦闷到了极点。”
应秀灵的眼泪流得更止不住了:“大人,我这次去北燕,回来时我告诉过大人,我遇到了玉怜珠。她,”
她被噎住了,孟定国睁大眼睛,他知道应秀灵要说的,.cm)一定是什么很重大的事情。
应秀灵缓了半天,方才又说道:“玉怜珠告诉我,大哥避世这些年,并不是没有出来过。她曾经在北燕遇到过大哥,还跟踪过他。后来她就留了心,发现大哥是蒙面独自到北燕刺探情报,玉怜珠的轻功比大哥好。所以大哥没有发现,有一两次遇到险境,还是玉怜珠帮大哥脱险。后来有一次,玉怜珠露了面,揭出大哥身份,问他为何冒险到北燕刺探情报,但大哥最终没有说,只是求玉怜珠替他保守秘密。”
应秀灵一气说完,孟定国的眼睛已经睁得很大,那眼中既有吃惊,又以他辅国公的身份,竟然还有几分不应有的恐惧。
应秀灵站起来:“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大哥独自去的北燕?”
孟定国也不由站了起来,两个人都很激动:“夫人!大哥避世多年之后,实在不愿意忍受那种孤独,是他自己要求……”
应秀灵听不下去了,她心中的难过无法形容:“大人不要再说了!那是我的大哥!他二十二年没有见他的妻子和儿子,却一次一次冒险独自去北燕为大人刺探情报!”
孟定国脸白得像纸:“夫人!康明王我都保不了,我如何能保得了大哥?那时皇上刚登极,我根本没有力量。况且就算康明王也没有弑君啊!大哥一个人在国朝边境的深山里,我都头上像悬着一把剑。我不能告诉你,也不能告诉大嫂和少言,我只能一个人忍着,每天担惊受怕。后来大哥自己实在受不了,他说去北燕刺探情况是他解除孤独唯一能做的事情,我劝他,他也不肯听。”(。),。请
第四三0章 无奈情断()
虽然向应秀灵解释了,孟定国心里却慌得不得了。ΩΩ.M他知道这件事,于自己有没有充足的理由。而在于应秀灵能不能接受,应正云在她心中的位置太重了,她怎么能忍受自己对她大哥的伤害。
他突然觉得没有话了,只是害怕地秀灵,虽然把持国朝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遇到过,他现在心里慌的却像在打鼓。
应秀灵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孟定国走近她,伸出手,却又不敢碰她。
“夫人,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了?如果真如此,我反正要率军到西玉州前线,我孟定国就战死在阵前,算是报了欠你和大哥的情。”
应秀灵哭得浑身颤抖,她真的没有想到,相处二十年的丈夫,曾经彼此生死相依过的恋人,竟然这样一次一次的伤害她。她伤心得不行,然而她心里却仍然放不下这个坏家伙。她心里委屈,不由越想越伤心。
孟定国走到她身边,他的声音也哽噎了:“夫人,你不要哭了。我这半生,有你做妻子,还有两个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心满意足了。我做的错事,夫人要我怎么偿还,我便怎样偿还。”
他伸出手,抚在她的肩膀上,她没有躲避,却仍然哭泣着。
桌上的汤显然已经凉了,不再冒出热汽,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应秀灵的啜泣声。半晌,应秀灵才不哭了,她抓住孟定国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大人,自从在北燕玉怜珠告诉我真相,我始终都没有告诉大人,大人知道是为什么?”
她转过身,那双仍然好肿的眼睛定国,只有半天时间,她却陡然憔悴了很多。
孟定国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我知道,你是个菩萨,我是个魔王。只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