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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很开心,也确实都累了,事实上除了孟雨,全都下场比试了,多的打了上百回合,真是疲惫而兴奋,尤其汪一恺,又在咳嗽不止。这一阵一直咳疾不好,他原本挺直的后背也有些佝偻了。汪真真急忙拿出一个药瓶:“爹,您快吃些药。”
萧梦时走过来道:“真真姐,烦孟雨老弟赶紧送你们回家汪老伯赶紧休息。我去送江姑娘。”
汪真真一怔:“孟雨不送江姑娘吗?”
萧梦时哼道:“他休想。”
汪真真不由笑喷了:“他俩怎么样都是他俩,你瞎管干什么?”
萧梦时不屑地一撇嘴:“这种人,就得教训教训他。”
汪真真笑道:“我自己送爹爹也没问题的,用去麻烦孟雨贤弟他和你一起去送江姑娘呗。”
不想孟雨却已经走过来了:“真真姐,汪老伯咳疾又重了,虽是夏天,山顶夜里也凉,我和姐姐赶紧陪汪老伯下山吧。”
汪真真将孟雨一把扯到旁边:“你很闲吗?没事跟着我们干什么?不要让江姑娘再伤心。”
萧梦时道:“真真姐你不要惯着他,我看他根本就是被惯坏了。”
孟雨心里不是滋味,赌气地说:“真真姐,江姐姐有萧大哥照顾,不会有事的。我们走吧。”
汪真真不好再说,只得站起来,扶着汪一恺:“爹爹,您现在怎么样?已是深夜,我们得走下山。”
汪一恺摇摇手:“我老头子没那么娇贵,走!”
江绿萍只是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她觉得今天晚上,最该她和孟雨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当年那个袭击她的人,给她留下非常黑暗而恐惧的印象,令她之后多年都经常会在梦中吓醒。然而,今天这个群雄会刀的时刻,是一个让有些事情和有些人暴露的时刻,但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弄清真相的时刻。
她这样想着,萧梦时已经走到她面前:“江姑娘,你一个人回福瑞客栈,现在夜已深,还要下山,我送你吧。”
江绿萍感激地:“谢谢萧大哥。”
这时候灵闪也挤了过来:“还有我,有好事不能忘了候爷。送不能忘了候爷呀。”
萧梦时取笑他:“我怕给了你机会最后也是白搭。”
候灵闪翻个白眼:“那我也有努力的权力是不是?”
江绿萍笑笑:“大家搭个伴一起走吧,到城里还很有一段路呢。”
此时众人三人一群两人一伙地边说边往山下走。好在都是武林高手,脚力甚健,一会儿就下了山。只有汪一恺确实身体有些顶不住,孟雨和汪真真扶着他,渐渐地就落在了后面。
汪一恺一边走一边喘,可能今天体力消耗太大,他渐渐地喘得更厉害了。汪真真有些着急:“爹爹,不行就歇歇再走吧。”
汪一恺也不逞强了,他坐在下山的一条羊肠小道边的石头上,一边喘一边道:“真是年龄不饶人。”汪真真急忙从袖中拿出两粒丸药,“爹爹,您把药吃了吧。”汪一恺接过药,放到嘴里,可一阵巨咳,又将药丸咳了出来。
第一零七章 可怕的袭击()
孟雨道:“哎,刚才看会刀的时候,把水都喝光了。我听到附近有水声,我去弄点水。”汪真真急忙拦住他:“别,孟雨,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回去再给爹爹服药。”孟雨笑着取笑她:“姐姐还是女侠呢,胆子这么小,我马上就回来。“他从身上解下水囊,拎着就循着水声而去。
果然附近不远就有一汪泉水,又汇成溪流,难怪能听到潺潺的水声。孟雨很高兴,蹲下身子,攥着水囊去汲水。眼看水囊就要满了,想着真真姐应该也渴了,他已经准备好水满了就马上起身赶紧回去。
可就在这时,孟雨突然觉得颈后发凉。山风在他耳边嗖嗖刮过,他突然觉得,那不是幻觉,他的身后有人。他就地一滚,避开了一片漆黑中的那道掌风,然而第二掌又到了。他的水囊已经掉到溪水中,里边的水洒了个精光。
他只能再次闪躲,人已经贴在旁边陡峭的石壁上。这下他是正面面对那个黑影了,不,易容人。“你到底是谁?”孟雨沉声问。
那个人不语,向他逼近。从他们打过的几个照面,这个人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孟雨知道,他一定是他认识的人。
孟雨只能猛地向旁边闪避,而那人已经一把抓住孟雨的肩膀,他的手很干瘦,却如铁钩一般,孟雨要运功抵挡,却发现自己的气岔了一分,刚好提不起来。那就是汪真真匆忙替他过气造成的结果。黑衣人已经又在向他逼近,就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突然一刀从黑衣人后边袭来,黑衣人反身一掌击去。
孟雨一看不好,忍着岔气的疼痛,飞起一腿踢向黑衣人后背。来人变换刀势,黑衣人一脚踢在那人手腕上,刀立刻脱手,而孟雨也已经一脚踢在黑衣人后背上。黑衣人看势不好,晃了两晃,拔起腿施展轻功消逝在夜色中。
孟雨捂住胸,啷啷呛呛奔过去:“真真姐,你没事吧。”
汪真真顾不得管自己,急忙扶住孟雨:“我没事,你不要动得太厉害,先闭住气。”她将孟雨扶到旁边倚着一棵树,又捡回自己的刀。孟雨急道:“快回去,汪伯父一个人在路边!”汪真真扶好他:“我们马上过去。”
等他们回到萧宅,已经是后半夜,萧梦时早已送了江绿萍回来,左等他们不来,右等也不来,快急出病了等三个不是病就是挂了彩的人回来,萧梦时已经急得不行了。
“真真姐,孟雨,你们出什么事了?”
孟雨道:“先给汪伯父服了药我再跟你说。”
走了这半夜的路,又受到袭击匆忙下山,汪一恺体力透支咳得不行,萧梦时急忙让福祥帮他服了汤药,又煮了滚热的冰糖梨水给他送到屋里,萧梦时亲自陪他回屋,服侍他躺下休息了。
家里没有丫环,孟雨只好自己给汪真真肿了的手腕敷上药,看她手腕肿得很高,青紫的淤肿下还渗着血。孟雨惊道:“这一脚如果使老了,姐姐的的手腕就废了,是孟雨连累姐姐了。”汪真真叹了口气:“怎么会呢,你也不是自己。”孟雨想着汪真真那神秘的武功,也不知跟此事有没有关系。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西玉州去追问舅舅这件事。
汪真真又帮着孟雨把气调回来。
听了他们的讲述,萧梦时也是又惊又怒:“这个杀手,难道不会是今晚参加会刀的人里的吗?他武功这么高,一直跟踪我们,可是今晚这群人里,武功比别人高出很多的,也只有丁风。”
孟雨摇摇头:“隐瞒武功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能断定他是唯一的那一个。”
汪真真低头不语,她今天实是累坏了,而且以她一个女子,直接跟那么可怕的易容人对招,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十分后怕,孟雨都不由替她心惊。他对汪真真说:“姐姐也先去休息吧,姐姐放心,今天晚上我们会警醒些,已经后半夜,我就再守一个时辰,萧大哥守一个时辰,明天再商量下一步的事情。”
萧梦时道:“你去取水的时候,真真姐也去找你,若是有人当时去袭击汪老伯……想起来真后怕!”
孟雨思忖着:“我们从北燕回来这些日子,武功奇高的也只有易容人一个,他当时还来不及分身去攻击汪伯父;其他人,即使汪伯父身体患病,他们也不会是对手。此外,即使易容人也不能在几招之内制住汪伯父,况且我和真真姐会马上赶过去。而且他的目标只是我。”
萧梦时道:“你的意思是,从此我还要天天贴身保护你了?”
孟雨有点生气了:“我是在不要命的你。可你呢?你干的那些事停手了吗?你最好提早把你的事全都告诉我,不要弄到最后不可收拾。”
萧梦时淡淡地说:“我还不一定成功还是失败呢,现在就缴了械让你帮我收拾后路了吗?你少废话,先去睡觉,我值第一个时辰。”
孟雨道:“我气得睡不着,我来值。”
萧梦时瞪大眼睛:“还有争这个的?我更生气,还是我来值。再争天亮了啊!”
孟雨只好道:“懒得跟你再说,我去睡了,你不要忘了叫我。”
孟雨再一睁眼,天真的已经大亮了。
他叫了一声糟了,猛地坐起来,披上长衫推开门到院里。
阳光明媚,花草繁茂。然而院里静静的。
也怪,屋门一开,福祥马上飘然而至,手里端着铜盆手巾。
不一时又端来早饭。今天竟然是水饭,自腌的小菜。几块喧腾的蒸糕,照例又切了两碟肉脯。又上了一盘园里新摘的青菜,青翠欲滴。
孟雨问福祥:“萧大哥呢?”
福祥道:“他一直在旁边屋子守到天亮,后来汪大侠和汪姑娘也起来了,他就出门去了。”
孟雨道:“他竟然一直都没有睡吗?”
福祥一边将饭菜从篮里往外拿,一边答道:“是啊,公子一夜没有睡,特别关照阿肥给您煮些水饭败败火。”
孟雨知道萧梦时必是不忍心叫醒他,想想昨天两人的争执,孟雨不由愁上心头。他对福祥道:“饭菜别拿出来了,我在园子里吃吧,也透透气。”
福祥答应着,将饭菜在石桌上摆好。孟雨端起水饭吃了一口,这种天气这个饭真是太爽利了。他一开心一口气将饭吃光,又将其他也吃了大半,他看着蓝天白云下开得生机勃勃的鲜花,深深吐了一口气。
第一零八章 城外送别()
在这纷乱的头绪当中,有这样片刻的宁静,不也是很好?突然,他的目光被那些花草吸引了,他走到花丛旁边,慢慢看着,不由越看心跳越厉害。这些花,这些花……
这些花和孟雪在西玉州家中种的花一模一样,那里有的品种,这里全都有。甚至有些西玉州才得长好的花,竟然也在这里开得生机勃勃。
“萧梦时!你竟然这样忘不了孟雪!”孟雨猛起站起:“我一定要保得你的性命。”
他又叫了一声福祥。福祥急忙跑过来:“孟公子,叫福祥有事吗?”
孟雨急问:“萧大哥去哪里了?”
福祥道:“今天江姑娘要离京回江南,萧公子去送她了,说是郭公子也会去。”
孟雨呆了一下,觉得两颊发凉。
他急忙冲回屋,拎上剑就往外跑。
福祥叫了两声孟公子,但知道他的脾性,便也不再叫,摇摇头去收拾那些碗盘。
孟雨到了马槽,解开缰绳跳上马,加了鞭,马儿飞奔起来,眨眼到了福瑞客栈。他跑进客栈看到伙计,急忙问道:“二楼拐角住的那位姑娘和她带的人,走了没有?”
伙计吓了一跳:“一早就走了,现在恐怕已经出城了。”
孟雨嗨了一声,跑出客栈,跳上马,打马飞奔向城外。
刚一出城,就遇到萧梦时和郭世超。看他急得一脸通红的样子,萧梦时倒没有再说他什么。他掏出一封信:“江姑娘说原本还有事要问你,但江战的婚期在即,她不能再耽搁了,事情都在这封信里了。”
孟雨接过信:“她走了多远?”
萧梦时用平淡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应该有几十里地了吧。”
郭世超眼巴巴地看着孟雨。
孟雨死命攥着那封信,手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他望向那条通往江南的官道,那里空空如也,除了两旁的柳村摇曳着深绿的枝条,便是一片空旷与孤寂。
孟雨一咬牙一催马,马沿着城外的大路飞奔而去,他甚至没有顾上再跟萧梦时和郭世超说一句话。
郭世超松了口气,孩子似地笑了。
萧梦时看着郭世超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有时候孟雨这样的人,真的是欠揍。”
郭世超也松了一口气,带着顽皮的笑容对萧梦时说:“大哥,今天不如去卧虎帮吧,跟我叔叔和彭庄主一起喝一杯,昨天的会刀,真的太了,想必他们也有很多话说。”
萧梦时大笑起来:“好啊,听你的!”
大路上,日头渐高,骄阳似火。孟雨策马追赶了不久,就看到断断续续的马队和马车,他甚至看到江绿萍骑在那匹枣红马上的娇小身影。他的心跳加速,猛地加了一鞭,转瞬间到了江绿萍的马前:“姐姐!”
江绿萍听到马蹄声,已经在回头看了,看到是孟雨满头大汗地飞奔而来,她有些欣慰,也有些激动。
孟雨跳下马,江绿萍也下了马。
“姐姐,我们到路旁说话。”孟雨很想拉拉她的手,却没有这个勇气。
两人走到一棵柳树下,浓绿的垂柳遮挡住了晒人的阳光。孟雨看着斑驳树影下江绿萍清秀的脸,急急问道:“姐姐,袭击你的那个人还没有找出来,你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