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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是聘礼,几天不见你怎么还学会撒娇了!”
“你不喜欢么?”幽曲两只萌萌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杨岸。
“喜欢喜欢!”
“杨哥哥,我们这样算定亲了吧!”
“算啊!”
“可是我心里却有些害怕,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总之就是害怕!”
“怕成亲么?还是怕洞房?还是怕生小宝宝?”
“杨哥哥,你讨厌!”
“咳!”门口传来小樱的咳嗽声。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该出来谈谈正事了?”小樱这时候装起了正经。
三人又来到了大厅,小樱问道:“杨大哥,你去那个药仙堂了解到了什么?”
“基本上可以说一无所获,其实我也早该想到了。从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只知道宋大人是死于药仙堂的砒霜,而宋大人刚好又让自己的夫人去药仙堂买过砒霜。我们可不可以这么假设,宋大人因为查案了解到药仙堂的砒霜可能具有不被银针识别的特性,于是安排老夫人前去买药回来研究。”
“合情合理!”小樱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宋大人为什么会自己中了砒霜之毒,是误食,以身试药,还是有人故意下毒?”
“砒霜,听名字就知道是毒药,宋大人怎么会去试呢,误食就更不可能了,宋大人做事向来仔细,更何况是生死相关的事,再说呢,他死的时候是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的,显然是去世之后有人有意为之!”
“整整齐齐的”杨岸口中嘀咕着。
“杨公子,小樱姑娘,余大人有情!”突然门口走过来一个捕头模样的人。
“好,我正好有事情要问他,我们马上就去!”
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别苑。
“杨岸,这次让你来是听说你们再查有关于银针的事,本官突然想起了宋慈死前不久递交刑部的一个折子,你看。”
杨岸从余大人手中接过折子,看了看,笑道:“原来如此!”
“宋慈要我把大宋律法中‘凡中砒霜者必以银针试验方可定案’改成‘凡中砒霜者应该以银针辅验之’,两者虽然表面上差别不大,但是大宋律法,岂能有一字更改,我只好上承皇上,皇上只批了两个字‘不准’。后来此事也就过去了。”余大人说道。
“余大人,我已经大概了解到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就是不知道我曾经让大人派人去湖南一事怎么样了?”杨岸问道。
“估计明日便可以回来!”
“好,如果那人明日回来,余大人后天就可以携同御史大人,一起问案,到时候杨岸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你有把握?”
“大致上我已经知道了,后天让宋大人的夫人子孙一起上堂,定然真相大白!”
“那好!”
夜,寒夜,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蹲在地上,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按在地上,以作支撑,鲜血顺着他的右手流到了地上,正是韩正,他的面前,是四个黑衣人。
“我韩正的确死不足惜,但是我还不能死,再说我也不能死在你们这群宵小的手里。”韩正说话断断续续,显然是之前和杨岸交手被小樱偷袭的伤还没有好。
“相爷交给你的事,你没办成,还打草惊蛇,岂不是死有余辜!”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我都杀不了,你们就更别提了!”
“既然杀不了他,我们就先杀你!”
韩正如果不受伤,这些鼠辈又岂是他的对手,可此时的他却不得不认栽,内力受制,不出五十招,身上又多了三处剑伤。
“今日就算必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韩正说完,四人又围攻上来,韩正看准了其中一个瘦子,几番交手,知道了他的内力最差,以自己现在的内力,全力一击,定能让他毙命。韩正这么想着也这么做着,很快他就达到了他的目的,一掌正中他的脑门,瘦子应声倒地,韩正也口吐鲜血,他的后背中了一剑,直穿到胸前。
韩正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了三个人影出现。他没有看错,是杨岸,幽曲和小樱,他们正在回客栈的路上。
杨岸的内力虽然也没有完全恢复,但也恢复了**层,对付三个黑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一会儿就两死一逃。
“他伤的很重,普通的大夫肯定救不了!”小樱说道。
“那谁才能救他?”幽曲问道。
“紫堂庵清月师太!”
“清月师太?”杨岸觉得很熟悉,对了对了,对付蒙古人的时候,玉儿前来挑衅,使的是五罗轻烟掌,少林有一位大师说五罗轻烟掌是清月师太的绝学。
“那她现在在哪里?”杨岸接着问。
“虽然都知道清月师太在紫堂庵,但是谁也没在紫堂庵找到过她!”
“那这个人岂不是没救了!”幽曲说道。
“我想起一个人或许可以救他!”
第八十章 宋慈之计()
公堂之上,知府王克章端坐在正殿之上却显得畏畏缩缩,因为刑部尚书余大人和御史台孙大人都坐在了下面。
杨岸恭恭敬敬的站在中间,宋家十几个家人则跪在后面,老夫人因为没有洗脱嫌疑也只得跪着,小樱也在前一晚偷偷溜回了牢房。门外围满了人,人们总是喜欢聚集在人多的地方,就像下象棋本来只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只要你一下,那就是一群人的事。
余大人说道:“王知府,今日四品提刑官宋慈中毒身亡一案由杨岸代为辩护,本官和御史大人旁听,务求公正,其余的你一概不要管。你问案吧!”
“好的好的,下官明白!”王克章转而又对杨岸道,“既然你做辩护,你就先说说看吧!”
“首先我要说的是宋大人的死跟堂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宋大人的死只是一封遗书罢了!”杨岸说道。
“宋大人还有遗书,呈上来看看!”王克章说道。
杨岸笑道:“王大人,您听错了,我不是说宋大人留了遗书,我是说宋大人的死就是一封遗书!”
“一个人的死怎么会是遗书呢,你简直是胡言乱语!”王克章生气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是啊,杨岸,公堂之上你不得胡言!”御史孙大人也不解。
“别的人也许不行,但是宋大人一身钻研验尸,他要说的话绝对可以以尸体的形式表现出来!”
“那你倒说说看,宋慈是怎么用自己的尸体写遗书的?”孙大人又问。
“说是遗书,其实也是一封奏折,事情要从宋大人查刘家老爷中毒一案说起,这件案子我想已经在知府衙门了,请知府大人找出,三位大人传阅。”杨岸说完不久卷宗就被找了出来。
杨岸接着说道:“不知道三位大人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刘家老爷的验尸记录上显示的症状和宋大人的症状是一模一样的。在场的众位大人都是对于验尸判案都不陌生,这种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中了毒了,可奇怪的是银针又验不出来,可偏偏大宋律法里有一条就是宋大人亲自加进去的,凡中毒者必以银针试验方可定案,如此一来,刘家老爷的案子就没有办法结案。无法结案事小,可宋大人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明明是中毒却检验不出来,于是他查到这种砒霜来自于一个叫药仙堂的药店,便让自己的夫人去购买这种砒霜,老夫人,我说得可有此事?”
“没错,老爷的确让我去药仙堂买了砒霜,我便派人去了!”余老夫人说道。
“那也可以是余老夫人有意为之,毕竟现在宋慈已死,死无对证啊!”王克章说道。
“的确也有这种可能性,那我想传第二件证物!”杨岸给尚书大人递了一个颜色。
余大人说道:“第二件证物在我这里,王知府,你拿给御史大人看一下!”
“这是何物?”王知府问道。
“很明显,这是湖南的一个县令给尚书大人的回信。宋大人在查刘老爷中毒一案时,头痛病犯,卧床不起,可能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所写的银针试毒有误!”
杨岸还没说完,余老夫人说道:“杨岸,你怎么能说老爷银针验毒有误呢,他跟尸体打了一辈子交道,你才跟他学了几天,你这么说对得起他吗?”
“老夫人,如果我不这么说我才真的对不起宋大人,我想说的话正是宋大人想说的话。刚才说到宋大人病重,本应该卧床不起,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他还跑到湖南去见了知县以及一个女人。信中有提到,宋大人之所以前去找知县就是去寻找这个女子的下落。这个女子名叫李燕芬,宋大人为什么去找她,几位大人看看刚刚的卷宗就知道了。李燕芬的丈夫在去年死于大火,宋大人在验尸时发现他有一些中毒的迹象,但最后因为尸体已经面目全非,银针试毒又没有变黑,只得以醉酒昏迷失火定案。宋大人在查刘老爷一案时,突然想起了这个案子,心中百般不安,一心想去弄个清楚,结果他查出这个李燕芬的老家正好就是广东,而且正好就是在药仙堂附近。宋大人已经可以确定去年李燕芬的丈夫是被李燕芬下毒在先的,于是连同知县一起去了李燕芬的家。注意看知县的书信,他说宋大人进去之后一开始很平静,后来居然跟李燕芬大吵了起来,知县大人还听到李燕芬阴阳怪气的说,‘宋大人,你不是大宋第一提刑官吗,天下第一验尸高手,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办’,之后宋大人就气急败坏的出来了!看到这里,事情应该很明白了!”
“你是说她杀了她丈夫,用的也是药仙堂的砒霜,宋大人虽然明知人是他杀的,也没有办法定他的罪!”孙大人说道。
“孙大人说得不错,还有一件证物就更直接了,孙大人,你看!”余大人说着拿出奏折出来。
“有这种事?”孙严法也有些吃惊。
杨岸又说道:“老夫人,您刚才说我对不起宋大人,可知宋大人的奏折上说的什么?说的是将以银针试毒定案改成银针辅试,说明宋大人早已经知道银针试毒不再准确了,可是皇上不准,可能是考虑到修改律法兹事体大。可是也正是皇上的这个决定把宋大人逼上了绝路。一边是李燕芬丈夫和刘老爷的冤情,一边是皇上的不理解,宋大人左右为难,而且如果律法不改,日后可能还有更多的冤案。想到这里,大宋第一提刑官,第一聪明人,却想了一个最愚蠢又是最令人敬佩的方法。死,只有自己的死,才能让朝廷重视,让皇上重视,从而改变法律,让类似的冤案不再发生,这就是他的遗书!”
“大宋第一提刑官,我孙某自愧不如,不过我有一点不理解的是,银针验毒为何会不灵了呢?本官也常常用这个方法验尸啊!”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只能让大家眼见为实了,幽曲!”
幽曲将走进来将东西交给杨岸,杨岸将东西摆在大堂上预备好的小桌上,杨岸说道:“桌子上有三样东西,其一,是普通的砒霜,其二,是药仙堂的砒霜,第三个大家都认识,是鸡蛋。请仵作验之!”
“没有问题!”仵作说道。
“好,请仵作取出三根你常用银针,分别试之!”
“好!”
过了一会儿,堂上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会?药仙堂的砒霜没黑,反倒是鸡蛋黑了!”王克章一脸茫然。
“反正事实就是如此,如果要问原因我也不知道,我曾问过药仙堂的掌柜,他只说独门秘制,不能外泄。至于鸡蛋变黑,只是一个偶然的发现,足以证明银针验毒并不完全准确!”杨岸说道。
“宋大人即便要以死来引起重视,也没必要这样做啊,他不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连累自己的夫人家小吗?”王克章问道。
“这是宋大人令我敬佩的另一个地方,他不但想到了,而且比我们想的还要远,他为了真理不但牺牲了自己的性命,甚至还想过会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他担心自己的死不能引起朝廷的重视,于是故意让夫人买毒药,老夫人蒙难,尚书大人就不会坐视不管,尚书大人救自己的妹妹,自然会引起朝廷的关注,到时候朝野上下想不知道也难,他知道尚书大人一定会查出真相。”
“孙大人啊,看来我们都被这个宋慈玩弄于股掌之中啊!”尚书大人笑道。
“能以这样的人同殿为臣,即使被玩弄,孙某人也心甘情愿。宋大人,我孙严法虽然人微言轻定当在圣上面前替你把遗书奏上去!”说着拱手向北方,以示敬意。
“我这个刑部尚书,也该管点事了,孙大人,这次我上书你不会说我维护妹夫吧!”余大人说着大笑起来。
“自然不会,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