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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能够感到萧定虚经脉之内的真气起初僵涩不动,只在他的内力催动之下缓缓运转,他知道此刻正是关键时刻,所以便不断为他输入内力,好在他内力浑厚,即便如此也已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大约一个时辰工夫之后,萧定虚方才双掌上抬,开始呼吸吐纳,缓缓运转任督二脉之内的真气,熊倜感觉到他的内力已正常运转之后,方才收回自己内力,撤下双掌。
片刻之后,萧定虚已感到呼吸顺畅,任督二脉的真气也已运转流畅,于是他便起身再次向熊倜与关暮雪二人道谢。
三人相互通报了姓名,熊倜依旧报了假名熊铁剑,紧接着他们又客套了一番,熊倜接着问道:“萧兄身为昆仑派弟子,为何会在此处出现?又为何会被这些黑衣人所围杀?”
熊倜为了免去麻烦,并不说透那些黑衣人俱都是红日神教的摄魂鬼手,况且各大门派俱都对他不利,他虽出于江湖道义救了萧定虚,却并不愿显露自己身份。
萧定虚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一切俱都是因为前些日子,我昆仑派收到了掌门铁云道长的一封飞鸽传书,所以在下便与两位师弟赶来中原。”
熊倜道:“哦?”
萧定虚接着道:“掌门铁云道长于书信中说到中原武林突现异状,大约是出现了魔教弟子的踪迹,他们已向各大门派发出了武林密函,相约八月中秋之时于武昌聚首,共商大计。”
关暮雪惊道:“难道方才那些人便是魔教中人?”
萧定虚道:“在下与两位师弟收到飞鸽传书,便即刻起身赶入中原,前些日子便已到了武昌附近,途中忽然遇到这六人,在下见其行踪诡异,也疑心他们便是魔教中人,所以才暗中一路跟踪至此。”
“你一路跟踪他们,势单力薄,又怎么会公然与他们交手?”关暮雪不解道。
萧定虚道:“在下并不了解他们的底细,怎会贸然出手?也不知是在下何时不小心显露了踪迹,被他们发觉,所以他们便于此处设下了埋伏,看样子他们是想要生擒与我。”
熊倜点了点头,道:“想必他们见你突然间来了帮手,无法生擒,临走便放起毒烟,一则能够掩护他们全身而退,同时又可以此置你于死地,一泄心头之恨。”
关暮雪忽然又道:“咦,与你同来的两位师弟呢?”
萧定虚听她如此一问,忙解释道:“哦,当时形势所迫,在下那两位师弟外出有事,并不在客栈之中,在下也是返回至客栈之时,突然遇到这六人,便留下字条给两位师弟,只身跟踪他们一路而来。”
熊倜道:“你只身一人跟踪他们,而不去武昌参见贵派掌门,就不怕他降罪于你?”
萧定虚道:“敝派掌门铁云道长虽然脾性有些暴烈,对门下弟子也颇为严厉,但他若是知道在下是在跟踪魔教中人,想要为中原武林出力流血,定然不会怪罪在下自作主张的。”
熊倜道:“哦!”
萧定虚道:“因为此时距离中秋之约尚早,掌门他召集我等前来,便是要我们提前出去打探一些魔教的消息,所以当时情形之下,若是掌门他自己,也定是主张应当跟踪这六人的。”
熊倜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点头的意思除去表示承认之外,有时候还包括另外的意思,熊倜此刻点头之后,便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所以他此刻的点头,便是在掩饰他自己的心思。
因为此次武昌中秋之约,显然声势浩大,所以多半并不会是为了截杀熊倜,夺取东皇剑这一件事。
另外,当初五大高手齐至双柳镇柳府之时,血煞门鬼叔突然出现,并以鬼影七煞掌戏弄五大高手,虽说血煞门横行江湖之时,这五大高手俱都还未出生,但以他们的江湖阅历,定然知道血煞门。
而且五大高手多多少少都会知晓天下各门各派武功的特点,这五人当中,难免会有人认出鬼影七煞掌,那么鬼叔血煞门弟子的身份便自然被他们猜测得到。
那么他们如此大张旗鼓要聚于武昌,口口声声所要对付的魔教,到底是曾经在八十年前叱咤江湖的血煞门,还是如今江湖中神秘莫测的红日神教?
熊倜不由得要暗自斟酌,这次八月中秋的武昌聚首,他是否应该前去打探一番,至少到时要知道他们到底所谓何事。
第二百五十四章凶暴和尚()
第二百五十四章凶暴和尚
萧定虚见熊倜半晌无语,也不知所为何故,便干咳两声,忽然道:“方才熊大侠虽然并未显露一招一式,但只那居高临下一扑之势,已令在下感到内力惊人,想必那些黑衣人也是被兄台气势所惊骇而退。”
熊倜幡然醒悟,忙谦道:“哪里哪里,萧兄过奖了。”
萧定虚又道:“看熊大侠身手不凡,也不知师从何方高人?又是来自哪个门派?”
熊倜道:“惭愧得很,在下自幼习练了一些家族的微末拳脚,原本便是山野村夫,并非来自什么门派,亦非哪个名门望族。”他随口说来,竟无意当中认为自己正是山林中那对猎户夫妇的亲生骨肉。
萧定虚见熊倜并不愿显露真实身份,便也识趣不再追问,转言道:“如今魔教突然出现,想必不久之后中原武林当有大难,免不了会荼毒天下苍生,以兄台的武功造诣,不知可有意共赴武昌,造福天下?”
熊倜原本便要打探武昌八月中秋之约,但他却不能被各大门派所发觉,所以便只有道:“若是真有魔教祸害江湖,熊某自当竭力斩妖除魔,不巧近日来琐事缠身,不过八月中秋,熊某当尽力赶来武昌。”
二人又一番畅谈,竟自觉得对方俱是江湖豪士,不免有相见恨晚之意,只是熊倜终觉得萧定虚身为昆仑派弟子,所以不愿贸然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心中微有愧疚之感。
萧定虚因师门任务在身,所以不便久留,便向熊倜与关暮雪二人再三感谢之后,示意辞行。
熊倜想起方才为萧定虚疗伤之时,隐隐感到他内力中规中矩,略显呆板,再联想到自己习练玄门神功以及血煞门啼血心法之感受,便指点他一些呼吸吐纳之法,期望他尽早恢复元气,以防途中不测。
关暮雪也道出她为萧定虚把脉之时,能够感觉到他内力扎实浑厚,但却似被某种阻力所抑,不得流畅,若是能够突破此道难关,想必他的功力必将大有增进。
她虽不甚精于练功之道,却自幼喜好钻研经脉关穴经典,又得到舅父司空羽几番指点,所以自认为萧定虚欲要提升内力,再次精进,应当暂缓练习任督二脉内力运转,而应另辟蹊径,着重突破各个关穴。
萧定虚细细思索二人所述理论,又再回顾自己平日练功心得,以及昆仑派内师长们对他的评价,暗暗觉得确有道理,于是心有感悟,千恩万谢之后,与二人最终辞别,相约八月中秋之时武昌再会。
熊倜与关暮雪目送萧定虚远远离去之后,便重新商定前往醉仙楼,寻找司空羽之事,于是转身又向东北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熊倜一直在盘算,如今火神派似已土崩瓦解,司空羽等人也生死未卜,不知往日火神派暗中联络之处是否依旧存在,如此复杂的事情又如何向关暮雪解释清楚?
正因如此,他二人一路行走,若是关暮雪问及醉仙楼的详细情形,熊倜只说到了地方便会揭晓,如此一番搪塞,好在关暮雪处事经验不多,每逢此时便不再多问。
这一日黄昏,官道之上,熊倜与关暮雪缓缓前行,远远望见一人摇摇晃晃,迎面而来,腰中好似还悬挂着一个硕大的葫芦,想必此人定是一个好酒之人。
那人渐渐走近,一身宽袍大袖,竟是一个身材高大魁伟,满脸花白胡须的老和尚,看年纪当在八九十岁不止,但却面色红润,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喝了好多酒的缘故?
老和尚两眼迷离,东摇西晃,步子迈得很大,却并不是直着向前行走,而是蜿蜒前行,飘忽不定,原本宽敞的官道,竟似是也不够他一个人行走。
熊倜见那老和尚歪歪斜斜一步向左跨了过来,连忙一拉关暮雪,让开一旁,谁知那老和尚又是一倒,向着右方两步便斜跨过来,那脚步看似飘忽不定,却又似乎能够收放自如,随心所欲。
难道这醉醺醺的老和尚竟是一个高手?
江湖中的高手,无外乎内家高手或者外家高手,内家注重练气,外家则侧重于力,所以在内行看来,一眼便知其分别,但熊倜虽看出这老和尚不凡,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他的底细。
这个看似醉得一塌糊涂,随时都有可能跌倒的老和尚,脚步看似飘忽不定,实则进退有度,不但内力深不可测,且每一步落地便如生根,令人不得不承认他内外功俱都深不可测。
熊倜连让数次,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这个老和尚,暗想此人绝非善于之辈,连忙施展追星七步,一个转身贴着身越过了这老和尚,谁知这老和尚却如蛆附骨一般,不知怎的仍在熊倜的身旁。
这老和尚原本自东向西迎着熊倜而来,熊倜见其行为怪异,不敢小觑,随即施展追星七步将其越过,此刻他竟又转过身来,自西向东再次歪歪斜斜向着熊倜扑了过来。
关暮雪虽被熊倜带着东挪西让,一时间晕头转向,但此时也已看出这老和尚似在有意找茬,于是惊道:“咦,这老禅师难道醉糊涂了?”
这老和尚不但醉糊涂了,而且糊涂得简直不可理喻,他双眼向上一翻,瞪了熊倜一眼,随即又眯着眼道:“你这小子为何总是挡住老和尚的道?”
熊倜此刻方才看清这个老和尚,只见他满脸的胡须,虽然其白如霜,却一根根如同钢针一般,他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面色却又异常红润,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人。
关暮雪见这老和尚胡搅蛮缠,便道:“这位禅师,明明是你追着别人不放,怎么又说别人挡住了你的道?”
那老和尚又是双眼一翻,突然间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酒来,熊倜连忙拉开关暮雪,向着一旁闪避开来,却慢了半步,被他吐得衣襟袖口酒渍点点。
忽然间有人远远地大声嚷嚷,道:“老和尚,老和尚。”
熊倜与关暮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和尚自东向西跑了过来,想必正是这老和尚的同伴,如此一来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因为喝醉酒的人常常会胡搅蛮缠,但他的同伴只要没有喝醉,便会明辨是非,而喝醉酒的人又常常会有一丝清醒,能够隐隐约约认识他的同伴,并听他同伴的话。
这个小和尚不但没有喝醉,而且熊倜已看得出,他多半连一滴酒都没有喝过。
这个没有喝一滴酒的小和尚跑过来之后,便一把搀扶住摇摇晃晃的老和尚,紧接着惊道:“呀,老和尚,你的酒怎么全洒啦?”
老和尚突然睁开双眼,自腰间摘下那颗硕大的酒葫芦,摇了一摇,再拔掉葫芦塞子,向里望一望,又倒过来再摇了摇,紧接着惊叫道:“酒呢?酒怎么没了?”
小和尚道:“酒洒啦,全洒在地上了。”
老和尚此刻如梦初醒一般,大叫道:“你为何将我的酒全洒了?”
小和尚委屈道:“不是我,你走得好快,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那意思便是说,你一个人走在前面,我绝没有机会弄洒你的酒。
那老和尚似乎已没有了一丝醉意,怒目圆睁,突然回头瞪着熊倜吼道:“欺人太甚!你为何洒了我的酒?”
关暮雪见这一大一小两个和尚俱都糊涂透顶,便道:“你的酒不是我们洒的。”
那小和尚叫道:“不是你们是谁?难道是我师傅自己洒的不成?”他竟是老和尚的徒弟,但方才他明明叫他“老和尚”,关暮雪从未见过一个小和尚敢当面叫自己的师傅“老和尚”。
熊倜也没有见过,连听也没有听过。
小和尚又在叫老和尚,他一指熊倜,道:“老和尚,你看他衣服上都是酒,一定是他洒了你的酒。”
老和尚大喝一声,双目血红,向着熊倜挥拳冲了过去。
熊倜直到此刻也看不出来,这老和尚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但他却已看出来,这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是在有意找他的麻烦,所以无论他如何解释,都会和不解释一模一样。
遇到如此不讲理的人,也只有不解释,因为此刻的解释和不解释都会得到同样的结果,那结果便是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那老和尚出拳看起来并不快,依旧像是普通的醉汉一般,一拳打来,软绵绵,无声无息,看似毫无力道,手腕似乎都没有绷直,这样的一拳,即便连一只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