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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高手出剑之间,不能差之分毫,熊倜能在须臾之间以手为剑,且能击中对方剑身,可见其胆识身法超群,眼力剑法更是江湖少见,不容小觑。
那黑衣人定被震得虎口发麻,“啊”的一声,听起来竟然是个女子声音,她后退一步,目光灼灼之间,却透出犹豫之意,拿不定是进是退。
熊倜拔剑刺出,眨眼之间已到黑衣女子面前。
熊倜炼成逍遥子所传这一剑之后,便与逍遥子接受任务,斩杀多少目标,除过斩杀唐契那一剑剑锋偏差之外,其他每次均是一剑致命,再未失手。
这一剑眼看就要刺中黑衣女子咽喉,熊倜瞬间却看见她目中似有泪光闪现,又似那般熟悉,不禁登时心头一颤,手腕翻转,剑与那女子之剑相击,顺势滑下,一道火星溅起,熊倜慌忙收剑,剑尖已经划过黑衣女子手背,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沿着肌肤画出道道痕迹。
熊倜一愣,那女子也是一愣,随后一个纵身后翻,消失在黑暗之中。
东方泛白。
聚义庄庭院之内,停放着十二具棺材,棺材里躺着十二具尸体,棺盖靠在旁边,还未盖上。
霍延开又惊又怒,道:“怎么回事?”
白慕云道:“你们追了出去,我冲出屋子却发现,有两个客房门窗紧闭,我便过去查看。”
“那房间住得是哪两位大侠?”霍延开迫不及待问道。
白慕云又道:“等我走过去,却发现为墙角下整整齐齐一排东西,我走进方才发现那是夜里值班的护院的尸体,他们十人已被人杀死,面容平静,也没有血迹,还有体温,可见是刚刚被杀。”
在场各位英豪,包括熊倜和霍延开在内,皆是当今武林一流高手,见过无数残杀场面,却也不禁惊叹,此人杀人手段诡异高明,出乎意料,让人不可想象。
白慕云接着道:“那两间客房住的是长空神剑王长空和铁胆神侠郝承运,我与几个护院打开房门,发现他们也已身亡,似乎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同样面容平静,没有血迹。”
要说十个护院被人瞬间斩杀,只能说他们武功不济,但王长空与郝承运皆是一流高手,无论警觉性与身手皆与在场几位不相上下,竟然也是如此下场,各位英豪不禁一身冷汗,以这夜闯聚义庄之人的手段,当初无论选择哪个房间下手,估计都是一样的结果。
霍延开俯下身子,查看棺材中的尸体,却发现他们没有伤痕,只是每人咽喉处都有一个红点。
整个院子之内一片寂静,人人皆在望着霍延开,等待他说出这十二人死亡的真相。
“咝”霍延开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异常难看,慢慢道:“难道真的是她?”
“霍庄主,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如此歹毒?”铁三郎道。
其他人虽未出声,却也都是一脸期盼的目光。
霍延开掏出一方丝帕,从一个尸体咽喉处小心翼翼的捏出一根细如绒毛的寸长银针,用丝帕擦拭干净,只见那银针几乎细得微不看见,只有点点碧亮光芒闪烁。
“碧血追魂针!”骆御风惊道。
苦心大师道:“阿弥陀佛,果然是名列江湖歹毒暗器前三名的碧血追魂针。”
邱如风道:“碧血追魂针隐没江湖二十年,怎么会突然出现?”
霍延开道:“不错,当年花碧云被江湖正道斩杀之后,碧血追魂针也就失传,她并没有传人,除非”
“除非她压根就没死!”铁三郎道。
田英贵道:“她不可能没死,霍大侠和长空神剑王长空大侠亲眼看见花碧云的尸体,难不成她的鬼魂回来复仇不成?”
霍延开浑身一滞,各位英豪也都突然无语,又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早饭吃得索然无味,昨晚的豪情逸致荡然无存,聚义厅内只少了两人,大家却觉得空荡荡,似乎少了至少一半人。
熊倜虽然话本就少,却也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索性暂时离开聚义庄,去鼎州城里走一趟。
大街上人流川息,各个商铺生意兴隆,热闹非凡,但熊倜的心情却还像是阴沉沉一片。
突然一个商铺让熊倜心头一震,正是那个棺材铺,今早聚义庄已经从这里拉去十二具棺材,但这里临街却摆得更多,足足有三十多个,店伙计还在往外不停地抬。
熊倜再不认为这棺材铺老板是个傻子疯子,反倒觉得他真的神机妙算,是个做生意的天才。
一个身影穿街而过,拐入另一条街,熊倜紧紧跟了过去。
那个身影很熟悉,熊倜已经可以断定她便是夏芸。
夏芸并没有故意躲开熊倜,他转过弯便发现她正从一个胭脂铺走出来。
熊倜道:“我们又见面了。”
第八章索命鬼魂()
第八章索命鬼魂
“额,是,我们又见面了。”夏芸神情很不自然,见到熊倜不知是惊喜还是慌张。
熊倜道:“你上次说过,有机会来鼎州,去天龙镖局找你。”
“是,我说过。”
“刚好我来了。”
“我知道。”
“你知道?”
“你站在我面前,当然我便知道。”
“你昨天晚上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
“我不知道。”
“好,很好。”
“什么很好?”
“至少现在你知道了。”
“是,我现在知道你到了鼎州。”
“那么我去天龙镖局找你?”
“不行。”
“不行?为什么?”
“因为”
熊倜一把拉过夏芸的手,当然是右手。
夏芸纤细白皙的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显然夏云的手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还是这两天的新伤口。
“因为你是锦衣卫,正在执行任务,不容我去打扰。”熊倜道。
夏芸道:“不是。”
“不是什么?什么不是?”熊倜激动得面红耳赤,似乎一个痴情的男子,突然发现自己的情人移情别恋,所以他心血翻腾,内心的激愤难以自抑。
“你在骗我,你开始便在骗我。”熊倜接着怒道,像一个被恋人抛弃的倒霉小子。
“我”夏芸正要争辩。
一个圆眼的丫头从胭脂铺走了出来,手里捧着几盒胭脂道:“小姐,怎么啦?”
夏芸道:“没没什么。”
那丫头当然看见了熊倜恶狠狠地眼神,她不是个怯懦的丫头,她质问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看我们小姐?”
凭什么?她又不是你的恋人,或者你的妻子,你凭什么?凭什么以这样的目光来审问她?
岚才是你的恋人,你心中最重要的女人,而这个人压根等同于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毫无瓜葛的人,除了那夜的暴风骤雨,不过那最多只能算是一次艳遇。
圆眼丫头拉着夏芸愤愤的走了,熊倜瞬间感觉如同坠入冰窖,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不知道生身父母,也许生身父母在他刚出生时便将他抛弃了;养父母悲惨而死,离他而去;初恋情人岚死的更是凄惨,也离开他;师父逍遥子中毒身亡;就连夏芸这个与他似有似无关系的神秘女子,似乎也在努力与他划清关系。
熊倜突然又有些替夏芸高兴,替她庆幸,她与他再亲近一些,会不会也死去,若果夏芸死去,他会不会心疼?熊倜不愿再想下去。
他又想起王长空,他也是刚认识长空神剑王长空,甚至还不是太了解他,他便被碧血追魂针所杀,他算不算是被熊倜克死的?熊倜已经有点相信他自己是克命,而不是什么狗屁高贵的命。
王长空的尸体还躺在聚义庄的院子里,不过棺材已经盖上,十二具棺材在夕阳之下,让人感觉有些阴冷阴森。
“应该便是她了。”霍延开道。
苦心大师道:“可是二十年前,霍施主你亲眼看见了花碧云的尸体,难道。”
“眼睛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熊倜冷冷道。
九双眼睛同时看向熊倜,他们差点忘记这个坐在角落的年轻人,他很少说话,却总是令人吃惊。
第一次是追杀锦衣卫,八名锦衣卫他连杀四名,而且几位高手亲眼所见,这位年轻人一剑斩杀两名锦衣卫,就连他们都不见得能够做到。
这一次他又语出惊人,大家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霍延开道:“这位少侠是和长空神剑一起来的?”
熊倜道:“是。”
霍延开又问道:“想必少侠也是九道山庄的朋友,敢问高姓大名?”
一个在聚义庄呆了足足两天一夜的大活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来历,不免有点滑稽尴尬。
熊倜道:“在下九道山庄熊倜。”
霍延开长叹一声,道:“不错,熊少侠言之有理,眼睛有时候确实是会骗人的,这些年我又岂非在自欺欺人。”
“霍庄主,你倒是把话说明白些,在下听得心烦。”铁三郎道。
霍延开道:“当年花碧云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原来当年霍延开当年本为一对恋人,后来他发现花碧云性格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偏激,很是苦恼,于是无奈之下提出分手,花碧云却纠缠不休,问他你为什么这样对她,为什么总要避开她。
——你若是不喜欢我这张脸,我换一张给你,只要你喜欢,我每天变一张给你看。
霍延开听到花碧云这句话,认为她是疯了,简直不可理喻。
“他当时应该已经学会了易容术,所以才会那么说。”霍延开道。
骆御风道:“所以你们当年看见的花碧云的尸体,有可能是被她提前易容的替身。”
霍延开叹道:“不错,很有可能。”
苦心大师道:“阿弥陀佛,若是女魔头花碧云再现江湖,势必会在中原武林再次掀起一番浊浪。”
骆御风道:“锦衣卫当中有如此高手,那么明天的行动便会更危险。”
熊倜道:“花碧云绝不会听命于锦衣卫。”
在场各位包括霍延开又是一惊。
“不错,以花碧云的性格,绝不会听命于锦衣卫这样的组织。”霍延开道。
丐帮方锦程这次道:“难道此人并不是花碧云?”
熊倜道:“这个人无论是不是花碧云,但他绝不是锦衣卫的人。”
云圣姑道:“不错,熊少侠言之有理,此人若是锦衣卫,昨晚一战便没有那么容易,以此人高深莫测的功夫,绝不会抛下自己的同伴,何况锦衣卫纪律森严,岂容他单独临阵脱逃!”
霍延开道:“那人却不是临阵逃脱,只是昨夜此人杀人之后离开聚义庄,恰好锦衣卫赶来,以为他是聚义庄的人,所以一路追赶,后来我等又在后面赶去,锦衣卫唯恐腹背受敌,所以回身厮杀,而那个人来聚义庄就是为了杀人骚扰,办完事自然离去。”
“管他娘的他是谁,铁三爷明天跟他拼了。”铁三郎道。
秋夜的天空总给人清冷高远的感觉,外面晴空万里,点点星光。
这样的天气原本不应该有风,却突然传来阵阵风声,一阵阴风刮进聚义厅,灯火闪烁。
“聚义庄,薄情郎;一朝鬼冥复活日,情债血债尽须偿”
这歌声虚无缥缈,倒更像是哭声,鬼哭之声;这歌声若有若无,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歌声尚在十里之外,却又在他们耳畔回荡。
聚义庄里这几位均是当今武林名震一方的角色,均是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人物,功力自然深厚,却被这鬼哭之声所震撼,可见外面此人内力深不可测。
第九章阴山花童姥()
第九章阴山花童姥
“聚义庄,无情庄;一脚踏进无情地,一夜之间命已丧”
鬼泣一般的歌声越来越近,那歌声中透漏出诡异的内功,震得聚义厅内桌椅不停颤抖,桌上青瓷酒杯“砰砰”碎裂。
“这他娘的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铁三郎大吼一声,冲了出去。
秋风清冷,秋月清冷。
一个黑色影子飘飘然越来越近,周围星星点点碧森森的鬼火闪烁不定,仿佛地狱中的魔鬼。
骆御风高声道:“邪门歪道,遮遮掩掩算什么本事?”
忽然鬼鸣之声乍起,两道鬼火亮如火炬,破风而来,中间一顶黑色轿子凭空而来,黑色影子正是一顶黑色轿子,黑色布幔迎风招展,好似魔鬼的触手张牙舞爪。
霍延开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屡次骚扰我聚义庄?”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黑色轿子里传了出来,这笑声却没有一丝像是在笑,更像是在哭,一种痛苦的鬼哭之声。
“莫非你便是阴山花童姥?”玉面草圣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