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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三手恍然大悟,道:“哦!”
熊倜冷笑道:“我倒是不怕,今日这衣服非穿不可,你若不穿倒也罢了。”
封三手嗤笑道:“你都不怕,我还怕他劳什子?”
说话间,两人已将一身新衣新帽新靴,里里外外换了个遍,举手抬足间只觉得倒是在合身舒适不过了,这柳记绸布庄的裁缝倒真是名不虚传,不量身到可以做出如此合身的衣物。
第一百零七章初露倪端()
第一百零七章初露倪端
在柳记绸布庄换上一身新的行头,虽然来路不明不白,但熊倜也顿觉神清气爽。
那账房先生一副惊喜模样,道:“哎呦,果然英雄出少年,两位少侠换上这身行头,那真格是英姿飒爽!”
熊倜自知道这类商人最会说话,一则献媚于顾客,同时又不忘夸赞自己的东西如何如何好之又好,于是并不答话。
那账房先生手中正拿着一份账单,接着道:“熊少侠,您看”他正要说您看这账单可有不对之处,但他话说到一半便停了。
因为此时熊倜看也不看他一眼,截口道:“账单时不用看了,一万银票花多少算多少,余下的剩在账上。”
谁知那账房先生却慌忙道:“不对不对不对。”他一连说了三个不对,可见心情何等紧张。
熊倜疑惑道:“哦?”
封三手惊道:“难道这次并没有人付账?”
那账房先生又道:“不是一万,是五万!”他将手掌高高举起,纤细如女子的五根手指张的大大的,好似熊倜与封三手皆是耳聋眼花之辈,唯恐他们听不清,看不清似的。
封三手闻听此言,如蒙大赦,长叹一声,道:“哦,原来如此。”
同样一句话,一个手势,熊倜听罢看罢却是另一副模样,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忽然之间又是豁然开朗之状,向那帐房先生问道:“这条街向前,最豪华舒适的是哪家客栈?”
那账房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所惊,竟不知如何回答,木鸡一般呆立不动,两眼直愣愣看着熊倜。
熊倜道:“到底哪一家?快说!”
那账房先生虽然被熊倜这一问所惊,但他看出熊倜并无恶意,看情形只是急于知道实情,所以便道:“哦,巧的很,南京城三大名店皆在这一条街上”
熊倜催促道:“说客栈。”
熊倜的意思当然是要他直说客栈的名称,但那账房先生却是自爱卖弄之人,接着道:“街头小孩都知道,醉仙楼的酒菜,仙客来的床,柳记裁出的花衣裳”
熊倜听到此处,人已转身迈向绸布庄大门,一面道:“封大哥,你随后跟来,仙客来客栈。”活未说完,人已到了门外。
熊倜定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情况紧急耽误不得,但封三手身受内伤,自然跟不上他的速度,所以他便要他随后跟来,以免误了事情,封三手此时却并未想得明白,所以直愣愣并未答话。
那账房先生却反应敏捷,见到熊倜转身离去,连忙高声道:“熊少侠,那银子”他自然与那醉仙楼的小儿问的是一样的意思,这账上余下的银子该如何处置。
“留在账上!”熊倜身影早已消失,等到最后一个上字说出之时,人已到了十丈之外,与外面街道嘈杂的声音合在一起,几不可闻。
熊倜也顾不得街上行人太多,施展追星七步,穿梭于人流之间,片刻工夫便见到前面三个醒目的鎏金大字“仙客来”,他知道这便是那账房先生所说的最大最好的客栈。
一道身影一闪,熊倜便已进了这“仙客来”客栈,客栈之内果然生意兴隆,人来人往,但有一人行迹甚是可疑,此人头戴斗笠,自柜台处好似方才交代完事情,正欲转身离去。
熊倜原本并不肯定,但此人见到熊倜即刻压低帽檐,正欲加速低头匆匆离去,此人正与熊倜错身之际,熊倜伸手抓向那人肩头,低声斥道:“兄台留步!”
那人看来并不愿与熊倜相见,并未回头,单臂一扬想要挣脱,他却不知熊倜五指早已注入内力,抓住他肩头牢牢不放,他一扬臂膀并未甩开。
熊倜又道:“这位兄台为何有意躲着在下?”
那人仍不回头,故作淡然道:“你我并不相识,何来如此一说?”
熊倜观察何等锐利,再者此人不敢回头,其中定有隐情,更加令熊倜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熊倜讥诮道:“兄台若不回头,熊倜必与你在此切磋三百回合。”
他此言正是乘胜追击之计,那人并不回头,定是因为心虚,他若敢与熊倜过招,必定回头,但是此处人来人往,想必此人出于某种原因,并不愿过于张扬,故此他除了与熊倜相见,必定别无选择。
仙客来的掌柜方才与那人分手,便突然见到一人出现,并与此人低声交谈,在他看清来人模样之时,那表情恍若寒冰融化般渐渐展开,并慢慢走了过来。
此时那人显然无可奈何,叹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换个去处再说。”
仙客来掌柜已到近前,又惊又喜道:“诶呦,真是熊少侠,我还当是老眼昏花了,这真是巧的很,巧的很”
他还要再说下去,那头戴斗笠之人手一扬,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连忙道:“两位这边请。”
仙客来掌柜将他二人带至僻静之处,上了茶水,随后便于仆从退下,单单留下他们说话。
待闲杂人等皆退下之后,不等熊倜开口那人便叹道:“公子为何要苦苦相逼在下?”
熊倜道:“不是我非要相逼于你,只是这两日怪事连连,而且而且我心中疑问太多,实在不畅,所以定要问个道理出来,你我既然非亲非故,你为何会替我安排的如此周到?”
他原本还想要说,而且夏芸葬身火海,令他悲愤至极,但他觉得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些不相干的话,似乎不太恰当,所以这一句并未说出。
那人此时并未取下斗笠,所以面容并不看得清楚,但熊倜依旧可以感到,他在细细思索,之后又长叹一声,道:“我实在也有难言之隐,不便与你实说,还望公子谅解在下苦衷。”
熊倜听他如此一说,自知要他将此事原由说得明明白白已不可能,但其中必有不少隐情,再稍加盘问,必可窥得一丝倪端。
于是熊倜佯装叹道:“唉,我也知道你自有难言之隐,不便明说,但今日此事我若弄不明白一二,势必心中大为不畅,倒不如你我就此过上三百招,到时我的气也消了,便不会纠缠于你。”
那人闻听熊倜如此一说,顿时一愣,沉默良久,显然是在苦苦思索应对良策,熊倜哪里容许他细细思量,豁然站起身来,双掌一击,道:“来。”
只见那人终于长叹一声,缓缓摘下斗笠,他竟是一名浓眉黑脸的中年汉子,只听他缓缓道:“公子,在下公孙良,并非要有意隐瞒,但此事于公子绝对有益无害,时机一到真相自会大白。”
熊倜道:“哦?这么说公孙兄是受人所托,所以此时还不便道清其中缘由?”
熊倜察言观色,试图一点一点套出那公孙良口中之话,谁知公孙良即刻便察觉到他的意图,反而直截了当道:“公子不必多言,公孙良自然知道公子心中所想。”
熊倜道:“哦?”
公孙良接着道:“在下也知道公子绝不甘心,所以今后公子若要召见在下,只要在醉仙楼、仙客来,以及柳记绸布庄任何一家留下话,在下便会尽快赶来相见。”
熊倜惊道:“哦!”他想不到这背后之人是何身份,他又为何对自己如此高看?
公孙良又道:“至于城外道观失火,夏芸姑娘失踪之事,在下也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公子一个交代。”
熊倜未想到公孙良也知道这些事情,并且知道夏芸,于是便问道:“这些你都知道,所以从一开始你便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公孙良道:“我们开始并不知晓公子的行踪,只是后来”
熊倜道:“后来怎样?”
公孙良道:“后来我们发觉十一书生与穿山头陀渡江北上,所以便猜到公子即将抵达南京。”
熊倜不解道:“哦?”
公孙良解释道:“因为五行杀手最不愿子虚道长为任何人解涅槃烈焰之毒。”
熊倜道:“这是为何?”
公孙良道:“因为解一次涅槃烈焰之毒,要耗去子虚道长至少三成功力,而且至少要三个月方可复原。”
熊倜接道:“所以这三个月,便是刺杀子虚道长的最佳时机,作为子虚道长的贴身侍卫,五行杀手便千方百计阻止任何身中涅槃烈焰之毒的人找到子虚道长。”
公孙良道:“不错,正是如此。”
熊倜联想前后许多事情,火神派细作张小亮刺杀熊倜不成,火神派黑衣人便突然出现,夏芸中毒,酷似冷面蛟龙的金发老者又追杀他们,并断言熊倜等人定会赶往南京,寻找子虚道人。
突然他恍然大悟,惊道:“难道”
公孙良道:“不错,正是有人故意以涅槃烈焰伤人,随后又将你们引至南京,此人意图极有可能便是刺杀子虚道长,这也正是另外一件正在查探的事情。”
熊倜道:“如此看来,那金发老者与两名黑衣人,正是意图刺杀子虚道长之人,或者是由那人所指使,我等被他们一路引至南京,他们又掳走夏芸,送至道观子虚道人之处。”
第一百零八章神秘身影()
第一百零八章神秘身影
公孙良离开之后,仙客来掌柜告知熊倜,他的一位朋友已经到了,并安排住在了二楼上房,熊倜知道那定是封三手,于是他心事重重来到二楼房间。
乍一见面,封三手见熊倜满怀心事,以为熊倜并没有查出名堂,便道:“好兄弟,不必急于一时,这事情来的蹊跷,还得慢慢来。”
熊倜抬头望了封三手一眼,道:“不,我是在想,这许多事情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封三手道:“哦,你是说近来这许多事情看似偶然,其实却是环环相扣,指不定会是某个人有意安排的阴谋?”
熊倜思索良久,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随后他又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他听。熊倜认为这其中出现了三个方面的人物,其一是金发老者与火神派杀手,其二是子虚道长与五行杀手,其三便是公孙良与指使他的幕后之人。
从九道山庄孙青阳开始,火神派一直没有出现,这是熊倜一直以来所不能理解的,想那火神派机构严谨,史泰工突然被害,孙青阳背叛之后被杀,九道山庄覆灭,这些对任何一个门派来说都是大事。
但是,火神派一直未见行动,这只能说明另有一件更大的事情,这件更大的事情比一个门派的堂主叛变,分堂覆灭还要重要,于是火神派便隐匿行动踪迹,实际上是在暗中悄悄进行。
然而朝廷的锦衣卫却插手在这其中,卜鹰设计将熊倜引至屠龙镇,随后杀了张小亮,突然又意外出现冷月影与血弥勒这样的神秘高手,一切变得完全脱离火神派的掌控。
于是火神派杀手随即出现,他们故意以涅槃烈焰伤了夏芸,再令那金发老者将他们引至南京,木童子与熊倜等人酣战之时,他们又渔翁得利,掳走了夏芸。
他们将夏芸送至城外道观,想那子虚道长见到夏芸伤势,定会认得正是涅槃烈焰所伤,所以即刻集中精力为其疗伤,他们再趁机火烧道观,将他们生生烧死在道观之内。
说到此处,封三手疑惑道:“如此说来,这火神派要杀的人却是那子虚道长,你我只不过是用来消耗子虚道长功力的工具而已。”
熊倜道:“这一点我也觉得蹊跷,他们为何要舍近求远,选择远在大江之北的屠龙镇伤了夏芸,又千方百计将我们骗到此地?”
封三手沉默片刻,忽然道:“对了,或许那火神派的涅槃烈焰阵太过张扬,他们在南京附近伤人,恐会被那五行杀手早早察觉,岂不前功尽弃?”
熊倜连连摇头,道:“如此一说牵强得很,那五行杀手又不是土地神明,又怎会知道人家会在哪里动手?”
封三手道:“这就奇怪了,他们为何非要将我们骗了过来?”
熊倜突然道:“不错,他们非要将我们骗来南京不可。”
封三手疑惑地看着熊倜,不知他此话何意,熊倜接着道:“他们定是要将我们引来,如此一来子虚道人便是因我们而死,五行杀手势必便与我们结下了死仇。”
封三手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们如此一个法子,既杀了子虚道长,又令五行杀手与我们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便可坐收渔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