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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巅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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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公孙良弃船上岸,却见到另一幅景色。

    只见此处亭台楼阁,宗庙宫殿,无不古香古色,抬眼望去,只见一片黑红相间,艳丽斑斓,其间不乏各种奇异图案,或似鹿角立鹤,或如人首蛇身,莫不诡异神秘。

    熊倜暗自吃惊,看此处建筑样式色彩,与中原各地皆不甚相同,看似熟悉却又不知出于何处,古色古香之中透出点点神秘诡异,红色灯笼悬挂各处赏心悦目,各种诡异图案却又似可摄人魂魄。

    封三手亦被此处景致吸引,东张西望,若有所思,只有黑月兴奋异常,看着这也稀奇,那也少见,不住惊叹:“哦,好看,真好看。”

    公孙良笑而不语,前方领路,他四人穿走廊,过亭榭,直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方才见到前方一处亭台,背山临水,亭中似有一人静坐,旁边数人侍奉,焚香袅袅,传来一阵琴声楚楚。

    几人快到近前之时,那琴声戛然而止,熊倜抬头一看,只见厅上三个篆体大字——手足阁。

    那弹琴之人宽袍大袖,雍容华贵,眉目之间尽透一股英气。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手一扬,数名侍女低头退下。

    公孙良走至台阶前,也驻足顿身,侧身行礼,接着道:“几位请里面坐,在下告退。”说罢他也不停留,随着那一班侍女原路返回。

    熊倜一愣,心想这是哪里的待客之道,全然不合规矩,公孙良作为引见之人中途退下,而留下他三人面对这位素未蒙面的贵公子。

    但既来之,则安之,熊倜便向他二人道:“你俩稍等片刻。”随后他一步跨上台阶,向着那位贵公子走了过去。

    只见那人面带笑容,大步迎了上来,拱手行礼,问道:“敢问来人可是熊倜大哥?”

    熊倜暗自奇怪,初次蒙面,他何以以大哥称呼?但主人问话,岂可不答,便道:“在下正是熊倜。”

    眨眼已到近前,两人四目相对,突然那人脸色微变,不知何故一掌打来,出手极快,显然他功夫了得,这一掌狠辣之极,只向熊倜心门要穴。

    熊倜不敢怠慢,左掌一挡,一招老藤缠树,手腕外侧直抵对手掌根,向外划开一道圆弧,化解对手掌力,谁知那人出招奇快,熊倜才接右掌,他左掌又止,同样气势逼人,不容忽视。

    两人片刻之间已拆解了十余招式,熊倜见他力大异常,出手即快又狠,每一招虽不是全力以赴,也用了七八成劲力。

    熊倜实战经验丰富,心说他以出招快速取胜,正合我的胃口,管他是善意还是恶意,我必以快制快,方能令他心服口服,他出招过猛,必然回招减缓,我借机切入近身,令他无法出招,必可取胜。

    台阶之下,封三手与黑月见他两人突然交手,不知其所以然,也不由得一愣,但熊倜并未落于下风,封三手便静观其变,只是黑月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封三手阻拦,几次险些冲了上去。

    熊倜心里有了计较,便欺身上前,以双肘先后化解对手左右两掌,突然出招,左掌化爪,急插对手咽喉,他这一招同样狠辣之极,但熊倜并未存心伤他,所以只用了三成功力。

    谁知那人突然撤招,向后跃出将近一丈,接着单膝跪拜,高声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第一百二十一章风云突变() 
第一百二十一章风云突变

    那位贵公子前倨后恭,态度突然转变,熊倜大为不解,但见他拜倒行此大礼,直呼大哥,不禁问道:“你这是何意?”

    那人道:“小弟熊倘,敬请大哥处罚。”

    熊倜大惊,道:“熊倘?你是熊倘?”听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熊倜不禁想起一个人,正是北方大漠冥神教的大漠鹰王。

    大漠鹰王自称是熊倜的亲舅父,熊倜被困阴山地府之时,曾与他有一番长谈,他告知熊倜,火神派现下一半的权利已掌握在熊倘手里,熊倘若是发现他的踪迹,他必会陷于危险境地。

    然而,此时的熊倜自投罗网,已然送上门来,而且他现在身陷复水峰这处绝地之中,那处水道熊倘必然派人严密把守,这里四处封闭,又是他们的总舵所在,他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熊倘见到熊倜惊疑不定,口中念叨着“熊倘”两个字,便问道:“大哥以前听说过我的名字?”

    熊倜暗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时此景决不可乱说话,于是道:“哦,倒是未曾听说过,不过你也姓熊,单字一个倘字,与我的名字合起来岂不是风流倜傥之意。”

    熊倘喜道:“大哥果然聪慧,父亲当年为你我取名,正有此意。”

    熊倜知道,这鄱阳湖复水峰正是江湖之中的神秘门派,火神派的总舵所在,而他所面对的,正是自己的同父异母兄弟熊倘,他口中所说的父亲,正是江湖中的神秘人物火凤凰。

    但此时此刻,他却丝毫没有一个浪子回到家中的感觉,没有感到丝毫温馨与亲切,反倒觉得这里诡异神秘,处处都暗藏着阴谋与诡计,令人感到沉闷压抑,于是他道:“父亲?”

    熊倘道:“不错,我们的父亲,大哥你还不明白?这里便是火神派总舵,便是你的家,你我皆是火凤凰的儿子。”

    说到火神派,熊倜不禁又想起自己曲折迷离的身世,若是真如大漠鹰王所说的那样,面前这位熊倘岂不是自己杀母仇人的儿子?当年若不是他的母亲傅嫣儿与舅父付朝山设计陷害,母亲岂会丧命?

    想到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熊倜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好多,见到熊倘尚且跪在地上,连忙道:“兄弟快快请起。”

    熊倘站起身来,一手拉着熊倜,一面道:“大哥只要不怪罪于我,那自然再好不过了,其实兄弟我也是为了谨慎起见,方才出此下策。”

    熊倜道:“哦?”

    熊倘接着道:“我为了认准大哥,所以斗胆逼你出手,借机查看大哥手心是否真有一颗胎记?”

    熊倜伸开左手,亮出手心那颗红色的圆点胎记,笑道:“不知兄弟你可看清楚了?”

    熊倘哈哈一笑,道:“大哥快别取笑小弟了,快来请坐请坐。”

    熊倜这才看到,这亭台之中早已备齐了一桌酒菜,他兄弟二人落座之后,熊倘向外一指,道:“大哥,他们两位是”

    亭台之外的封三手与黑月看得一头雾水,这两人一时打得难以分解,一时又称兄道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事出突然,熊倜心中思绪万千,难以理清,情急之下竟忘记了他二人,见到熊倘问起,连忙道:“哦,这两位皆是我的好兄弟,这位是封三手封大哥,这另一位是我的好兄弟黑月。”

    熊倘道:“哦,既然是大哥的兄弟,那也便是我熊倘的兄弟,岂敢怠慢?快来快来,我兄弟四人一起坐下来好好畅饮一番。”

    封三手与黑月一起入座,熊倘烫好了水酒,又给四人分别斟满,熊倘一人风光满面,谈笑风生,另外三人却都各怀心事,却又不得不应声推杯换盏。

    尤其是熊倜,心事重重,却又难以说起,一改往日洒脱,强颜欢笑做出一副大哥该有的表情。

    酒至酣热,熊倜终于忍不住问道:“倘弟,不知父亲他老人家何在?愚兄理当前去向他问安才是。”

    熊倘略一迟疑,放下手中酒杯,叹道:“哎,你恐怕一时半会儿还见不到他老人家。”

    熊倜疑惑道:“哦?这是为何?”

    熊倘再给各人斟满酒杯,道:“哎,大哥有所不知,自打我记事起,便很少见到他老人家笑过。”

    熊倜道:“哦?”

    熊倘接着道:“其实他一直深居简出,我压根就很少见到他,他隔三差五便去后山火神洞闭关,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一年半载,此次闭关也三月有余了,帮派里的事,这些年多亏得几位元老出力。”

    熊倜叹道:“哦,原来他也是一个嗜武如命的人。”

    “那倒不是。”熊倘截口道,“近几年,帮中一些事情要我打理,所以好多事情元老们也渐渐让我知道。”

    “哦?”熊倜听到他话里有话,便道。

    熊倘道:“我听到了一件秘密,也正是从此事之后,父亲便变成这个样子。”

    熊倜道:“哦?”

    熊倘接着道:“那便是火神派的至宝东皇剑不翼而飞,据说东皇剑乃是先祖遗物,剑刃漆黑,所向披靡,实是兵刃之中神品。”

    “哦。”熊倜惊道,心想原来当今火凤凰丢失先祖遗物东皇剑,所以才闭门思过,所以深居简出。

    熊倘又道:“好在东皇剑虽然贵重,且由历代火凤凰拥有,却并不代表火凤凰身份,所以这对火神派来说,也并不可怕,只是”

    熊倜道:“只是什么?”

    熊倘道:“只是复水峰之内守卫森严,东皇剑不翼而飞,却真是匪夷所思。”

    熊倜道:“东皇剑如此贵重,为何不细细查找?难不成还出了内贼不成?”

    熊倘叹道:“谈何容易啊!早些年几位元老也查过一阵子,却毫无头绪,加之父亲他一提及此事便大为不悦,想必是他觉得此事不太光彩,不愿提及,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熊倜自然也是爱剑之人,听到此处也不免叹道:“如此倒也真是可惜了。”

    熊倘接道:“谁说不是呢,如此兵刃中的宝物,你我兄弟却无缘一见,实乃此生大憾。”

    说到此处,在座诸人无不扼腕叹气,只有黑月不懂世事,埋头只顾海吃,见人人叹气,黑月拿起怀中长剑,道:“大哥的剑,好剑。”

    熊倘一愣,随即莞尔一笑,道:“哦,这是大哥的好剑?拿来我瞧瞧。”他自然知道这柄长剑看似镶满宝石,却并不见得是什么神品之类,不过黑月言语稚憨,他顺便逗他一句。

    谁知黑月一副孩童之相,将长剑紧紧搂在怀里,道:“不可以,大哥的剑。”惹得熊倘哈哈大笑。

    熊倜嗔道:“黑月,不可无礼。”

    熊倘止不住笑声,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这黑月倒真是对大哥一片诚心。”

    熊倜伸手拿过长剑,道:“我这把长剑并非什么名品,却对愚兄至关重要,因为它是我的师傅逍遥子所赠。”

    熊倘接过长剑,笑容收敛,道:“既是师父所赠,必然意义非凡,着实该当好好保管。”说着他将剑拔出三寸,眼中一亮,赞道:“此剑虽非神品名剑,却也是精钢剑中之上品。”

    熊倘连番斟酒,几人正自喝至热闹之处,只见一人风风火火,沿着走廊曲曲折折走了过来,老远便高声道:“好香的酒啊!公子,可是来了贵客?”

    众人皆是一惊,寻声望去,只见此人身材健硕,却又不失洒脱,他一路赶来,脚下生风,一看便知自是武功高手。

    熊倘道:“他怎会来了?”

    熊倜不知他此话何意,不及询问,那人已到近前,熊倘问道:“你就要做左尹的人了,怎还是这般莽撞?”

    火神派依据的是古时楚国官职,令尹便是相国,左尹正是令尹的副手,可见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在火神派身居要职。

    那人呵呵一笑,道:“启禀公子,在下闻到酒香,肚子里的酒虫便不由作祟,难以自控,失礼之处,还请公子降罪。”

    熊倘又气又笑,道:“好你个余子墨,都怪我打小与你一起偷酒喝,教坏了你。”

    熊倜闻听此言,心想难怪此人如此尊卑不分,原来他与熊倘自幼便是玩伴,如此自当胜过手足之情,不过这个余子墨已是左尹的人选,想必武功卓绝,才华横溢,行为怎会如此不羁?

    只听余子墨道:“在下知罪,在下多次怂恿公子偷酒,理当重罚。”

    熊倘笑道:“少贫嘴,还不见过我大哥。”

    余子墨佯装一惊,道:“大哥?公子何时有了大哥?”

    熊倜知他话中暗含讽刺,按捺心中不快,却又不知他为何刚一见面便针对自己,看来此人并非是来讨酒喝,而是另有目的。封三手也看出来者不善,身形微动,却被熊倜暗中按住手臂。

    熊倘大怒,道:“放肆!他便是我那大哥熊倜,还不跪下赔罪!”

    余子墨半路杀出,到底是无意为之,还是蓄谋已久?熊倜思绪飞转,料想此人显然正是大漠鹰王所说,火神派中一心支持熊倘继承火凤凰之位,竭力反对熊倜归来的一派。

    但熊倘到底是何想法?熊倜静观其变,他倒要看看,他这位亲如手足的兄弟,下一步要如何行动?

第一百二十二章悲切往事() 
第一百二十二章悲切往事

    余子墨这一闹腾,手足阁内氛围顿时紧张尴尬,正在此时,只见一白净无须老者已至近前,他几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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