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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人紧随其后,公孙良见此情形,惊道:“这村里怕是遭了强盗。”
熊倜与封三手同时点头,紧接着三人同时奔向另一户人家,黑月不明所以,但见他们急冲而出,连忙紧随其后。
熊倜等人连进四五户人家,每一户皆是如此,看情形这个村庄之内,无一例外每一户已被洗劫一遍,不知这一群强盗到底有多少人,竟有如此能耐,竟如此贪婪。
忽然黑月一指村外,道:“恐怕他们都去那边烧烤去了。”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村子尽头那注炊烟愈发的浓烈,竟好似狼烟烽火一般。
公孙良与封三手齐声呼道:“有状况。”两人当先急奔而去。
黑月不知他们为何惊慌,一双无辜的眼神望着熊倜,只见熊倜一脸肃然,道:“跟上,别说话。”
这村子尽头有一条自南往北的河流,想必是赣江的一条支流,老远便听到细细的水流之声。
熊倜施展追星七步,黑月紧随其后,两人转眼间已追上前方二人,但瞬即两人便脚下凝滞,因为前方公孙良与封三手突然好似泥塑,愣在原地。
熊倜知道事态严重,前方定有重大变故,是以他二人方被摄得魂惊魄骇,熊倜放缓脚步,一步步走近,突然他便停滞不前,也被前方情形骇得愣在原地。
黑月惊呼一声“嘿呦”,随即捂住嘴巴,一双黑眼回望熊倜,不知是被前方状况骇摄,还是怕熊倜斥责自己惊呼出声来。
原来那浓烟滚滚之中,只见一名三四岁的孩童浑身是血,倒吊在河边一颗柳树之上,那孩童显然已然死去,开膛破肚,一片血肉模糊,一滴滴血液顺着发髻滴落下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狼口救美()
第一百三十六章狼口救美
众人再向小河岸边望去,只见尸横遍野,到处皆是村民的尸身,其中不乏青壮年男女,白发苍苍的老翁老妪,血污染红整个河岸,河水也尽然血红一片,漂浮着尸体,向北缓缓流淌。
熊倜自一具男尸身上撤下一块布料,缓缓地将那孩童裹了起来,一剑斩断绳索,其余三人拔出随身兵刃,于柳树之下挖了一个坑,将那孩童尸身深深埋了。
回身他们在看那些村民,死相各异,但都是惨烈至极,有的被一刀切断脖颈,有的自前胸破开而死,更有甚者被拦腰砍断而死,被一个死者伤口即平且直,可见那行凶者兵刃锋利异常。
看着这些伤口,熊倜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封三手道:“你在想些什么?”
熊倜道:“我在想一个人。”
封三手道:“张小亮?”
熊倜轻叹一声道:“你觉不觉得这些人的伤口,与张小亮的伤口很相似?”
封三手沉默良久,他显然已承认,这些村民的伤口,的确与屠龙镇死去的张小亮很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
于是他道:“切口平滑而直,绝无瑕疵,不光要有锋利异常的兵刃,还要训练有素的刀法。”
公孙良不知他二人在说些什么,便问道:“张小亮是何人?”
熊倜一转头,望了公孙良一眼,这才想起张小亮原本是傅嫣儿派出去的一名细作,多年来一直隐藏在屠龙镇,这些事绝不是三言两语之间可以向他解释清楚的。
于是熊倜道:“他是一个死人。”
死人是绝不会杀人的,所以这些村民绝不是张小亮所杀的,公孙良心中正是如此想的。
但熊倜与封三手却想的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杀死张小亮的屠龙镇铁匠冷月影。
封三手倒吸一口凉气,道:“会是他吗?”
熊倜道:“很像他的手法。”
封三手道:“还有他那柄窄而长的奇怪弯刀。”
熊倜道:“不错。”
沉吟片刻,封三手又道:“依你看来,他会不会无缘无故杀了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村民?”
熊倜微微点头,接着道:“嗯,手法与兵刃很像,但以他的性格,想必不会像毫无武功的普通百姓动手。”
公孙良听得云里雾里,道:“既然张小亮已然是个死人,他武功再高,也绝不会死而复生,杀了这么多人。”
封三手道:“绝不会是他。”封三手所说的他,却指的是屠龙镇那位怪异的铁匠冷月影。
熊倜道:“不错,绝不是他。”
环视河岸一番惨烈景象,他接着又道:“而且那杀人者绝不是一个人,至少会有十来人之多。”
“哦?”封三手道,公孙良与黑月也同时大吃一惊。
三人随着熊倜所指望去,只见这些村民的尸身东倒西歪,方向各不相同,显然他们是在逃向不同方向之时,几乎同时被杀。
熊倜随即又道:“他们是被抢匪劫持,所以每一户家里虽然洗劫一空,现场却绝不是凌乱不堪。”
公孙良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些抢匪持刀闯入,强迫他们拿出家里值钱的财物,随后又将他们劫持到村外河岸这处空旷之地?”
熊倜道:“不错,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遇到这些强人,还不任人宰割?”
封三手与黑月听他如此一说,也纷纷点头。
熊倜接着道:“抢匪将他们聚集此处,接着突然发难,那些村民四处逃散,抢匪便分头斩杀,转瞬之间数百口人命便如此变为尸体,举村覆灭。”
公孙良道:“细想之下,确是如此,他们唯恐村民逃脱,所以事先不杀他们,而将他们强逼诱骗至此,此处空旷无法躲避,他们再突然出手,数百村民片刻之间便被尽数斩杀。”
黑月听得目定口呆,惊道:“嘿呦,抢匪真是狠辣,可惜来得晚了。”他言语笨拙,说得不是很明白,但余下几人都知道他是遗憾他们四人来得晚了,否则便可救了这些村民性命。
熊倜狠狠地叹了口气,心中也甚有憾意。
黑月又道:“大哥,追上去,杀了抢匪。”
熊倜摇了摇头,叹道:“太晚了,他们早逃的远了。”
四人不忍这些无辜村民曝尸荒野,好在河滩之上沙土松软,他们就近挖个大坑,草草将这些人掩埋了,过了河对岸,向南匆匆而去。
四人策马向前行了约莫二十里路程,前方丘陵连绵,忽高忽低,甚是难走,不觉便渐渐慢了下来。
忽然,众人听到前方似有数人相互打斗,隐约可辨刀剑破风,兵刃相接,以及不断的叱喝之声,其中还似有女子之声。
熊倜一个纵身向前跃去三五丈远,接着向前疾奔而去,其余三人随即翻下马背,紧随熊倜之后。转过一道丘陵,果然见一片密林之前,大约十一二个黑衣人正围着四名女子。
熊倜眨眼一看,这些黑衣人装束似曾相识,细想之下恍然大悟,当初他们自屠龙镇赶往南京,途径一个客栈,叫做琅琊客栈,突然闯入一批抢匪,正是这身打扮。
当时那些抢匪闯入琅琊客栈,好在铁剑银花方宇开、白蝠大侠雒离山以及十一书生先后赶到,才未发生惨案,现下细想起来,他们或许便是屠村血案的凶手,也正是眼前这一群恶狼。
熊倜压低声音问道:“你可识得他们?”
封三手自然知道问的是他,答道:“不错,他们便是当日自琅琊客栈逃脱的那群恶狼。”
熊倜暗暗点头,一面细细察看这些黑衣人的招式,思量着如何对付他们方为妥当。
公孙良却道:“这些黑衣人兵刃怪异,他们所使的招式更是怪异,每一次出手皆好似用尽全力,每一招皆是要命的杀招,狠辣至极,当今武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突然,一声女子惊呼之声,只见一名黑衣女子左臂被黑衣人一刀划伤,自肩头直至肘部,鲜血崩流。
四人一直关注这些黑衣抢匪,此时方才看清这四名被困女子两黑两白,装束素雅,两名白衣女子手持长剑,两名黑衣女子兵刃却是两条漆黑的软鞭。
这四名女子所持兵刃两刚两柔,两长两短,四人原本配合得天衣无缝,两条软鞭舞出一圈黑色屏障,密不透风,两柄长剑好似两条银龙,伺机攻向周围敌手,刺砍挑削,招招飘逸灵活。
只可惜黑衣抢匪人多势众,轮番上前抢攻,想是战得久了,那名黑衣女子内力渐渐不济,所以招式间露了破绽,黑衣抢匪招式何等狠辣,岂会错过良机,一刀劈来,黑衣女子顿时挂彩。
情势紧急,岂容熊倜他们犹豫,顿时他大喝一声:“出手!”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一闪,划过一道幻影,熊倜人已冲了上去。
那黑衣抢匪六人在内圈抢攻,六人围在外圈,内外配合得甚是周密,突然听到一声呵斥,紧接着一道寒意逼来,外围两名抢匪连忙回身抵挡,阵脚顿时微乱。
黑月紧随着赶到,破口大骂:“多打少,不要脸。”他口齿笨拙,但招式飘逸,瞬时已攻了上去,封三手与公孙良接着赶来,四人顿时攻开一道缺口。
四名女子见突然间天降奇兵,顿时精神抖擞,两剑两鞭直向抢匪身上招呼,瞬时占了上风。
那些黑衣抢匪节节败退,阵脚却不凌乱,依旧有攻有守,变换阵型,一十二人聚在一起,六人在前六人在后,轮番后撤。
突然之间,后方六人右手持刀,左手同时一扬,六六三十六道黑色暗器穿过前方六人间隙,破风而来。
这方八人不知是何暗器,连忙后跃避开,只听轰轰轰炸裂之声连连响起,伴随着火光闪烁,浓烈的黑色烟雾好似一道一道幕墙,随风扑了过来。
待得黑色烟雾渐渐飘散,却只见那些抢匪早已无影无踪,不知去了何处。
公孙良叹道:“可惜了,他们竟然逃了。”
封三手淡然道:“他们若要逃走,恐怕我们如何也拦不住的。”
“哦?”公孙良不解道。
熊倜道:“自为他们精通五行遁术,他们逃走的方法至少有一百种之多。”
他们边说边走向那两黑两白四名女子,只见其余三名女子为那受伤的黑衣女子包扎了伤口,四人便要转身离去。
无论是按照江湖规矩,或者是普通的人情世故,这四名女子至少要向熊倜等人道一声谢,方才妥当,但显然他们视熊倜等人若无物,不禁令人顿感不爽。
黑月也觉得不妥,忍不住道:“嗯,她们怎地走了?”
公孙良也惊叹道:“咦,你们”他原本要说“你们怎会如此不识常理”,但觉得此言并不妥当,所以说到半句便戛然而止。
那四名女子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只听一名女子道:“你们要怎样?”
熊倜原本不愿计较,但见这几位女子如此蛮横,便冷冷道:“我兄弟四人冒死相助,不敢说有恩于几位姑娘,但一声谢字也没有便此离去,怕是不妥吧?”
这句话算是已不留情面,但她们却不恼不怒,转过身来,一名白衣女子反问道:“敢为几位大侠,你们是为了一个谢字方才出手的么?”
这一句问得却更是巧妙刁钻,熊倜唯一迟疑,答道:“那倒不是,只是”
第一百三十七章座上嘉宾()
第一百三十七章座上嘉宾
熊倜原本想要教训四名女子几句,但白衣女子这一句问得更是巧妙刁钻,熊倜微一迟疑,答道:“那倒不是,只是”
他话说到一半,白衣女子便道:“既然如此还有何话可说?咱们走吧。”这后面四个字却是说给余下的三名女子,随即她们便转身飘然而去。
熊倜等四人目定口呆,愣在原地,只见那四名女子似天仙若鬼魅,渐渐消失在丘陵之间,没了踪影。
这四名女子行事当真匪夷所思,公孙良忍不住叹道:“这这便走了,简直不可理喻!”
熊倜自然也觉得这几名女子颇为怪异,但那白衣女子所说的话,却令人无可反驳,于是他无奈道:“难不成公孙兄还要将她们留下来,带回家去不成?”
封三手与黑月闻听熊倜如此一说,憨然一笑,公孙良一愣,随即也笑道:“呵呵,想不到大公子也这般的风趣。”
他们四人皆是二十岁左右年纪,自然均未成家,熊倜这一句话是在取笑公孙良,说他要将那四名女子留下来,带回家去做老婆,封三手与熊倜相对一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公孙良被笑得面红耳赤,窘道:“呵呵,大公子就会拿在下开心。”说罢也呵呵笑了起来。
四个人笑了一阵,熊倜忍住笑意,拍了拍公孙良肩头,叹道:“这些无知女子走了倒没什么,我们倒不在乎她们一个谢字,只是可惜没截住那些黑衣抢匪。”
想起那些无辜村民惨死之状,尤其是被倒吊在柳树之下的那个可怜的孩童,他不过初涉人世,心中一片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