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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温暖的手触着,自端心里酸酸的,“妈。”她有点儿撒娇,她怕痒。
关友梅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脸,“阿端啊。”她握了自端的手,“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踊她话刚出口,容芷云微笑道:“友梅,把女儿还给我几天好不好?”她开着玩笑,看着友梅和自端如此亲昵,她心里几分开心的嫉妒,忍不住半真半假的说着,也是缓一下气氛。
关友梅笑着,只是摇着自端的手,心知芷云应是说服了自端。她看着自端,道:“几天啊?一天我都舍不得。这样,还给你可以,把小铁也带走,不然不准。”她感受到自端的手指缩了一下,她忙握紧了,眼睛看着自端,继续道,“省的他没着没落的。”
自端抿了唇。
容芷云笑道:“你那宝贝儿子,你留着吧。让我们娘儿俩,且清净几日,好不?”她看着关友梅,略点了点头。又转头对自端说,“阿端,这几天先不要上班了好不好?让铁河给你请假。”
自端想了想,说:“我自己请吧。”她不由自主的想到白天和他的争执,略皱了皱眉。
“阿端,你的身体,工作的事,你不要勉强。”关友梅替自端理了一下鬓边的发,“有什么要求,尽管和你的领导提。好不好?”她温和的说。
自端看着婆婆,“妈妈,还有一个月的课,我可以坚持。”她若要入院,也是两个月以后的事,只有一门课,她可以的。可她看到婆婆眼中的神色,顿时心里明白了什么。
关友梅细眉一扬,“阿端,听话。”她了解自端的想法。自端不但是不想放弃孩子,也不想干扰工作。她心下感叹,这一次,她是真的要见识这个安静温顺的孩子的倔强了。但她也得有她的坚持。
自端手心出汗了——她以为是佟铁河,她急躁的对着他大发脾气——可是对着婆婆,她没办法说出那样的话来。
看着自端怔住的样子,关友梅点了点头,说:“阿端,你和小铁事业上的事,妈妈是不是一直没有干涉过?”
“是。”自端声音很轻。校长是她妈妈和婆婆大学的后辈,她是知道的。即便不是这样的关系,婆婆想要做什么,也不是难事。她咬紧了牙关。
。
“这一次,妈妈也是真的着急了。没和你商量,怪妈妈了是不是?”关友梅看着自端的眼睛。
自端没出声。怪吗?分明是为了她好。不怪吗?她说不出口。
“阿端,现在,没什么比你的身体重要。”关友梅柔声说,“你自己去申请,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你也是明白的。只不过,妈妈还是担心你太要强,不肯那么做。”自端的手心都是汗,她感觉的到,她于是知道话说到这个程度也就可以了。
容芷云在一边见状微笑道:“阿端,这个,我担一半责任,是我撺掇的。”
看着自端不吭声的样子,关友梅也笑了,说:“咱们阿端真是恼了。”她抬手捏着自端的下巴。
自端忽然眼眶发热。两个妈妈,她有两个妈妈,这样的关心她和爱她。可她想的,却是,有一天,她也能这样关心和爱着自己的孩子。能用心里最强悍的爱,温柔的、或是霸道的爱着,她的孩子。
自端握紧了婆婆的手。
容芷云笑着说:“那咱们回家?”见自端点头,“刚跟四姐说了,让她先回去,给你煲好了汤。”
关友梅点头,说:“阿端,安安静静的养几日,妈妈每天看你来。”
自端微笑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两位母亲,她们彼此间都知道,这不过是以退为进,可谁都不先露出这个意思,只想享受片刻安宁和温馨,也给她暂时的平静安逸。
佟铁河转了个身,看到母亲先出来了,他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容芷云扶着自端 ——自端走的很慢,一边挣开了容芷云的手,小声的说“我没关系”。他皱了下眉,心里已经明白情形。他看着她们走在前面,回头交代陈北去办手续,自己跟了上去。
出电梯的时候,他默默的靠近了自端,自端感觉到他,也没等她有反应,他已经伸出手臂,将她横抱了起来。
“哎!” 自端被他的举动吓到,低呼一声。
容关二人同时回了一下头:容芷云有点儿惊讶,关友梅倒是处之泰然,只是对铁河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走。
只听到自端低声叫着:“佟……”话到嘴边她意识到这是当着婆婆的面呢,不能连名带姓的叫他,她只好刹住,“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你……妈妈们都在看着呢!”她急了,脸上涨红,要不是他箍的太用力,她又不能动作太剧烈,她真的要拳脚相加了。
佟铁河没理,他走的很快,超过了两位妈妈,走到前头去。
“佟铁河!你放我下来!”自端咬着牙。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果真就这么抱着她,一直走下去,也是好的。她板着的面孔,在他的注视下,竟然渐渐的开始发热,她转开了脸,听到他轻声的说了句:“什么时候放你下来,我说了算。”
自端没有再动。
可是车子停在怡和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自端却没有再给铁河这样的机会。铁河也没有勉强。他也不出声,只是走在她的身后,直到他们进了容芷云的家。将自端安顿下,关友梅先出来,容芷云已经准备好茶点在等她。两个人默默无语,当着自端时脸上的轻松表情都没有了,关友梅轻声说:“拜托了。”
“反过来了啊。”容芷云也轻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担心卧室里的那两个孩子。
佟铁河站在床边,看着自端,好半晌,他才说:“阿端,我先走。”
她静默。
“我随时都在的。”他说。
她抬眼看他,“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他嘴角一抿,不再说话。只是转了身,出门的时候,又看了她一眼,她仍是在看着他。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他沉声道:“好好休息。”
房门关好。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半丝声响。
她听不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她知道他还在门外。她蜷起来双腿,下巴搁在膝上,然后,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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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今天更毕。卡情节。抱歉,更晚些了。谢谢大家。周末愉快~~明天见。
正文 第十一章 莲与杉的迤逦 (二十二)
她也不知道对着这样的他,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不敢总是对着他,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她很怕在他面前显出一点点的弱,她又要放弃了。
他说他随时都在的……
她歪在床上睡着了。
佟铁河和母亲出门的时候又折回去看了自端一眼,他看着她静静的睡容,纷乱了一天的心,就那么静了下来。他身后是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的母亲们。
喀容芷云和关友梅都心情复杂。
关友梅一路和儿子乘电梯下来,儿子不说话,她也不再说话。母子俩坐在车上,各怀心事。她看着儿子打了几个电话。一个是打给他的副总;一个是打给陈北。关友梅听着儿子镇定的声调,好半晌,开口说:“小铁,这会儿钢川一家子也都在爷爷那里。”
她得提醒一句。
踊铁河“嗯”了一声。
那么,母亲的意思是,等下,他会见到妥妥了。他可爱至极的小侄女。
果然到了医院,隔了很远,他已经听到了爷爷的笑声,很开心的笑,爷爷的笑,和妥妥那娇嫩的咯咯的笑声,一老一小,都笑的开怀,他能想象到,像盛开的两朵花。蓦然间,他似乎看到自端的笑脸,她握着他的手,就是在这里,他拉着她进去,一起进去看爷爷。他不由的脚下就顿了一顿。关友梅在敲门的一瞬间,回头看了铁河一眼,“小铁。” 她轻声叫着。
“嗯。”铁河点点头,走上前一步,倒是先替母亲开了门,脸上的表情慢慢的缓过来。进门一看,妥妥正坐在床沿上,歪在爷爷怀里呢。穿着雪白的小裙子,像一朵茉莉花……他顿时就觉得心里翻了个个儿——什么时候的事了,妥妥在她怀里,她在他怀里……他在微笑,在叫着“爷爷、爸爸、大哥、大嫂”,最后大叫一声“佟妥妥”!那是因为小姑娘一眼看到她亲爱的小叔叔,已经打了个滚儿、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大人们一片“当心”的低呼里,扑到铁河怀里来了,她尖叫着“小叔叔”。铁河的大手托着侄女,一下子托到了肩膀上,也没管这是在祖父和父亲面前呢,只顾转了几圈,逗的妥妥大笑大叫,他母亲急忙叫她放下妥妥,钢川和伊甸看着也是笑……他把妥妥抱在臂弯里,看着妥妥花蕾一样的笑脸,笑着:“妥妥,你抹了小叔一脸口水。”
脸上湿乎乎的。
妥妥吧唧着粉色的透明的小嘴,星星一眼的眼睛对着铁河眨着……铁河看着觉得自己有些晕。
“小婶婶呢?”妥妥攀着铁河的颈子,看着他身后,“妈妈说的……”
伊甸“哎呀”一声,说,“妈妈说的,是妈妈说的,小婶会和小叔一起来。”
“妈妈骗人……”妥妥的小脑袋一偏,对着铁河,小眉头就皱了,“小婶婶?”
“小婶婶没有妥妥乖,小叔叔罚她今天不准来看太公。”铁河不看妥妥的眼睛,而是拍着妥妥的背,看向祖父,说:“爷爷,阿端有事不能来看您,让问您好。”他镇定自若的说。只见祖父微笑点头,父亲没有特别的表示,伊甸却接了一句话,道:“阿端身体最近怎样?上回见她,似乎是胃不是很好。我老惦着呢。”
“好多了。”铁河笑着。
伊甸对着铁河笑,她其实是想说,她以为自端是有什么状况了,只是上回见面时候,她们没时间单独相处,后来各自忙;只是这会儿,当着长辈,她也不能这么不庄重,胡乱就说话。
她想把妥妥从铁河怀里接过来,妥妥不依,铁河也没让,伊甸好气又好笑,瞪着女儿道:“佟妥妥,你以后快跟着小叔小婶过吧……真的,爸,妈,妥妥一天三回念着阿端,我都要嫉妒死了。这回来了就把妥妥丢给阿端,让她去烦阿端好了……”
妥妥把脸贴在铁河颈上,不理伊甸。
佟子坚和佟胜利见了,也都笑起来。
伊甸道:“妥妥最会仗势欺人。她最知道谁疼她。”
关友梅笑了笑。她看了一眼铁河,把话题岔开,问道,“你们能住几天?”
钢川这时拉了伊甸的手,抢先说:“我大概能呆三五天,伊甸和妥妥多住些日子吧。”他看着母亲,又看看只管低头和妥妥喁喁细语的铁河,似乎是觉得哪里有写不对劲。
关友梅听了笑道:“嗯,好,好多日子没见妥妥,都想坏了。”她就着手,拍拍妥妥的脸蛋儿,回头对佟子坚道:“父亲,您瞧着妥妥是不是长的很快?”
佟子坚呵呵笑着,点头,看着这唯一的重孙女,他很开心。儿子多孙子多,肯开枝散叶的却不多。老二解放家的那对双胞胎沛钰沛铭,别说结婚生子了,干脆在混在国外,见都见不着;老三援朝家的金戈就更不用提了……他看着眼前胜利的这家子,倒是舒心很多。
佟胜利见父亲笑而不语,和缓的笑道:“父亲您瞧,就妥妥一个,多宠。”
“宠吧,女娃儿,该宠。”佟子坚笑呵呵的。
一整晚,妥妥都粘着铁河,大人们说话,她眨着大眼睛听。铁河的下巴被她柔软的头发蹭着,心神一阵一阵的飘忽;耳边听着妥妥在小声的嘟嘟囔囔些什么……他们从爷爷病房离开的时候,妥妥早在他怀里睡过去多时了。他把妥妥交给钢川,钢川看他一眼,说:“你不知道妥妥一直嘟囔什么,是吧?”
铁河看着妥妥的童花头。
“她在说要弹琴给小婶婶听。”钢川小声说,见铁河没反应,他回头看了眼刚从大楼里出来的父母和伊甸,“你们怎么了?我虽听着仿佛有些不太好的样子,想着也不至于怎样,就一直没问你。伊甸说话不留神,你别在意。”
铁河只说了句没什么,催着钢川上车。夜里的风倒是暖了,可是孩子娇嫩,被风吹了怎么好——他看着钢川,钢川真是粗枝大叶的。
钢川眼瞅着他,只说了句“你真是能闷死人,阿端跟你怎么过来着”?
铁河呼了口气,就听见伊甸在他身后说:“铁河明儿我带妥妥去看阿端啊,不然我要被妥妥缠疯了。”她看着钢川已经抱着妥妥上了车,对着铁河笑道,“真的,快把妥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