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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医生在和自端说些注意事项,他忍不住打断。她们看着他,他说这是个意外。
是意外。
上一次的意外让她处于险境……不能再来一次。
他从头到脚都在发疼、出汗。
自端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意思就是……他停了一下。接着问,你什么意思?
自端说既然有了就要。意外未必不受欢迎。
他瞠目结舌。
不要。他说不要。
她说要。就要。
两个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梁安琪医生见状况不对,忙着安抚。她对佟铁河说,佟太的状况,多加小心,没有问题。
他顿住。
半晌,还是说,不行。
自端瞪了他好一会儿,不跟他说话,转过脸来,只跟梁医生道别,站起来快步走出了诊所,才对他发飙——发飙,是真的发飙。景自端式的发飙……佟铁河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的景自端式的发飙。
他说好吧,好吧让我想想。
自端点着他的胸口,说,还想什么想,根本就是你犯错,我承担后果。我都不介意承担后果,你还话多多。
他能不话多多嘛,他的宝贝帖帖,是怎么来的啊……他想起来都心惊胆战的。
就算后来是李云茂和他说,问题不大、问题不大,他还是觉得问题大大。
问题大到不得了。
佟铁河抱着帖帖,追在自端身后不停的唠叨:我们有帖帖就够了……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保证以后都不着急……阿端你别再吓我十个月了……
急了也跳过脚,说景自端你不是设计我吧,我只着急了那一次……我犯错,你都不帮我补救?
自端就不理他。很专心的看书、码字、修论文。他一聒噪,便当他不存在一般。
陈阿姨开始变着花样给自端炖汤。
容芷云和关友梅开始早叮咛晚嘱咐。
佟家和景家上上下下开始奔走相告,她开始满怀喜悦的接受祝福……
佟铁河知道真的坏了。
“阿端。”某日早上,他很郑重的把他思考了一个晚上的问题向自端提出来了。
自端稳稳的,小口小口吃着粥。
这一回的宝贝,比帖帖要乖。
“阿端,咱不要。”他手里拿着帕子,不知道是准备替她擦嘴角的粥,还是准备擦额上的汗。
“不要?”
“不要。”
“不要哪一个?”她推开粥碗。
“……”他额上的汗涔涔而下。
“这回,两个小水滴呢。”她眨眼。
“……”他手里的帕子印上了额头。
“佟铁?”她叫他回神。
“阿端……”
“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她拍拍他的手背,很“体谅”他。
“那咱要不让他们挪一下吧。”垂死挣扎一般的提议,他知道。
“挪到哪里去?”她歪歪头,活动一下颈子,要他过来替她揉捏着。
“……”他彻底没招儿了,“挪到别的肚子里去?”
“佟铁河,你也挪一下吧?”
“挪到哪里去?”
“挪到地下室去!”
“好吧,那就要吧。”他叹了口气。
她静静的看着他。
“阿端。”
“嗯。”
“你给我的,都是我的宝。”他舍不得不要。
她知道。于是她微笑。
“佟铁,”她抱抱他。
“嗯。”
“你给我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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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
《意外事件》的标题,大家忽略吧,估计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计数。嘿嘿~~本来今天应该加更的,刚从外地回家,累了点儿,没能做到。明天吧。
很晚了,大家晚安!O(∩0∩)O~
正文 番外:河端篇之《远远的记忆》(一)
佟铁河关于洞房花烛夜的记忆,完全被一片火红混沌给淹没了——他从不知道他一手打造的“佟宫”,可以被他母亲的六个妹妹也就是他的姨妈们,装点成那样,红彤彤的,活脱脱能唱一出“大红灯笼高高挂”,看的人从眼里堵进心里。
他那天醉了;而他的新娘,虽然酒没喝几杯,可是醉的却比他凶。他后来想起来,其实,这个听到酒字都会犯晕的丫头……那天,不是故意喝醉的吧?
他一路抱着人事不省的她上楼的。一边往楼上抱,还抱怨,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把新房搁在了三楼……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床可真软——他印象里他们这张婚床不该是这么软。他一松手,她竟然就陷在了里面,穿着大红丝绸裙褂的她,和大红的婚床混在了一起,被大片的红淹没了似的,只余了乌黑的发和洁白的面颊,他看了半晌……
他检视了一下婚床,铺了12床新褥子。他数了好几遍,确认无误。更匪夷所思的是,床单上还撒了不知名的谷物——这大约又是有什么讲究,可他这个五谷不分的,也只能想到这谷物一准儿让他这新婚头一夜,睡不舒服。
看叹了口气。
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去洗澡。发现摆在浴室里的睡衣、浴巾,都是火红的。没的看得人心慌。他有心不穿不用,想想不妥,还是穿了。
渗他穿好了睡衣出来的,走到床边,看到她仍是乖乖的躺着,姿势都没变,柔软的丝绸水一样贴在她身上,柔美的曲线,莹白的肌肤,美的灼人眼。
他擦着头发,坐在床沿上,看了她半天。只是看着。
也看了她很多年了。从小就看。中间有些年,距离远了,倒也隔一阵子,见她一次的,眼看着她从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变成了亭亭玉立的柔,这几年,偶尔也有人在他面前夸过她是绝色……他许是对她的容貌总没有太留意,并不觉得怎样。这会儿这么着,心里又有些异样。
她大概是觉得热,稍稍的扭了一下身子,抬手扯了一下襟口,宽大的衣袖卷起,他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只看到上臂,便没了——她肌肤细腻光滑,瓷器一般。
他伸手过去,替她解着颈下的纽子。手背触到她柔腻的颌下,那感觉,像是有什么在熨着他的心,舒服的很。她动了一下,喉间逸出低低的一声,他手上的动作便停了。钮子开了,前襟散了,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来,竟是绣的十分精细的鸳鸯戏水的图案。
他禁不住凑近了去看。确实是极好的绣工,一对鸳鸯的眼睛,都用了很多种绣线,似乎在对视。他觉得神奇。因为凑的近了,一阵阵淡雅的香气朝他围拢过来,不像是香水味,也辨不出是什么样的香料,只是甜甜的、淡淡的香。她翻了个身,似觉得不舒服,迷迷糊糊的,稍稍抬起身子,将上衣脱掉、甩到一边去,仍是背对着他,真的是“背”对着他——淡淡的灯光下,她光滑的背上,除了腰间一点红绳,寸缕未有,象牙雕一般……他看着看着,觉得头沉了。沉的只想倒头便睡。
他还是替她解了裙。倒是不麻烦。只是腰间那条汗巾子,打了如意双生的结,照规矩,解开了,还是要系上的。他解开倒没费劲,可是给她退了裙,他眼前就如有白光闪过,忽的一晃,这一晃,让他心里一慌,急忙的扯了被给她盖上……那一层细碎的谷物想必全都在她身上了,他也没管,专心去对付那如意双生结,等到打好了,端端正正的搁在她的裙上。他看着那红裙,下摆处竟有一溜儿金铃——似乎是当笑话听过,祖母新婚的时候,才穿这样的裙,第二日系了去敬茶,要格外小心,步子稍稍迈的大了、急了,铃便响了——多少眼睛盯着,多少耳朵听着呢。有些个小家碧玉的新娘子,行动起来,裙摆如惊涛骇浪,那必然是要被取笑的……想着她穿着裙褂走在他身边的步态,金铃一个不响,优雅沉静……他觉得喝了一整天的酒,全都涌上来了。
天气很热了。他把中央空调的温度再调低一点。省的睡在那么柔软的床上,热的人受不了。他还是觉得的身上热,也只能慢慢的调整呼吸……睡到后来,渐渐的感到凉意,许是空调温度调的太低了,被单也薄……他懒得动。睡意朦胧之间,有人靠近了他。
那身子,滑滑腻腻的。
他意识到了什么。
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他睁开眼,看着她的脸贴着他的肩,柔软的胸贴着他的臂,浅浅的呼吸,令他的胸口麻酥酥的。他就是醉的再厉害,头沉的像铁锤,这会儿,也清醒了。
他知道坏了。
她睡的很熟,推开她,她又抱住。一点儿也没有体谅他现在惨状的概念……
天快亮了的时候,她松开他,摸索着下了床,一个一个门开过去,他看着,真担心她把衣帽间当成卫生间,不过还好,她没有。
他看着只穿了肚兜和底裤的她,俏生生的,修长的腿,美的刺目的背……甩着手上的水珠,跳上床来。他身侧塌了下去。这回她没有再抱他,而是乖乖的躺着,不过,也只是只一会儿,她“呼”的坐了起来。
他身体一绷,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微微的睁开眼,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乱摸一气……就见她从肚兜底下掏出一样东西来,扔在一边,然后呼了一口气,轻松了很多似的,才倒了下去,他就听到了她沉沉的呼吸。他的手指触到她丢在他手边的东西,拿起来到眼前。原来是隐形文胸。他给她放在了枕边。
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慢慢的,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还是他先醒的。
灯光加上日光,让洞房里的红,红的更加明艳。
他看着熟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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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河端篇之《远远的记忆》(二)
小巧圆润的耳垂,弧线优美的下巴……轮廓姣好的胸,随着她轻浅的呼吸,一起一伏。什么饰物都没有,也根本不需要。这么美。真是没想到。
佟铁河就觉得,大概这辈子,他也忘不了这样一个早晨,看着他火红美丽的新娘,静静的睡在他身边的情形……一辈子啊,要看一辈子的她,就是她了?
她动了一下。
他闭上眼睛。
看听到她嘤咛一声,知道她醒了。只是又过了好久,她再没有动静。可是他能感受到她的鼻息,屏住了的鼻息——她在看着他。
他不动。
忽然就听到她一声低呼,接着身下的褥子动了,他半睁开眼,看着她有些慌乱的四下里找着衣服、冲进卫生间去洗漱……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又躺了一会儿,才进卫生间去。她正伏在洗脸池边洗脸,一脸的水珠,看到他进来,局促,往旁边让了一下,给他让出空间,那脸红的,好像能把脸上的水珠都立时蒸发了……她,真的很会脸红。
渗“早。”她轻轻的动了下唇。有水珠从她唇上滑落。玫瑰上的露珠似的。
他眉尖一挑,“早。”
她见他没动,又往旁边挪了挪。他仍没动。她擦着脸,从镜子里看着他站的位置,脸上的神情……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急忙把她面前水盆中的水放掉,转身出去了。
他舔了一下因为宿醉而干裂的唇,想笑。其实,她若是还没反应过来,他都打算出去用别的卫生间了。只不过,看她羞窘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在那段筹备婚礼的忙乱不堪的日子里,他常常觉得她的镇定与生俱来。刚刚看到她阵脚微微一乱,显出小女儿的样态来,他心底没的便生出了一点怜爱来。
这到底还是他的小妹妹。
小妹妹么……他看着马桶盖上火红的印着喜字的织物,有点儿出神,又有点儿心烦。
他那天洗脸用了比平时多的时间。一直到她敲门喊他。声音里有些焦急。
他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化妆师正在给她化妆。他记得自己略略皱了一下眉——她的面容,根本用不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那样隆重的妆,配合着她隆重的裙褂,恰如其分。
他们当天有很重要的宴席。佟家的老规矩,第二天的宴席,都是至亲好友,比头天婚宴规模上稍小,规格上却更高。他们俩虽是觉得辛苦,倒都还气定神闲,只是感冒的缘故,他们不停的打着喷嚏,稍稍显得有点儿狼狈。
敬酒的时候,来到关家席面。他六姨一听他们俩的动静,顿时掌不住笑出了声。自端有些窘,不知道六姨为什么忽然笑成这样,不由的拿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