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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看了铁河一眼,然后低声跟自端说:“是铁河欺负你了?”
自端咬住了嘴唇。
景和仰拍了拍女儿的手,“那是因为……昨天你生日,爸爸没能抽空给你庆生,生气了啦?”
“……”
景和仰看着女儿的眼睛。那原本水汪汪的、大大的眼睛,此刻像两颗红葡萄似的。他暗暗的心惊。他的大手将女儿的手握住,不由得就使上了力气。
自端忽然的紧紧抱住父亲。
景和仰愣住了。
有很多年了,自端都没有对他做过这么亲近的举动。不知从那里来的一股子热流冲进血管里来,他缓缓的抚摩着女儿的头发,很软,很滑……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抚摩女儿的头发了。
好像,真的有很久了。久到他都快忘了,将女儿抱在怀里是多么温暖、多么幸福的一种感受;久到他都快忘了,他的女儿有一颗多么柔软的心——也许并没有忘记,他只是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却并没有想到,是在这么一种状况下。
铁河和惟仁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顾悦怡将手交握在胸前,看着眼前这一幕。
景和仰多少有些狼狈。只好拍着女儿的背,轻声的安慰:“阿端?没事的,没事的,嗯?”
自端的脸埋在父亲的肩窝里。好久,一动不动。
父亲身上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钻进她的心底……带着烟草味,带着海浪的气息,带着,很久很有以前,他抱她在怀里,那种温暖;恍惚中,看到自己拎着那支粉白的莲花,摇摇摆摆、步履蹒跚,对着父亲说,“妈妈的花”;又看到清晨廊子下,父亲那舒心的微笑,那不是对着她,也不是对着妈妈,而是另一个人……于是眼前是一波儿接一波儿的黑暗。
她的手,抓住了父亲襟前的金穗,那带着丝丝坚硬的穗,被她揉成一团,扎着她的手心。疼,疼的厉害。可此刻,竟然没有泪水流出来。
“阿端哪,”景和仰感到自端的身体在发颤,他知道女儿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忍耐。可是,他仍笑着,看向铁河,“小铁,瞧这样子,真是你给阿端气受了?”
佟铁河笑,未作分辨。
景和仰呵呵一笑,把自端的胳膊拉下来,看着女儿,问道:“看来一定是了。怎样?要爸爸给你出气不?”
顾悦怡看到这儿,笑着开口道:“好了好了,既然是小两口儿斗气,和仰,你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嘛。”她推了铁河一把,努了努嘴。
铁河配合的往前走了两步。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的说。手掌扶上她的背。
隔了衣服,自端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灼热。她身子一颤。铁河对她笑,那笑容一如和煦春风。铁河手上稍一用力,让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下巴触到她的额,冰冷的汗意。他心底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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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风与水的痕迹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