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路旁顽石误得大能精血悠悠千载终于化得人形由武入道踏上长生之路九州风云变幻之际一个个跨越万载的谋划逐渐浮出水面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借用仙葫等级设定
96012
第1章 楔子(这章主要是交待下背景,可直接跳过)()
九州,浔阳江头。
六月的正午,本该阳光炽烈,然而此时一团巨大的黑云盘踞于江面之上,遮天蔽日,将此地笼罩在黑暗之中。
黑云之外,一名道人迎风而立,九团青光环绕在其身边,观其脸色,苍白之中透着一股潮红,显然受伤不轻。
黑云中一道苍老桀骜的声音传来:“华静明,我看你还是将那五气图交出来吧,老祖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你虽然身负法宝飞剑,但凭你不过炼气第九层的修为,终究难敌真正的元神高人。”
华静明冷笑道:“黑火老祖,你莫要以为凭借偷袭打伤了我,我便真怕了你,我华静明纵横九州数十载,杀过的元神之辈,也不下一掌之数,接下来,我便让你见识下我玉门剑派玄元剑法的厉害。”
言罢,其身旁的九团青光光芒大盛,散射而出,将黑火老祖的黑云破开,这青光,正是华静明的法宝飞剑,青芒。
黑火老祖大袖一抖,一张黑幡出现在其手中,这黑幡名叫火云幡,乃是黑火老祖的主法器,已经练就三十六重天罡禁制,只差一步便可成为法宝。
他将这火云幡施展开来,滚滚火云铺天盖地,仿佛要将这天穹烧穿,散发出的热量甚至让下方的河水都沸腾起来,翻滚起大量的鱼虾。
黑火老祖是西方黑火山中的火灵得道,已证得元神的长生真人,不过其成道时日尚浅,还没有炼制出自己的法宝,法宝难炼,除了苦功夫,尚要看机缘。
因此在这浔阳江畔的山腹之中发现五气图时,他甚为高兴,这五气图可是练就了真形的法宝,极为难得。
结果没想到华静明捷足先登,将五气图得了去,华静明虽不是元神之辈,但也是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的宗师高手,更兼其有一法宝飞剑青芒,又是大派弟子,一身法力浑厚无比,便是一般的元神高手都不是其对手,甚难对付。
黑火老祖虽然自负,却也不敢小觑了他,于是趁其初得法宝,准备祭炼之时,出手偷袭将其打伤。
两人一个是元神高手,法力滔天,几尽无穷,一个是拥有法宝飞剑的绝代剑仙,杀伐之力贯气冲霄,一时之间倒打了个不分上下。
华静明先前被黑火老祖偷袭,身负重伤,如今见一时之间难以拿下对手,心里急燥,便欲速战速决。
他催动一身法力,使出了玉门派《玄元太妙火翳剑经》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朱霖火翳,这一招原本要元神高手才能正常使用,不过他乃是温养巅峰的宗师高手,只差一步便可成就元神,全身法力都已转化成与元神高手相同的仙气,全力施为之下,也能勉强使出这一招。
这朱霖火翳一起,九道剑光由青转赤,飞转更快,化作九根细丝,宛若鸟儿新长出的细绒。
虽然青芒声势大不如前,但是那火云幡与其甫一接触,便被戳出一个大洞,黑火老祖大骇,一边催动滔天法力继续抵挡,一边掏出一套小旗开始布阵,希望借助阵法之力挡住华静明的剑丸。
但是华静明怎么会给他机会,九道剑光当即分出五道,借助火云幡被破产生的间隙,朝黑火老祖飞来。
和剑仙作战,要么让其攻不破,要么让其跟不上,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黑火老祖二者都做不到,华静明五道剑光一闪而过,其身首异处,元神随即溃散,渐渐消失于天地之间。
华静明击毙大敌,哈哈大笑,气冲霄汉:“元神真人又如何,我一人一剑,虽未入长生,却照样纵横天下!”
此时黑火老祖留下的黑云尚未消散,华静一步踏出,便进了黑云中,这黑火老祖乃是散修,其数百年的身家必定带了一大半在身上,华静明自然不会放过。
哪知他刚踏入黑云之中,黑云顿时火光大起,熊熊烈焰在其身边燃烧,将他包围。
这时黑火老祖张狂的声音传来:“华小儿,你以为你凭着一套剑丸法宝,便能视天下元神如无物么,老祖今日便要你陨落于此,不仅要得到五气图,还要收了你那青芒剑丸。”
此时华静明哪里还不知道着了黑火老祖的道,但是他明明亲眼看着黑火老祖被自己的青芒斩中,青芒上传来的感觉也说明斩中的绝非幻影,而是实打实的元神法体,这黑火老祖并非法身高人,应该断无幸免之理才是。
他心里疑惑,却没空发问,方才使出那招朱霖火翳已耗去了他九成的法力,再加上其身受重伤,如今身陷绝境,恐难活命。
黑火老祖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嘲笑道:“你是不是疑惑老祖我为何明明被你斩中,却能逃得性命?老祖便让你死个明白,老祖我有一件法器,名为分光错镜,可借此镜凝聚出一道法身,虽不如法身高人凝聚的法身,可也有炼气九层的修为,其他方面更是与元神别无二致,你方才斩中的,不过是我的法身罢了。”
华静明后悔不已,不过如今最重要的事是从这黑云中逃出去,可是他法力用尽,身受重伤,又怎么逃得出去?
他心下一横,暗道:“既然如此,那便舍命一搏,求一个兵解转世吧。”
只见其周身通红,头上冒出火焰,九道剑光也是光芒大炽。
黑火老祖见此,暗道:“想不到这小子竟如此刚烈,不过他这样燃烧仙气,以肉身作燃料换取法力,便是让他逃出去了,他又能活得了多久?”
于是也不去捋其缨锋,让他逃了出去。
华静明虽然逃了出来,可是正如黑火老祖所料,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根本没办法活命了,但他求的也不是活命!
华静明当下肉身炸成两半,自天灵盖中跑出一个小人,便要转世投胎而去。
这小人速度飞快,黑火老祖也没信心将其打灭,但他也不愿看了华静明转世而去,于是随手打出一道火云,飞向小人的前路。
他这道火云能否打中华静明的灵昧只能说是五五开,但没想到华静明运气不佳,灵昧竟被擦了个边。
这灵昧此时还保有几分神智,见已无力远走,于是干脆投入残躯中,就此消散。
那黑火老祖见大敌已经伏诛,当即大袖一挥,将华静明的剑丸与残躯卷起,剥下其身上宝物,又放出一丝小火苗,将残躯化作灰烬。
岁月如梭,转眼间,千年已过,当年的大战无人知晓,浔阳江畔草木换了一茬又一茬,便是河道也几经变更。
一日,一个气质出尘的中年道人路过此地,见草木青葱,一株矮矮的李树混在尺高的杂草之间,叶子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青翠,仿佛散发着莹莹绿光。
那道人掐指一算,道:“你与我也算有缘,我便收你为徒,既然是株李树,那便叫李云妙吧,愿你他日能得见大道之妙。”
他大袖一挥,那李树便化作一女婴,被其揽入怀中。
他又看了看李树旁边的石头,叹了声气道:“如今你还未到出世的时候,他日若是有缘,再度你入门。”旋即消失不见。
第2章 章一 女冠()
“驾,驾,驾。”浔阳江边的官道上,两匹骏马飞驰而过。
马上一男一女,男子威武不凡,女子明媚动人,但是若是仔细看那女子,便会发现其气血亏败,面色带黑,只是在脂粉遮掩之下,旁人难以轻易看出罢了。
而那男子只右手持缰,左手搭于腹前,散发出一股血腥气,定然是受了伤。
女子突然道:“洪哥,你有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
男子侧耳细听,片刻之后,道:“有,应该是江边传来的。”
女子声音有些虚弱,颤巍巍地征询其意见,道:“要不,我们去看下吧。”
男子思索片刻,点点头道:“也好。”
两人循着啼哭声走到江边,发现草丛之中一个赤*裸的婴儿正哇哇大叫。
“谁人竟这么狠心,连衣服也不给这孩子穿一件,便将其扔在路边。”女子轻道,面露愤然之色。
“洪哥,要不我们将其收养了吧,正好洵儿他……他……”女子说到这,泪流不止,哽咽起来。
男子面露悲伤之色,良久之后,叹了口气道:“好,就叫他谢浔吧,把洵改成浔阳的浔,也不要说是我们俩收养的,就当他是真正的浔儿。”
东风几过,光阴流逝,又是二十年过去,三月三,江陵,谢府校台,莺****长,春光明媚。
三月三乃是上巳节,时人多借此时踏青游春,流觞曲水,欢宴宾朋。
谢家是武林世家,武乃立家之根本,故借此春光烂漫,惠风和畅之际考校尚未加冠子弟的武功。
名为考校,实为比试,一来省时省力,二来激发族中弟子好胜之心,免生懈怠之意,三则磨砺武技,增加实战经验,将来行走江湖也不至于弱了江陵谢氏名头。
而这次考校,谢浔又毫无疑问得夺得了头名,他原本武功就比同龄诸弟子高出一线,如今又先一步,进入了入窍境,自然更无对手。
此时虽然日近黄昏,可春色非但没有因此减弱,反而平添了几分妩媚风情。
谢浔本欲叫了大兄家的谢临出去小酌,岂知谢临大叫道:“十二叔武功大进,我们做晚辈的也是高兴的很,如此大喜之事,十二叔不表示表示?大家说是不是啊?”
其实这谢临与谢浔差不多年纪,俩人从小一起长大,自是极好的伙伴,而在场诸弟子虽都比谢浔年岁来的小,可最多也不过三四岁的的差距,平日大家也是把谢浔当作同辈看待,哪儿有什么做晚辈的自觉。
“对啊,十二叔请客!”“十二叔,醉仙楼!”诸弟子听了谢临的话,顿时热闹起来,跟着起哄,要谢浔请客吃饭。
谢浔虽略有无奈,但也不无不可,便笑道:“既然侄儿侄女们都这样说了,我这当叔叔的也不好小气了,走,醉仙楼,不醉不归”。
他也一口一个侄子叔叔,心道既然你们非要用辈分来架我,那我也要把这当叔叔的便宜占了。
醉仙楼位于江水之旁,涛涛江水,连绵向东,自古以来多有文人墨客,迁客骚人在此登高远望,抒情感怀。谢浔一行人于顶层包了一个雅间,看夕阳荡着碧波,绿水映着青山,饮酒赋诗,更兼有人舞剑助兴,觥筹交错之间倒是好不快活。
在座都是习武之人,且都内力不俗,换句话说,都是海量之人,虽是陈年美酒,却也醉不倒他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浔端起一杯酒站起来道:
“感谢大家的祝贺,在座除了十三弟,都唤我一声叔,不过我可从来没把你们当作晚辈看待,想来你们也没把我当作长辈过”说完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众人也是哈哈大笑
谢浔一边往杯中倒酒,一边继续道:“既然大家都在,借此机会,我还有件事要说。“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谢家子弟到二十岁之后便要游历江湖,算算日子,我也马上就二十岁了,我谢氏以武成家,以义立业,却不拘于儒生俗礼,这加冠之礼,向来都是不操办的,而是二十岁当日便离开家门,游历江湖。“
”三月初八,便是我闯荡江湖之时,以后再见,恐怕不知是何时何地了”谢浔言罢,一杯酒便又仰头饮尽,此时河风自窗口而入,其衣袂飘飘,端的是潇洒豪迈之极。
谢临端着酒杯站起来,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十二叔何必如此唏嘘感慨,你不过先走一步,我六月便来寻你,你到时候可要在这江湖上闯下大大的名头,免得我寻你不得,来,我再敬你一杯。”
“就是就是,十二叔先替我们去探探路,以你的武功,这天下哪里去不得,你定要多做那行侠仗义的好事,将来我们行走江湖也好借着你的名头蹭吃蹭喝。”人群中一个姑娘顺着谢临的话头道。
众人也皆随声附和,之前的离愁别意被冲淡不少,场面又随即热闹起来。
推杯换盏间,月牙已上柳梢,众人皆是微醉,陆续有人离场,待到最后,杯盘狼藉之间只剩谢浔谢临二人。
“十二叔,我们也走吧”
“好”
二人下的楼来,顿时精神一振,连酒意都散去不少,原来只见那大堂中间坐着一美丽女冠,身着素色道袍,头发高高扎起,面色白皙红润,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端的是精神爽利,但见其举杯小酌却如同行云流水,隐有出尘之意。
谢临一时竟看得痴了,若不是谢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他便要从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