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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胞弟断虎却是扶不起来的烂货,武功平平不说,还仗着段阳的面子,到处惹事,欺良凌善,无恶不作。
当然,段阳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落草为寇,只是他武功的确极高,人人都卖他个面子。
因为早年丧母,兄弟二人相依为命的缘故,他对段虎也相当怜爱,每次段虎惹了事,他虽然也会板着脸骂几句,但最后还是会替他出头。
甚至连秋风寨的二当家都让段虎来做,在寨里段虎无论是武功能力威望还是资历,都只能敬陪末座,但段虎要让他做二当家,也无人敢说一句不字。
也是因此,但凡有些志向的英雄豪杰,都看不上秋风寨,就连当初跟着段阳开创基业的元老也是走的走,逃的逃,这也让秋风寨一直无法做大。
底下坐着的匪徒都知道段阳肯定要去替段虎找场子的,虽然心里都不满,但没人敢忤逆,只能顺着段阳的意思来。
果然,这时寨里的军师白琦说话了,他抱拳道:“大当家的,二当家这次虽然做事鲁莽,尤其不对之处,但那人打了我们秋风寨的人,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听二当家所言,这二人武功也不甚高明,又是富贵人家,我看不如就让老三带几个弟兄去把他们捉了回来,亲自向大当家道歉,然后让其亲朋拿钱来赎人。”
段阳拍了下金角椅的扶手,道:“就照军师说办,老三,你带几个兄弟过去,定不要让这两个小白脸给跑了,否则我拿你是问。”
“是。”老三早就准备好了,站起来拱手到。
那军师白琦每次都是都是那几句话,最后去捉人的也都是他何老三。
“什么狗屁军师,他这番话我都背熟了,我看我也可以当军师了。”在出发的路上,何老三对自己的几个亲信兄弟抱怨道。
何老三是秋风寨除了段阳,武功最高的,只差一步就可入窍,当然,已经七八年了,他还没有跨出这一步。
他也时常幻想自己能跨出这一步,“若我成了入窍高手,那我肯定想个办法从秋风寨逃出去,再也不用受这段家兄弟的鸟气。”
何老三之所以叫何老三,是因为他在家中就排行老三,出来混了大家也都叫他老三,本名反倒无人知晓了。
他并不是秋风寨的三当家,秋风寨没有三当家,所有人都只是他段家兄弟的打手而已。
而他若是成了入窍高手,不管去哪个寨,都至少能混个三当家当当,除了秋风寨,秋风寨以前也有其他入窍高手,但他们并没有当上三当家。
在得知谢浔等人也是要西进关中之后,张不平很高兴地表示想要同行,谢浔想了想也答应了下来。
经历了先前的闹剧,再也没人敢来打扰谢浔等人,第二日天刚拂晓,三人就又踏上了旅程。
远远的,前方出现了一座山,官道也在此拐弯,这座山并不高,但在普遍平坦的江淮地区,却显得非常突兀。
“吁。”谢浔勒住了缰绳,道:“小心,前方有人埋伏,一共八个人,有两个一流高手,还有个接近入窍的。”
灵烟笑道:“谢兄果然厉害,这么远就将对方底细都看透了,不过他们就这点人,若是心怀不轨,我们直接杀将上去就是了,张兄,你不是想提高你的实战能力吗,这可是个好机会。”
张不平眼中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知道了谢浔才是真正的高手,有谢浔坐镇,他正好可以放开手来练手。
谢浔道:“他们既然埋伏,就难保不会有陷阱什么的,我们还是小心些好,莫要在几个小贼手里栽了跟头,不过灵验你说的也有道理,正好让张兄拿他们练练手。”
埋伏在山后的何老三听到手下报告说那三人突然停了下来,暗道:“莫不是被他们给发现了?这不应该啊,我都在这里埋伏过好多次了,从未失手过。”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让自己兄弟动手,先发制人之时,手下又报告说那三人又策马前驱了,他心里一喜,赶紧让手下都准备好。
“一会儿我们先冲出官道,然后绕个弯再冲过去。”谢浔还是担心对方有陷阱。
“好。”灵烟和张不平应声道。
何老三见谢浔等人竟然冲出了官道,知道自己的埋伏已经被人识破,赶紧让拿着飞网的手下都放下网上马,准备正面作战。
谢浔骑着马冲过来,他见对面的人个个生的凶神恶煞,还骑着马,多半是山贼之流,对马战他虽然不熟悉,但也不是不懂。
可既然要让张不平练手,就肯定不能和这些人在马上打,张不平的内力修为和对方修为最低者差不多,但若对方在马上,张不平别说不通武技,就算武技相当,在马下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想了想,跳下马来,然后将背上的巨弓夜矶解下,然后从地上捡了几枝树桠,八箭连发,直射对方的马腿,将他们都给震下马来。
第80章 章七 练手()
其实谢浔就算随手射颗小石子都能将他们杀了,只是为了给张不平练练手,又不至于将这几人给吓跑在,只能这样佯装吃力了。
寻常壮汉使用弓箭,只能射出两三箭,练武之人,若是一流高手,大约能射出七八箭。
因此那几人被谢浔射下马之后,并没有慌张,迅速朝谢浔靠近,在近战中,使用弓箭是相当不利的。
军中的弓箭手,在临阵之时,往往也是射出两三轮,就弃弓用刀,这几人毕竟是做土匪的,和官军也曾交手过,对这一点很清楚。
这一战主要是留给张不平和灵烟的,谢浔就在一旁划水。
说实话,虽然有谢浔在一旁压阵,第一次和人搏杀的张不平还是有些紧张,还没和贼人交上手,额上就冷汗直冒。
不过他也不是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人,否则就不会对练武有兴趣了,只见他强装镇定,掐了剑诀,威风凛凛地道:
“今日在这淮**上,我张不平就要为不平之事伸张一回正义。”
一旁的灵烟笑道:“原来张兄的名字还有这一层意思,我却是没有想到。”
就在灵烟说笑之际,已经有三个贼人攻了上来,另一边,谢浔则在和另外五人周旋。
灵烟一人独战两个,最后还留了一个给张不平。
若论内功,张不平的对手尚且不如他,但对方技艺纯熟,张不平只能勉强招架,险象环生,亏得谢浔一直在一旁盯着,不时出手相助,才让其免做了对方刀下亡魂。
而灵烟纯以内功而言,而他的两个对手差不多,但他的对手不过是山间小贼,所习武艺粗鄙不堪,而他却得了谢赫的亲传,虽是以一对二,仍在大占上风。
灵烟所习的并不是谢家的《破岳剑法》,一来他身体柔软轻灵,不适合这门武功,二来,他并非谢家嫡系,也不能学这门功夫。
他用的是谢赫另传的一门剑法,名叫《清风拂柳剑》,这剑法讲究的就是一个轻灵敏捷,变化多端,最是适合他不过。
这一套剑法本就变化多端,剑招在兼顾杀伤性的同时,取清风拂柳的春日曼妙之意,动作飘逸绚丽,由灵烟使出来,更是如同蜻蜓点水,蛱蝶穿花,轻灵出尘,好不美丽。
张不平用的则是他所学的无名剑法,这套剑法中正平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张不平在经历了几次危险之后,也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
在面对极大的危险的时候,人有两种反应,一种是紧张地什么都忘记的,还有一种则是本能爆发,给方面能力都能大幅增强,并将以前所学的东西适时使用的,张不平无疑是后者。
此时他已经能与对手打个不相上下,各招之间的衔接也没了此前的生涩之感,变得更加圆融。
灵烟出手如风,一柄镔铁长剑神出鬼没,很快就解决掉其中一人,另一人也被他逼得只能招架。
张不平却越打越起劲,边打边叫唤,不断发出类似于“好”“再来”之类的话,看得一旁的谢浔哭笑不得。
真正高手过招,很少说话,一说话就会导致气息不畅,在实力相近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对方趁机找到破绽。
这张不平大概是戏文看多了,“一会还要提点他一下才是。”谢浔暗道。
再说张不平的对手,最初与他打时,发现他内力虽然不差,但出手根本毫无章法,要不是他同伴相助,早就被自己给打败了。
而越打,张不平的对手就发现他越来越强,这人心里暗道不妙。
“这三人莫不是把我们当做练手的了吧。”他越打越觉得恐怕真的是这样,可惜此时他们已经骑虎难下,再想撤也没机会了。
就在他心里后悔,恍惚了一下之时,眼前突然火光一现,脸上传来灼热的疼痛,就像小时候玩火不小心被烧着了一样。
他疼得头痛欲裂,本道是“吾命休矣”,闭上眼睛准备受死,哪知等了一息,不仅没等到对方的剑,甚至连周围的打斗声都不见了。
“难道死的时候并不会有感觉吗?可为什么我死了脸上还在疼?”
他一下反应过来,对方怕是停手了,他睁开眼,果然,他的对手正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青钢长剑呢。
而其他人也都怔怔地看着张不平。
“点子扎手,跑啊。”他耳畔传来了何老三的叫声,他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内力灌注双腿,运起轻功,朝山上跑去。
灵烟想要动手,将他们留下,谢浔一伸手,把他拦下,道:“无妨,让他们去,我们正好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在此,想要我们的命!”
而一旁的张不平对此充耳不闻,还在怔怔地望着他那把剑。
灵烟也道:“张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啊,刚刚那一剑,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张不平口吃道:“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剑术还能放出火焰来吗?”他疑惑地望着灵烟和谢浔。
灵烟道:“反正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剑法,街上卖艺的把式倒是见过,谢兄,你怎么看?”
谢浔觉得张不平这剑法恐怕不像他最初想象的那样简单,他觉得这多半是道法,不然何以会发出火焰?
他道:“这样的剑法我也没听说过,不过据说若是武功练到天人境,便可勾通内外元气,引起天象变化,呼风唤雨,凭空起火却是不在话下。”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也上山吧,边走边说。”
“可张兄肯定不是天人高手,别说天人高手,就算是入窍圆满的高手,哪怕什么招式都不会,像刚才那种货色,也能轻易打败。”
谢浔自然有底气说这样的话,因为他本人就相当于是入窍圆满的高手,与人搏杀,招式套路固然重要,但反应,速度,力量才是基础。
只有这些硬性条件都相若时,才有招式,套路,经验发挥的空间,天人高手不说其他,只谈反应,就是让那两人打,他们都打不着。
第81章 章八 上山()
“天人高手竟有这般厉害么,岂不是相当于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张不平吃惊道,灵烟也露出类似的表情,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
因为道门鲜有世人面前露法,江湖上也多年未出天人高手,所以二人对此都不甚了解,这些秘闻,谢浔也是从李云妙那儿听说的。
“那张兄能以剑法发出火焰又是怎么回事呢?”灵烟道。
张不平一边走,一边尝试再次发出刚才那样的一击,可惜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没有半点火花闪现。
“我想或许张兄学的是道门的剑术吧,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天下武功,几乎都源出道门,但道门还是有一些真正的法术的,张兄的剑法也许就是这样的真传。”谢浔道。
“那可真要恭喜张兄了,依我看,张兄这剑法绝对不凡,现在张兄内力尚不如我,但若在比试中照那火焰给我来一记,我也是承受不住的,何况张兄仅靠自学就能有这般成就,将来武功绝不会止步于此。”灵烟笑道。
张不平口中谦虚,但脸上也是难掩喜色。
“我说张兄,不知道你此去长安应试,可有几番把握?”灵烟又道。
张不平脸一红道:“不怕二位笑话,其实我还真没多大把握,我在县学,也不过是敬陪末座,此去长安赶考,一则去试试运气,而来也长些见识,要说我这趟运气也是极好了,遇到你们二位,就算名落孙山,这一趟也相当值得。”
“照我看,张兄若是此去不中,还不如和和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就凭你这独一份儿的剑术,定然能闯出一个大大的名头来。”灵烟道。
谢浔道:“张兄不要把他说的话太放在心里,人各有志,灵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