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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现在这样发现的早,宋琨和王盛二人也难以分心开口说话,必须要时时以内力对抗毒药,虽然暂无危险,但长此以往,也必然难以压制。
敌人显然对宋冈一行的实力有所了解,若宋冈还未突破至入窍境的话,也必然落得宋琨王盛的下场,假如有人来犯,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宋冈突破至入窍境的事,目前还只有在此的几个人知道,即使如此,倘无谢浔等人在此,今天他们的处境也必然会很危险,而宋丘的性命肯定难以保住。
说不定还要搭上王茂宋琨王盛三人的性命,仅凭宋冈一人,自保或许无虞,但若要护住几人,恐怕就有些困难。
在场的几人,宋冈王茂柳煦都是心思灵敏之人,也都想到了此节,宋冈言道:
“虽然不知道这毒是何人所下,但既然他们下了这毒,恐怕过一会儿就要来了,柳姑娘,不知你的针术能护住七弟多久?”
“最多不过半日,若半日之后无法得到有效的救治的话,恐难活命,不过此毒毒性不强,扬州乃江左名都,医术名家不下一掌之数,只消及时将他送回扬州城,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那我们可以再等等,先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我等性命,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谢兄和柳兄你们的存在,所派之人定然非是我等对手,到时候最好能抓个活口。”宋冈冷笑道。
接着他又道:“我先去通知王兄家在此地的管事,让他们去将几位名医请来。”
谢浔等人也表示赞同。
其实对有人回来袭击,宋冈等人早有预料,只是他们还是大意了些,没想到对手会在饭菜里下毒。
所有人都在闭目打坐,茅草屋内十分安静,呼吸相闻。
谢浔放出神念,将其凝成细细薄薄的一束,围绕身体旋转,好似九天星河,他神念有限,用这种方法能增加观测范围,虽然一次只能探查到一个方向。
谢浔的解决办法就是旋转,对方若想接近自己,除非知道自己神念旋转的速度,按照一定的规律盘旋前进,否则定然会被他发现。
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神念是修道者或者一些天人高手所独有的东西,而前者不太可能对天机弩图纸感兴趣,后者不会屈尊枉驾来对付几个入窍都不到的小辈。
更不会连下毒这种手段都用上,下毒,就说明他们对自己实力不自信,最多就和宋冈等人半斤八两。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盘旋,谢浔发现自己的神念操控能力在一点点增强,能将其凝聚得更细,更长。
虽然这种变化幅度很小,但神念本就能察觉到极细微之处,因此谢浔还是发现了,这让他相当惊喜。
“这便是熟能生巧吧。”他暗叹。
其实本来这种情况用望气术是最为方便的,他原本也只是灵机一动,才想着试试用神念探查,如今有此惊喜,他更加不会放弃神念盘旋了。
时间点点流逝,宋冈等人被动地等待着敌人上门,已经有点不耐烦,谢浔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当中,倒是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突然他的神念扫到了几个朝茅屋方向疾驰而来的人,谢浔立马睁眼,改用望气术,朝来人方向望去。
“对方来了,一共十一个人,当中有两个入窍高手,其余人等也都是一流好手,现在他们还在村口,正在朝我们赶来,以他们的速度,估计还有一盏茶的时间便能到这里。”
谢浔低喝道,其他人闻言也都睁开双眼。
“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不知道该说他们太看得起我们兄弟呢,还是该说他们太过胆怯。”宋冈轻笑道。
柳煦却道:“想不到谢兄竟有如此本事,隔着这么大一个镇子都能发现敌人的踪迹,还能准确判断敌人实力,难怪我兄妹先前的躲藏如此轻易便被兄看出来了,果然与谢兄只能做朋友啊,若是做敌人,也太危险了些。”
听了这话,宋冈等人也是暗中惊叹,他们太过于关注来敌,却没注意到谢浔这份本事是多么可怕。
谢浔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众人虽然惊叹,却也没有朝道术方面想,只当这是一种听风辨位的本事,都以为谢浔大概把这本事练到了极高深的地步。
“对方只有两个入窍高手,我们这边有四个,不过他们还有九个一流高手,我们这边却还有几个伤员需要照顾,情况不像之前预料得那般乐观啊。”宋冈皱眉道。
“这简单,宋兄你们三人看谁留在这边照看王兄他们,我们另外三人出去伏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我们先合力做掉一个入窍高手,我谢氏剑法最不惧得便是群战,到时候你们再合力解决掉另一个高手,其余人等自然只能任我等拿捏。”谢浔道。
谢浔这个法子很简单,也没什么战术,主要就是局部以多打少,关键在于速战速决,这一点比较困难,入窍高手哪个没几分压箱底的本事的?
不过考虑到谢浔碾压谢氏兄妹的绝对实力,以及他偷袭自己时,自己连他人都没能发现就被打晕的神出鬼没,宋冈对谢浔这个想法还是很认同的。
“那就让柳姑娘留下来吧,她医术精湛,在此照看再好不过。”宋冈提议道。
他这样说等那不如趁机与其结交。
这可是两个年轻的入窍高手,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现在与其交好,将来有事就等于多了一份助力。
有人的地方才是江湖,江湖不仅仅是看谁武功高,更看谁的朋友多,谁的人脉广。
章一百二十六()
“谢兄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去试试。”张不平思量了下,道。
他的家境并不算太富裕,虽然也是耕读传家,但比起真正的大地主,官宦人家,还差得远。
灵验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谢浔笑道:“那我就在下边替你们呐喊助威好了。”
财帛动人心,无可厚非,谢浔若是处于他们那个位置,肯定也是要去试试的。
“谢兄你在下面呐喊助威是最好不过了,若是你去参加,那我们这些人哪有活路?”灵烟这话不是奉承,若真是谢浔去参加,在场之人,恐怕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可他这话却没考虑旁人的感受。
旁边当即有个壮汉哼了一声,露出不屑之色。
一旁一个青衣剑客也面带讥讽,显然对灵烟这番话不以为然。
灵烟心里有些不愤,但正主谢浔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好再去替谢浔招惹是非。
两人挤开人群,到一旁去报名参赛。
谢浔则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台上的比试。
此时台上是两个剑客在比武,剑乃百兵之王,江湖中用剑之人最多,在场人群中负剑之辈也随处可见。
这两人水平都不过寥寥,刚打通奇经八脉而已,勉强算得上二流高手,所用武功也是常见的大路货色,虽然战况胶着,取没什么亮点,看得谢浔直摇头。
这时先前冷哼那壮汉忽然发话了:“这位兄弟真不打算参加?”
他方才虽然觉得灵烟的话太过狂妄,但眼力还是有的,谢浔身材相比他来算不得壮硕,但身背巨剑,走起路来却脚步轻盈,好似闲庭漫步,显然内功极为不凡,因此对谢浔还是比较在意的。
谢浔也没把他先前的态度放在心上,见他搭话,便答道:“在下侥幸生的命好,家中也有几分薄财,便不与诸位兄弟争夺这花红了。”
那人又道:“就算对钱财看不上眼,可能与众多高手比试一番也是好的。”
这些人哪里算得上高手?谢浔也不掩饰,道:“若是有真正的高手上台了,某家说不得也要上去讨教一番,如今却是不慌。”
“嘿嘿,原来兄弟也是这般想法,这却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在下烈火派张涛,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谢浔,原来是烈火派的高徒,你们的烈火神拳可是威震河北啊,看来一会儿一会儿我可是有眼福了。”烈火派也是江湖大派,以拳法著称,门中弟子不算多,但却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旁边围观之人听到张涛是烈火派之人时,对他也不禁另眼相看,就算是一旁一直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的青衣剑客也不禁再打量了张涛几眼。
张涛很享受众人这种倾佩艳羡的目光,能入烈火派,是他这生最大的骄傲,他过来和谢浔搭话,一是想摸下他的底,另外也是想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是烈火派弟子的事给宣扬出去。
“哼,烈火派,不过是一群只知道打熬气力的蛮子罢了。”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
每当这种时候,总是有人会出来打脸,发表自己的不屑之意的,这次也不例外,因为江湖就是这样,这是一个名利场,有名利,就有恩怨,人们总是最大限度的用羞辱对手来衬托自己的高大,若是成功,就能扬名立万,失败了,也还可以从头再来,他日一雪前耻,又是一段佳话。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是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身背一把普通的青钢长剑,灰裤麻衣,脚踏芒鞋,一头黑发随意地扎着,落下几缕遮住了惨白的面庞。
若说他脸上有什么地方能引起人的兴趣的话,大概就是那一双黑色的深邃眸子,透出一股和年龄不符合的淡泊与超然,仿佛看透了世间的功名利禄。
当然,他的那番话充分说明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哦,不知阁下有何见教?师出何门?竟敢口出如此狂言?”张涛摩擦着手上的拳套,一双虎目圆睁,盯着这个出言不逊的青年。
“某家无门无派,乃山野无名之辈,只练过些庄稼把式,不过……”那青年挑衅地看了眼张涛,道:
“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
“你这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气,看来是想和张某人做过一场了。”张涛冷笑道。
“不错,正有此意。”青年冷声道。
正好此时擂台之上那两人终于打完了,青年见状,也不管此时是否已经轮到了他,一个箭步踏出,纵身向上,凌空虚踏,眨眼之间便已越过众人,上了擂台。
“这轻功,有点像是纵云梯啊。”围观的人群中有那见多识广的,认出了青年所使武功。
“纵云梯?这可是最顶级的轻功啊,不是说已经失传多年,早就无人习得了吗?”有人疑惑道。
“失传的武功重现江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这人能把纵云梯练到踏天而上的地步,这份修为,不可小觑啊。”另一人惊叹道。
有了这三人介绍,围观的众人也知道了这麻衣青年武功定然不凡,纷纷讨论起来。
那擂台的主办之人也见到了这一场好戏,乐得这擂台上出现这等好戏,也不去阻止他,反而暗中希望这青年的实力比起口气更强。
至于围观的群众,虽然也没看懂这两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了,但这要有戏看,他们就高兴,就为其鼓掌喝彩,何况张涛和麻衣青年看起来都不像弱手,那这场戏看起来自然更加精彩。
擂台上每场打完之后,都有个休息时间,方便擂主恢复内息和体力,如今麻衣青年虽然上了擂台,却也不好破了这个规矩。
他冷声对擂主道:“依规矩,我是不能对你出手的,但我这个人性子急,懒得等,我也不欺负你,待我做个手段,你见仿佛果果智障了,若是自觉不敌,便认输下场,若是觉得自己能对付得了我,那我也只好奉陪。”
那擂主没有说话,麻衣青年却已经动手了。
章一百二十七()
说起来,谢浔虽然已经和不少修道者交手过,但是斗法经验却基本上可以说没有。
无论是祁氏兄弟,还是血魔派二使,用的都是些邪魔外道的功夫,而且他们与谢浔境界相差甚大,谢浔往往只能用特殊的办法才能对付。
因此,王晋说自己还会不少的法术,这到让谢浔起了和他比试一番的念头。
长生大道,定然不会一帆风顺,既要与天争命,还要与人争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修仙界也不可能就是一个和平的世外桃源。
斗法是必不可少的,只有能保得了自己的性命,才有能问道长生的根本。
即使有天真成就了元神,也还要术法来保护自己的道基,免得千年修为,毁于一旦。
此时夜色笼罩,星月不显,秋风吹过,带来一丝寒意,两人停在城中一片空地之上,谢浔施了个障眼法,将这一圈地给包围起来,免得惊动了城中百姓。
蜂鸣谷不算大派,可也不是九柳门那样的旁门杂家,家业虽然不大,可也是正宗的道门嫡传,因此王晋还是有些见识的。
“障眼法!想不到道友的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