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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鸣谷不算大派,可也不是九柳门那样的旁门杂家,家业虽然不大,可也是正宗的道门嫡传,因此王晋还是有些见识的。
“障眼法!想不到道友的障眼法竟能覆盖这么大的范围,难怪你说我不是你对手。”谢浔光是露了这一手,就让王晋吃惊了。
他原本还道谢浔修为就算比他高一些,可谢浔才接触道法不久,他却是一直都是用道法打熬的根基,单论武功,或许比谢浔大有不如,再加上法术,两人的实力大概也就在伯仲之间。
可谢浔能把障眼法覆盖到如此大的范围,这却是他难以做到的,他的障眼法也不过能覆盖自己周身罢了。
谢浔自己倒还没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道:“其实我会的都是这种基本法术,王道友不必吃惊。”
听到这个话,王晋倒是安心了些,如果谢浔用于战斗的法术都修炼到了这等境界的话,他也不用打了。
谢浔将青乌拿在手中,郎声道:“王道友,动手吧。”
王晋知道直接武功和谢浔差比较大,因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以剑术起手,而是先给自己加持了一个金光咒,整个人立马变得如同神兵下凡,身上泛着金光。
金光咒是道门最基础最正宗的法术之一,许多流派都有此术流传,这个咒法效果也很不凡,能消除许多负面状态,还能增强受术者的六感和机能。
除了使用后身上会闪闪发光这一缺点外,其他方面效果都极为有用,在低阶练气士斗法时常被用到。
谢浔见他施法时的专注与熟练,再加上身上金光闪闪,极为不凡,暗道这人家系统学习过道法的人就是不一样,不是自己这种半路出家的人可比的。
他并没有抢攻,因为他不是以取胜为目的,而是想见识下真正的道门法术。
这倒是出乎了王晋的意料,不过谢浔就算是抢攻了王晋也有自信能把法术完成,一边施法一边战斗,这在蜂鸣谷算是所有弟子的基本功。
九州各派,按护道手段来说的话,大致可以分作两类。
一类是修炼剑法,就如玉门剑派一般,一身本事大多都集中在一柄仙剑上,任你千般变化,万般法则,我自一剑破之,这一派专心修炼剑法,对其他法术涉猎较少,不用分心于其他事物上,因此在修行界中也很多传承都是修仙练剑。
当然,剑修也有缺点,一直好剑难寻,二则剑修门派的法术变化较少,单纯杀伐的话是无双法门,可一旦遇到些复杂的情况,若修为不到,没法以力破巧,就很容易陷入困局。
还有一类则是修炼法术为主,当然,这只是粗略的分法,而且仅仅只是各派在杀伐手段上的区别,事实上,这一类几乎包含了除了剑修的其他修行之法,可若说他们只修炼法术也不恰当,因为他们一般还要祭炼一些法器,只不过对法器的依赖没有剑修对剑器的依赖强罢了。
修炼法术的好处就是入门材料来祭炼法器,但相对的,修炼法术所花的时间则更多,大派所有的法术,基本上都天罡地煞级数,修成一道法术所花的时间虽没有祭炼法器那么漫长,可也要很久,何况,谁也不可能只修炼一道法术。
再加上法术强大的,但大多都具有各种不同的效果,为了应付不同场合的需要而创造出来的,比起剑修的剑专注与杀伐,威力则要小很多。
因此法术虽多,流派也多,可他们加起来也不过只能占据修道界的半壁江山,另一半则为剑修所掌控。
的名字都会有些关系,蜂鸣谷也不例外,当然蜂鸣谷的驻地也叫蜂鸣谷,但这是不是因为蜂鸣谷的驻扎那里而得名就不得而知了。
王晋使出金光咒后,再用的法术就是他蜂鸣谷所独有的,传授给低级弟子的法术,蜂吟流翼。
作为一种低阶法术,蜂吟流翼发动很快,既不需要念咒,也不用走步和掐诀。
王晋手一招,谢浔便听到嗡嗡嗡的声音朝着自己这边袭来,就像是小时候招惹了马蜂窝一样。
谢浔并不敢去硬抗,一边躲闪,一边朝着王晋移动,但那声音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根本甩不掉。
这就是法术与暗器的不同,即便施放之后,使用者也能继续操纵,和法器一般无两,血魔派兄弟的血雾术其实是一种法器,或者是法器和法术合二为一的东西,因为那血雾并不是他们修炼出来的,而是他们用外力采集,祭炼而成。
上次面对血魔派兄弟的血雾术,谢浔的办法是用夜矶远攻,但这此他不打算再用这一招,他想试试其他的办法,用自己所学过的武功去对抗王晋。
练武之人有罡气护体这一说法,这罡气与修道者炼罡境所谓罡气不同,指的就是武者的真气内力。
内力不能灌注到兵器当中,也不能离体,但是却可以覆盖在身体表面,江湖上许多拳法掌法,都是利用了内力的这一特性来做文章。
章一百二十八()
在见到青光之后,谢浔在江水边又等了两个月,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但是秋老虎仍旧厉害,江水边更是闷热,他压抑住心中躁动不安的心情,这两月整日修炼,其武功已大有长进。
九窍开了八窍,只剩最后一阴窍未开,除了内功,其剑法拳法也大有长进,他的破岳剑法在招式上早就纯熟无比,如今更进一步,对其中蕴含的剑法真意也有了一定的感悟。
凡间武学,只会招式套路,不知变通,只是最末流。
能熟练运用招法与人拆解,不循规蹈矩,对敌之时能因势利导,发招如同行云流水,这就称得上登堂入室了,天下高手,几乎都处于这一境界,谢浔此前也是如此。
而第三等境界,则是对所学武学的意境有了感悟,由武及道,可称宗师,这一境界目前尚未听说有人达到,如天下四大高手之流也不过是刚刚触及到这当中的门槛,与谢浔一般。
所以常有三等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之说。
初学时,只见山形,再见时,已得山质,真正明悟其中真意时,就能抓住山的神意了。
而武学上想要真正达到第三等境界,必须要有感应境的修为才行,或者说,对追求武道的人来说,若是能真正明悟第三等境界,就能借机天人交感,踏入天人境。
对道门弟子来说,感应境,只是他们对道的一种感悟,虽然也是感悟,但更偏向于虚无缥缈的“道”。
也因此,谢浔在面对感应境高手,诸如祁氏兄弟,以及血魔派二使时,若是近战,他不仅不落下风,甚至还能略占优势。
倘是让他对上一个天人高手,那他能不能坚持一个回合都是问题。
“师姐怎么还未出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日,谢浔心里实在烦躁,难以静心修炼。
“也许我该下去看看,万一师姐出了事,那我说不定还能帮上忙。”他想,他现在完全有能力下去,不论怎样,下去看看终究能让他安心些。
谢浔拿出辟水玉,向里面注入法力,一道肉眼难见的薄膜就将他包裹起来。
江水与他上次下去时没什么区别,只是现在浅水的鱼虾要比此前显得多一些,很快谢浔就潜到了水底,这水府他虽然只来过一次,但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这是他修道之旅的第一站,他想自己也许永远都忘不了。
水府下面的**还是原来那个模样,漆黑幽深,没有丝毫光亮,对神念也有很强的压制作用,好在谢浔有金丝玉缕书上留下的法诀,能感应到正确的路线。
这次他有路线指引,武功也较上次高出不少,很快就到了煞穴外面。
现在那煞穴中再也没有了上次来时的灼热与肌肤割裂之感,也不再有光亮透出,谢浔摸索着朝着洞的深处走去。
没有光,没有声音,就连风都没有,四周寂静得可怕,谢浔将神念放开了来,也只能探查到面前的一小段路,只能避免他不摔跤而已。
谢浔一直往前走,走了很久,终于有了一点点光亮透出。
“应该马上就到了。”此时谢浔也很忐忑,若是李云妙真出了什么事,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就之后,他就看到了此前祭炼着弥罗镜的高台,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那可是大圆满的法器!
可是谢浔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在高台上起落悬浮着的银镜。
“弥罗镜呢,被师姐取走了吗?”谢浔心中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他仍旧不死心,朝着高台下的洞穴走去。
李云妙应该就在这里面凝煞的,看这里稀薄的煞气,她的凝煞过程应该快结束了才是。
谢浔越走,不安的感觉越强烈,按说若李云妙在此凝煞的话,那此地的煞气应该都向内流动才是,可他感受到的这些煞气都在杂乱无章的运动。
谢浔不断向内走,最后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已经走到了煞穴的源头,可仍旧没有发现李云妙的踪迹。
尽管心里早有预料,可当事实发生在他眼前时,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在洞中不断大喊:“师姐,师姐,你在吗?”可惜,除了回音,并没有人回答他。
“为什么会这样,师姐难道已经离开了吗,可她为什么没有来找我?”谢浔心里疑惑,若说李云妙欺骗了他,是别有用心的话,他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因为李云妙不仅给他讲了很多修道的常识,还教给了他《玉门经》,若说这些东西都很普通的话。
那《大梵弥罗天功》这样一本直指大法门,就无论如何都不是可以轻易送出去的东西,而这本法诀,现在就静静地放在谢浔的九柳袋里呢。
更为关键的是,李云妙没有欺骗谢浔的动机和理由,她是感应乃至凝煞的高手,师傅乃是长生真人,真正的神仙人物,而谢浔不过是个江湖家族的公子哥罢了,双方的地位差距之大,甚至超过了长安宝座上的天子与城中的乞丐。
“她或许是真的出什么事了。”
谢浔相当的沮丧,原本以为能够就此踏入仙途,可现在,希望仿佛手中的水,刚刚抓住,就已经离开。
“也许,我可以去玉门寻找师门。”想到这儿,谢浔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既然知道了长生大道的存在,他就不可能放弃,永生,飞天,这大概是所有人都有过的梦。
虽然他手中还有一本完整的《大梵弥罗天功》,据说也可以证道长生,但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打算修炼,他需要一位引路人。
就连练武都不可能靠自己一个人琢磨出来,更不要说更加高深的道法,没人指点是绝对不会有大成就的,谢浔相信这一点。
一个人胡乱修炼说不定还会练出问题来在,这种事在江湖上并不少见,而且他现在还处在入窍境,暂时来说,这方面的需求还能得到满足。
章一百二十九()
阳光透过水面照到河底,幽暗而宁静,两人还没沉入水底,便发现了此行的目标,它实在是太显眼了。
那与其说是个洞府,不如说是个石头堆,当然,这是谢浔的想法,不过他隐约觉得那堆石头没那么简单,有一种别样的神韵。
江水到那洞府门口,似乎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阻挠,不再朝里流,谢浔这两天也从李云妙那儿学到了不少修道的常识,知道这应该是阵法的功效。
二人入得其中,这洞府内里倒是一改外表的简陋,颇为符合谢浔对仙家洞府的想象,一进门是一条数丈长的宽阔通道,通道两边都是光滑的石壁,上面挖了几个小槽,其间放着散发出幽蓝光芒的水晶。
通道尽头乃是一个的大厅,想来应该是原主人的待客之所,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见光源,却宛如白昼,这大厅虽大,但是空旷的很,只有地面留下了几个湿漉漉的脚印。
也不知道里面的物什是被洞府的主人带走的,还是被后来人带走的。
从大厅的侧门出去,竟是蜿蜒辗转的木制回廊,中间是一方池水,池水颇为清澈,隐约可见游鱼嬉戏,其上还有一座小亭,青瓦琉璃,漆红大柱,飞檐斗拱,颇为精致。
“想不到这洞府主人还是个风流雅士,在这江水底下修了这样一座豪宅。”谢浔感叹。
“师姐,我们朝哪边走?”谢浔问道,这回廊左右皆通,而且两边均有屋舍。
“走下边。”李云妙指了指栏杆外面的池水。
“难道那空灼煞在这水池下,可这水池看起来也不深啊。”谢浔疑惑道。
“也许是幻象,我身上带了一种宝物,对虚空之力比较敏感,这水池下隐约有虚空波动之力传来。”
“而且,根据我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