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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无影神拳()
走在街上,白崖只觉今天晦气无比。
本来想低调点参加完拍卖会,就直接去华山。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才换了套百姓的装扮,就被小偷光顾,还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
不过,从结果来看,这一架倒是很值得,让他见识到了一种极富特色的拳法。那两个青年的谈话,他跌进垃圾堆的时候听到了一点,知道这是一种叫做无影神拳的武功。
现在事后想来,这种武功应该是他对战过最危险的拳法。
拳劲无色无形,凝结如实,速度又迅如闪电,甚至能称之为暗杀型拳术。
可惜那个白衫的孙姓青年没练到家,起手太慢,若非白崖想要见识一番,他根本不会中拳。
从那青年手臂的伤势来看,他应该才刚迈入气境的内气外放境界,甚至没进融意于气。否则掌控融意于气的第一重“入微”后,他的手臂决不至于伤成那样。
可就是这么一个仅仅达到内气外放境界的气境武者,白崖若不是用左掌接下了无影神拳,还有可能跟对方两败俱伤,可见无影神拳的强大。
其实,白崖在跟两人对战时,已经放水了,特别是第一个对他无礼的青衫白姓青年。
他那一肘本可以直接砸断对方的膝盖,虽然砸断膝盖和砸断小腿骨,对战力削弱一样,但伤势影响不一样。断了腿骨可以完全养好,断了膝盖就没那么简单了。
膝盖处有太多软骨和筋腱,这地方别说断掉,就是挫伤都会留下很大的后遗症。
这两个青年明显是世家子弟或者宗门武者,尽管德性不怎么样,可这番出头毕竟是为了锄强扶弱。
断他们一条腿,再拿走芥子袋,白崖觉得恩仇已消,要是影响了他们的武道前程,那就过了。
“对了,那个穿白色武衫的家伙尽管没将无影神拳练到家,但也处于紧要阶段若是这样,他会不会将无影神拳的秘籍带在身边时刻观摩?”
看着手上的战利品,白崖忽然觉得心跳快了一拍,等不及回客栈就打开了两个芥子袋。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很准,属于孙姓青年的芥子袋里,还真的有一本黑皮典籍。不过,不叫无影神拳,而叫做重黎无影神拳。
“重黎?那小子是衡山派弟子?”白崖看见这本秘籍的名称,不由地挑了挑眉。
若是换在前世,白崖肯定不知道重黎是什么鬼!
可这辈子不一样,他在剑指峰学武期间,山上武徒每天必须去道观做早课和晚课。
这种早晚课需要听讲、念诵、抄写道经,是武徒们必修的文化课,而道经里就有很多讲述华夏各族神话和历史的段落,就跟西方的圣经一样。
重黎是五帝时期,帝喾的火正,掌管民事,而火正的正式名称叫祝融,是夏官的官名。
嗯,没错,祝融不是人名,是官名!
华夏的晋书记载,“帝高阳之子重黎为夏官祝融”。
左传中记载,“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
木、火、金、水、土分别对应春、夏、秋、冬、中,里面提到的木正即春官,火正即夏官,金正即秋官,水正即冬官,土正即中官,此五者为古五官。
传说祝融重黎居于衡山,教民用火,化育万民,死后就葬在衡山,被尊为衡山山神,南岳圣帝!
衡山派是道教大派,其中最为主要的一脉宗门就是“南岳圣帝庙”。
在仙武宗门里面,敢在武功秘籍开头冠以重黎之名,这本武功秘籍肯定就出自衡山派。
“这本秘籍必须要送回去!”
白崖一看见秘籍开头被冠以重黎之名,马上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仙武宗门对于武道秘传的重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作为一个青城弟子,他知道手里这本冠以重黎之名的秘籍,就跟他的五气通脉术一样,在外人手里就是一颗大炸弹。
五气通脉术在青城也叫青城玉虚诀,一种被冠以青城之名的武道秘传。这本书要是流落到外面,青城敢跟天下任何一个窥视它的仙武宗门开战。
重黎无影神拳显然也是这样一本,可以让衡山派跟任何仙武宗门开战的武道秘传。
白崖捏着这本书心里痒痒的,很想翻开看看,但又有些迟疑。
“管他娘,现在就算还回去,别人也不会相信哥没看过吧?”
最终,白崖还是服从了自己的本能,放慢了脚步,翻看起重黎无影神拳。
“这里面果然没有总纲!”白崖粗略地翻看了一遍,遗憾中夹杂着庆幸。
一门武功没有总纲就没有了运气线路和道意宗旨,只是一个花架子。虽然这本书依然要还给衡山,但他的麻烦就少一些。
只是这么强大的一门武学放在眼前,却不能一睹庐山真面目,说不遗憾就矫情了。
两个芥子袋里面除了无影神拳秘籍,还有一些金银和伤药。
除此之外,在白姓青年的芥子袋里,白崖找到了一块龙形玉佩。
这块玉佩的样式让他很吃惊,跟他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佩十分相似,质地更是一模一样,都是罕见的清水白璧。
“那个断腿的倒霉孩子莫非是我的某个远方亲戚,啊呸,不是我,是原本的白姓傻儿!哥怎么可能跟那种眼睛长头顶上的白痴是一家货色!”
白崖一路吐槽,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客栈。
这趟出来,他本来是去神武宝阁的,可现在一身衣服在垃圾堆里滚来滚去,只好先回来换洗一下。
片刻之后,白崖重新整理好仪容出门,这一次他小心多了,直接带上了白彤。
临出门前,他取走了那本无影神拳,将抢来的芥子袋放在客栈里,反正那里面的其他东西都不重要了。
他这边才刚刚出门不久,客栈门前就走进了三名武者。
三人中除了一个消瘦老者,他后面跟着的两人一个脖子上吊着手臂,一个腿上缠着绷带,拄着拐杖,可不正是之前跟白崖放对的青白衫二人组吗?
三人自称白崖的朋友,让店家将他们领到房间门前。
“晦气,他刚刚才出去了!”
等店伙计离开,三人便潜入了房中。人自然是碰不到的,倒是找到了他们自己的两个芥子袋。
不过,芥子袋里除了一些普通伤药和白姓青年的生辰玉佩,金银和稍微珍贵点的丹药都被白崖拿走了。
“二叔,他留下了玉佩,现在没办法追踪了!”
白姓青年面沉似水,他之前有信心找到白崖,就是因为陪着他的长辈有一件东西,能感应到玉佩沾染的血魂气息。
但现在白崖没在身上带着玉佩,他们自然就找不到人了。
“稍安勿躁!”清瘦老者扫了一眼自家侄儿,转头和颜悦色地对另一位孙姓青年问道,“孙贤侄,你的东西可都找回来了吗?”
“没有,真该死,那人取走了无影神拳的秘籍!”孙姓青年心里沮丧,看着有些失魂落魄。
丢失了一本没有总纲的无影神拳抄录本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那人肯主动送回秘籍,衡山派大抵是不会计较的。
可问题不在这里,衡山派虽不是八大现世道教宗门,但也是道门大派,门规森严。他作为丢失秘籍的弟子,等回到衡山派,估计就要受到重罚了。
现在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了,这件事虽说是白姓青年无礼在先,挑动了对方的怒火,但根子在他头上,谁让他当时连情况都不问清楚,就强出头呢!
“贤侄不必忧心,老夫观房内不乱,尚有多件衣物遗落,说明那人应该还会回来。”老者对他一笑,又板起脸对着自家侄儿,“白弘,去让楼下店家准备些茶水,我等便在这里等主人回来。”
第二趟出去办事,白崖顺利地到达了襄阳的神武宝阁总部。
这家店的样式跟武陵分店差不多,但规模和气派更大。
察看过白崖的玉牌,店中管事给了他一份鎏金请柬。请柬明里是襄阳郊外一座山庄的喜事贴,实际则是地下拍卖会的举办地。
不过,店里管事让他早些过去,称山庄已为他们这些贵宾准备好了一切。
拍卖会整整要持续两天一夜,中间有一段给客人休息的空歇期,直到除夕的倒数第二天结束。只要客人参与了拍卖,无论有无交易,期间都要受到约束,不能随意出入山庄。
这是为了防止黑吃黑,这个拍卖会毕竟是地下性质,没有官方背书。除了举办者,其他人想要黑吃黑,可一点都不稀奇。
白崖从神武宝阁出来,天色已有些昏暗,摸了摸肚子,便朝着宝阁旁边的酒楼走去。
他今天又是追人,又是打架,肚子早就饿了。
原本来襄阳是想低调点的,客栈也没住好的,里面吃食实在不怎么样,这会干脆去酒楼犒劳自己。
神武宝阁的总部在襄阳东城区,这里有全城最繁华的商业街,酒楼也是最好的。
白崖挑了一家叫“鲜膳阁”的酒楼,单独包了一个小间独斟独饮。等酒菜上得差不多,他便一边动筷子,一边取出那本重黎无影神拳,开始仔细翻看研究。
因为没有总纲的关系,以他的武道见识,很多地方都看不太明白,但里面也有一些有关凝劲运气的法门让他感觉受益匪浅。
等酒干菜净,白崖一抬头才发现窗外已是繁星点点,只好结账离去,朝自己落脚的客栈走去。
第五十六章 白衍()
“嗯?!”白崖刚回到客栈前门不远处,感应里就响起了铜尸的无声嘶吼。,
这种嘶吼外人听不见,只有长久给白彤喂食精血的白崖能够感应到,属于魂灵层面的沟通。
“我房间的位置有人?其中一个神如烈阳?”领会到铜尸的意思,白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铜尸与白崖相处日久,精神感应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细致,他已经可以将铜尸的意念具体翻译出来。
白彤的感应属于精神方面,气境武者在它的感应里只相当于蜡烛,意境则是大红灯笼。会被铜尸表述为“神如烈阳”的武者,起码也是势境以上。
“莫非是与白天那两个家伙同行的宗门长者?”
白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意境的宗门武者还能见一见,谈一谈。有白彤的存在,对方不至于拿自己怎么样,可势境就没必要冒险了。
他房里也就几件换洗衣物,还有白天那两个家伙的芥子袋,没什么值得可惜的。
“小友既已到家,为何不进门一叙。老夫在此已敬候多时,连清茶都没有一杯吗?”正当白崖想要悄然退去,客栈三楼窗口却传出一句苍老的话语,让他不由全身一僵。
白崖脑中顷刻百转,最终还是轻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客栈。
他不以轻功见长,对襄阳地形也不够熟悉,想逃脱势境武者的追杀几乎难如登天。再说这老头刚才没有出手,那想来不会对他下死手。
上三楼进了房门,果然发现屋内已经鹊巢鸠占。一个清瘦老者正坐在桌旁喝茶,旁边则坐着早上被他打断一手一脚的两个青年。
见他进来,老者放下茶杯,好奇地抬头打量,脸上看不出喜怒。而那两个青年则各自怒目而视,只是眼神有些躲闪。
白崖扫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地面带鄙视。
“自己打不过,回头叫家长”,这种事情总归让人有点脸上无光,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迹。
“陋室无物招待,还请前辈海涵!”白崖进了房间后,倒是放松了下来,朝老者抱了抱拳。
“呵呵,无妨无妨!老夫郿县白衍,贸然拜访,还请小友谅解。”清瘦老者倒也客气,还了一礼后,视线转到了白彤身上,顿时神情露出一丝惊异。
“这是铜尸?”
“不错,宗门师长赐下的护法!”白崖含糊略过,却不耐烦再跟老者客套,直接问道,“前辈此来,可是为这两人出头做主?”
“非也,非也,小友误会了!”老者目光一闪,本就有些不定的想法,此时终于改变,笑着说道。
“他们二人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老夫岂能再以大压小。何况,他二人的伤势,孙贤侄是功法反噬,我那侄儿却也已蒙小友手下留情,再多纠缠就是我等不是了。”
“二叔”白姓青年轻呼一声,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老者。
他这位二叔年逾八旬,辈分是堂叔,在家族中以护短著称,性格乖戾狡诈。持强凌弱、以大压小这种事情对其而言犹如吃饭喝水般正常,他平时可没见过老者这幅和善慈祥的模样。
老者听到青年声音,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顿时让他马上知趣闭嘴。
“哦,那前辈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