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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功再去了血气不继的弱项,那么除了那些百病不侵,五毒辟易的道体法胎,其他武者碰上了都会很头疼。不仅是意境阶段,先天武者只会更加忌惮修炼此功的邪道弟子。
他此战败了就算了,若是胜了,肖战难免要记恨上他。以后行走江湖,多个心腹大患还是小事,只怕会牵连到不少无辜者。
因为敢修炼五瘟血灵神功的武者,心性必定属于残酷无情之辈。
想到此处,白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凶光四射,已经起了杀心。
他看着下方奋力躲闪的肖战,神情阴晴不定,本来还有后续招法变化的大手印微微僵直,顺着对方的卸劲错开了前胸位置,仅是拍向肩膀。
“砰!”肖战身形一个踉跄,被他拍得狼狈翻滚,但肖战心里依然狂喜,肩膀受点伤,并不妨碍五瘟血灵神功的施展。
倒是对手错过了这个重创他的最好时机,几乎不可能再有这种机会了,胜利的天平居然瞬间反转了过来!
“咦?”石楼峰山脚的青城旁观席上,刘钰微微皱眉。
尽管他与白崖已经接近一年未见,但对这个徒弟的战斗风格实在是熟悉无比。在他看来,白崖几乎不可能产生这样的重大失误,除非他不想赢了!
“不想赢这臭小子想干什么?”刘钰忽然愣住了,死死盯住了水帘前的镜花水月。
与此同时,山脚另一侧的一处青松树荫下,也站着数十位衣绣云岚的白袍武者,其中端坐在前排左边的一个武者打扮古怪。
只见他白袍之内裹着重重绷带,全身除了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眸子和一对细长白眉,几乎全都被包得严严实实,连嘴巴、鼻孔和耳朵都只露出了一丝细缝。
他现在也在看着山脚这边的另一块镜花水月,就在肖战被拍得踉跄后退之际,其眼中也不经意地闪过一丝疑惑。
“呵呵,温师兄,看来贵徒又要再胜一场了!”绷带怪人身边的一个老者扫了一眼镜花水月,便笑着祝贺道。
“不尽然,尚需再观!”绷带怪人似乎迟疑了一下,瓮声瓮气地说道,声音仿佛是从腹部传出。
“师兄过虑了!”他身旁的老者客气了一句,便闭上了双目养神,片刻才会再看一眼镜花水月。
肖战不是他的徒弟,而且这种意境武斗对他来说,真没什么好看的,能偶尔关注一眼就不错了,不像绷带怪人看得那么目不转睛,所以他并未注意到这场武斗的太多细节。
白崖失去了重创肖战的最好机会,但看那张面无表情的瘫脸,似乎丝毫都没有懊恼的意思,依然卖力地追逐着欲要拉开距离的对手。
“刚才还真要多谢兄台手下留情,不然以在下这副病躯,实在不知道还能否坚持下去!”肖战显得心情极好,神情淡然地开口讽刺道。
白崖目光一闪,平静地说道:“只知四处逃窜的败犬,可敢驻步与某公平一战?”
“咳咳,胜者方可称对手为败犬,以在下之见,此战必是你输无疑!”肖战捂嘴轻咳,面露微笑,他都已经吃了一次亏,这回哪还会再被激怒。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肖战比白崖更快感受到了疲惫。
“这小子练得硬功,身体素质极强,内气又充沛,病状作太慢如此下去,说不定真会被他拖死。”肖战心中暗忖,“不如换种功法再战,毕竟他也吸了很多血瘟之气了!”
念头到此,肖战脚步顿慢,悄然收了五瘟血灵神功,打算拖延时间,稍稍等待白崖病。
可就在他的度刚慢了点,气机牵引之下,白崖忽然长啸一声,伸指在小腹气海一点,身形带出一道残影,刹那间在原地失去了痕迹,再现身时已离肖战不足十米。
“来了,就是那招!”
肖战的瞳孔瞬间放大,他也看过白崖与崔元一战的影鉴,知道对手有一手段能高突进。
虽然白崖现在的时机依然掌握得很好,但他也不是就没有任何准备,当下就脚步一错,一个虚幻的人影脱体而出,而本体却如同毫无重量般被风吹起,轻飘飘地向后荡去。
看似度很缓,但实际却奇快无比,顷刻间就拉大了两人的距离。
这是逍遥宗的另外一门武学换影临风步!
白崖目光一闪,并无意外,这门武学跟五瘟血灵神功不同,肖战败北的两战中都出现过。他现在既然用上了只剩三次的符箓之力,自然就想好了后续杀招。
只见白崖举轻若重地抬起了左手掌,仿佛极为吃力地做出了一个侧身拉弓的架势,右掌平伸在前,左掌滑动向后。
拉弓过程中,原本呈现白玉颜色的手掌掌缘犹如镀上了一层金箔,更为怪异的是掌心却赤红如血,连同依旧光润如玉的手腕,一只手掌居然染上了三种不同颜色。
白崖抬手之际,他身后也有一头庞然巨虎的虚影缓缓睁目,“呼”的一声,巨虎从鼻孔向外喷气,所过之处腾起一片火红的烈焰。
“你教了他赤阳手?”观众席上,梅洵脸色微变,狠狠瞪了一眼刘钰。
“没有,只是一点赤阳手的阳劲运用之法,而且看他那种怪异的起手式怎么还有衡山无影神拳的味道?”刘钰愣然摇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镜花水月。
白崖倒是跟他说过一遍襄阳的事情,但有意无意地并没有提到自己看过重黎无影神拳了。
衡山派无影神拳,全名重黎无影神拳,白崖在襄阳时,曾经跟衡山弟子孙毅交过手,当时还拿了那本没有总纲的重黎无影神拳秘籍。
正是这件事最后导致两个先天道姑,宁清真人跟衡山妙慧真人大战了一场,他不得不带着孟甜和马颖两个拖油瓶去宛城。
虽然因为没有总纲,白崖无法修炼无影神拳,但其中记下的凝劲运气法门却让他受益匪浅。
何况,重黎就是火神祝融,其功法特点跟赤阳手有类似之处,又都是道家武学,所以此时才能借壳挥出一点点妙用。
白崖的动作看似极慢,实则极快,挥掌之际,他身后的庞然巨虎眼皮微动,同样抬起左爪朝前拍去。
巨虎之爪刚刚拍出,便只见其上腾起了熊熊烈焰,轰然而动,所过之处一片赤炎,犹如火龙飞舞。
“不好,这招范围太大,恐怕不能完全避开!”
肖战双目尽赤,大吼一声,又是一个巨型骷髅头冲天而起,本人则借力向后急退。不过,这次的骷髅巨头没有迎向巨虎烈爪,而是直接砸向白崖。
他心知已到最后时刻,此招一过,只怕就要分胜负了。
白崖目光一闪,似是犹豫了一下,身形又是一晃,消失在了原地。他竟然在最后关头退缩,选择先躲开对手的攻击。
可这样一来,原本已经挥出的烈焰巨爪也是一晃,大部消散,只有一点点余劲擦过肖战身侧,让他半边身子都麻痹了,衣衫上一片焦黑。
“这个蠢货!”肖战愣然,心中涌上了一丝惊喜。
他本以为刚才的对拼就算能赢,只怕也要在床上躺几天了,没想到对手居然谨小慎微到如此地步。
不过,就在肖战惊喜之际,石楼峰两侧山脚,却有数名先天武者同时目光一凝,微微挺直了脊背。
第一百三十四章 杀心(大章求月票)()
“此子似有蹊跷?”绷带怪人身旁的老者惊讶地一挑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头看向被其唤作温师兄的绷带怪人。
绷带怪人唯一露出的双眸微微闪动,似是掠过一丝叹息,又似夹着一丝赞赏。他缓缓从桌旁起身,没有马上回应老者,反而转头吩咐身后的一个年轻弟子。
“催动你肖师兄的魂牌,让他认输回来!”
此言一出,不仅是那个年轻弟子,就是他身旁的老者也愣了愣。
“师兄,或是巧合,要不再看看?”与那年轻弟子不同,这老者却是听得懂的,顿时皱眉传音给绷带怪人。
“还不快去!”绷带怪人先是呵斥了一声那个愣着的年轻弟子,这才传音给老者,“不,不是巧合,师弟未关注过肖战的对手,故而才抱有侥幸之心。”
他说着一顿,继续传音道,“师弟可还记得数月前,六极道要求修改圣门雏敌榜的消息!”
“六极道?不错,老夫记得,似乎是他们书脉的一个传承弟子被人所杀,莫非就是场上这个青城弟子?”老者饶有兴趣地抚着长须,盯住了镜花水月上的白崖。
“嗯,这还不止,四年多前,血河道渗透蜀地一事”
“峨眉凌天阁狄道城就是此子吗?”老者动作一僵,愣然回头。
“师弟现在还觉得是巧合吗?”绷带怪人瓮声瓮气地缓缓问道。
老者默然无语,旋即又转头观看镜花水月,眼中带上了一丝浓重的审视意味。
“此子果然名不虚传,其狠辣果决还甚于我等三宗六道培养的弟子,可惜进了青城这种软性子的道门,真是可叹!”绷带怪人没心思继续看下去了,轻轻叹息一声,朝山外走去。
“竟让‘血疫’温航这等狠人都起了爱才之心,不知对你是福是祸”老者撇嘴一笑,深深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白崖,也同样起身出山。
与此同时,在青城这边的观战席上,梅洵也有些愣然地看着镜花水月。
“这是你的吩咐?”他转头看向刘钰,神情凝重地问道。
“师兄说笑了,某怎会在论剑期间如此妄为!”刘钰手一抖,硬生生捻断了几根长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想来你也不敢!”梅洵咕哝了一句,又转头看着镜花水月,神情显得极为怪异。
“师傅,白师兄好像很辛苦,别让他撑下去,不然后面就没法争榜了”一旁的毛疾面色焦急,看了看眉来眼去的两位师长,终于忍不住轻声提醒。
“白师侄没事,只要逍遥宗的先天武者不全是死人,估计马上就会主动认输了!”梅洵忽然回头,笑着安慰毛疾。
“逍遥宗主动认输?不应该是白师兄吗?”毛疾为之傻眼,一脸芒然地看着自家师伯。
“唉,恶人也怕狠人啊只是刚而易折,白师侄这性子狠烈如斯,刘师弟接下来任重而道远啊!”梅洵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拂袖而去。
尽管“血疫”温航已吩咐随身弟子让肖战认输,但其实白崖此时的处境并不太好,战况又一次倒转了,现在是肖战在追着他打。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肖战的情况正好印证了这个至理。
他前两日连胜三场,但血气消耗巨大,短时间内根本补不回来,刚才又连用了两次大招,目前已是强弩之末。
不过,白崖更惨,他也动用了两次大招,而且还连续催动过符箓之力。符箓之力可以催发潜能不假,可潜能爆发过后,就会迎来虚弱期。
这本来应该是作为不成功就成仁的杀手锏,可现在居然被白崖当成了普通的攻防手段!
接连两次爆发过后,自然就让身体虚弱了下来,开始有点撑不住了。
最关键的是过了这么长时间,肖战散发的血瘟之气终于起作用了,在白崖最虚弱的时候,爆发了诸多疫病病状。
此时,还在演武场上坚持的白崖,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在躲避肖战的攻击。
他现在不仅头疼欲裂,而且一张瘫脸满是眼泪鼻涕,咳得像是连肺都要吐出来。看这样子哪里还像那头冷酷刚猛的白虎,简直就像是只深度伤风感冒的病猫。
只是若仔细观察,却又能发现白崖眸子深处的一点火光越发炽烈血红,像是一座正在强行压抑着的活火山。
肖战完全放开了手脚,逼近、攻击,逼近、攻击,再逼近、再攻击。
尽管他也到了极限,可强烈的获胜**正在支撑着他,精神越发高亢,连苍白的脸上都浮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面前对手的顽强让肖战有些吃惊,换成是前三场的对手,他觉得这场论剑武斗怎么都该结束了。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不想放弃。这场武斗已经榨干了他仅剩的血气和体力,回去必定要躺好几天,无论如何,总要先将这场胜利带走。
就在肖战透支战斗的时候,他的灵魂深处突然传来了一丝轻微的悸动。
“宗门催动了某的魂牌在这个紧要关头为何?”肖战神情大变,只觉头皮发麻,根根毛发竖立而起,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庞瞬间苍白如雪。
镜花水月法阵笼罩之下,寻常的通讯手段无法联系阵内武者,但魔门弟子的魂牌、魂珠这等手段却不限在内。
不过,魂牌无法传递具体信息,一旦被催动就只表达了一个意思,那便是让正在武斗的弟子立刻认输回归。
就在肖战犹豫不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