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谢师姐!”季胜深吸一口气,朝女裁判抱了抱拳。
喂,喂!您是裁判,这么提醒这小子,真的好吗?
白崖苦笑,这次挑衅有点太过成功了。不仅激怒了对手,似乎还得罪了这位裁判大姐!
“真不是季师姐的”
反正已经得罪了!白崖很作死地抽着嘴角,装出满脸疑惑,看着女裁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住口!”青城女武者眼里蹦出一点火星,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姑娘不姓季!你再废话一句,就先跟我过过招!”
“不姓季就不姓季吗,那么凶干嘛!‘季’那么古怪的姓氏”
“看打!”对面那个少年终于被刺激得嗷嗷大叫,红着眼睛,扬手就是一把铁蒺藜撒了过来。
这小子竟然是一个玩暗器的!
白崖大喜,因为唐狩的关系,他可没少对阵暗器功夫。
他原先对阵唐狩一直胜率不高,但练了铁布衫之后,唐狩基本就拿他没什么办法了。除非用上一些特制的神兵类暗器,否则就是给白崖按摩全身穴位。
这类暗器功夫对阵硬功武者,天生就会被克制,跟白崖之前对阵张魁正好反了过来。
暗器功夫比普通武功更难练,既讲究天分,又必须下苦功。
唐狩就是个中高手,但既然以唐狩的天分都没有进入气境,那么眼前这小子可能就没有看上去那么年幼,或许只是天生娃娃相。
不过,白崖已经输了一场,可不愿意再阴沟翻船,所以他没有马上硬抗对方的暗器。而是板着脸,装出一副凝重的神情,努力地闪躲腾挪,试探着靠近对手。
娃娃脸的季胜当然不会让他靠近,每次都是大把暗器撒出来,阻止他靠近,但脚步却慢慢迟缓了下来,停在原地专心放暗器。
这样几个回合一下来,白崖就开始“挂彩”了!
他的身法毕竟不太好,就算不装假,也躲不过那么多的暗器。
每次被暗器击中,白崖都会痛叫一声,伸手捂住伤处。等他拿开手,衣服的破口上面就明显多了一丝血迹。
季胜看他躲得那么辛苦,那么惊险,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终于感觉扬眉吐气,解恨极了。但白崖满身血痕,又让他多了一丝同情,放暗器的节奏缓慢了不少。
他也不希望白崖失血过多,毕竟对手虽然嘴贱,但现在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不过,季胜此时没空去看旁边的青城女裁判,若是他能看到女裁判冒火的眼神,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振武道场,白崖!习有龙虎双形、铁指功混元铁布衫!!!”
青城女武者捏着手里的小本本,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场,直接上去一脚就踹飞那个装模作样的小子。
她的眼力比季胜可好多了,明显看见白崖身上那些血痕都是按“伤口”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抠出来的!
“雪岭顶爬了八千多米,不可谓不坚毅!只是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取胜,却非要用些偷奸耍滑的手段,这惫懒二字的评价是少不了的!”
青城女武者继续浏览小本本上面的记录,那上面关于白崖的资料有很多。雪峰那关的王肃给出了坚毅、妇人之仁两个评语,前面一场的青城裁判给出了“聪慧”评价。
而这场的青城女武者想了想,便在后面添上了“惫懒”二字。
其实这些看上去有些复杂而矛盾的性格评价,都出自于典型的宅男性格,哪怕是“坚毅”二字!
宅男通宵达旦玩游戏的时候,可不就是很坚毅的吗?
当然,白崖现在没空想着给这位师姐留下了什么好印象,他看到季胜慢慢松懈下来,开始酝酿反击了。
“温水煮青蛙,火候差不多了!”
就在季胜又丢出了一枚三尖梭的时候,白崖好像终于力竭,有些避之不及地让尖梭击中了胸口,顿时大叫一声,倒地就是几个翻滚。
不过,他不是向后滚,而是向前滚,迅速拉近了跟季胜的距离。
“我我不是故意的”季胜此时依然没有察觉到白崖在演戏,见对手被尖梭击中胸口,顿时吓了一跳,弱弱地支吾了一声。
他以为失手杀死了对方,有些手足失措,转头看向旁边的青城女裁判。
“这个笨蛋!”
青城女裁判气结,但她没有因为白崖之前的失礼,就提醒季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娃娃脸少年,眼神中带了一丝怜悯。
季胜看着女裁判愣了愣,突然想起来不对,裁判既没有责备他,好像也没有宣布他胜利啊!
“不好!”季胜脸色一变,回头看去。只见刚刚还痛呼倒地的对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朝他扑来,上衣倒是破了个大洞,可胸膛上光光滑滑,哪有什么伤口!
“他有硬功护身!”季胜恍然大悟。
只是少年一直站定了发暗器,习惯成自然,这时候做出了一个令自己以后懊悔不已的举动,也让他迎来了第二场痛苦的失利。
季胜没有闪身后退,而是习惯性地一抬手,袖口电射出两柄银光闪闪的飞刀。
这是他用来防备对手近身的杀手锏,手法几乎迅如闪电,普通气境武者在近身后更难躲避。
白崖也没有来得及躲避,他只是双手护头,猛扑了过去。
“噗噗!”季胜的杀手锏果然奏效,扎进了白崖的手臂。只是入肉不深,马上就被肌肉紧紧夹住。
而白崖也终于站到了季胜的面前,咧着嘴扬起了虎爪
“白崖胜!”
青城女裁判看着昏迷过去的季胜,很不情愿地宣布了白崖的第二场胜利!
“我要”白崖也挺高兴,抬手刚想说‘我要休息一下,等等再比下一场’。
可青城女裁判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昏迷的季胜都还没有被抬走,就直接扭头朝台下喊。
“成都谢瑜,上台!”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白崖咧嘴苦笑,谁让他刚才调戏裁判师姐来着?这回遭报应了吧!
见到台下立刻跳上来一人,白崖咽了口唾沫,讪讪然地将举在空中的手臂收了回来,朝对手看去。
只是看了一眼对手,白崖心中就是一凛。
刚上来这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黑衣青年,长得剑眉星目,鼻如悬胆,俊朗之极。他腰配一柄狭刀,面色从容,双目似张非张,一上来就盯住了白崖,让他如遭芒刺,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此人是个劲敌,恐怕会有一场苦战!
白崖嘴角一抽,他练武这么长时间了,也有了一点武者特有的气机之感。只要遇上强敌,心里一般都有点数。
当下不敢怠慢,他拔掉手臂上的两柄银刀,目光凝重地看着对方。
“成都谢瑜!”
“振武白崖!”
“振武道场的那个白崖?”两人刚抱拳施完礼,对面的谢瑜就挑起了眉头,神情诡异。
“是,兄台认识我?”
白崖有些疑惑,满脸茫然。对方好像不是在耍诈,只是他确实不认识这人。
“不是,刚在台下听到了!”谢瑜笑着摆手否认,可心里却掀起了狂涛巨浪。
ps:咳咳,月底到了,大家伙的月票不要的话,可以给老饕!
第十一章 护龙一族()
数千年前,在武兴时代的前期,武者个人武力逐渐超越普通人组成的军队。
有鉴于此,各大列国王族曾经想过各种办法,来保持国家暴力机器的战斗力。他们一边想方设法拉拢那些文武皆修的诸子百家武者,一边也开始按照武者的修炼模式,来培养属于王族和朝廷自身的修炼者。
这些人既有君王和诸侯身边的死士,又有王族的旁系支脉,后世将这些人统称为护龙一族。
如果这些列国王族的措施得逞,那么现今这个世界恐怕跟白崖前世的古华夏就没有多少区别了。
不过,这些列国王族软硬皆施的手段,到最后都失败了!
诸子百家有自己的理念,他们能接受列国君王的驱使,但却不是君王手底下的狗,很多时候不会盲目遵循帝王的意志。
至于王族自己培养的死士,他们的武道之路却大多都走不远,绝大多数的王族死士都不能晋入先天境界。
先天强者必须以武合道,蕴道与武,王族死士只知君王,不通道理,怎么晋升先天?
就算极少数人成了先天强者,他们同样会因为心中的武道,慢慢脱离王族控制。
时至今日,列国王族虽然还保留着护龙一族,但这些人已经不再针对仙武宗门,甚至很多时候护龙一族的武者还会加入仙武宗门,换取仙武宗门对当代君王的认同感。
谢瑜就属于蜀王孟氏的护龙一族成员,祖上世代守护王族,而蜀王也将他们视为心腹。
当然,蜀王的护龙一族延续至今已有数千年,其中有孟、谢、王、离、单等五姓。
谢瑜原本只是谢姓一个不起眼的旁系孤儿,可在他十岁那年,命运有了变化。宫中有王姓成员派人来特意教导他,并持续不断提供修炼资源,将他培养成才。
谢瑜数年后才得知这个王姓成员,乃是当今蜀王的六子孟岷。
虽然不知孟岷为何对他另眼先看,但他本就属于护龙一族,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发誓忠于孟岷。
半年之前,孟岷忽然将他招进宫中,并给了他一份名单,嘱咐他在今年青城武试时,对名单上的武徒网开一面,碰上之后必须诈败认输。
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再加上那份名单上只有十余个人名,谢瑜认为自己很难在上万武徒中碰上其中一人,直到他此刻遇上了白崖
“这运气还真是背不算前两关淘汰的武徒,光此地的应试者就有小三千,居然都会被某碰上一个!”
谢瑜心中有些发苦,若不是知道青城武试,孟岷没有能力托人作假,他都要以为是六王子故意安排的。
回想起前一个击败他的武者,谢瑜顿时大感无奈。难不成以他的战力,居然还要连败两场?
作为护龙一族的成员,谢瑜虽说只有二十余岁,但他跟此地的武徒有些不同。
孟岷为了培养他,不仅提供了数本专属皇家的珍藏武典,而且还动用了不少关系,让他去蛮域狩魔队、皇家密探组织锻炼过。
气境武者的武斗胜负往往在毫厘之间,但武力同样也有小境界上的区别。
气境到意境阶段,以功法的不同,小境界的表现也不一样。以白崖的混元铁布衫为例,就分为气力、皮肉、筋骨、内腑、血髓等四个阶段。
白崖现在就练成了皮肉,正在向筋骨阶段进军,内腑虽然也以混元外劲开始锻炼,但距离练成还需要数年时间。
而谢瑜练的是刀功,跨越基础阶段的“快、准、狠”,在气境阶段,分为蕴气于刀、刀气外放和以气御刀三大阶段。
谢瑜就已经练到了以气御刀境界,普通长刀在他手里都相当于神兵利器,白崖的混元铁布衫根本就扛不住。
这个阶段完满后,长刀可以离体攻敌,慢慢就会产生刀意,离意境也只有半步之遥,故而称为半步意者!
谢瑜刚入以气御刀,还没有产生刀意,称不上半步意者。但在这批青城应试的武徒当中,他依然属于最顶尖的那一层。
之所以说谢瑜的运气不好,因为他先前落败,就是败在一个真正的半步意者手里。那人已经练出了一丝剑意,在这届武徒中很有名气,据说还被青城某个支脉内定收走了。
即便在此人手下,谢瑜也败得不难看,打了半天,才以一招惜败。他本来还可以一拼,只是理由跟白崖之前差不多,不值得付出重伤代价,所以就干脆认输了。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到了第一败者组,居然又碰上了白崖
再败可就进第二败者组了,那样离淘汰也就一步之遥,由不得谢瑜心里不腻歪!
“六王子对某恩重如山,他的托付不能不听!可至少让某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能够让六王子对你另眼相看,甚至不惜让某诈败给你!”
谢瑜眼神复杂地看着白崖,脸色肃然,缓缓抽出腰间长刀。
“这人的眼神好怪,莫不成是个兔儿爷?”白崖被谢瑜看得有点紧张,他练得混元铁布衫和虎形拳,可不愿意跟个兔儿爷近身摸来摸去。
可惜谢瑜不知道白崖在想什么,否则一定“喷”他一脸。
宅男自恋起来太可怕!就白崖那副面瘫德行,又是张大众脸,哪个兔儿爷吃饱了撑的会看上他。
“嗖!”刚一开战,白崖就被掠身而过的一道刀气给吓了一跳。
不过,这道刀气显然没有对准目标,只是一个招呼。
武试不同于生死相搏,武徒不会招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