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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如果一方愿意放下仇恨便不再有纷争,那这个世界未免太过简单了吧。有些人,就算你放过他,也不见得他会放过你!”
和尚没有反驳浪子的话,“徒弟所言极是,争名夺利一直被野心者所热衷,而野心者一向奉行顺者昌逆者亡的信条,致使生灵涂炭,确实非是简单可了。”
见和尚认同了自己的话,浪子不禁问道:“那么对于这些人该如何做?”浪子很想知道渡生佛者会怎么抉择。
佛说如是认真道:“问你自己。”
“呸!你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依本大爷看,只怕你自己也不知道才这样说的吧!”
佛者只笑不语。
又过了良久,佛说如是有意无意的问道:“徒弟,你此生可有什么志向?”
听和尚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浪子不禁一怔。
“除掉天旗,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佛者笑了,“原来如此,但是这不是志向,只是你暂时想要去做的事而已。”
浪子一想也是。志向?简单的两个字倒是勾起了浪子深处的记忆。那个时候,淮城卿家尚在,在他小的时候,浪子的父亲也曾这样问他:“本心,你可有什么志向?”
“像爹亲一样,行侠仗义!”小时的他是这样回答的。
他还记得那时候爹亲听到他的回答很开心,“不愧是我的儿子,爹之所以给你取名本心,便是让你不要忘了咱们卿家好男儿的侠义本心。”
但是现在的浪子还有小时候的想法吗?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佛说如是见浪子不说话,便也沉默了。
……
这个时候,二人才注意到,天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太阳西坠,光线暗淡,已入黄昏。
浪子疑惑道:“嗯?太阳这么快就下山了?不应该呀……”
佛说如是则是慢慢起身,大手一挥,就见一座金色佛像从天而降,将浪子罩住。
“徒弟,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浪子微微点头。他知道,这是敌人来犯的预兆,如果没猜错的话,来犯之敌应是魔城中人。
然后天色再变,只见与昏暗的落日夕阳之境相对,另一方向的高空中斜月高挂,星痕点点。场上顿时现出一半黄昏孤阳,一半星灿斜月的奇异景象。
“是孤阳结界与斜月结界,落日、月见,出来吧。”佛说如是一眼便看出环境丕变的原因,瞬间便道出了来犯之敌的名字。
果然佛者话音刚落,就见从孤阳与斜月中现出两条魔影。一者一身白色轻甲,孤枪横握,俊美异常;一者一身黑色劲装,玉面尖儿,美艳难挡。正是戮世魔城的两位魔将,落日孤魂与月见无华。二魔一左一右,将佛者夹在中间。
戮世魔城终于还是找上了佛说如是,佛者静立,镇定的面容依旧,“两位徒儿,你们又有精进了!”
佛者的话显然承认了自己过往的身份,那么二魔领命而来是为杀,还是其他呢?(未完待续。)
零零陆章 佛战二魔()
孤阳结界与斜月结界同时出现,交相辉映,佛说如是与浪子不回头顿时身陷孤阳斜月同天的奇幻景象。
“落日、月见,出来吧。”
佛说如是一声轻唤,就见从孤阳与斜月中飘出两条魔影,正是魔城二将落日孤魂与月见无华。二魔把佛说如是夹在中间,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你们果然还是找来了。”
月见无华问道:“你真的是他?”
佛说如是对魔将的武功十分清楚,再加上步逍遥的佐证,魔女已经不怀疑佛说如是过往的身份了,只是在见到他时还会忍不住要问一句,她想听他亲口说出。
佛说如是点了点头,“过往如是,现在如是,一切如是……”
虽是禅语,但佛说如是无疑承认了自己过往的身份,他就是曾经的魔城武魁阿罗。
“师父……”
魔女轻唤一声,却被落日孤魂打断。
“三妹,如今的他已经不是我们的师父了……”落日孤魂言语中也有无奈与惋惜,但现在更多的却是悲伤。过往师徒之恩情,如今已随相对的立场而烟消云散。
但是,落日孤魂还要问一句,“为何要背离魔城?”
如果佛说如是当年不尊魔城古训私离魔族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飘渺云烟泽一役相助中原,阻止魔城破封,就是实实在在的背叛了。
落日孤魂不解,昔日的武魁传说,拥有魔族无上荣耀,地位可比魔主龙辛的阿罗为何要选择离开?又为何要与魔城做对?
纵观魔族历史,同中原一样也是战乱不断,直到两个最出色的魔出现后,才统一了魔族结束了战乱,并建立了戮世魔城。战神与武魁,一者出身高贵,一者出身低贱;一者生性高傲,一者生性仁慈。就是这样两个不同的魔,却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因为他们有同一个目标——为魔族带来和平。
他们做到了,目标实现了。目标实现后的两人又找到了新目标,高贵的皇者想让仁慈的阿罗同他一起治理魔城,而阿罗则是向往魔族之外的世界,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贫僧不曾背离谁……算了,说这些已无意义,龙辛是让你们来杀我的吗?”
“是……但是魔主也说了,若你选择回返魔城,那么你仍是魔城的武魁,魔主的挚友。”
“唉,贫僧从未拘泥于身份,魔是我,佛也是我。若龙辛愿意,不需选择,贫僧现在就是他的挚友。”
“执迷不悟!”在落日孤魂看来,魔才是高贵生物,而眼前这人竟然执迷于外身。“是你放弃了族人!”
“非也,贫僧不曾放弃,贫僧仍在那里,我还是我,不愿接受的是你们,所以放弃的也是你们。”
“够了!”落日孤魂怒声喝止,“魔主有令,若你执迷不悟,杀无赦!”
佛说如是笑道:“那么龙辛要失望了,魔城四将皆是贫僧之徒,一身旷世修为皆是贫僧所授,莫说是你们两个,就算是四将齐齐联手,也非是贫僧的对手。”
“夸口!”
落日孤魂孤枪横握,一声怒吼便挺抢冲了上去。
枪出如龙,诛魂夺魄,一枪刺来,势如破竹!佛说如是宝杖挥洒,将迅疾的孤枪结实挡下,动作没有半分多余,时机亦是恰到好处。而落日孤魂见孤枪被锁,一时间竟然拔不出。
那边月见无华也是无奈叹息,然后挺着斜月坠星,刁钻袭来。斜月坠星似鞭似枪,似剑非剑,随魔女心意而动。
将孤枪结实锁住的佛说如是感觉到身后危机,微微侧身,然后宝杖轻挑,那斜月坠星正巧不偏不倚缠在了被宝杖锁住的孤枪上了。
二魔见各自兵器被锁,纷纷迅速挥起一掌打向佛说如是。佛者起赞佛功,光芒大作,释放精纯的佛门正功抗衡两掌。
一声巨响,佛者原地未动,二魔却双双后退。原来二魔这两掌非是为了伤敌,而是为了解脱被佛者制住的兵器。
兵器的钳制已经解除,落日孤魂传递给月见无华一个眼神,魔女心有理会,当下点头。二魔内元饱提,饱赞全功,同时催化各自结界。
孤阳悬天,斜月高挂,纷纷散发出妖异的光芒,照耀着这片战场。
孤阳结界能限制敌人五成功体,斜月结界能使敌人内力消耗加倍。现在二魔双结界叠加,一战佛说如是,已是底牌全出,用上全力了。
二魔名招上手,直撼佛者。
“魔神叹!”
“月魔无尽式!”
双招极限而来,佛者一声轻叹,“唉,贫僧说过了,你们只是在白费力气。也罢,贫僧便让你们认清我们之间的差距。”
只见佛者挺身挡招,眼神已经看出二人的破绽。宝杖再挥,佛者首先应对斜月坠星,无论斜月坠星角度如何刁钻多变,瞬间又缠在了宝杖上。佛者动作未停,用力一拉,又挡住了落日孤魂的孤枪。铿锵一声过后,佛者慢慢抽出宝杖,而两把魔兵竟然又缠在了一起。
佛者轻笑:“如何?”
二魔怒然望向佛者,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不差,只是不该对上贫僧。常言道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你们一身武功皆传自贫僧,又怎会有胜算?”佛者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挂的孤阳斜月,继续道:“这两处结界倒是新奇,应是贫僧离开后你们新悟的吧,只不过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于我作用微乎其微矣。”
佛者宝杖拄地,佛赞光华,照亮整个昏暗的空间。然后就见空中的孤阳与斜月破碎,光芒再次照亮当场。
佛说如是收起护住浪子的佛像幻影,然后对二魔道:“落日、月见,回去告诉龙辛,要杀贫僧,须得他自己动手才行。”
佛者带着浪子离开了,场上只剩下了二魔。
“二哥,师父为何不愿回来?魔源被盗,他不但不帮忙,还阻挠我们破封,究竟是为什么?说到底,我们才是他的亲人不是吗?”
“唉!你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师父的作风本来就迥异于他人,他会走上这条道,我却觉得不甚稀奇。”
二魔在刚才对上佛者的时候还怒言相向,现在却一口一个“师父”,可见二魔对佛者还是尚余感情的。
“我们这次无功而返,魔主会不会亲自出马啊?那师父万一真被魔主所杀该怎么办啊?”
“放心吧三妹,你以为魔主为何让我们来,他会不知我们不是师父的对手吗?魔主显然不愿杀师父。再怎么说,师父也是他曾经唯一的朋友……我们先回去吧……”
“嗯……”
……
富丽堂皇的状元邸乃是智旗的居所,院中山水相依,花开灿荣。花影之下,智旗褪去了面具抱书而阅。面容清秀,不喜不悲,好似无欲无求,任谁也看不出他是那个天旗智囊。
然而今日的状元邸没有了往日的安静,将旗怒气满满问罪而来,飞花走石,搅得状元邸不得安宁。
“智旗!出来!”
智旗轻叹,嘴角带笑。他轻轻戴上面具,一个闪身便已出现在了怒将面前。
“将旗,此举可非是为客之道啊……”
针锋相对,天旗文武之才相会,究竟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未完待续。)
零零柒章 天旗文武会()
“智旗!出来!”
“将旗,此举可非是为客之道啊……”
将旗问罪而来,燃烧的怒火,乱窜的内力,搅得整个状元邸不得安宁。
“智旗,叛投他主,你对得起帝君吗!”
“哦,你不是也一样吗?”智旗似笑非笑。
“哼,本旗早有言明,败于他便暂听他命令行事,所以本旗非是认他为主!总有一天本旗会取他性命为帝君报仇!”
“哈,放弃吧,凭你之能是杀不了他的。”
“帝君之恩不敢或忘,所以本旗是不会放弃的。”
“那你今日来本相这里所为何事?”
“哼!难道本旗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将旗内力爆冲,与空气不断摩擦,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
“杀不了他便来杀本相吗?将旗,你以为杀掉本相,至尊还会放你活命吗?”
将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智旗,如此恐吓于本旗,表明你也不过是怕死之徒而已,本旗总算理解为何你会投诚于齐天疆了!但是你放心,本旗不会杀你,只是来揍你一顿解气罢了。”
智旗讥笑,“只知愚忠的笨人!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现在帝君已亡,本相又何必向一个亡魂尽忠呢?本相劝你,你还是早早认清事实,全心为至尊效力吧!不然最后若落得惨死的下场,可别怪本相没有提点你!”
“哈哈哈,智旗,说这些无用矣,接招吧!”
将旗不再节制,暴怒的内力更加猛烈,他一翻手,竞天黑矛上手了。
“将军策·驰骋!”
黑矛来得飞快,眨眼已至眼前。智旗怎肯甘心被打,当下也不示弱,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将旗扑了个空。
“哼!智旗,当年帝君初创天旗,撰写《文武奇书》两册,分别把《将军策》授予本旗,《状元令》授予你,这是何等的恩惠!你我本当尽心尽力,辅助帝君,没想到你却叛变!本旗问你,你有何面目再用状元令!”
智旗也怒了,“将旗,你别不知好歹!本相凭什么没脸使用状元令!别说帝君之死也出乎本相的意料,就算真的是本相设计,安排至尊取而代之,那又如何!现在的天旗之主是至尊,帝君早已成为了过往了!”
“乱臣贼子!”
将旗闻言,怒火已然烧至顶点了!挥起竞天黑矛猛然就上!智旗化出白玉圭,一挡竞天黑矛之威。
白玉圭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