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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一僵,唇角的笑意骤然凝固。
下意识的,他便意识到了不妙,难道,是那两个混蛋比他先取到了剑?
一念及此,他脸色一沉,变得有些难看。
论身份,论实力,他们三人都在伯仲之间,因而,谁也不服谁,竞争极为激烈。
究竟是哪个混蛋,先取到了剑?
他心中冷哼,转身便往一侧看去。下一刻,面色再是一僵,浮现一抹愕然之色,在他左侧不远处,那宇文望,还有萧正奇二人,还立在坟冢前,手握着剑,一动不动。
显然,这两人还未通过考验。
他张了张嘴,一时有些茫然。
怪了,这两个家伙还没取到剑啊!那应该是他第一个取到剑,可是,他们的脸色怎的如此古怪?
下意识的,他环目一扫,目光掠过一道身影时,骤然凝滞,旋即,双目立时瞪大,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那人手中,亦是掣着一把灵剑,银光流转,气势不凡。
怎么可能?除了那两人,怎么会有人比他更快取到剑?
定睛一看,他便又是一阵愕然,旋即,脸色抽搐一下,变得铁青无比。
此人,可不正是那可恶的家伙!
他咬牙切齿,胸中一股怒火噌的窜起,同时,亦是大感匪夷所思。
就凭这家伙,也能比他先取到剑?
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他怎么也无法置信。可是,眼前这一幕,又是铁铮铮的事实,令他不得不确信,这家伙的确比他先取到了剑。
旋即,便是大为羞恼。
他堂堂天贯剑门真传第一,今日,竟被一个无名之辈给比下去了。
而且,这家伙还跟他颇有几分仇怨。
这时,燕尘感应到他的目光,微微扬起脸,投去一道冷冷的目光,带着几分挑衅。
目光交汇,如刀似剑,碰撞出无形的火花。两人之间,气氛立时凝滞,弥漫开一股无形的杀机。
蓦然,一声怒哼。
苏少群愤然拂袖,冷声道:“不过是比我先一步取到剑而已,怕也只是早了一点点,有什么好得意的。”
话音落下,四周众人面色越发古怪,有些想笑,但却又不敢,只得憋着,发出吭哧的响声。
苏少群环目一扫,不由一皱眉,立时察觉到气氛不对。
这时,一旁的人群中,走出一位天贯剑门弟子,小声道:“师兄,他……他这不是第一把了!”
闻言,苏少群却是一怔。
“什么不是第一把,嗬!难道还是第二把不成……”他失笑一声,下意识道。
说到这里,却是浑身一震,双目大瞪,浮现一抹惊骇之色,脱口惊呼:“什么?第……第二把?”
说着,便是死死瞪住了那弟子。
那弟子一个瑟缩,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霎时,苏少群浑身一颤,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
这家伙能比他先取到剑,已是令他难以置信,现在可好,还比他多取了一把。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一声,有些失魂落魄。
他素来自傲,对于自己的天赋,有着绝对的信心,若是另外二人也就罢了,可偏生超过他的,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无名之辈。
这时,只听嗡嗡两声,两道光华几乎同时冲天,却是那宇文望,萧正奇二人,同时通过考验,取到了灵剑。
收了剑,两人对视一眼,那萧正奇咧嘴一笑,而那宇文望,则是沉下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呦!苏少,不赖嘛!竟然比我们两个先取到了剑。”
转身一看,眸光瞥到一侧的苏少群,萧正奇依旧嬉皮笑脸道。
“咦!苏少,你怎么了,好好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看出苏少群面色有异,他不由一挑眉,微露讶色。
旋即,顺着苏少群的目光望去。
凝目一看,他神色不由一僵,面上的笑意骤然敛去,冷冷道:“好家伙,竟然还有人更快!”
宇文望一看,脸色亦是一沉,有些难看。
他们三人,可以说是木域年轻一辈中,剑道天赋最卓绝的,可如今,却同时被人超越了。
“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头,怕是不简单啊!”萧正奇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燕尘,眸光中,蕴着几分不善之意。
“哼!什么不简单,我看啊,该是他运气好,找了个简单的,这才能比我们更快。”宇文望瓮声道,语带不屑。
苏少群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这家伙,已取到第二把剑了!”
“什……什么?第二把?”
宇文望立时咋舌,露出了惊骇之色。旋即,瞪圆了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道身影。
若说一次,还有可能凑巧,碰到一个相对简单的考验,但若是两次,那么,必无侥幸可言。
这家伙,在剑术上,的确要胜过他们三人。
他脸色变幻一番,最终,悻悻一笑,低声骂道:“娘的,哪来的混蛋,木域之中,可没听说这么一号人物。”
苏少群道:“无妨,在这第一墓区,考验相对简单,多是考验剑术,但到了第二墓区,那可就不一样了。”
言罢,便一收剑,转身冲一众天贯弟子道,“我们走,去下一个墓区。”
当下,一众天贯弟子赶紧跟上,往山谷一侧行去。
很快,没入了浓雾中,不见身影。
宇文望冷冷觑来一眼,亦带上一众宇文家的人离去。
“兄弟,我们等会儿见!”萧正奇咧嘴一笑,冲燕尘一摆手,便带着乾剑宫众人离去。
见得三大势力离去,也有不少人跟了上去,但很多还是留了下来,继续参悟崖壁上的剑招。
收好手中的剑,燕尘稍一犹豫,还是决定等会儿再去第二墓区,对于三大势力来说,第一墓区的剑并不稀奇,但对他来说,可是大有用处。
况且,他取剑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当下,便行至附近一处坟冢,开始取剑。
不消片刻,嗡的一声,剑吟大作,响彻山谷上空。
众人立时一惊,扭头看去,便是一呆,这一次,竟又是那家伙!
一阵咋舌,众人便有些麻木了,回过身,继续参悟起来。
而后,不断有剑吟声响起。
众人彻底麻木,回身一看,见是那家伙,便立刻回过身。
待取到第十二把剑,燕尘稍一斟酌,便觉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前往第二墓区了。
将剑收好,他便往山谷一侧行去。
越往前,雾气越浓,行了一会,忽然,只听一侧传来一道细微的响动,旋即,便有一蓬剑光绽放,挟着狂暴杀机,当头罩下。
燕尘脚步一顿,倏地抽身而退,凝目一看,却见这是个阴魂,面目狠戾,目绽血光,疯狂杀至。
轻哼一声,燕尘收住身形,右手一探,便是拔剑。
呛!
剑光出鞘,泼洒出漫天剑芒,迎击而去。
嘭嘭嘭!
剑气对撞,炸开一蓬蓬气劲。
下一刻,双剑交击,暴起铛铛巨响。
顷刻间,便对拼了数十剑。
燕尘暗暗心惊,这一阴魂,明显与方才那群不是一个层次的,剑术之精湛,令他亦是大为惊叹。
不过,终究是阴魂,毫无理智,唯有本能而已。
他剑势一转,陡然变得凌厉,狂暴,一下子便压过了对手,将那阴魂压得节节败退,最终,一剑斩去,将其拦腰斩断。
当啷一声,长剑落地。
雾气之中,再度恢复了寂静。
往地上一瞥,只见白骨遍地,千百年来,也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了此地,没有一点实力,天赋,断然是无法通过这条通道。
他掣着剑,往前行去。
少顷,自左右雾气中,各自飘出一道阴魂,夹攻而来。
一连杀退三波阴魂,终于,步出了通道,前方豁然开朗。
环目一扫,此地的坟冢要少了许多,但其上的剑,却大多还在,看来,想要取这里的剑,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先前进来的人,如苏少群之流,都立在坟冢前,尝试取剑,而大部分人,则立在崖壁前。
定睛一看,却见两侧崖壁前,皆有一片嶙峋的岩石,其上被雕琢出了各色人像,乃至飞禽走兽,其上散发着浓重的剑道气息。
“这是……剑道真意!”
燕尘低呼了一声。
第一墓区那些剑痕,虽仍残有剑道气息,但经过这么多年,早已是散了大半,而这些石像上,剑道气息凝而不散,显然雕出这些石像的人,修为更胜一层。
燕尘踏入谷中,立时引起了谷中不少人的注意,三大势力的人,自是没什么好脸色,而其余的武者,则是面露古怪之色,看了看燕尘,再往中间的苏少群等人瞥去。
立在谷口,眸光四下一番逡巡,燕尘还是先往左侧行去,将那些石像,一一看过去,感应着上面蕴含的剑道真意。
“风之剑道……”
他立在一尊鹰隼石像前,探出手,五指轻轻摩挲。霎时,一股颤栗自那指尖传来,顷刻间,他便明悟了这尊石像蕴含的剑道。
旋即,他轻一移步,行至另一尊石像前。
手指轻轻一触,他便是浑身一震,立时往后退了几步,这尊石像上,竟是蕴含着滔天的杀伐气息。
“杀戮剑道!”
燕尘脸色一变,低呼了出声。
这杀戮剑道,也算是赫赫有名,那燕无缺,便是修的杀戮剑意。
他再度行去,一个个感应过去。
“这是……幻之剑道!”
“这个……应该是无情剑道了!”
“嗯?这个……竟是哀之剑道!”
燕尘不时惊呼出声,此地的众多剑道,很多都是赫赫有名的剑道。
这地方,简直就是个剑道圣地!
燕尘双目放光,闪过一抹兴奋之色。但下一刻,又是轻叹了口气,可惜!可惜!这鬼冢只开三四天,这一点点时间,实在不够。
若是选择参悟剑意,便不够时间取剑,而且,这一点时间,也不足以参悟一门新的剑意,只能选择自己修的剑意,以加深境界。
看来,只能先取剑了。
打定主意,燕尘便收摄心神,在一众坟冢前走过,一一查看过去,最终,选择了一个。
立在坟冢前,躬身行了一礼,道了一声得罪,燕尘轻吸口气,探出手,缓缓握上了剑柄。
剑柄微寒,一握上去,便有一股寒意涌来。旋即,剑身一颤,一股冷流涌出,顺着手臂窜入他体内。
霎时,他浑身一震,心神便是恍惚。
眼前一番变幻,已是置身一片漆黑的空间里,身前处,一道身影凝立。
白袍飘飘,仙风道骨,虽是魂魄之身,但气势尤为惊人。
他只是凝立,一语不发。
对视片刻,燕尘有些发愣,这是怎么回事?
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燕尘琢磨着,这一考验怕是与之前大不一样,之前是由对手来攻,这一次,怕是要他先攻。
他微一蹙眉,直觉地感到了一阵棘手。
对手来攻,观其剑招,还可寻出破解之法,但由他去攻,便很难了。
这位前辈生前,也不知是何等修为,如何能在比拼之中,胜过其一招?
不过,事已至此,总得试一试。
一念及此,他剑眉一蹙,眸中燃起熊熊战意。右手一震,倏地凝出一把剑来。
旋即,身形一动,一剑刺去。
这一剑,飘飘忽忽,似缓实快,朝着那老者的面门点去。
老者一动不动,双目微阖,像是入了定一般,任由这一剑刺来。
见状,燕尘便是察觉到了不对,正忐忑间,那老者忽然睁眼,眸光平平淡淡,宛若古井一般,无波无澜,但却又像是洞穿了一切般,犀利如炬。
霎时,燕尘感觉到,四周的一切都变了,似乎都落入这老者的掌控之中。
他轻轻抬手,再是轻轻的,刺出一剑。
这一剑,简简单单,极为平淡无实,但却给予燕尘一种极为可怖的感觉。
燕尘立时一惊,生生收住身形,一个闪身,再是一剑刺去。
然而,早在他刺出这一剑时,那老者便也是刺出一剑,也不知是否巧合,恰好封死了他这一剑。
燕尘脸色再是一变,立时再变招。
然而,不管他如何变招,那老者只是一剑,简简单单的一剑,便破去他所有的剑招。
在燕尘看来,那样简单的一剑,却是蕴含着极大的奥妙,像是能够洞察先机一般,先发制人,着实神妙。
无数次尝试,皆以失败告终,燕尘只得收住,盘膝坐下,闭上眼睛,细细体悟起来。
方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