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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尘眸光一寒,欺身而上,又是一拳挥出,轰得他再度跌去。
旋即,又是一拳。
太仓云天惨呼着,蹬蹬后退,面上已是一片血污。退了几步,身形便往后栽去。
这时,燕尘闪身而上,一掌探出,扼住了其喉咙,狠狠往地上掼去。
他居高临下,冷冷地注视着对手,森然道:“你不是想杀我吗?现在,看谁杀谁?”
“你……”
太仓云天支吾着,面色涨得通红,却是羞愤欲绝。
“哼!”
燕尘冷然一笑,眸光如刀,狠狠盯视而去,浑身杀机勃发。
而这时,场中已是一片哗然。
看这架势,这小子当真是要下狠手了。
虽说,此前便有约定,此战不忌生死,可是,那是针对这小子而言,此前谁也没想到,太仓云天会输。
青木席位上,太仓众人亦是惊呼了一声,面露怒容,齐齐望向了太仓渊。
太仓渊沉身而立,面色森寒无比。
一对虎目暴睁,涌动着滔天杀机。
他,已是怒不可遏!
他太仓家,何曾遭受过这等羞辱!
“臭小子,我要你死!”
他爆喝一声,脚掌一踏,便是冲天而去,浑身气势暴涨,令得衣袍猎猎,须发飞扬起来。双瞳之中,更是绽出奕奕神光,凶威滔天。
在他身上,有无匹的气劲扫荡而开,席卷四方。
武皇一怒,当如地动山摇!
见状,场中暴起一片惊呼。
众人却是未料到,太仓渊竟然亲自动手了。
既然他已出手,那么,这小子怕是死定了!武皇的怒火,谁能躲得过去。
武斗台上,燕尘亦是脸色微变,却是没想到,这太仓渊身为太仓家主,竟会亲自动手。
直面这一股凶威,他不由心神震颤,骇然无比。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一道魁伟的身形已如苍鹰一般掠至,右掌探出,当头压下。
武皇一掌,威势无匹。
这一刻,滔天的气劲怒压而至,宛若天塌地陷。
在这罡风下,地面的石板竟是咔咔裂开,现出了道道裂痕。
眼看着,这一掌就要压下,而台上那少年,便要灰飞烟灭。
场中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露出了骇然之色。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凭空闪现,挡在了太仓渊身前,一掌轻飘飘的拍出,迎向了那一掌。
嘭!
双掌交击,炸开无匹的气劲。
太仓渊脸色一变,往后退了退,收住身形后,便怒喝道:“卫缺,你为何拦我?这是我太仓家的事,你卫家掺和什么。”
卫缺凌空而立,神色一贯的淡然,道:“他不能死,至少……今天不能死!”
“你要帮这小子?”
太仓渊怒道。
卫缺淡淡道:“他于我卫家有恩,曾救过小女一命,今日,我便还他这个恩情,保他不死!”
“哼!今日,这小子必须死!你我二人实力相当,想要拦下我,可没那么容易!”
太仓渊愤然道。
闻言,卫缺面色微沉。
的确,他们二人实力相当,若是这太仓渊执意斩杀这小子,他一时间,恐怕也无法完全挡下,一个疏忽,便要功亏一篑。
到了武皇这一境界,只要一招,便可轻松灭杀一名九阶武宗。
更何况,除了这太仓渊,太仓家还有一众武王级的家老,他根本腾不出手去应付。
可是,他又答应了轻雪,一定保住这小子。
这一刻,即便以他的境界,亦是感到了棘手。
此刻,场中已是一片哗然。
两大圣族之主,竟为了这个小子,对峙了起来,大有大打出手的迹象。
不少人的确听闻,这燕姓小子与卫家的丫头关系匪浅,没想到,会是有救命之恩,也难怪这卫缺会出手,保这小子。
“哼!卫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这小子,今天我是一定要杀的!就凭你一人,还拦不下我。”
太仓渊放声一喝。
然而,话音一落,便听得观众席一角,传来一阵大笑之声。
“哈哈!若是加上我呢!”
笑声朗朗,蕴着沛然元力,响彻于武斗场上空。
伴着笑声,一道身影横空而出,掠至武斗台上方。
凝目看去,却见此人一袭衣衫褴褛,形貌邋遢,但是踏立虚空,一身气势却是如渊如海。
衣衫猎猎间,满头黑丝倒竖而起,透出凛凛神威。
“是你?武疯子!”
太仓渊脱口惊呼,脸色变了变。
这神出鬼没的武疯子,竟然也来了。论实力,此人并不如他,以及卫缺,但是,作为老牌武皇强者,实力仍不容小觑。
两人合力,倒真有可能稳稳拦下他。
卫缺微微一怔,眸中掠过了一抹讶色。
这武疯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想到,今天也来了。
当下轻笑一声,一拱手道:“武院长!”
“卫家主!”
武疯子拱手,还了一礼。
旋即,转身望向太仓渊,喝道:“太仓家主,你想要动他,问过我了没有,他好歹也是我白凰的人。按照规矩,若是你家的小子赢了,杀了他,我无话可说,但是,现在他赢了,你还想杀他,那就不合规矩了。”
太仓渊脸色一沉,喝道:“什么规矩,在我眼里,根本就没什么规矩,他是我太仓家的耻辱,我想杀他,谁敢拦我!”
说着,便是冷笑,“武疯子,这几年你倒是长进了,敢与我作对了,你们二人联手,也不一定能稳稳拦下我。”
“是吗?谁说只有我们二人了!”
武疯子冷笑,转身朝着观众席一处望去,喊道:“南宫兄,你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你家的小子可就要遭殃了。”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惊。
此刻场中,竟还有一位武皇!
武皇之尊,乃是东荒绝顶的强者,平日难得一见,没想到今日,却是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个。
而南宫这个姓,似乎有些陌生,可没听说,有姓南宫的武皇。
听武院长的话,这位武皇与这小子之间,似乎关系匪浅,这不由令众人更是疑惑。
而那太仓渊,听闻南宫之名后,亦是一怔,面上掠过一抹疑惑之色。
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变了。
“南宫?难道是他?”
喃喃一声,他双目一睁,浮现一抹难以置信之色,“他,不是死了吗?”
“哼!让你失望了,我南宫傲还没死呢!”
伴着一声长啸,自那观众席上,一道身影横空而出。
霎时,轰的一声,一股滔天的气劲爆发开来,如惊虹般,直贯长空。
挟着无匹的威压,那一道身影踏空而来。
他身形本是有些干瘦,面庞亦是枯瘦,苍老,但是逐渐的,身形便是变幻起来,连那面目,亦是不断变幻,顷刻年轻了十数岁。
一对本是苍白的眼瞳,缩了缩,涌现一抹黑芒,旋即,神光大盛。
凝眸看去,太仓渊脸色狠狠一抽搐,变得难看无比。
“南宫傲,你怎么还活着?”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这番话来。
“哼!你还没死,我怎么会死,这叫天无绝人之路,若非遭受大难,我的修为也不会有突破!”
南宫傲寒声道。
“当年,你已经害了我徒儿,今日,你还想杀她儿子,你们太仓家,当真是霸道啊!”
这时,场中哗的一声,暴起一片惊呼之声。
“南宫傲?是他!当年曾名震东荒的南宫武皇。”
“可是,据说,他不是死了吗?被太仓家数名武皇,围杀于绝神谷。”
“他竟没死,这一下,事情可有趣了,他可是燕师师的师父,当年,亦是因为这一事,被太仓家追杀。”
武斗台上,燕尘怔了怔,有些呆呆的,望着那一道踏空走来的身影。
此人,正是那瞎子。
“原来,他竟是母亲的师父!”喃喃一声,他不由有些恍惚。
感应到他的目光,南宫傲望了过来,轻轻一笑。
太仓渊踏空而立,眸光扫过身前三人,脸色越发阴沉。
三名武皇联手,即便是他,亦要忌惮几分。
眸光一番逡巡,又朝着南宫傲看去。
这家伙还活着,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对于他太仓家来说,亦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但是,这小子必须死!
如若不死,以后他太仓家,哪还有颜面可言!
蓦然,他狠声一笑,放声道:“好啊!既然你三人想拦我,那就试试看!”
言罢,浑身一震,气势勃然而发。
“诸位家老听令,速速击杀这小子!”
他大喝一声,便是暴冲而出,朝着下方冲去。
卫缺轻哼一声,身形一闪,便是堵截而去,旋即,武疯子亦是紧随而上。
而南宫傲,则是冲出,迎向了一众太仓家家老。
面对一位武皇的堵截,一众太仓家老骤然散开,往台上冲去。
南宫傲脸色微变,身形闪动数下,便是啊的几声,数道身影惨呼着,倒飞而出,砸在观众席上。
但是,其中一道身影骤然消散,再出现时,已至台上。
一显露出身形,他便狞声一笑,喝道:“臭小子,早知道有今日,我便早早杀了你,一了百了,哪还有今天的事。”
“不过,也不晚,现在,我便杀了你!”
太仓冥面色森寒,周身杀机勃发。
说着,身形一动,便已掠至燕尘身前,挟着滔天气劲,一掌轰来。
这一掌,含怒而发,气势之刚猛,宛若崩山裂岳。
注意到这一幕,卫缺等人皆是惊呼了一声,欲要闪身救援。
但这时,太仓渊哈哈一笑,陡然爆发,双拳悍然轰出,袭向了二人。
而一旁的南宫傲,则是距离太远,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救援。
直面这一股滔天的气势,燕尘不由通体发凉,一时无法动弹。
他双目暴睁,心中已是呐喊了出声,呼唤着铁老。
武斗台四方,已是一片哗然。
白凰一方,众人齐齐起立,脸色大变。
在人群中,一道伛偻的身影抬起头,往台上一瞥,便欲动身。
但忽地,眸光一凝,轻咦了一声,便是顿住。
下一刻,在众人瞩目之下,那一掌掠过半丈的距离,生生印中了目标。
嘭的一声,燕尘浑身一颤,宛若破布麻袋一般,径直倒跌而出,抛落武斗台,重重砸在地上。
霎时,场中爆发出哄的一声。
不少人露出了惋惜之色,那太仓冥可是武王强者,这一掌轰了个结实,那小子便必死无疑。
而台上,太仓冥收住身形,亦是畅快一笑。
受了他这一掌,这小子岂有活命的道理!
上空的战斗,停了下来,卫缺等人脸色大变,露出了一抹懊恼之色。
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让那太仓冥趁虚而入了。
“这该死的小子,终于死了!”
太仓冥放声一笑。
然而,下一刻,忽听得台下,传来了一声响动。
旋即,前方的观众席上,众人惊呼了出声,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他面色一僵,笑意骤然凝固。
“怎么回事?难道……那小子没死?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一声,踏前一步,朝着台下看去。
定睛一看,他便是浑身一僵,瞠目结舌。
地上,那一道身影颤动了一下,缓缓爬起,分明还活得好好的。
“这怎么可能!”
他一咬牙,面色狠狠抽搐了一下。
当下,身形一动,便欲冲出,结果了这小子。
然而,就在这时,那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几步,猛地站稳。一抬头,便是露出一张森然面孔,那一对眼瞳中,涌动着一股滔天的邪气。
旋即,轰的一声,他浑身一震,以他为中心点,一股滔天的气劲爆发而出,席卷四方。
其势如山崩海啸,狂暴无比。
被这股气势一冲,即便太仓冥,亦是浑身一震,往后退了退。
他脸色大变,脱口道:“怎么回事?”
凝目一看,却见前方那少年掣剑而立,周身气劲疯狂涌出,一袭衣衫猎猎,黑发狂舞起来。
在其身上,竟散发出了一股滔天的邪气,如渊如狱,令人心神震颤。
“这……这是……”
他心神一震,双目缓缓瞪大。
倏地,却是想起,当年在大燕家,这个小子亦是爆发出了远超其修为的力量,这才成功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