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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都是当时轰动整个武林的大事,许多人都是知道的,有的事情更是隔了近百年,柳长青也是听说。但这些事情,却又是真实存在过的,柳长青点点头,说道:“是。”
杨真喝一大口酒,显得意气风发,豪迈蓬勃,说道:“自来哪一门派,没出过几个不肖之辈?哪个门派,敢保证没有匪类?贤弟,就连你的金门派,只怕也有不屑之徒,是不是?”
柳长青抬头看一眼天上,悠悠说道:“我派创立二十年,转而覆灭,仅传到第二代,只有我们七人,没有坏人”猛然间心中一痛,说道:“不不我派有个管家,好酒贪财,结交官府,陷害于我,那也算得上是一个了。”
杨真突然大叫一声:“正是!兄弟,端起酒,咱们碰一个!”柳长青依言喝了一大杯,杨真又道:“贤弟,你也一定杀过人,是不是?门派争斗,历来就有,你骂我派武功低微、猪狗不如,我骂你派荒诞无道、罪该万死。似乎任何人,皆以好坏区分一派,乃至听说过赤魔堂有一个坏人,以讹传讹,将整个赤魔堂之人,都说成了是**作恶之辈、烧杀掠夺之徒,你说冤不冤?赤魔堂虽然势力大些,有时却当真不屑于和江湖之上争夺什么,有人索性杀人放火,就打着赤魔堂的名头。难不成要咱们一个个出去解释不成?你说是不是?”
杨真酒后话多,扯得远了,柳长青却仍没听出来,以为他已经醉了,也不计较了,哪知又听杨真说道:“赤魔堂历来将堂中三样事情看得极重,第一是移交掌门之位;第二是迎娶魔教圣女;第三是祭奠故任堂主。这些事情都需要各分堂重要任务聚集,或是欢天喜地,或是悲痛欲绝,总之是要普天之下,尽皆知晓此事。一来官府和江湖门派见了这等阵势,谁还敢欺负赤魔堂?这是树威立名;二来是扩大势力,虽有虚张声势之意,却见效奇佳,许多人也会因此想挤破脑袋进入赤魔堂之中;三来是抚慰堂中诸人,许多新进人士不知堂主为何人,总是要见上一见的。贤弟,因此我说她是未过门的妻子,是因为堂中还没有迎娶的动静,这等事情,百姓家尚且欢天喜地,更何况赤魔堂掌门人?不过我料来也不远啦!”
柳长青听了许多,觉得处处在理,一时之间,竟对赤魔堂也不那么反感了,说道:“杨大哥,这我还没有听说过,只是几年前,赤魔堂堂主法无门将堂主之位传给法无道,着实是一件大事,闹得动静可也当真是大。那时我年纪幼小,不明事理,但听说不但陆地被封,就连水路也不通了,是不是?”杨真道:“那年是是啦,那年你才十五岁,都知道啦!”
柳长青点点头,说道:“是,我也不是听我师父说的,而是我扬州有个镖局,叫镇海镖局,家大业大,那段时日却说要休息半月,说什么赤魔堂新人接任堂主之位,什么镖也走不成啦!”想到胡总镖头的女儿胡鸢花,他听赵柔讲述她嫁人之事,说她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又是哭笑不得。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饮酒,早已都有些醉醺醺了,深夜之中,却忽然来了两人,一男一女,那女的一直在哭泣,男的小声拍打她肩膀,轻轻安慰,杨真脸朝外,见来了人,也不在意,柳长青却是背对这二人,刚想扭头看上一看,却突然想到自己身穿老妇红衣,显得不伦不类。这深夜之中,黑灯瞎火,只有两根蜡烛在店里桌子上摆着,若是回头被两人看到,一定会狂笑不止,脸上一红,竟不敢抬头去看。
那两人进了店,见没人招呼,也不在意,女子找了一处角落,顿时放声哭了起来,呜呜咽咽,一句话也不说,男子也只是叹气,看样子两人都是心情不快。
杨真见来了外人,不再提赤魔堂之事,问柳长青在仇人身旁做奸细成果如何,柳长青摇摇头,简要轻声说了,杨真微微一笑,说道:“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既然要以此方法,那就该当做好长久准备,倘若敌人一天没有动静,你便一天动他不得。幸而你心细,又善忍耐,哈哈,若是换做我,只怕哈哈是不成的。”柳长青回之一笑,却觉得杨真有些醉了。柳长青觉得小腹胀了些,他自己又喝不了太多酒,今天见了索凌,本来有些高兴,因此多喝了些,想要方便一下,但通往茅房的后门已被锁了,进去不得,柳长青只有去外面。
待柳长青出去后,忽然一阵风刮来,将一个蜡烛吹倒了,顿时熄灭。那男子叫了一声,忽而那埋头哭泣的女子说道:“哼,衡山派掌门人欺负人,为什么不放我们进去?那么大的山,难道尽是他们的不成?真是不讲理。”
男子说道:“好啦!没事,咱们下次去,好好说说,也就是了。”女子拍他一下,说道:“你还说?咱们没有好好说话吗?他们就是不让,还动手打人!哼!若不是咱们跑得快,只怕早已丧命啦!”男子不住出口安慰,那女子仍是不满意,说道:“哼,下次咱们去,一点带一些恶狼野狗,这里的野兽不是多嘛!咱们就抓一些过去,冲着他们大咬特咬!你说是不是?”
男子笑道:“是!正该这样。”女子抬头看一眼他脸上,缺见男子颇有些笑意,大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吗?”男子说道:“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你第一句话说的是:‘我们来游山玩水,干你什么事情?’这句话温和一点,是不是更好些?”
那女子怒道:“哈!你就是怪我说话不成,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死乞白赖跟着我”忽然眼睛瞧到了杨真身边,见他腰间挎着一柄宝剑,黑夜之中熠熠闪光,透明发亮。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偷偷拍那男子一下,悄声说了几句话。
那男子站起身子,见了眼前满脸大胡子之人,问道:“你是谁?”
杨真听他出言不逊,颇为不礼貌,端起酒乜斜他一眼,自顾喝酒,却不说话。
那男子又道:“这柄剑是你的么?”杨真哈哈一笑,说道:“这姑娘看来对你也不情愿,你怎的就喜欢‘死乞白赖’?”
男子丝毫不以为意,说道:“哈哈,你是偷来的是不是?你在哪儿偷的?从实招来,否则”
猛然之间,杨真将酒杯“啪”的一声甩在了男子脸上,怒道:“你嘴里不干不净,想干什么?”接着站起身子,一脚踢出,正中男子小腹,男子顿时被踢到了后面椅子之上,只听到“哗啦啦”一声,椅子也被砸碎了。
杨真踢了男子一脚,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脚底有些发热,微觉奇怪,但他喝完了酒,浑身都是发热,微微一想,也不以为然,见这男子武功低微,“哼”的一声,重新落座,轻蔑说道:“这番功夫,还敢来争抢东西,当真不识好歹!”
男子没有起身,骂道:“这是我兄弟的宝剑,乃是他派中之宝,如何你就拿到了?我兄弟人呢?你你你”女子也站起身子,说道:“我师兄我师兄他怎么样了?”
此时柳长青刚刚回到屋中,见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人躺着,还有一把碎椅子,大惊失色,问道:“杨大哥,什么人?”却听到一个女子声音欢快喊叫道:“二师兄!是你吗?”
柳长青猛然惊觉,叫道:“小师妹!”听到“啪啪啪”几声,女子将桌椅踢倒了几个,一过来就扯住了柳长青胳膊,惊讶道:“当真当真你是!师哥!”柳长青笑道:“柔妹,章兄,你们怎么在这儿?”
杨真一看大家都是熟人,哈哈一笑,说道:“当真不打不相识,原来是一家人。快来!快来喝酒。”
赵柔却一把将柳长青推开,借着一点光亮,笑嘻嘻说道:“哈哈,哈哈,师兄,你你的易容术当真当真越来越越高明啦!哈哈,哈哈哈”说话断断续续,笑的快要喘不上气。
柳长青害羞道:“一时着急,不要笑啦!”想到自己换的衣服,竟然被这么多人看到,就像自己第一次去江陵之时,初遇杜总书和舒总杜二人,两人就是一般的穿了女子衣服,走在大街之上,众人那番耻笑的场面,想不到时过境迁,自己今日竟然也是这幅模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圣女(六)()
一番嬉笑过后,四人各自落座,杨真昨日至今,饮酒已有几缸之多,虽有昏昏沉沉,却仍然不显醉意。
赵柔问柳长青道:“师兄,给你的内功书籍,你练了没有?第一层练过了么?”柳长青道:“我已全然练会。”右颊微微翘起,对章恨天说道:“章兄,我小时候服了一味药材,十分珍稀,或许因此,我才大又进益。”章恨天满不在乎道:“那也没什么。”眼神充满爱意的瞧着赵柔。
赵柔却是惊奇不已,一再追问,柳长青道:“师父原先说道,咱们修炼武功,旨在强身健体,乱世自保。我此刻却要报仇雪恨,替我同门平冤昭雪,有违师父遗言,不提也罢。我问你,你和章兄来到湖南何事?”
赵柔嬉笑脸皮,说道:“还能做什么?湖南这么多美丽的地方,当然是来玩耍的。”
柳长青皱眉道:“小师妹,你实话实说,你是在找那几柄武器,是不是?”赵柔见他猜破自己用意,腼腆一笑,也不作答。柳长青摇头道:“小师妹,咱们在派中之时,我被扫地出门,去了江陵,那章府正在举办‘冰雪水寒大会’,我就无心争夺宝物,后来天下之人又要争夺断刀,这断刀是杨真大哥的先祖遗物,确确无疑,我也无心争夺,这些你都知道么?”
赵柔低头道:“我知道可是”
柳长青打断她,说道:“没什么可是。我无心觊觎江湖宝物,你知我想要报仇,将所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但师父师娘临终之前说的什么?你难道忘了么?师父师娘说要我将本派发扬光大。我们金门派有天玄武谱,已经足够,何必再去争夺宝物,再去修炼其他派的功夫?就像这无量内功一样,我若将来报仇雪恨,一定散去内力,竭心竭力将我派发扬光大,只这一本功夫,就够咱们重整师门了,不是么?”
赵柔不答,却嘟着嘴。柳长青“唉”的一声,叹一口气,又道:“小师妹,若是鱼龙混杂,将来再创金门派,那还叫做金门派么?学的武功,还是师父传下我武功么?”赵柔“嗯”的一声。
柳长青又继续道:“我在江陵之时,在客栈中住着,曾遇到一位前辈,这位前辈,就连咱们的师父都是敬佩的,他知道章府要举天下之力,开什么宝剑大会,就摇头说道,只怕章府会因此家破人亡,万幸此事为假,不过章府毕竟还是亡了,留下章庸仁和章江声父子二人,不知去了哪里。这断刀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是知道的,自然不必我说。往往世间宝物,流落世间,宝物为刀剑,你我为鱼肉,宝物为利器,你我是伯仁,就算宝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宝物而死。”
杨真赞叹道:“贤弟,你说的好!说的好!想这宝物百年之后,又会落入谁手呢?只有这酒落了肚子,那才是货真价实,真材实料,童叟不欺。说的好,说的好!”
赵柔听得有些心动,问道:“这位前辈高人,叫什么名字?”
柳长青道:“我和他曾交谈甚久,颇为欢愉。此人是赫赫有名的‘金剑使者’陆居安。”
赵柔正在抿酒,听到这话,差点将酒杯扔在地上,和章江声对望一眼,都是皱眉,赵柔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柳长青纳闷道:“你笑什么?”
赵柔道:“师兄,你又胡闹了。这‘金剑使者’陆居安使什么武器?是一柄纯金打造的金剑是不是?他自己倚老卖老”
柳长青喝到:“你胡说什么!怎么不敬前辈?”
赵柔嘟嘴道:“章大哥,你说给我师兄听。”
章恨天道:“是!是!柳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在衡山之时,被衡山派的几个守门的弟子撵了出来,心有不甘,因此想什么时候再偷偷过去。哪知又碰到了一个老头,一连谄媚,阿谀奉承,将衡山的几名守门弟子夸了个遍,最后说道:‘我有一个好宝物,要亲手交给贵派掌门人陆赶陆侠士。’挤眉弄眼,全然不是你说的样子啊!”
柳长青道:“你定是认错了人。陆前辈喜欢拉二胡,常常随身携带,他老而不衰,童颜鹤发,左边眉毛上有一颗大痣,你看清楚了么?”
章恨天道:“怎么能不清楚?我看的清清楚楚。一点也错不了,江湖传言这老头颇有两下子,哪知是这等卑鄙之人,二胡倒是没有看见,却看见他金剑外露,行事高调。”
杨真听到此话,哈哈一笑,说道:“两个不明事理的小娃娃可千万别乱说话,这陆居安我是知道的,武功之高,连我杨某人也要承让三分,他年轻之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