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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青又说道:“杨大哥,我心中一直有几件大事未曾处理,甚至可以说到现在还毫无头绪,有一人名叫米大为,是临沂人氏,此人曾妖言惑众,害我亲生父母被放火烧死,我连我亲生父母也没见上一面;又有一人害死我师父师娘和我大师姐、三师弟、四师弟、五师弟,后来竟然连我师父师娘坟冢之中的尸骨也盗走,我一点也不知道此人是谁;还有梁照、章府父子都是我的仇敌。这个米大为,还有我师父师娘的尸骨,我说什么也要将他找到。”
杨真拍拍他肩膀,点头道:“这些事情,并不算难,以赤魔堂的势力,终究还是容易的这是什么?”
柳长青听到杨真指着一处发问,眼睛扫了过去,见柳长青衣袖之中有一块布条,柳长青也不知是什么,拿出一看,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乃是“赏罚分明、人尽其用”。一时之间不解,杨真说道:“这是法少堂主的笔迹。”
柳长青拿着这张布条,思绪万千,想到今后就要统领江湖之中第一大反派赤魔堂,不由得怔怔。
杨真服侍柳长青穿上喜庆红衣,高兴说道:“贤弟,你今日意气风发,你赤魔堂也必当会龙腾虎跃,今后一统江湖。”
柳长青轻轻摇头道:“一统江湖?那是不必”说完又疑惑地瞧着杨真,莞尔一笑,说道:“杨大哥,你向来直来直去,怎么今日倒扭捏起来?你一直说‘你赤魔堂’、‘你赤魔堂’的,当真是见外了么?”
杨真说道:“那怎么会?”
柳长青点头道:“白鸿主必定不敢再来,他言而无信,将你我二人推到山下,却推出去一个堂主,一个坛主,你说可笑么?”柳长青这般说话,那就是要封杨真为赤魔堂总堂坛主了,却见杨真欲言又止,一副难为情样子,追问起来。杨真只是叹息,却不作答。
柳长青瞧杨真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愿意,突然说道:“啊!杨大哥,你是我大哥,却要在我手下,你不愿意,是不是?其实咱们两人”
杨真连连摆手,说道:“那怎么会?绝不至此。不论怎么样,我仍是你大哥,你仍是我兄弟。我是在想,这赤魔堂之中有一条规矩,却令我想要帮衬于你,又好生为难。”
柳长青问道:“什么规矩?”
杨真说道:“赤魔堂白坛主管理堂中大小案件,负责审理断案,剖明解析,最是明白不过。赤魔堂若是有人犯事,无法处断,多要交给坛主处理。最是忌讳‘同门残杀’,若有人犯了此条规矩,那就是死路一条。”
柳长青恍悟道:“啊!杨大哥,你是害怕钱虎之死,要怪罪在你我头上,是不是?”
杨真摇头笑道:“那倒不是,那时咱们可不是赤魔堂中人,而是杨有元的妻子,此女子心肠恶毒,狼心狗肺,我被驱逐出堂,全由此人而起,后来我连杀她家中一十九条人命,这些你是知道的了,我早晚要取了这骚娘们的狗命,若我不是赤魔堂众人,那还好办,但我若是被封为坛主,今后就说什么也不好动手了。”
柳长青沉思一会儿,说道:“杨大哥,你已经杀了她全家,就绕过此人性命好不好?你胞弟双腿废掉,你若是觉得不妥,就将他也接入总堂之中,否则杨有元是分堂堂主,今后若是起了争执,只怕堂中内讧,你我都不得安生了。”
杨真犹豫一下,又忽然严肃点头作揖道:“是!属下严遵堂主号令!”
柳长青有些尴尬,说道:“杨大哥,无人之时,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你我切勿生分了。”
杨真点头称是,柳长青问道:“杨大哥,你被白坛主推下之时,不是被捉去了么?怎么会带着索凌出来?我当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杨真一笑,说道:“哈哈,我当时心中着急,忽然心生一计,若是有人捉了我,我就说来找法少堂主,告诉他杨有元妻子之事,法堂主人也不错,就是喜爱习武,他曾找到我探讨武功,我们当时同榻而卧,一连七个晚上,那时法少堂主还算年轻,我说来找他,他定不会杀我。我因此事而被逐出堂,不服判决,过来亲自找堂主,那又有什么不妥?”
柳长青点头道:“杨大哥当真聪明机智过人。”
杨真道:“这算什么聪明?也没有用上,当真聪明的还是圣弟妹。我吵吵闹闹,法堂主终于听道了我说话,出来见到是我,匆忙交代了几句,却不及细问,当时他像是有事,十分匆忙,第二天才回来,之后也未见我,那些弟子就将我打入了牢狱之中这十有**是白坛主之意,白坛主必定是怕我和法堂主说什么。说来也巧,我在堂中,却见到一个熟人,我曾有恩与此人,他见是我,攀谈起来,还送我酒喝,我说起事情前因后果,这人十分相信,还帮我打听圣女和弟妹的消息。
“我那时当然万分感谢,我告诉他圣女在宫转十六门之中,他说他不知道此事,只知道是叶长老让二十名弟子轮换看守着,那里常年都是有人守着,便帮我去打听,却当然是打听不出来的了。回来之后,不知怎么的,气呼呼的来找我,说这个忙他是帮定了,圣女定是故弄玄虚,暗自将索凌藏身在那里了,我以为他和谁吵架了,也没敢问。我这位朋友却一直奔波此事,我说道,若是能够进去,探到消息,传一句话,那就是了,若是索凌瞧到这件东西,十有**就知道了,贤弟,你功夫高强,我不怕你被捉住,但弟妹就不一样了,你说是不是?
“这位朋友问要传什么话,我说道:你就说杨真会来救你出来,让她放心就是了。他想了一会儿,说字数太多,是不成的,干脆只要‘杨真救你’四字,如何?下一次回来,说已经带到消息,但索凌知不知道,那就不清楚了。第二天传话是“找杨真”,如此每天只有几个字,让索凌来找我。”
柳长青听得满头雾水,说道:“这是为何?”
杨真说道:“这位朋友的母亲,恰恰是赤魔堂的瞎婆婆,可以去宫转十六门之中送饭送菜,却见不到人,只认识路。她又是个哑巴,守门弟子不好好守门,想吃枣子,瞎婆婆不给,那些人恼怒,就将枣子抢了过去,还将瞎婆婆推到一旁的林中,你说气人不气人?”(。)
第二百零六章 忤逆(八)()
杨真不知道瞎婆婆是被柳长青点倒之事,想来杨真的这位朋友看到自己扔出的枣子在宫转十六门之外,因此误以为是那些守门弟子抢枣子。想到若不是那些枣子,自己恐怕难以活命,说是瞎婆婆救了自己性命,那也是丝毫不为过的,心中十分感激。柳长青一听之下,讷讷说不出话,良久才道:“你这位朋友,我得会上一会。”
杨真说道:“好,你现在是堂主,想见谁,那就见谁。这位朋友也当真用心,让瞎婆婆在圣女屋中摆出杨树枝、针、酒、泥,意思就是‘杨真救你’;次日仍是摆了杨树枝和针,不过在前面加了枣子,意思是‘找杨真’。此后每日,都这般做法,圣女不解其意,索凌却瞧见了这些东西,终于瞧出有些不同,昨日她出来之后”
柳长青问道:“昨日她就出来了?”
杨真道:“是!昨日圣女被带出来交代迎娶事宜,圣女就偷偷将索凌也带了出来。索凌偷偷偷告诉瞎婆婆,我们昨夜见面之后,就商讨了事情,说要去救你,哪知你自己就出来了”
柳长青点头道:“那就是了。”忽然门外一声炮响,霍大庆自作主张,吆喝起来,群豪一起哄,让柳长青速速出门迎娶圣女。
对于群豪来说,谁当堂主,那都是一样,像赤魔堂这等江湖第一大派,自然是要巴结一番的。
待到柳长青洗漱之后,走将出来,身穿一身红衣,众人欢欣鼓掌,柳长青瞧瞧台子之上,其余之人仍然都在,梁照却早已不见,侧眼一看,不由得心中一凛,见一人在台子之侧站着,垂首低目,抬起眼睛和柳长青对视了一眼,眼含泪波,惹人怜爱,凌波玉足,往后又站了几步,正是赵妃。
霎时间柳长青思绪万千,想到自己本来是个百姓之家穷苦孩子,刚刚出生之际,父母就被大火烧死,自己被师父金大收养,教自己做人和武艺,后来赵妃来到金门派,和众同门一样,平平安安长大成人。自从梁照来到扬州之后,一切事情就全然变得不同了
柳长青想到若不是赵妃移情别恋,那么自己娶的女子一定就是她了,但眼前之人站在角落,神情落寞,似有悔意,眼睛含着泪光,身子不住打颤。
柳长青瞧不到梁照身影,偷偷问询叶孤悬:“万世堂今日来了几人?”
叶孤悬说道:“本来每个帮派最多能来两人,但后来人数太多,不受控制,许多人便翻了进来。”
柳长青低声自言自语说道:“万世堂万世堂试问谁又能万世了”
柳长青吩咐叶孤悬,各处加派人手看管,以防有人捣乱。叶孤悬点头道:“放心,各处安插都有咱们的人,若是有人捣乱,唯我是问。”柳长青点点头。
赤魔堂总堂弟子以及各分堂弟子大声呼喝道:“恭喜新堂主接位!恭喜柳堂主迎娶圣女!恭喜新堂主接位!恭喜柳堂主迎娶圣女!恭喜新堂主接位!恭喜柳堂主迎娶圣女”四面八方,不论远近,都是一股震撼人心的声音传来,山中不知还有多少赤魔堂弟子藏在其中,但听到号令,竟然能发声如此之齐整。群豪不由得都是震惊感慨:“若非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当真不知道赤魔堂声势竟然如此浩大。”放眼看过去,却瞧不到赤魔堂弟子都在哪儿。
圣女花轿先行,八个红衣汉子抬起花轿,乐队紧跟其后,之后又有举旗手、扛花手、舞狮队、洒酒队整齐威武,整个队伍前后又各有十六人举着大虎雕像。老虎是赤魔堂崇尚动物,森林之主,称雄称霸,正是赤魔堂历代堂主所期盼。
柳长青上马之前,又瞧了一眼赵妃,这次见她不再垂泪,只怔怔瞪视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柳长青狠下心肠,翻身上了马背。
途经之地,百姓无不出来拜贺,欢天喜地之色,自然不必赘述。
直到半夜,方才回来,索凌待在房中,火红的蜡烛点燃着,喜庆的剪纸到处张贴,和寻常人家娶妻也无异。
群豪散去的散去,有些不愿散去的,扔在各处游玩,却都不再赤魔堂之中了。柳长青让堂中众弟子也散去,不必守门,自己站在索凌房间门口,才发觉自己满身汗水,心跳十分快速,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稍稍运了一些内力,轻声喊道:“凌妹!凌妹!我今日娶你了!”
柳长青双手放在房门,一颗心也快要从嗓子之中跳了出来,正要推开房门,猛然间后面传来一阵暗器风声,柳长青此时内力深厚,听这等暗器袭来,丝毫不费心智,侧身顺手接住。见是一个铁蒺藜,上面插着一封信,写道:
昨日之情,今日之意,万望一见,山峰之巅。
柳长青心中猛然颤抖一下,见这字迹正是赵妃笔迹,虽然许久未曾见过,但自己也是深刻烙在心中,不能忘怀。伸手轻轻触摸,见上面有两滴水滴,心中一痛:“这是妃妹的眼泪!”
柳长青考虑再三,心想赵妃扔在赤魔堂之中未曾离去,若是被弟子发现,那可不好。四下瞧看,见南峰最是高耸,便径直飞奔过去。
奔到峰顶,四处看不见人,正自疑惑,却见一个人影从一棵大树后面徐徐走来,正是赵妃。
柳长青和她面对面,自从两人离别之后,再也没有如此接近的看着彼此,柳长青本想和赵妃恩断义绝,可不知为何,自己今日又上了山峰来见她,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最后仍是赵妃先行开口,咬着嘴唇,缓缓说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恭祝你和索姑娘百年好合。”
柳长青点点头,却无力说话,怔怔地瞧着她面容,见她比之在金门派之时,胖了不少,问道:“师父教咱们的剑法,你还练习着吗?”
赵妃摇摇头,不敢看他,说道:“没有。”
柳长青轻轻“嗯”了一声,两人便都不再说话,看着今日月亮依旧圆圆,只是上面蒙了一层雾一般,瞧不清楚。不禁又想起和赵妃探讨月亮之时的打赌情形,杜总书和舒总杜二人问起过自己爱不爱打赌,自己就想起来以往和赵妃在一起打赌月亮之事,两人就那么相互依靠着,一直坐到第二天清晨。
那天夜里可真冷,不过可真是舒服,柳长青胳膊也酸麻难耐,可就是不愿松开露着赵妃的手臂,看着月亮一点一点模糊掉,渐渐地消失不见。
柳长青就这么慢慢地想着,想着,渐渐地入了迷,好似又重新回到那一天了一般,仍然看着此时天上的月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