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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青想到初次见到沙石头之时,他见到自己好似在欺侮索凌,出于仗义,还想要打自己,虽然此人不会武功,单也颇有侠义心肠,但自己年纪轻轻,怎就能要一个仆从?索凌劝导道:“你看人家关羽关二爷,旁边还有一个黑脸周仓给自己扛青龙偃月刀呢!”柳长青摇头道:“我怎的能和关二爷比?”
不过说到后来,沙石头倒也十分高兴,心想柳长青功夫高明,自己跟着他也一定不会错了,说到:“哈这是我的老家,哈今日我出来赶集,哈就瞧见你们了。”索凌待要说话,柳长青莞尔道:“你不许再学沙兄弟说话。”索凌伸伸舌头。
沙石头兴致颇高,不由分说就要领着两人去集会之上游玩,索凌和柳长青刚刚逛过一次,不想再去,沙石头却说道:“哈还有好玩的呢!哈保准你没有见过。哈外面有两个和尚挑担子,哈要不要去一起看看?”
柳长青心中郁闷道:“和尚挑担子,那有什么好看的?”耐不住索凌软磨硬泡,终于三人还是一起出去了。
出门行了一阵子,街道之上挤挤攘攘,突然前面围了一大群人,空出一片空地出来,沙石头道:“就是这里。”
三人挤到人群前面,见到空地之上果真有两个年轻和尚,都是光着膀子,浑身肌肉凸了起来,黑黢黢铮亮铮亮,看模样就是平日里不少练武晒太阳。左首一个和尚头上顶了一个大水桶,里面装满了水,摇摆不定,却不跌落下来,两只柱子一般的胳膊伸的老直,手腕之处各放一个水桶;右首的和尚左肩右臂都横挂上了粗扁担,扁担两头各放了两桶水,单脚站立,另一只腿盘在半空,却依然是稳如泰山。
围观人众都拍手叫好,索凌问道:“青哥,你的力气有他们大没有?”
柳长青道:“若用蛮力,我是比不过的,但若是用内力,别说着几桶水,就是再放上千斤大石,我也能举起来。”索凌点点头,眼睛之中却含有坏笑之意,早被柳长青瞧了出来。柳长青怕索凌又想要捣乱,急忙拦住道:“凌妹,咱们来玩,可还有正事要做,千万可别捣乱。”
索凌莞尔笑道:“这个自然。”
猛然间见到两个和尚忽然跃起,身子跳上半空足足半丈,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却见到两个和尚在半空之中,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竟然相互之间交换了水桶,左首和尚手腕处的水桶扔给了右首的和尚,右首和尚肩膀的水桶扁担却又交到了左首和尚的手中,两个和尚在半空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了交换,恐怕眨一下眼睛就会瞧不到,但没眨眼睛之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轰然叫好。
两个和尚落地,又不住耍着花样,但水桶之中的水却不曾洒落一滴,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两人和尚表演过后,拱手说道:“我和我师弟初来乍到,在此献丑了。”说完两个打扮精致的童子不知从哪儿挤了过去,手中各拿着一个大平盆子,不住向周围人众鞠躬点头。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人装有银子的,也就略微扔去一点随喜。
童子走到柳长青跟前,柳长青拿出一两银子出来,童子很是欢喜,索凌却一把将要钱的童子捉住,问道:“嘻嘻,小朋友,你是和尚的儿子,还是和尚的侄子?”
那童子不理她,撤手撒去,柳长青皱眉道:“凌妹,你干什么?”
索凌待到童子往后用力之时,瞬间将握住童子的手撒开,那童子收势不及,顿时向后仰去,跌倒在地,盆子也洒落在地,银两哗啦啦掉了一地,委屈的哭了起来。
两个和尚没瞧到这一幕,却瞧到了童子跌倒的方向,一个和尚横眉说道:“大家都是来热闹的,哪个不长眼的货在此欺负小孩儿?”
索凌一把将柳长青推了出去,柳长青暗暗摇头,心想索凌怎么欺负起小孩子来?只有一鞠躬,说道:“二位大哥,这个这个”他本想说:“是我不小心将孩子弄倒在地的。”却又不好意思当众撒谎,犹豫在那里。
和尚说道:“你这汉子,颇不讲理,推倒了小孩儿,拿银子出来看病!”
柳长青想息事宁人,又掏出一两银子,递给童子,说道:“小孩儿,乖乖,拿去买糖吃。”那童子不哭了,将银子收起来,偷偷看了一眼和尚,又将银子放入盆中。
和尚见他有钱,也不再责怪,哪知一个声音忽然说道:“哈这骗人的把戏,哈还当真要在外面故园混吃混喝吗?哈现在这些和尚,哈当真没有好东西!”
柳长青一愣,见沙石头也前来捣乱,心中疑惑,心想沙石头想来有些憨傻,怎么能说出如此话语?不过回头一瞧索凌,就已经全然明白:索凌定是瞧出这是骗人的把戏,因此前来拆穿。
沙石头过去拿起一个水桶,一个和尚拦住道:“干什么?”
沙石头笑嘻嘻道:“你这里面是水,怕我抢你的还是怎么?”那两个和尚一起过来,说道:“你弄坏水桶怎么办,那是要赔钱的。”
沙石头不顾阻拦,伸手去抓水桶,一个和尚见状不对,伸手去推沙石头,怎奈沙石头也是一身铁疙瘩肌肉,吃了这一拳,虽然无碍,却也隐隐作痛,嘴中骂骂咧咧道:“臭和尚,让我瞧瞧这水桶。”
柳长青见索凌眉目之间含有笑意,眼光却不往沙石头和两名和尚身上看,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好过去,将两名和尚推开,二人正要拦住柳长青,却不料柳长青力气更大,不见动静,便推得二人站立不稳。柳长青过去提起水桶,虽然水桶水是满当当的,却十分轻便,一提之下,轻松无比,知道里面藏有玄机,将水倒出来,却见里面是一个挡板从水桶上班部位隔开,只有表面之上盛放了一点水,心中摇头道:“果然是骗人的把戏。”接连将另外几个水桶推倒。
众人见受骗,这两个和尚不是什么天生神力,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纯粹是在这里骗钱花,和尚多半也是假冒的,都闹哄起来。
柳长青拉沙石头走,沙石头不愿意,大声吵囔道:“哈我最烦别人骗钱,哈更烦和尚,哈你奶奶的竟然是骗钱的和尚,哈你找死。”嘴中吵闹,却不上前打斗。众人喊叫道:“你奶奶的,老子给你的钱给老子拿回来!”
一众吵闹,只管上前,沙石头和索凌却从人群之中又挤了出来,见到两个和尚灰头土脸,也顾不上收拾东西,就已经离去。
两个和尚虽然已经离去,但沙石头仍然不依不饶,虽然自己并没有追赶两个和尚,但口中却不依不饶,破口大骂:“哈贼和尚!哈我瞧着就生气!哈天下最讨厌的就是和尚!哈和尚不再寺庙念经!哈那不是来讨骂吗?哈哈哈”
沙石头这边不罢不休,索凌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停说道:“就是!就是!天下最讨厌的就是和尚,正正经经不去化斋,却来坑蒙拐骗,真是气煞人也。”
柳长青见两个发疯似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劝道:“人家混口饭吃,也不必如此过意不去,这还是好的,我曾见过有一个人,将小儿蒙了兽皮,弄成残疾,却在街头卖艺,那当真才是天理不容,死有余辜。”
索凌并不理睬,向沙石头使个眼色,问他道:“沙大哥,你知道天下最讨厌的和尚是谁吗?”
沙石头愣了一下,翻转着两颗眼珠子,犹豫一会儿,说道:“哈不知道。哈哈知道,哈是猪八戒。”
索凌道:“那倒不是,猪八戒好吃懒做,坑蒙拐骗,可最后还是成佛了,那也不算什么。不过猪八戒却是和尚的祖宗,他自己不学好,那也就罢了,可传世之后的和尚更是不像话,别说是好吃懒做、坑蒙拐骗,就是贼眉鼠眼、东探西望,和尚也能做的出来。这种和尚,虽然自己说自己是出家之人,可当真却是猪狗不如”
沙石头点头道:“哈正是,哈这和尚讨厌。”
索凌又待说话,却见一个面目慈善之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双手合十,微微点头,道:“阿弥陀佛,施主如此羞辱出家之人,实在不妥,不妥。”
索凌心道:“总算将你骂了出来。”
柳长青见到这个和尚,心中微微一呆,想到:“这不是那日在柳城之中吃早饭的老和尚吗?怎么他也来赶热闹?”
老和尚冲柳长青微微点一下头,听到索凌说道:“这位老衲”
柳长青心中郁闷,心道叫人家和尚,哪里有叫“这位老衲”的?索凌接着道:“我可不是说你,我是说坏和尚,这两个坏和尚在这里骗人,那当真是可恶。”
那老和尚微微一笑,说道:“施主不必指桑骂槐,老衲小心行事,但还是被你看了出来,不过老衲做事向来谨慎小心,生怕出了什么意外,稍有得罪,还请施主勿怪。”
柳长青听得稀里糊涂,不知所指,瞠目结舌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索凌“哼”了一声道:“青哥,这老和尚说的好听,可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一路之上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幸亏我瞧见了,否则这和尚不知道还想做什么呢!”
柳长青吃惊道:“还有此事?怎么我不知道?”
索凌道:“你只顾赶路,又一直一直”本来是要说:“咱们前几日新婚,你眼睛一直盯着我,哪里还顾得上旁人?当然不知道有人跟踪啦!”却仍是害羞不便说出口,改口说道:“一直心不在焉,路上人这么多,你当然不知道了。”
那和尚道一句:“阿弥陀佛!”
柳长青见过这个和尚,这和尚给自己的感觉便是慈眉善目,绝非恶意伤人、偷偷摸摸之辈,仍是恭恭敬敬说道:“大师一路跟随,不知为了何事?”
那和尚又道一句:“阿弥陀佛!”看了柳长青一会儿,说道:“我是好人,亦是坏人,本也不会区分的十分明白,佛家向来四大皆空,是非好坏,也由不得自己说。”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是好人,或者是坏人,那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别人说的算的。”
索凌听到之后,颇不高兴,“哼”的一声,不理睬他,就想瞧瞧这和尚究竟是什么来头,又想要来做什么。
柳长青向老和尚行了一礼,听到老和尚又说道:“柳施主”柳长青心中暗暗道:“原来他已经知道我的名字。”那和尚接着道:“老衲有幸,有几件要事,想要和施主议上一议,不知施主能否赏光?”
柳长青不卑不亢道:“不敢,还请指教。”
第二百一十六章 嫌隙(三)()
那老和尚虽然瞧起来慈眉善目,可是深色显得凝重无比,似乎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并不想在此处人声嘈杂之地谈话。
柳长青知道他的意思,两人躲开人群,去了客栈之中,索凌和沙石头就在大街之上游玩,索凌临别瞧瞧告诉柳长青道:“青哥,这老和尚跟着咱们一路了,未必可是什么好人,你可要防着点。”柳长青点点头,说道:“他伤不了我。”
两人进了房间之中,柳长青才从侧脸之处瞧清楚他面貌,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不妥,但正面相看之时,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才一愣,差一些笑出声来,原来这个老和尚的耳朵长得十分靠后,若是寻常之人,总之还会能从正面瞧到他人耳朵,但这老和尚的耳朵从前面却是瞧不见的。
柳长青忍住不敢笑出声来,两人入座之后,柳长青问道:“还没请教大师法号。”
老和尚慈眉善目行礼道:“阿弥陀佛,老衲法号真空,有辱柳少侠清听了。”
他说话倒是十分客气,柳长青心中暗暗道:“这老和尚是少林寺来的,真字辈的大师,不知和真远方丈如何称呼”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真空大师却似乎已经瞧出来他要说些什么,点头道:“真远大师,乃是老衲的师兄,我这番话,正是我师兄要说的,只不过我师兄平生不爱出门远行,只爱在寺中修身养性,因此派我前来。”
柳长青心中一凛:“我在江湖之中素来无名无分,这真空大师自然不会当真奉命前来找我,多半是来找赤魔堂堂主的。”出口相询:“敢问大师,有何事要我效劳?”
柳长青说这句话,心中已经暗暗怀疑此人的真实身份了,他从未去过少林寺,只知道少林寺的武学渊源极深,许多高明功夫都是从少林寺之中流传下来,但眼前之人,自己却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内力深浅,若要比武试上一试,那又显得不敬了。
真空大师这次却猜不到柳长青心中这次在想些什么,说道:“柳少侠游历山川,年轻有为,不知最喜欢这世间哪一座山?不知又最喜欢这世间哪一湾水?”
柳长青心中想到:“这老和尚不得了,不知是真是假,说起玩耍的事情来了,我猜他是在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