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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凌点头道:“是,原来这你也知道,看来江湖上关于我和青哥的传言,当真还算不少呢!”
说完此话,索凌忽然将长剑拔出,一举插在地上,嗡嗡作响,说道:“你别以为咱们是乡亲,你和我套近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放你走了,我可没有那么心软,你说,当初你为何要加害青哥的父母?”
米大为心不在焉,黯然道:“加害?不不不,加害二字,却是用的不当你有一个哥哥,是不是?啧啧,凌儿,你的性格,和你母亲可当真相似都是这般口硬心软”
索凌不可思议道:“你你叫我什么?什么‘凌儿’?凌儿二字,也是你叫的出口的吗?”
米大为更是叹了一口气,不理会索凌言语,接着说道:“唉,可当真不知有凤受了多少苦了,她她现在怎样?唉罢了!罢了!我们曾经相约,这话是坚决不能再问的,也不能再相互打听的了算了,你不说也罢!我出家当和尚,你你以为我我真的是想当和尚吗”
索凌听出这话可是老大不对,心中竟然隐隐觉得不安,可自己却又不能往上面去想,瞪大了眼睛,眼见米大为说出这话,为之泰然,似乎一点事情也无,但他说话之际,眼光却是看向上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只是语调悲哀,令人听完之下,又说不出的伤感之意。
索凌说道:“你你说什么?”
米大为接下来便是语出惊人,在山洞之间说出此话,犹如洪钟,声音触碰到了石壁之上,来回作响,振聋发聩,他说道:“孩儿!你你是我的孩儿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 思疑(二)()
索凌差些摔倒在地,颤抖着说道:“你你胡说什么?”
米大为眼中顿时都是柔情,颤抖着声音,说道:“不!凌儿,我没有胡说!我我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凤儿”
索凌怒道:“你再胡说,我将你的舌头割了下来,剁成碎末,喂给大公鸡吃,你信不信?”
洞中寂静如林,洞外窜进来的风声呼啸而过,显得洞中更是惊魂,索凌虽然强行自做镇定,话语之中带着一股玩笑之意,可她内心深处,实在忍不住不去想:“我母亲闺名叫做‘有凤’,在外之时,却一向用的不是此名,为何这大和尚知道的清清楚楚?”
越是这么想,心中就越是觉得匪夷所思,米大为仍是说道:“你就是我的孩儿啊!”
索凌将剑从地上拔出来,一个箭步,冲到米大为的身边,用剑指着他的脖子,愤怒地说道:“我父亲母亲安安本本,相亲相爱,我岂能容你羞辱他们?”
米大为丝毫不为之所俱,眼神坚定,鼻子之中的呼吸之声却变得略略有一些急促,缓缓说道:“你父母相亲相爱唔,那就是了,若不是你父亲深深爱着你母亲,也决计不会养着一个和别人生过的孩子唉,实在是我的过错!”见到索凌脸上表情已经全然变了,仍然继续说道:“唉,你父亲也当真爱着凤儿,只怕讲你送到东蒙山上学艺,那也是因为你父母终究过意不去这般看着你长大,试问谁能过得去这样的坎儿?否则,唉”
索凌冷冷说道:“胡说八道,我亲哥哥和我一样,也在东蒙山上学艺。”
真空“哦?”了一生,说道:“是了,你母亲定是答应你父亲,将孩子都送走,之后两个人再好好待在一起过日子,唉,这也当真是为难了你父亲了。”
索凌愤怒到了极点,将长剑一把划过米大为的脖颈,留下一根长长的血丝,幸亏索凌情急之下,却也知道分寸,用力不深,加之米大为有些害怕,因此向后躲了一躲,否则长剑划的再深一些,只怕此刻米大为已经没命了。
索凌紧咬着牙齿,颧骨也高耸了起来,愤怒道:“你胆敢再胡言乱语一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绝无二心!”
米大为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只是闭目思神一般,微微靠在石头之上缓缓喘着气息。
索凌回想起这些年之中,父母当真很少去山上看她,只是偶尔自己得空去乡下,顺路才会回家看看父母,父亲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一直就是一副冰冰凉凉的模样,母亲却是对自己疼爱有加。
但是,难道这就是每次分别之时,母亲总是慈爱的送走自己,而看不到父亲的缘故?不!那绝对不是。这老和尚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才胡说八道,鬼话连篇,他呆在洞中了好几天,知道我们早晚要来,因此想破了脑袋,才想起来了这条计策。
想到这里,索凌才微微缓过心神,将长剑收了起来,用力在米大为身上踢了几下,见他不睁眼睛,索凌骂到:“哼!鬼和尚,满嘴胡话,害的我差些被你骗到,怪不得别人说,这世上犯罪之人,或许都不该死,但满口胡言乱语,欺骗他人之人,才是罪该万死之徒。”
这句话说谁说的,索凌当然不知道,那就说她自己想出来的,索凌见他不说话,因此道:“好!你不说,我也对你仁至义尽了,待到青哥来的时候,那就没机会了。”
说完这话,索凌便义无反顾的出了门,重新将洞口封上。
索凌一句一话给柳长青讲述昨天夜里的故事,柳长青也是听得惊心动魄,但看到索凌这幅模样,显然又不大对劲儿。
索凌泪流满面讲述,柳长青替她擦擦眼泪,劝慰道:“别哭,别哭,没事,这人逃了出来,咱们再捉他回来就是,也不是什么难为的事情。”
索凌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逃走了?”
柳长青微微一笑,说道:“你方才说,你用长剑划过他的脖子,他往后面躲了一躲才闪过,我点了此人周身十六处穴道,闭经封脉可达半月,浑身上下更是动弹不得,就算你解开了他的哑穴,他也是动弹不得的。”
索凌这才露出一点微笑,说道:“原来你也不完全是木头,可是我自己就是木头了,我若是能够想到这一点就好了。”
柳长青说道:“你自然不会知道,我也是瞎猜的,哑穴最是容易解,你的功力虽然不深,但连续解上十多次,那也是奇怪的了。我想多半这人会颠倒奇经八脉,唔,这人不会,若是会的话,那我点他穴道的时候,他也就用上了,我想多半是因为他能够将你的指力内功移位到被封穴道之上”
索凌纳闷问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柳长青笑一声,说道:“大不相同,大不相同。若是颠倒奇经八脉,那就得花费数年工夫,练成之后,不是会随意转换穴道,而是一成不变,我封点他的穴道,那就找不到了,若是想封他的华盖穴,说不定就会点住他的关元穴,看似点了他的缺盆穴,只怕在他看来,却是点到了他的环跳穴。”
索凌“唔”的一声,柳长青接着说道:“那我点穴之时,也会有所发觉,他若是会‘循流功’,那就不大一样了,只有自己哪一出穴道被封的时候,别人来给他解穴,点的是他没被封的穴道,那他自然就会将这内力传到其它被封闭的穴道了,多半就是为此。”
索凌又是“嗯”了一声,说道:“那也奇怪,我点的次数虽多,难不成就能讲你的穴道解开?”
柳长青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何时解开他的穴道的?”
索凌道:“昨晚不过亥时。”
柳长青说道:“他何时来到这里?”
索凌说道:“不足卯时。”
柳长青点点头,说道:“无妨,此人内力,尚不及我十中分一。冲穴解穴,原是少林寺的拿手把戏。”忽然想到真远方丈武功之高,两人虽然未曾交手,可真远竟能分别出自己的气息,只怕自己刚进少林寺的门,真远就已经知道了。出口问道:“果真是米大为将大姐儿杀死的吗?”
索凌一听到大姐儿的名字,顿时眼泪又流了下来,方才好不容易才缓过心神的思绪瞬间又被悲痛掩埋,痛恨道:“青哥,我我当真害死了大姐儿,她人那么好,我我我”
柳长青疑惑道:“米大为贼性不改,哼,我父母也是不会功夫的老百姓”索凌忽然浑身一颤,柳长青将她扶稳当了,问道:“你怎么啦?”
索凌说道:“我我只是想到大姐儿,心中实在难受。”
柳长青叹息道:“米大为跑不远的,咱们努力追赶,不出三日唔,荡扬马在这儿,不出半日,咱们就能捉到他。我只消一声号令,史堂主就能在左近围堵。”
索凌松开柳长青的怀抱,说道:“不咱们,咱们先将大姐儿埋了吧!这人这人死有余辜,早晚自寻死路。”
柳长青见她心疼大姐儿,也就依从了她主意,问道:“这狗贼来到这里,你怎么躲过的?”
索凌一个激灵,支支吾吾,却又是哭了起来,柳长青说道:“别怕,别怕!你害怕的话,咱们就不说了,等到捉到他的那天,定要加倍让他偿还!”
两人合力将大姐儿安葬在山中,索凌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想到虽然这几日虽然短暂,但大姐儿但心性实在是要好,索凌和她待在一起,就有说不出的快活之意,可不知道他夫君回来之后,会有多么难过伤心?
索凌跪在地上,不顾眼泪纵横,握紧拳头,轻轻说道:“大姐儿,对不起对不起”
柳长青起身,见索凌仍然跪在地上不起来,显得极其悲愤,劝慰她道:“凌妹,起来吧!起来吧!”
两人临走之际,索凌仍然是不住道回头看着刚刚堆好的坟墓,恋恋不舍,一咬牙,狠心走掉。
一路之上,索凌都是闷闷不乐,柳长青心道:“想当初霍知命死去的时候,索凌也是这般难受伤心,大姐儿和她呆了几日,她竟然也是这般伤心”不禁感慨颇多。
天气一天寒似一天,米大为躲在了何方,却是难以找寻到了,不想此时索凌却忽然浑身发烧,无力赶路,柳长青便叫了一辆马车伴行,只得改变计划,意欲回到柳长青之中。
这日将要到了柳城,杨真、叶孤悬、沙石头和其余重要人氏前来迎接,杨真知道杜总书和舒总杜二人深得柳长青喜欢,也叫了过来,众人一齐跪下,齐声叫喊道:“属下参拜堂主!参拜圣女!恭祝堂主万寿无疆!恭祝圣女福寿安康!”
柳长青听得脑子之中满是迷糊,令众人起身,悄悄问杨真道:“杨大哥,怎么喊出这般号令?是你的意思?”
杨真一笑,道:“正是,贤弟,赤魔堂规模甚大,若要管理,这等礼法盛事,却是缺少不得的。”
柳长青不好意思拒绝,杨真这么说,自己又不好再下令去除,毕竟杨真此刻是坛主之位。
回到派中,一应事情,皆如以往,只是中堂史方月堂主前来奏报,说道天气寒冷,他小儿腿上却有风寒,不便在中堂住着,须得往南方去。
柳长青皱眉道:“我赤魔堂南堂驻扎韶州,南方一应事物,皆由火蓝枫处置,何以史方月会要去南方过冬?此事也太为不妥。”踌躇说道:“这是何意?”
杨真说道:“我不知道,但史堂主爱惜他的这个小儿子,十分激切,可说从小疼爱到大,那是出了名的了,若是别人,亲戚或小儿有些水土不服或不适症状,那也完全可以自己去,但这史堂主就有些说不清了。”
柳长青点头道:“唔是了,史堂主曾经丢过一次孩子,找了许多时日,才找回来,也难怪他如此放心不下了,史堂主武功高强、体态健硕,偏偏生下个孩子却是体弱多病,也真是难为他了。”
叶孤悬见柳堂主竟然有些允许之意,急忙拦住,说道:“万万不可!柳堂主,史方月这小儿,我本是一向佩服的,但就是看不惯他宠溺孩子,若是寻常家的孩子,这般宠溺,只怕早就翻天了,就算是金枝玉叶,却也没有像他一样溺爱孩子的。岂能为了一个乳臭小儿,放任他走?”
柳长青从未处置过这等棘手事情,虽说是棘手,但在别人看来,那可就未必了,当下问道:“叶长老,你说该当如何?”
叶孤悬道:“我劝杨真兄弟不要将此事禀报给你,他就是不听,这事最是好办,一口回绝,倘若史方月当真不听,自行离堂而去,那咱们就再立中堂新堂主。”
柳长青犹豫道:“我刚刚上任,不足半年,就这般去旧迎新,只怕有些不妥。”
杨真点头道:“正是,一个史堂主,那也不算的什么,但若是将他驱逐”说起“驱逐”二字,杨真不禁又想到了以往之事,接着道:“只怕在别的四堂看来,怕是以为柳堂主要将这些重要位置之上放上自己的人了,那就是人心惶惶,个个不安了,歹人稍稍一撺掇,自己又不能急表忠心的,那就有些不利了。”
叶孤悬“哈哈”一笑,说道:“怕什么?敢问赤魔堂之中,哪一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