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柔道:“不许你这么说,我不愿杀生,也不能说我不能做大事,少林寺的和尚们,都不杀生,但个个都是顶天立地。”
柳长青道:“好吧,你要顶天立地,谁也挡不了你。”又道:“你不说和尚,我倒忘记了,这次要去慈平寺问个清楚,和尚为何说谎话骗我,说从来没有什么章德大师,那不是不敬佛祖吗?”赵柔道:“呸,你是佛祖吗?想的倒美。”
柳长青又问道:“去年我进了扬州地牢,师父之前说,九月十九日有贵客到访,我几次想要询问,都不得空,贵客是谁?怎么从来没听你们提过?”
赵柔道:“没有,没有什么贵客,师父师娘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去问,肯定是推掉此事了。”柳长青道:“是吗?”
赵柔道:“我猜师父也是为了你的事情,否则你不在,师父就推辞掉贵客,怎么会呢?一定是为了你的事情。”柳长青想不出什么事情,道:“那也未必。”
隔一会儿,柳长青又道:“师妹,我觉得自己总是会忘记许多事情,有时候到了嘴边,也会忘记,你今后要多加提醒我。”
赵柔笑呵呵道:“好,我会帮你记着。”
二人白日前行,傍晚打尖,不必多言。不一日到了江陵地界,柳长青说道:“这里有个客栈十分不错,我带你去。”便去寻那安平客栈。哪知到了客栈,见客栈外的门都歪歪扭扭,下边更是漆黑一片,像是被火烧过,里边不像有人。
二人下了马,柳长青寻一人问道:“这家客栈关门不干了吗?”那人瞪眼道:“你这人,好生有趣,这客栈荒废了一月了,一看便知,怎的问我?”
柳长青道:“那是什么原因?章府章公子难道打算做生意了?”那人神秘地瞧瞧四周,道:“你不知道,此处一月前沾染了恶鬼,一晚上死掉了二十余客人,谁还敢入住?若不是章家公子,只怕要死更多人。”柳长青刨根问底,那人也颇有兴致,道:“过年的时候,有些来往客人入住,不知怎么得罪了恶鬼,便都死掉了,章公子带着法师前来,法师做法,说此处阴气过盛,住不得人的,因此荒废在此,无人敢进了。”那人上下瞄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道:“我看你舞刀弄枪,带着武器,兴许会些功夫,前面走五里,有个武道客栈,也是章家公子新建的,若是会些功夫,就可入住,一文钱也不用花呢!章公子喜好武功,以武交友,你干嘛不去?”
柳长青一听,道:“多谢了。”对赵柔说道:“这章公子大义灭亲,实在令人钦佩,咱们何不前往?他是当地之人,兴许也知道葬香园,我上次来访,并无人得知。”
赵柔并无异议,二人快马加鞭,赶去武道客栈。
第五十九章 秘籍 (二)()
武道客栈离安平客栈不远,一会儿便到,大老远便看见门前招牌,阳光照耀之下熠熠生辉。门前两座大石狮子张牙舞爪,摆弄身姿,近处看去,石狮子面容却和蔼可亲。门前地上一片片乌黑印记,显然是不少放花炮。
看到二人骑马持剑,早有人迎了上来,道:“二位可是路过借宿的吗?”柳长青下马一拱手,那人将马接过牵着,柳长青道:“正是,有劳了。”那人上下看了二人,道:“当真郎才女貌,快快有请了!”
柳长青也不好解释什么,暗想:“我先前经过此地,并未见什么客栈,这章家怎么这般大的本事?这才一个多月,便起了一座客栈?”
二人踏进门去,迎堂却是一般,不见什么东西,一人领着他俩进去后院,门一打开,二人吓了一大跳。原来后院之中竟有百亩之大,东边密密麻麻排了一些梅花桩,一根根竟然比之寻常梅花桩高了丈余。正中心一个大水池子,里面有些许金鱼自在的游耍,水池中央两座假山,左边假山上刻了个“武”字,右边假山是个“道”字。笔形潇洒隽秀,一气呵成,笔痕直入寸许,看来写字之人不但武艺高强,也是个书法大家,文韬武略,一应双全。
赵柔在他身后,道:“这么冷的天,金鱼也冻不死吗?”原来她却在看池中金鱼,柳长青暗暗发笑。
西边靠围墙处有一排树,一旁放了些练武木桩,这木桩却不同于常见的木桩,身形各异,柳长青奇怪道:“怎么这些木桩这般奇怪?”
领路之人道:“阁下有所不知,这些木桩都安有机关,一触开关,木人就动起来,供习武之人打斗。”柳长青暗暗称奇。
里面屋子出来一个矮胖之人,四十岁年纪左右,右手握着两个铁球,来回搓着转动,脸庞黝黑,见到二人,笑眯眯道:“当真青年出才俊,二位不知从哪里来?”柳长青不识得他,说道:“不敢,不敢,我们从扬州来,受人之托,来办一件事情。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那人道:“贱名周固,江湖人送了个雅号叫‘黑山眼’。”见赵柔盯着他眼睛看,哈哈一笑,道:“不错,那是我太黑了之故,老远望去瞧不见我眼珠子。这位姑娘好是标致秀气,不知怎么称呼?”二人通报了姓名,周固十分好客,请二人入堂就座。
柳长青直入话题,问道:“周前辈太多礼了,想我们不过后生无名小辈,怎的这般”周固又哈哈一笑,道:“我家公子好客之极,像阁下青年英俊,自然非结交不可了。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果不其然,二人饮了茶水,周固道:“二人可是哪家哪派的?使什么兵器呀?”柳长青道:“扬州金门派,我派众人都使剑”说完想起天玄武谱上所载擒拿,师父教的剑法不过是从擒拿中改变而来的,若是实在说,本派是不使武器的。
周固道:“不错!不错!我家章公子名讳上江下声,平生最好剑法,待得公子前来,你们定要切磋一番。”
柳长青想章江声以武会友,若是此刻推辞,反而不便,便点了点头,问道:“我曾来过此地,并不见这般豪派客栈,怎的像是平地而起一般?”周固道:“这好办,这些房子,除了路边一座,其余早都已盖好,本来是搭建戏台,供贵客听戏赏玩的,但一直未如愿,稍作修葺,也就是了。”柳长青问起安平客栈闹鬼之事,周固也丝毫不隐瞒,说道:“并不曾有什么鬼怪,那是百姓流传,以讹传讹,两座客栈,怎能建在一起?若要住店,经过那里就停了,我家公子既然要会友,那就将那小客栈荒废了。”
说是小客栈,却比寻常的大的多了,柳长青暗暗称奇。
周固陪他二人说了一会儿话,说道:“此时刚过完年,来往客人不算多,何不陪我练上两手,以助雅兴呢?”柳长青心想:“若是不露两手,他便以为我是来蹭吃蹭喝的。”指着堂外东侧梅花桩道:“在下若是和前辈争斗,那定是不行的了,我曾练过一些轻功步法,在此演示一下如何?”周固大声称好。
柳长青走过去,将身子摆开,运气收心,这梅花桩太高,须得定神,看准第一根梅花桩,一跃而上,忽然脚下一软,险些掉落,还不知怎么回事,急忙使出千斤坠功夫,站的稳了,发觉脚下着落松软,急忙运劲跳跃至第二根,身形潇洒,这下心里有了防备,轻轻一站,哪知这第二根上面竟被削去几圈,从下面看梅花桩是一般大小,但一跳上来,方知顶上立足之地细小,踮起脚尖方能站立。
此刻身子不能停顿,又向前越去,方看到有些桩顶心被完全挖空,里面塞了些棉花,不好站立,又有些是像第二根一般着面极窄,暗想:“怎么如此奇怪设计?”
不亏他从小习武,加之勤奋练了一月的游龙步法,这倒难不住他,看清楚上边情景,就不觉得难了,只是觉得有些出其不意罢了。
眼看只剩最后五根,柳长青身影一闪,便要落上,哪知脚还未碰到梅花桩,这跟梅花桩忽然往地里缩了一大截,柳长青不急细想,趁着余力,直接跳过这一根,向旁边一根跃去,刚要踩上,这根梅花桩又是往下缩了一截,柳长青轻轻一踩,用力前越,最后三根却比之前的梅花桩隔的距离远了许多,柳长青按照步法所载功夫,旋转身子,怕最后三根又有什么玄虚,使尽全力,干脆不去点触,一跃而过,落在地上。
赵柔看得呆了,嘴角上扬,道:“师哥,咱们武谱中的武功真是高明啊!”
柳长青回眸一笑,道:“这不是武谱中的功夫,这轻功步法今日我也是初使。”
周固拍手叫好,道:“小兄弟,好俊的功夫,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忽然外门口也有一人道:“正是!正是!好俊的功夫!”
第六十章 秘籍 (三)()
来人正是章江声,后面跟了四名仆从,柳长青是见过他的,但章江声却对柳长青一点印象也没有,恰巧这时进了门,看到柳长青跨梅花桩一幕,拍手叫好。
章江声一拜,二人通报了姓名说些客套话,便一同入座,章江声道:“二位来到敝处,须得多待上几日。”柳长青摆摆手道:“不可,我二人路过宝地,看到以武会友招牌,因此坐上一坐,明日便要启程。”章江声大觉失望,道:“我这武道客栈,实为会馆,这几日刚刚开门营运,不足之处,还望柳贤弟多多担待。”
这武道会馆是章家的,这章江声却一直十分客气,言谈之间尽是招待不周之类,柳长青与赵柔都觉得颇为不好意思,见这章府之人,个个都是好客之辈,人人又是会武,虽是经商起家,却也令人觉得是武林同道,不由得多了几分亲近。
方才柳长青过梅花桩,将清泉宝剑交给赵柔拿着,章江声见到后,问道:“这是什么剑?我看剑鞘做工精细奇巧,定是绝佳宝剑了。”
柳长青道:“这是我师父留下的长剑,名曰清泉。比上贵府的冰雪水寒四柄宝剑,那是差的远了。”章江声却红着脸,道:“这这”
柳长青问道:“章兄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话要说?”章江声道:“想不到那冰雪水寒大会的名头,这么多人知晓。”他不知柳长青来过,柳长青也未提,因此章江声觉得柳长青是从别处听来。
章江声喝一口茶水,道:“贤弟不是外人,这话说来好生令人羞愧,家父”柳长青这才道:“章兄切勿自责,众位英雄看在眼中,你大义灭亲,着实令人钦佩,不须自责。”
章江声支吾道:“不是这个,唉,家父到了晚年,却往往许多事情想不清楚,许多年前,家父从江浙拉些布匹回来卖,不曾想半路总被劫匪劫去,因此怀恨在心,不知怎的,便将天下英雄、江湖好汉一股脑儿的都恨上了,我三番四次劝说,他却只是不听,我做此事,实在是逼不得已。”
柳长青点点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章江声又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那冰雪水寒四柄宝剑,便是武林中寻常人氏,得其一便可扬名立万,我家父的四柄宝剑,除了上月丢失的离寒宝剑外,其余三柄那那全是假的。”
柳长青惊讶道:“假的?”
章江声道:“正是,是假的,家父只是听人传说,依法作出模样”
柳长青点头道:“想那宝剑都是江湖名士携佩,不为钱财所动,因此买不来。又如何丢了一把?”
章江声道:“前段时日,我忙着处理家父家母后事,府中乱糟糟,不想被人偷了去。”柳长青唏嘘不已。想来当时章府台上作秀,用的都是些假道具了,章庸仁将两千名江湖豪杰之辈哄骗,意欲毒杀,实在用心可恶。想到师父师娘并同门四人都被毒杀,心里兀自痛恨。
又聊一会儿,天色已黑,章江声安排两人吃饭住宿,次日一早,柳长青便要辞行,章江声已不在客栈,向周固辞别,周固不依,柳长青再三辞别,周固才惋惜道别。
临别之时,柳长青问到葬香园之事,周固想了许久,道:“先时好像是有一个墓园,不过荒废许久了,不知还找不找的到。”柳长青又问起有没有听过慈平寺中有一个叫做章德大师的,周固想了一会儿,道:“许久以前有个会看病的和尚,好像就是叫章德。”柳长青确信无疑,寺中人定是在欺骗于他。柳长青再次作揖,拜谢而去。
路上赵柔说道:“师兄,我瞧章府的人,言谈礼貌,待人和善,但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柳长青一愣,他心中总也觉得天下谁人这般?他家财万贯,为江陵首富,却十分礼贤下士,虽然章江声好武,也不见得要这样,结交任何好汉,问一句:“什么感觉?”
赵柔道:“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他们待人太好,反而觉得不安。”柳长青莞尔一笑,道:“这江湖之中,可不能全是奸诈无耻之徒。”赵柔心知他在说梁照,便不再往下接,撇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