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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十几种鬼怪名字,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打断问道:“他是和尚,又怎么样?”
柳长青道:“他是和尚,那就专门做法事超度亡灵啊!”莫沧桑眨几下眼睛,说道:“啊!今早我见到你们两个鬼鬼祟窃窃私语,是在说说鬼的事情吗?啊!他给了你符咒了是不是?我看到他给你册子了!”柳长青一拍大腿,说道:“你偷听了是不是?鬼怪之事也偷听得的?”
莫沧桑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大老远看到的而已。”柳长青道:“什么都偷听得,就是鬼怪事情听不得。符咒没给我,只教了我一些破鬼法门,用以防身。”
莫沧桑道:“既然既然有鬼,他是和尚,怎么不念经超度了去?”
柳长青道:“慈平寺后门小路之上有一处地方,名字叫做葬香园,你问长辈之人,他们都知道,却十分忌口,讳莫如深,你可又知为何?”莫沧桑道:“不不知道!”柳长青道:“那地方是鬼怪的乐园、妖魔的净土。凡是路过口中不念符咒的,都会死于非命,江陵当地的,根本没人敢去那里!就是慈平寺的和尚,也在后门画了一条红线,寺中任何和尚都不许踏过红线,以免引火烧身。”
莫沧桑道:“这这鬼怪这么厉害?就连和尚也”柳长青道:“江陵鬼怪多,聚在一起,就厉害的多了。”柳长青说的兴起,胃口大好,大口吃起饭菜,莫沧桑对索凌说道:“这咱们今日就走吧?断刀是找不到啦!杨真多半不在此地。”
索凌道:“那怎么行?找不到断刀和杨真,就不能回去,你没听霍师兄说吗?”
柳长青问道:“莫兄弟,你难道怕鬼吗?”莫沧桑道:“这些鬼这些鬼是很厉害的,你有再高的武功,也斗不过鬼的。”柳长青道:“正是,因此见了鬼怪,就要磕头求拜,行难大师说道:若是看到鬼怪,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莫沧桑道:“鬼怪还让人做事情?”柳长青煞有其事,说道:“当然啊!要不然鬼怪干嘛找上门来?当然是让你做事情啊!若要害你,你能跑的了吗?你有鬼怪跑的快吗?”
莫沧桑狠命点几下头,说道:“有道理,我若是若是见了他们,就一定一定听话!”柳长青道:“正是,每晚念咒就行啦!”莫沧桑道:“我我不会啊!行难怎么教你的?”柳长青道:“这个”显得十分为难,三缄其口。莫沧桑看到之后,问道:“柳兄弟,有什么为难的吗?”
柳长青佯装一狠下心,说道:“这符咒若是传给别人,那自己就用不了了,还得另外起符”莫沧桑正待说话,柳长青道:“好!我就送给你,那也不妨。”莫沧桑道:“对对,对,你武功这么高,鬼怪也不敢轻易上门。”柳长青看一看索凌,索凌轻叹一口气,柳长青心中了然:“这人自私自利,胆小怕事,只会拍马屁,怪不得索姑娘不喜欢他。”
第九十九章 更衣 (三)()
柳长青回到屋中,将提前写好的假符咒拿出来给了莫沧桑,莫沧桑显得很是高兴,说道:“有了符咒,就不怕鬼怪了。”柳长青道:“那也不是不怕,而是能看到鬼怪了。你可一定要镇静,我听行难说,鬼怪不会说话,只会给你做手势,你可别会错意。”莫沧桑急忙点头。
索凌捂着头,说道:“我一进这院子,头就痛起来。”也不吃饭,回屋子休息去了。莫沧桑得了符咒,很是高兴,回到自己房间,将符咒拿出仔细观看,见上面写着“啊嘛咪嘛”什么的字,一共七十字,都是这些字,心中暗自纳罕:“这么短,就能镇得住鬼魂?”
莫沧桑为人胆小,不善于与生人结交,对自己熟悉之人却常常能说会道,深得掌门人霍知命喜爱。他自己从小听信魔鬼蛇神之事,对此十分信服,哪个地方有鬼怪吃人啊、哪里的人遭天谴被屠杀啊、哪里有牛马成精会说人话吃人肉啊等等天方夜谭之事常常信以为真。其时言谈闭塞、行道困难,似他这等信服鬼怪之事之人,原也不再少数。
莫沧桑在屋子里默念一遍,自己已然会背,拿出来去找索凌,敲几下房门。索凌早就料到他会来做顺水人情,虚掩着门,莫沧桑进屋后,神色庄重,说道:“是是真的!凌妹,你定是冲撞到了什么鬼怪,因此头痛。”
索凌原本就认为是无稽之谈,此时逢场作戏,顺嘴说道:“是啊!我瞧这里风水不好,我这屋子更是阴气沉重,别是真的有”
莫沧桑道:“那咱们走啊!现在就走!离开江陵,你说怎样?”莫沧桑道:“那我背你走,如何?”索凌摇头道:“那那怎么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背我?”莫沧桑道:“我给你个符咒,你背会了,戴在身上,保管无事。”索凌暗觉好笑,装模作样,依样背了下来,只推说走不动路,今晚再待上一夜。
二人聊了一会儿,莫沧桑回到屋中,锁好房门,自己先行睡下了。索凌去找柳长青,二人将准备好的黑白无常衣服摊开套在身上,两人一青一白,各自戴一顶高帽,相互看着对方,都是哈哈大笑。
柳长青道:“你是白无常,要将脸色涂得白些。我是黑无常,自然要拿些煤粉弄在脸上”索凌道:“你是说我长得不白吗?”柳长青听她话语带嗔,心中微微荡漾,说道:“你长得是很白了,白的很好看,不过白无常是鬼怪,白的必然不太自然。”
索凌听柳长青夸自己,腼腆一笑,说道:“那怎么才弄白了?我只知道准备衣服没想到还要涂脸。”柳长青将红纸剪了一条长舌头,说道:“你粘在下巴上。”索凌道:“恶心死了,我才不要,这是吊死鬼。”
柳长青道:“做戏就要做的真实。”索凌夸赞道:“想不到你做事情还挺认真,你经常做戏给别人看吗?”
柳长青忽然想起自己被梁照设计欺骗之事,一帮人步步为营,演出一场好戏来给赵妃看,赵妃信以为真,当自己是淫邪小人,此时仍然不知她去处,暗自叹一口气,轻轻说道:“我我被别人做戏,唉,造化弄人。”索凌一呆,问道:“什么?”柳长青不愿再提此事,哈哈一笑,道:“要说装扮,我还真有一番本事。”自己又去找了些鸡蛋、面粉、石膏、煤块等物件,坐在镜子前,心细给自己装扮起来。
不一会儿,柳长青便将自己化好,索凌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惊道:“你你你”原来柳长青将自己化的眉粗眼圆、鼻子高挺,两只耳朵似乎也要垂掉下来了一般,又宽又大,黑黢黢的脸颊上还点了些须腮粉,乍一看之下,让人觉得心惊胆战,仔细看去,又觉不伦不类,令人啼笑皆非。
索凌吓了一大跳,道:“你看起来真的像个无常鬼一样。”柳长青道:“哈哈,些须伎俩,不足挂齿,常言道:画鬼容易画虎难,大家都不知道鬼怪长什么样,想怎么易容,那就凭自己感觉啦。”不过柳长青刚化完,嘴巴各处石膏面粉还未完全干,不干张太大嘴巴说话。
索凌好奇心起,伸手去摸他脸,问道:“这也不怕掉吗?”柳长青隔着厚厚石膏,只觉一只小手在自己脸上滑动触摸,说不上的惬意,并不答话,索凌摸了一遍,敬佩道:“你这本事好,是谁教你的?”
柳长青道:“我自己学的。”索凌道:“你也教教我啊!不过我不学画鬼,我要将自己画成一个大美人。”柳长青道:“你本来就是个美人,就是不化妆,那也丝毫不逊。”
索凌买的两套衣服都太过宽松肥大,套在外面,十分不舒服,回到屋中,将自己身穿的衣服褪了下来,将白无常衣服裁剪一番,穿在身上,系上系绳,更衣完毕,才觉舒服了些。去找柳长青,说道:“你帮我也画画眉毛吧?”柳长青道:“好,我画不若是不好,可不要怪我。”索凌一笑,说道:“替鬼画眉,想来你最是拿手。”柳长青也是一笑,道:“不要扮鬼了吗?”索凌道:“好罢!听你的吧!”
柳长青将鸡蛋打碎,手上粘匀蛋清,就往她脸上抹去,手掌即将靠近索凌脸庞,忽然停了下来,索凌紧闭着眼睛,似乎生怕别人弄坏她脸蛋一般,眉头微蹙,不说话时,就像个冰冷的绝世美人一般,柳长青不由得看得呆了,一时竟然下不去手,他觉得自己手掌就是触碰到了索凌的脸庞,那也是像玷污了仙女的圣洁一般,手掌呆呆立在半空。
索凌忽觉得脖颈中冰凉丝丝,猛然睁开眼睛,原来是柳长青手上的蛋清液滴落在索凌的脖颈中了。索凌见他茫然若失,问道:“你干什么?怎么啦?”
第一百章 更衣 (四)()
柳长青听到索凌问自己,暗觉害羞,说道:“你不要睁眼。”将蛋清敷了上去,按步骤易容装扮,约莫一炷香时分,说道:“睁开眼吧!”
索凌慢慢睁开眼,见镜子中自己变了模样,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红润血丝,两撇粗眉如同倒月一般耷拉下来,几乎要盖住眼睛,眉宇间凶神恶煞,眼睛发光,似乎要将人给生吃了一般,就连嘴角也向下弯,样子着实吓人。
索凌问道:“我能说话吗?”柳长青道:“你不说正在说话吗?说话不碍事,只要别用力张嘴就行。”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好笑。
柳长青备了锁链,长幡等物件,说道:“这是勾魂索、招魂幡。可别吓坏了你师兄!”索凌道:“好,再过一会儿,咱就开始行动。”
转眼到了子时,二人见园中无人,商议完毕,跌跌撞撞出门,走到莫沧桑屋外,轻敲三下房门,莫沧桑本已睡下,梦中遇到鬼怪要吃自己,听到敲门声,眼睛睁开,问道:“是谁?”二人不答话。隔了良久,又敲五下门,每下敲门间隔时间良久,若是“正常人”敲门,绝不似这般慢条斯理,莫沧桑又问一句:“谁在敲门?”二人仍不吱声。
待到第三次敲门,莫沧桑忍耐不住,拿着武器,起身猛然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莫沧桑心跳加快,自言自语道:“这地方当真邪门,一点风也没有,却这般没来由的响动。”左看右看,口中却不敢骂骂咧咧,确认无人,关上房门。
莫沧桑一转身,吓得顿时“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原来屋中正中央站着两个“鬼怪”,相貌凶狠,一黑一白,手持锁链魂幡,笔直的呆在那里。
黑白无常呆呆地看着他,莫沧桑尖叫几声之后平静下来,细听二人并无呼吸之声,却不知两人有意摒着气息。莫沧桑心道:“看来符咒起了作用了,我明知此地有鬼的。”他心中本就坚信世上有鬼,此时见了鬼怪,惊吓过后,反而平静下来,不过瞬间又惊慌失措:听说黑白无常是勾人魂魄,将阳寿用尽之人送往阴间地狱的,我年纪轻轻,怎会
莫沧桑左右环绕看去,见四周并无自己肉身,摸摸自己身子,十分肯定:“我这是自己的肉身,不是魂魄,二位无常爷有事情找我,并非勾我魂魄。”心念已定,鞠个大躬,含笑问道:“谢大人、范大人,不知寻找小的,为了何事?”原来民俗传说: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都是勾摄生魂的使者,莫沧桑深信其事,自然颇有研究。
黑白无常互相对视一眼,并不答话,柳长青见他鞠躬,差点笑出声来,忽然想到:“我自己只会易容,不会像易先生那样‘易音’说相声,否则学人说话,也不至于漏出马脚,似这般大家熟悉,我和索姑娘一说话,那就马上露馅。”
莫沧桑见黑无常突然伸手指着他,又指指地,又指指黑白无常,手中缓缓画了两个圈,两根手指指指自己眼睛,然后怒目瞪着他,本意是说:“我们两个盯你很久了。”莫沧桑难以意会,茫然猜测道:“大人是让我细细看着?”
只见黑无常眼睛瞪的老大,连连摆手。白无常却走上前去,莫沧桑吓得丝毫不敢动弹,白无常绕着他身子转了几圈,点点头,莫沧桑冷汗直冒。
二人又比划一阵子,莫沧桑仍是不能会意,见黑无常走到自己睡的床边,一番比划,莫沧桑恍然大悟,问道:“大人是说,小的睡的地方之下,是二位大人住的地方吗?”
柳长青和索凌二人在屋中排练了许久,哪里想到全然不奏效,柳长青心道:“我胡乱比划,他也不明所以,那也没事,只要目的达到就行。”连连点头。莫沧桑道:“在下实在不知,冲撞了二位大人,实在该打,我马上就走!可以吗?”
只见黑无常出了房门,比划白无常和莫沧桑一起跟着,一直将他送到大门口,莫沧桑道:“我还有个师妹在此地,我去叫了她,我二人一起走,如何?”
白无常又是一番指手画脚,莫沧桑道:“不行吗?”白无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