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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远。”索凌道:“你找不到的。”
柳长青道:“找不到也得找。”索凌道:“他们家财万贯,府院甚多,就算不在江陵本地安家立业,易容装扮,去往别处,那也够了。”
柳长青暗自叹气,说道:“你很聪明,要是你也跟”说了一半,意思是想让索凌跟着自己,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索凌与自己非亲非故,岂能陪同自己一同前往?
索凌早已明白柳长青心意,又哪儿能陪同他浪迹天涯?只当做自己没有听到,微微一笑,道:“你此刻却不着急寻找章庸仁父子二人,他们却也不会前来寻你麻烦。”柳长青脸红发热,一低头,顺势下台,扯开话题,说道:“我派中天玄武谱秘籍,已经丢失了两次了,我师父说,这武谱招式太过阴毒狠辣,若是落入贼人手中,那就凶多吉少了。”索凌问道:“你也练了这武功秘籍吧?否则怎的就杀死他们三人?”柳长青挠挠头,道:“是,我慌乱之中,也顾不得这许多,当真唉。”
索凌道:“这也不怪你,身在江湖之中,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你被迫出手,乃非出于本心,也无人怪你。”
两人有生死之交,转眼就要各奔东西,柳长青对索凌好感增了不少,知她虽然有时鬼精鬼灵,却又聪明伶俐,能给自己出不少主意,聊了一会儿,柳长青恋恋不舍与她分别。
索凌沿着大路前行,自己不愿回到东蒙山上,霍师兄独揽派中大权,又不许别人去见师父,居心叵测,索凌十分反感,想到师父对自己十分疼爱,到了晚年,自己却不能守在旁边伺候,悲从中来,不能自已,信步走了一会儿,再也忍耐不住,走到一棵大树下,蹲在树旁,哭哭啼啼起来。
忽听到“叮铃叮铃”清脆之声,抬头看去,遥见两人共乘一骑,有说有笑朝着自己方向走来,待马匹走近了些,索凌见到马匹脖子上挂着一串铃铛,行走之时,声音十分好听,那马长得更是俊俏,全身雪白无暇,只有四个马蹄上,长着一圈黑毛,看上去倒像是给马匹穿上了鞋袜一般,行走起来就像脚不沾地一般,马匹全身毛发晶莹发亮、平顺光滑,一看就知这马平时给人打理的很好,养尊处优,但却是一匹千里骏马,索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哭声也止住了,脸上挂着两滴剔透的泪珠。
两人一骑走到她旁边,马上坐着一男一女,索凌仍在看那匹骏马,听到一个男子声音说道:“看到没有,不然你在这里,哭哭啼啼,没人管你,你还闹得起来吗?”马上女子打了一下那男子,道:“就你会这般,嘴上讨人喜欢。”索凌听到一对年轻夫妇打情骂俏,脸微微一红,伸手将泪珠抿了,不经意抬头扫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心中却暗自称赞:“这一对情侣长得当真漂亮!”
那美男子坐在丽人身后,勒一下马,说道:“啊!真漂亮!”那丽人只道是说自己,害羞道:“咱们在外面,你别”美男子道:“你看这个瀑布,现在春意正浓,下了一场大雨,这瀑布水也足啦!”那丽人才知道男子是说远处的瀑布,并不是说她,一嘟嘴巴,并不接话。
索凌又偷偷看向二人,见那女子丰腴多姿,身披青霞薄彩衣,身材凸显,手指纤细白嫩,眼睛上涂了彩粉,美貌不可言语,心道:“这姑娘也是养尊处优,高雅美丽。”不过自己并不妒忌,索凌从小到大,不知被多少人称赞过自己长相美丽,甚至想到:“我自己若是这几日不劳累,用心打扮起来,只怕比她还要漂亮些。”
索凌在东蒙山上,每日除了练功,就是在屋中看书、打扮,没有其他事情做了,也算是养尊处优,但一看到马上的姑娘,就觉得自己的养尊处优,恐怕比上这姑娘的养尊处优,那只怕要稍微差一些了。
索凌看向那男子,这次看得细了,更是吃了一惊,心道:“我只以为白马俊俏、女子美丽,想不到这男子更是风流潇洒。”眼见着男子剑眉斜指入鬓,鼻梁高挺,嘴巴也是棱角分明,如同一名巧匠雕刻出来的五官一般,暗自赞叹:“我这一生,从未见过这等美貌男子!我东蒙山上的男子,比上眼前这位,就算十个加起来,也是比不上的!”
那男子看了一会儿瀑布,对身旁丽人说道:“妃妹,要不要走近些看?”那女子道:“好罢!你是梁王,你说了算。”相处十分和睦融洽,二人又驱马上前,索凌看着两人共乘骏马,背影映衬在瀑布之后,不由得呆在原地,看得呆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寻骥(一)()
那二人走到瀑布前,男子先跳下马,伸手去扶女子下马。二人相携走到瀑布旁,一起观赏瀑布,那男子伸手替他挡着水珠,说道:“让你待在家中,不要外出,你不听,这一连几日奔波,你瞧瞧你都瘦了不少。”那丽人道:“你就爱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待在那么大的地方,还没人同我玩耍,腻也腻死了,我才不愿意呆呢!”男子很是高兴,搂着那丽人,道:“我就知道,你是离不开我。”
那女子嗔怒道:“你一天到晚不正经,我自己出来散心,关你什么事?”男子哈哈一笑,说道:“好吧,怪我啦!是我赖着你。”丽人道:“你别一天到晚不正经啦!你的正事办完了吗?”
男子收起笑容,道:“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正事啊!”那丽人一笑,道:“别贫嘴啦!我看王爷神神秘秘,你们两个又鬼鬼祟祟商量什么害人的事情啦?”男子道:“不敢,不敢,我已经发过誓啦,今后不再害别人,除非是别人先来害我,你用的词真难听,什么鬼鬼祟祟!”丽人伸手弹了男子一下,道:“怎么难听啦?梁哥,你答应过我,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可不能不算数。”
男子嘿嘿笑了几声,道:“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腿上是什么味道呢,今晚我再闻上一闻?”丽人用手指在男子头上弹了一下,道:“你别贫嘴,我给你说的是正经话,你今后再做坏事,我今后就一走了之,再也不会见你。”男子正色道:“好,我知道,我不会对不住你。”那丽人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男子抬头看向瀑布,问道:“你又怎么啦?”丽人又是唉声叹气,男子又追问一遍,丽人才道:“梁哥,我知你对我好,会哄我开心,这就够啦。但你在江湖之上,打打杀杀,难免有一日,会惹上祸事,江湖之中,不知有多少高手,我们平平安安的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男子微微皱了一下剑眉,转瞬又舒展开来,说道:“你就爱胡思乱想,我这身武艺,是十二名高手轮番传授给我的,我还怕什么?”女子道:“练功就是一项精通,那就够啦,你贪多嚼不烂,都难以练到炉火纯青地步,我瞧你那招‘踏雪寻梅’已经练了有几个月了吧?但洪师傅使出这招,你比你强上许多。”男子点点头,道:“是,武学功夫,都是相辅相成,我学得多、见得多了,才能长进的快些。”
丽人点点头,看了一会儿瀑布,轻声道:“梁哥,你这次来江陵,不会是又瞧上了哪家的姑娘啦吧?”男子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有了你一个,那就够了。”丽人漫不经心,拨弄头发,道:“男子三妻四妾,那也属正常,你说是不是?就连你父亲”男子堵住她嘴巴,道:“你瞎说,我只有你一个,就够了,我来江陵,不是找人的。”
丽人道:“你不找人?那来干什么?”男子道:“我来找一把武器,不过听说这武器已被他人夺取,我一路下来,也没寻到线索。”丽人道:“什么武器这么厉害?竟然还让你大费周章寻找?是止水剑吗?”
男子摇摇头,道:“不是,差得远啦,我听说道,是一把破刀,而且是断刀。”丽人一嘟嘴,道:“一把破刀,又有什么了不起啦?”男子嘿嘿一笑。
丽人道:“你笑什么?还是不愿告诉我吗?梁哥,我和你同甘共苦,你没必要瞒我。”男子道:“我为什么要瞒你?听闻那宝刀之中,藏有惊人秘密。”丽人道:“你们就爱故弄玄虚,江湖上的豪杰英雄,每天杀来杀去,抢来抢去,不去干一点正事,依我看来,还不如种地买菜的老农。”男子道:“好罢,我便说给你听,那断刀我早就听闻啦,是我在扬州之时的事情了,那断刀的主人关在扬州地牢”
那丽人听到“扬州地牢”四字,身体猛然一抖动,男子察觉出来,道:“怎么?”丽人叹一口气,道:“没什么。”男子道:“我早晚见了你师兄,一定向他赔罪”丽人道:“赔罪?算啦!他能听你说话,那就是天下奇闻了。”男子道:“那怎么办?”丽人道:“我不知道,你不要提了,你接着说吧。”
男子低声“嗯”一下,接着道:“他本就是个江陵人氏,只是被关在了扬州地牢,这也是命运造化,若非他在扬州地牢,我也见不到你”丽人一皱眉头,道:“你别提扬州地牢。”男子点点头,几滴瀑布洒落下来的水珠溅到丽人脸上,男子轻轻替她擦拭一下,又道:“我本想去收买他,哪知这人柴米油盐酱醋茶不进”丽人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子哈哈一笑,道:“当时我不知这秘密是藏在刀中,这人当真奇怪,在狱中一住二十年,腿脚俱断,问他什么,他也只是装聋作哑。后来没办法啦,我就回去了。现在知道这秘密在刀中,那就好办的多了。”丽人道:“什么秘密?”男子道:“听说道,是一个大宝藏的藏身之处。”
丽人撇撇嘴巴,道:“这种道听途说的事情,最是不可信,就是亲眼看到的,唉”男子似乎未察觉什么,只管道:“这种事情,就是‘宁可信其有’了。”
丽人道:“你不是说,自己从来不找东西吗?你有权有势自然有人送来给你。”
男子道:“我曾说过自己不找东西,那是因为我要找人,找带着东西的人,我收揽过来,全心全意对待,那东西也就是我的啦!”丽人道:“你就是用这算啦,不和你计较啦!”男子又是嘿嘿一笑。摇头晃脑,说道:“我对你,那是比别人更加全心全意。不过这次比较麻烦,听说得到这断刀的,是赤魔堂的人。”
丽人问道:“赤魔堂?”男子道:“是,赤魔堂势力极大,是江湖第一大门派,这你是知道的,你倒说说,这宝藏和赤魔堂,哪个更重要些呢?”丽人道:“哪个都不重要。”男子刮一下她鼻头,道:“当然是赤魔堂重要,我若是能收揽了赤魔堂中人,不但宝藏是我的,连江湖第一大门派也是我的,哈哈,哈哈。”
丽人道:“赤魔堂无恶不作,你同他们交朋友,我就不理你了。”男子道:“妃妹,你是不懂,我问你,我若能让江湖平静,风波越来越少,你说好不好?”丽人眨眨眼,疑惑看着他,男子道:“我若收揽了赤魔堂,第一件事,也不是找宝藏,而是让他们改邪归正,惩恶扬善,你说这不好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寻骥(二)()
两人说话离索凌甚远,加上在瀑布旁边,索凌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只觉得这等逍遥情侣,只应天上有才是。她与柳长青分别,不过在片刻之前,自己被眼前美景吸引,干脆也不哭了,在大树下,想到:“我若是有这么一位如意郎君,那也就够了。”跟着琢磨起自己身边认识的男子,一个个的不是长相丑陋,不合她意,就是人品低下,惹人嫌弃。忽然想到柳长青,嗤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我怎的会去想他?这人有时呆头呆脑,有时又是意气风发,说他傻吧,也谈不上,说他机灵吧,那也差得远啦。”
索凌又岂不知一个人的人格品性,绝非能用一个词语形容,就连索凌自己,有时乖巧可爱,有时又伶俐调皮,心情若是好起来,和现在就又不一样了。况且自己十四五岁之时,温雅端庄,喜爱读书,待到十七八岁,又觉得书生迂腐不堪,十分讨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性格态度那就又是迥然不同的了。
那二人赏玩了一会儿风景,就又踏马向北离去,二人刚离去一顿饭功夫,又是两匹马飞奔过来,从她身旁急速而过,突然又勒马掉头,一人来到索凌身边,“咦”了一声,盯着索凌看,索凌方才哭过,料想脸上凌乱不堪,这人又十分无礼,扭过头去,那人并不下马,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否见过一男一女,骑了一匹白马经过此地?”
索凌道:“是,不过一顿饭功夫,他们向北去了。”那人点点头,与伙伴一同追了上去。索凌眼看二人绝尘而去,正在思索,又有几匹马奔了过来,也是一人问道:“姑娘,你可见到一男一女,共乘一匹白马?”索凌又说道:“向北去了。”
不一会儿,又有四人四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