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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可见到一男一女,共乘一匹白马?”索凌又说道:“向北去了。”
不一会儿,又有四人四马路过,却都是官府打扮,看到索凌,一人问道:“姑娘可曾看到”索凌不耐烦,指着北边,说道:“向北面去了。”那人手持长鞭,疑惑地看着索凌,说道:“你怎知我问的什么?”索凌道:“你们是第三批了,刚才就有两拨人马,问过我白马和一男一女去向。”
为首之人对其他三人道:“糟啦,别被贺知府的人抢了先,咱们快去!”抽动长鞭,索凌问道:“那人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这样慌忙?”身后一名骑白马的人道:“嘿嘿,你不知道,这人是京城梁王府”为首之人一抽马鞭,怒道:“你多什么嘴!”那人不敢再说,几人又是绝尘而去。
待到几人走后,索凌噘嘴道:“好稀罕么!京城的人来啦,你们就这般慌张,对待百姓,也不见得有这么着急!”眼珠子眨动几下,自言自语:“反正左右无事,霍师兄说,找不到断刀,就不要回去,那我就不回去啦!”便想跟着他们前去,苦于身旁无马,她轻功倒也不错,跟了上去。
索凌练别的功夫,那是马马虎虎,可是东蒙派的轻功功夫,使起来却十分潇洒好看,如同舞蹈一般,索凌十分着迷,在轻功上着实下了功夫。行了大半个时辰,累得气虚喘喘,才在一处小镇上找到那几匹官马,都拴在一处茶楼外面,索凌想也不想,就一头扎进去。
果不其然,见到那美男子和丽人正在茶楼楼上雅座品茶,方才自己指路的十余人都在楼下,索凌心道:“真是奇怪,你们来找人,人就在上面,又不过去。”他却不知是那男子不让这些人马近前。索凌口也渴了,吆喝掌柜奉茶端菜。那三批人马见到是她,都疑虑地瞧着,谁也不答话,只是十余人分成两派,相隔甚远,中间却空了几张桌子,索凌想也不想,大喇喇地就坐在了中间的空桌子上。
楼上男子见到是她,“咦”了一声,一直盯着她看,旁边丽人道:“你瞧什么?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你就入迷啦,是不是?”男子回过神来,赔笑道:“那怎么可能?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漂亮的。”丽人“哼”的一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寻骥(三)()
索凌见两人打情骂俏,如若无人一般,眼见几波人马前来,却又不像是来找他们麻烦,只是静静坐在一旁,心道:“这男子果真是京城来的大官?瞧他模样,倒想是个唱戏的花旦。”那男子脸色白白净净,说话之时不住挑着眉头,颇有风流之意。
楼下几波人马只是喝酒,良久一句话也不说,索凌闷的慌了,心道:“我去试他一试。”左右巡视,忽生一计,走到后厨,背着人偷偷对小二说了些话,塞了些银两,也不知二人嘟哝些了什么,不一会儿,索凌竟然从后厨牵了一头猪出来,那猪也是白白净净,洗的也干净了,正是伙夫准备宰了做饭的,一群人不知她弄什么名堂,斜眼看着,仍是无人搭理。
索凌坐在那里,将肥猪用绳子绑了腿脚,拿起花生,将皮去掉,两粒饱满的花生放在手中,对猪说道:“你吃不吃?”
那肥猪被牵出之前,索凌用力打了它几下,这会儿仍然受痛,不停嚎叫,看见食物来了,却不张嘴,左右摇摆。索凌喜滋滋喂它,见它不吃,皱眉怒道:“你不吃?那就别吃了!”将花生粒仍在地上,用脚触在肥猪腹部,偷运功力,那猪变得老实了,索凌又拿起剥掉的花生壳,在手中摆弄几下,凑到猪嘴边,说道:“那你就吃这个罢!”那猪张嘴就吃,嚼了几下,就吃得干干净净。
索凌生气道:“我好心喂你吃,你不吃花生粒,却来吃花生壳,当真奇怪。”又将桌上毛豆剥皮,拿起果实,猪却不吃,待到拿起毛豆皮,肥猪却乐呵呵吃了起来。索凌道:“你真是奇怪,放着好吃的你不吃,却来吃些不要的东西!”伸出手掌就去打它,手掌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装作恍然大悟,说道:“啊!我忘记了,你吃饭要戴帽子的!对不住了,我当真该打!我以为你只要有人服侍就行了。对不住,对不住!”
楼上男女不知她要做什么,奇怪地看着索凌的一举一动,丽人轻声问道:“这女子怎么这样?脑子坏掉了吗?”男子想一下,道:“行事乖张,可能是赤魔堂的,不必搭理,静观其变,妃妹,我要收揽赤魔堂的人,也不能得罪了下人。”
索凌伸手往衣服里摸来摸去,大吃一惊,诚惶诚恐,道:“肥猪大人,小的错了,我我没将您的官帽带来!”肥猪哼哼几声,索凌问道:“你说什么?”将耳朵凑上去,好似在听肥猪说话一般。旁边桌上几人本来都是脸有喜色,但听到“官帽”二字,都皱眉瞪眼,好似要发作一般。索凌眼睛余光看得清楚,却全然不搭理,听肥猪哼了几声,道:“是!是!小的明白。”又伸手往自己身上摸索,摸到了一个物件,高兴的“啊”的一声,道:“这个不是官帽,那也差不多啦!”小心翼翼掏出一物,伸展开来,像是一个白色的衣布。
索凌慢慢打开折叠的衣布,众人看到是一顶高高的白帽子,上面写道“正在捉你”四个黑字,越来越瞠目结舌,不明所以。这帽子正是她和柳长青一起扮演黑白无常时买的帽子,索凌感觉有趣,换下衣服之时,不忍扔掉,但又不好携带,就只将帽子折叠放在身上。
隔一会儿,索凌将帽子戴在肥猪头上,说道:“大人,高帽已经戴上啦,您用膳吧!”又是依样葫芦,剥了一个花生,这次却是先将花生壳喂给肥猪,肥猪却不吃,其实都是索凌的脚在下面偷偷捣鬼,又将花生粒给喂肥猪,这次它却吃了比之前更加欢快。
索凌又将耳朵凑过去听肥猪说话,肥猪不停哼哼,索凌也就不停点头,说道:“您说什——么?没戴——高帽子,你就——没面子?所以不吃?那是给百姓和猪吃的?哦,明白啦!嗯,您戴上了高帽子,有人伺候,那就是给您吃的?好的,好的。”索凌不停说话,身旁之人再傻,也知道索凌此刻是在羞辱官府平时欺压百姓,个个却是敢怒不敢言,眼见这个美貌小姑娘清纯可爱,想不到却如此刁钻古怪,横眉冷对,却不说话。
楼上美男子见到这一幕,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拍了几下手,道:“姑娘,说的好,说的好。”索凌一抬头,伸手“嘘”的一声,压低声音道:“你别大声,这个高帽大人吃饱喝足,要睡觉了,你胆敢打扰?”那男子连连摇手。
索凌内力传入脚尖,不动声色,只见那肥猪“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众人都知是索凌使的诡计,否则一头肥猪,怎么说睡就睡,如此跌倒?索凌呼唤小二掌柜,两人都跑过来,面有喜色,那是因为索凌刚才给了二人不少好处。
眼见二人已经到了跟前,索凌大声道:“来人哪!”摇头晃脑,见到他二人,说道:“你们将大人抬进屋中,热水沐浴更衣,好生伺候。”小二忙道:“是,是!”索凌怒道:“是什么是?这哪里是什么大人?这是一头肥猪!”小二不知她什么意思,索凌使个眼色,道:“这是头肥猪!不是当官的!否则怎么只知道吃喝玩乐?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掌柜的这会儿才知有些不妙,因为他看到旁边桌子上做的四人是官府打扮,索凌公然说出此话,又是肥猪,又是官差,他们如何能够不怒?他区区一个小掌柜,又怎敢与官府为敌?当即说道:“姑娘,别玩啦!”
索凌知道他怕了,但当时官府欺压百姓,实属寻常,索凌将当官的比作肥猪而已,那可是要比民间百姓的说法好上了一百倍一千倍,当即说道:“好啦!不玩啦!是我看错啦!这是个知县,不是肥猪!”掌柜的还想说话,索凌急忙又道:“当官的吃了你们的花生、毛豆,你高兴吗?”这句话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呆在那里,一直傻笑点头。索凌道:“好,当官的不吃饱,怎能替你们惩治坏人?你说是不是?”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寻骥(四)()
一名后来的骑马官员一直在观察楼上男子神情,见那男子听到这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当会儿再也忍耐不住,一脚将桌子踢开,怒道:“你说什么?”
索凌正是要他生气,乜斜着眼睛,道:“我说什么,这里人人都听得到,你难道没长耳朵吗?”那官员脾气大,拳头也大似铁锤一般,抡着就过来了,索凌见他招式,就知道他只是一名莽汉,不慌不忙,说道:“哟!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楼上男子见他欺负一个女子,心生怨气,大喊:“快住”索凌甩开衣袖,缠住了他胳膊,向下一带,便要跪倒在地。
还好这官员力气大,硬生生的将拳头缩回去,脸上一红,大吼一声,又是一个拳头攻击过去,索凌道:“还来吗?”楼上男子见索凌不慌不忙,才知她是有功夫的,几个小小官仆,那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轻轻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把扇子,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扇风。
索凌待那男子攻上自己面门之际,突然身子后仰,右脚脚尖戳了出去,身形极是潇洒好看,一举踢到对手小腿,那官仆只有几分蛮力,怎知这等武林之中深奥功夫?左腿不受控制,跪在地上,索凌嘿嘿一笑,道:“免礼啦!你这会儿下跪,未免晚啦!”一脚踢向他脑袋,只听得“嗡”的一声,那官仆侧身倒地。
同行几人合力围攻上来,索凌道:“你们几个也成吗?”一人道:“你小小年纪,怎的这般狠毒?”索凌怒道:“我踢他脑袋就是狠毒了?他踢门口乞丐,你们怎么不说他歹毒?”几人不由分说就攻了上来,又怎能是索凌对手,不一会儿功夫,都被索凌打倒在地。
掌柜的知道官府之人不好去惹,岂知这个小姑娘转眼就打倒了四人,心惊胆战,战战兢兢地走到前面,对索凌道:“姑娘你你这”索凌道:“没关系,打碎的桌椅,自然有人去赔,这几人都是当官的,你瞧不出来吗?咱们老百姓,有什么难处,自然要告诉他们。”
四名后来的官员倒地,另外两桌上的人却不来帮忙,料想不是一伙儿的,索凌不再备战,忽听到楼上男子哈哈一笑,右手握住铁扇,在左手掌心上拍了几下,如鼓掌一般,慢慢走下楼梯,道:“这位姑娘,不知你芳名如何称呼呀?”索凌道:“我不告诉你,你是京城来的大官吗?”男子一呆,呵呵一笑,道:“什么大官不大官的?我来江陵游玩的。不知姑娘是在哪位名师下学艺?”
索凌想到师父,眼含泪珠,强忍着没掉落下来,道:“我师父是临沂人,我在东蒙山上跟随师父他老人家学些功夫。”男子道:“你师父是女子吗?”
索凌一皱眉,道:“胡说什么?我师父是男的,去年已经知天命啦!”男子点点头,道:“我险些忘记了,东蒙派的掌门人,那就是令人尊敬的霍知命霍先生了,勿怪勿怪!”索凌见他尊敬自己师父,很是高兴,道:“你也不错,不怪不怪。”男子道:“敢问”
索凌嘻嘻一笑,道:“你是不怪,我也不怪,只是你再多几句‘敢问’‘敢问什么的’,楼上之人就要怪啦!”男子忽然想到自己老婆还在楼上,嘿嘿干笑两声,先对四名后来身穿官服之人说道:“快滚回去,回去告诉你家老儿,广施恩惠与百姓,今后还有升官的机会。”又扭头看向先来的人马,道:“贺知县那里,我早晚拜访,不慌这一时,你们也滚吧!”
几波人马不敢吭声,一言不发,收拾东西鱼贯走掉。
索凌瞧他口气十分之大,说道:“你是什么官?这么大口气?知县都要听你的?”那男子一笑,合上铁扇,道:“莫说一个小小知县大人,就是算啦,不说这个,十分没趣,你倒说说,当官的怎么欺辱百姓啦?”
索凌上上下下瞧着他,见他眼神之中,并无羞愧着恼之意,道:“你是做官的,难道还要我教你?”男子道:“我在京城之中,尚不知下面百姓苦楚,往往只是听说他人转述之言。”索凌犹豫一下,道:“你既然下来,自当知道,方才门口有一个乞丐”忽然“哼”的一声,道:“你也不是什么好官!”
男子道:“你怎么这般说?”索凌又是“哼”的一声。眼珠转动一下,便即明白,笑道:“我来之时,门口并无乞丐,否则又怎能见死不救?”
索凌见他说话真挚,不像弄虚作假,道:“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也说不上什么见死不救,像这种没饭吃的乞丐,江陵城中,少说也有几百个。有人富的流油,却不帮忙。”
男子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姑娘为何恼怒我,依我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