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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若是二十个女子并成一排,将帽子对齐,每个帽子上写有“赵妃”的一个笔画,连在一起,有光亮照射,就能凑成“赵妃”二字,上面笔画乃是采光粉所写,十分好看。
心思既定,柳长青将众女子排列,这二十名女子只知道奉命前来,却不知为了何事,待柳长青讲明白,二十名女子又有银子赚,个个十分兴奋,柳长青裁了四名女子,给了她们银子回家,却将金枝玉叶四女子混进队中,这些女子个个能歌善舞,说道舞蹈,那是拿手好戏,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跳出像样的舞蹈了。
柳长青买了一样的花衣裳给众人穿上,他知赵妃最是喜爱粉红,因此二十名女子千篇一律都是身穿粉红衣服,胸前又用淡花点缀,腰系买成红色,幸而这些女子不必怎么化妆打扮,已经十分好看,柳长青又替她们简单化妆,花枝招展,十分夺目迷人。
酉时梁照派人来催易先生,说让众女子到西府集合,看了二十位姑娘十分好看,那人道:“你此番可是花费不少心思,小王爷一定满意啊!”柳长青点点头,说道:“咱们这就去吧!”那人伸手拦住,道:“易先生,主公有令,只让这些女子去,你就不必去了。”柳长青目瞪口呆,怔怔问道:“小王妃在那里么?”
那人道:“嘘!你现在可别叫什么小王妃,咱们只在自己人面前叫叫就是了,这里人多,连‘小王爷’这三字,你也不要提。”柳长青道:“嗯。”那人见他不高兴,笑道:“你干什么不高兴?咱们去外面潇洒多好?何必去找不快?主公只说男子一概不准去,连邵剑琮也不能去,你干什么不高兴?”柳长青道:“没事。我没有不高兴。”
那人瞥他一眼,道:“易先生,你可千万别有非分之想!咱们主公为了赵姑娘,那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他自己满意高兴,也就是了,咱们做下人的,可千万不能越界啊!”柳长青道:“你你胡说什么?”那人道:“嘻嘻,你别装蒜啦!我每次见你看到她之时,眼珠子直勾勾的,都快冒出火来啦!我数次提醒你,若是咱们主公发现你这般眼神,只怕你性命不保。”柳长青无奈道:“多谢兄弟提醒。”两人聊了几句,那人道:“我走了,小王爷催的急。”柳长青道:“那好,我再吩咐几句。”交代了众人怎么舞蹈,又小心对金枝玉叶说道:“今晚不可轻举妄动,断刀之事,不忙这一时三刻。”四人都点头道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 奸细(四)()
梁照不宣易先生进去,也不知怎的,柳长青心中反倒舒展一口气,心想若是当真此人是赵妃,不见反倒也罢。
柳长青心中无感,到了晚间,也不吃晚饭,闷闷不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不知她看到了没有?”一直在床上折腾,屋中油灯灭掉,柳长青也不去搭理,自顾躺着,心中想着往事:这会儿是在给妃妹祝贺,她心中一定高兴的很吧?记得赵妃十五岁那年,师娘给妃妹送了一顶花帽子,说道:“妃儿,你今年是及笄之年,师娘祝你今后平平安安。”我当时在身旁,问道:“什么是及笄之年?”师娘说道就是女孩子家十五岁。赵妃说道:“那为什么不送我个小鸡,非要送帽子呢?”师娘哈哈大笑,说道:“这个‘及笄之年’可不是小鸡的鸡。”但赵妃说小鸡可爱,非得要养一个不行,自己就偷偷去集市上买了一个小鸡回来,赵妃很是高兴。但养了不久,小鸡就死掉了。
赵妃那日哭的伤心不已,柳长青在屋中忙活了一天,那天也是晚饭过后时分,柳长青偷偷走到赵妃身后,赵妃哭着不睬,柳长青就将雕刻了一天的小鸡木偶拿了出来,说道:“买的小鸡会死,刻出来的小鸡就不会死。”
赵妃破涕为笑,将小鸡木偶攒在手中,很是开心,那天她亲了柳长青一口,柳长青兴奋的三天没有睡觉。此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自己那天去赵妃房间之时,见小鸡木偶和其他的木偶都空荡荡的被放在桌子抽屉里,落了一层灰尘。
耳听得西边乐声大作,喜乐可闻,柳长青再也沉不住气,起身窜了出去,待到天色渐暗,府上更是辉煌如昼,柳长青跃在门口的一棵柳树上,柳枝繁茂扶疏,能够遮体,又恰巧能将里面景色瞧的清楚,见正中央高处坐着两人,一人正是梁照,右面一人身穿红衣,身材微微丰腴,柳长青心灰意冷:“她吃胖了不少,师父师父教她的武功,也一定疏于练习了。”
二人身前放了不少水果盘子,隔得远了,看到赵妃不住颤抖身子,显然是在开心笑着。柳长青难耐心中苦闷:“这人和我仇深似海,你却将他宝贝一般看待,你和梁照才认识几天,竟然竟然”柳长青虽然和赵柔三番两次说道不想听到赵妃的任何事情,也不想见赵妃的面,但在他的心中,实在想了无数次和赵妃邂逅的场面,他自己也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是今天这幅模样。
赵妃喜爱舞蹈,自己却不怎么会,看到二十个女子进到厅中,乐声大作,正是金枝玉叶她们,柳长青心中“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又想:“我不该这般做,万一她看出来心中不高兴怎么办?”
二十名女子翩翩起舞,雅韵别致,场中音乐抑扬顿挫,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低落回谷,有如一队乐师在丘壑之中渐渐走来,又如玉珠落盘,渐渐弹起,越来越低,声音又越来越小。待到音乐无声,场中安寂,却有一人琴声伴奏,若隐若现。
梁照不禁拍手叫好,突然场中灯火全灭,不见丝毫星光点亮。二十名女子精心准备的高帽纷纷戴上头去,黑暗之中璀璨闪亮,隔得再远些看去,那就是一群萤火虫在黑夜中缠绕起舞。柳长青心中暗暗道:“好戏上场了!”见二十名舞姬扭转身子,缓缓合并,站成一列,正是柳长青安排过的舞蹈。
黑暗中不见梁照和赵妃面目,柳长青见屋中没有丝毫动静,心道:“她当真连这事情也忘记了?难道就不记得了么?”手心暗自捏了一把汗。
又过了一会儿,柳长青觉得煎熬十分:“他当真忘了!”突然间见厅中灯火亮起,柳长青瞪大眼睛看去,见赵妃站直了身子,左手手指着众位舞姬,右手扶着额头,身子摇摆不定,似乎在说着什么话,不一会儿梁照搀着赵妃,在温情问候,一手挥动,让舞姬退下。
眼见梁照将赵妃扶走,柳长青深呼吸一口气,心道:“她终归是知道的!”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眼见赵妃忽然间的不舒服,隔了一刻钟左右,厅中人都走的干净了,柳长青心中胡思乱想:“他们去了哪儿?难不成他两人已经住在一起?又或者”
忽然见一个人影奔跑出来,身着红衣,正是赵妃,柳长青胡思乱想道:“她她怎么朝我这里跑来?难道她看到我了?”一时间竟然觉得似乎是以往之时,赵妃这般向自己跑来,恍恍惚惚,却忘记自己是在树上,身后一人大叫一声:“妃妹!”才将柳长青从迷茫中惊醒,心中随即又黯然:“原来梁照也叫她妃妹”
梁照一把捉住赵妃胳膊,两人在树下站住,柳长青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梁照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哪里不舒服吗?”赵妃咬紧牙齿。梁照道:“我给你请郎中治病。”赵妃道:“不!不不用了。”
时隔多日,柳长青又听到这个声音,心中激动道:“这是她!这是她!这是她!”
梁照又道:“那是怎么了?后面还有许多好玩的呢!你怎的忽然不开心了?你不喜欢也没事,我已经让他们都走了。”赵妃不说话。
隔了好久,梁照道:“你你又在想他了是不是?”赵妃道:“你我我没有,你别提他名字。”梁照道:“好,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了?这些笔画拼出你的名字,怎么会惹恼你呢?”赵妃道:“你别问了,我就是头疼,不舒服。”梁照叹一口气道:“那咱们走罢!我扶你躺在床上。”赵妃道:“不,屋里太闷。我在这里吹一会儿风。”
梁照道:“你哪里不好吹风,我让你在屋中,你偏要在这颗柳树之下呆着。”赵妃颤抖着道:“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梁照见她生气,伸手搂住她腰,道:“对不起,妃妹,我说错话啦!”
赵妃道:“我已对你死心塌地,你再这般胡言乱语,我我我就不活了!”微微挣脱梁照双手,却被他紧紧箍着身子,挣脱不开,也就罢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奸细(五)()
柳长青听到二人说话,心头一酸,四周犹如无物,只觉天地黑茫茫,眼不见物,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变得轻了。
梁照又道:“妃妹,咱们在一起这么久啦!要个孩子,你说怎样?”
赵妃道:“你你胡说什么?”梁照道:“你知道我想要个孩子的。”赵妃道:“你我我此刻名不正、言不顺,怎能生孩子?你这不是胡说吗?”梁照道:“等这件大事一妥当,我自当回去禀报父王,将你风风光光娶回京城,你说好不好?”
赵妃一低头,有些害羞,道:“那也不必风风光光,你待我好,那就够了。”梁照用手刮一下她的鼻尖,道:“那怎么行?我若要娶你,那一定是风风光光,否则怎么对得起你的花容月貌?”赵妃挣脱他怀抱,道:“你就是这么油嘴滑舌。”
梁照道:“妃妹,今晚的表演,你不喜欢吗?我托易先生准备的舞蹈,你若是不喜欢,我回去就收拾他。”赵妃问道:“不,是我自己忽然头痛,怪不得别人。”隔一会儿又问道:“易先生是哪位?是那个会易容的吗?”
梁照点点头,道:“是,跟着我的许多奇人异士,都会一些本领,你是知道的。”赵妃良久“嗯”了一声。又问:“他住在哪里?”梁照说道:“都在东府府苑内,我不喜欢这些臭男人靠近你,你是知道的,问这个做什么?”赵妃没有说话。
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梁照轻声道:“咱们回去吧?”赵妃道:“不,你先回去,我还想自己静一会儿。”梁照道:“你今天好生奇怪。到底是怎么了?”赵妃悠悠说道:“我突然想起我的家人来,心中有些有些”梁照道:“你若是想你家人,咱们就去瞧一瞧,我这个女婿,早晚要见一见丈母娘的。”
赵妃道:“不,我想我的妹妹。我自己跟随了你,却和妹妹也断了音讯,不知她此刻在哪里。不知妹妹和他都怎么样了?我师父师娘,被奸人害死,咱们却查不到一点踪迹,当真唉”梁照道:“妃妹,你不要慌张,咱们早晚要捉到凶手,让这丧尽天良之徒死于非命!”
柳长青心神微定,心道:“梁照这般说,那杀我师父师娘凶手,十有**另有其人。”
梁照再三催促赵妃回去,赵妃只推说想自己静一静,不想就回,梁照也不勉强,道一声:“我回去给你请郎中,替你把脉。”便自己走了。
柳长青待在树上,偷偷瞄着赵妃,见她身材果然胖了不少,显然是跟着梁照之后,伙食极好,不知师父教他的武功,她还自己练习吗?想来想去,不觉心肠百转迂回,就不觉得自己有多恨她了。
赵妃站立一会儿,或许觉得有些累了,便呆呆坐在那里,呆滞地看着远方,一动不动。过了许久许久,赵妃又站起身子,看到身旁柳树长得茂盛,叹一口气。柳长青道:“原来她也不快乐。”
赵妃纤纤玉指伸到柳树上,轻声道:“青哥,青哥。”
柳长青脑子一热,心道:“原来她发现我了!”见赵妃伸手折了一根柳树枝,又复坐下,柳树枝在她手中来回抖动,柳长青恍然:“她没有发现我但是她还是想我的”
赵妃坐在那里,眼睛盯着柳树枝,道:“青哥,我对不住你。”柳长青心潮汹涌澎湃,不能自已,恨不得揭开自己易容面貌跳将下去站在她面前,但这样一来自己的复仇大计就功亏一篑了,他知自己万万不能如此,因此静静呆在树上。
听到赵妃又道:“青哥,你一定时常在恼恨我吧?唉,这也是命数使然。你知道么?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顿了一顿,叹一口气,又道:“往年我要什么东西,你都会费尽心机给我找来,但今年我不想要东西了,我前几天晚上,还在想,我若是能见你一面,知道你一切安好,那就够了。或许老天爷听到了我的声音,你知道吗?青哥,今天有人跳舞,将我的名字拆成一笔一划,都刻在了帽子上面。站成两排,我分明看到就是我的名字。青哥,青哥,这是咱们两个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当时你说:‘你的名字是二十画,我的名字也是二十画,那多有缘分。’舞蹈之中来回变动,我好像也瞧到了